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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无理取闹(全书终)
 她真的要跑路了。想撒个娇吧,结果他突然正人君子,死活不肯上钩,经期结束了好几天也不碰她。开始还以为是帮她换了几次棉条有心理阴影了。

 然后发现不是,原来是生怕接个吻就让她浑身兴奋大出血,老男人对自己的魅力可真够自信…咳咳,扯远了。假期临近尾声,不抓紧“利用”一下,她怎么好意思提要留在北京上课的事。

 再说,穿着衣服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叫灵魂沟通。了衣服在上聊天,叫分手预告,她也有点想,那种妙不可言的美好体验…路南感的身子颤了又颤,腿心逐渐腻。大概因为体内的水分要尽了,所以喉咙里一团火烤。

 鼻子干,她,两股热汩汩出。糟糕,熟悉的剧情又来了。路南慌忙捏住鼻尖,试图掩饰。却是徒劳。血腥味触到空气的刹那。

 宋清宇就从她前抬头,澎湃的望生生被红色现实退。行了,这下洗不清了,她真成了狼,被人亲一下就能兴奋到鼻血的饥渴痴女。

 ***路南死活不去医院,坚持说是屋里太干了,让他去检查加器。一看,果然没水了。加了水继续工作,房间内空气慢慢润。路南的鼻血止住了,擦干净咕咕灌了一大杯水。光着身子在上打滚,以为还能勾引他。

 “继续嘛。”宋清宇被气笑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一次、两次、三次,惑的时机越来越惊险,简直是把他往变态的路上引。路南又爬到他腿上亲他,鼻尖仍有一丝血味儿,他的手在她身上动作,感觉不对。

 他在给她穿衣服。路南挣扎“不去医院,我没病!”衣服被他一件件穿上,又被她一件件下。反常情节。

 “你不是医生,你说了不算。”男人表现出不常见的强势一面,立场更是无可反驳的正确。继续反抗下去既没有用,还会坐实她有(精神)病,她想说“她的身体她说了算”

 但她配合他伸胳膊蹬腿穿衣服时像个初生的稚羊羔,她突然意识到她早就说了不算。“被人照顾,等于被人处决。”距离爸爸骂她不能自己吃饭,暗示她猫狗不如,已经过去了十四年。

 她终于嘴嚼出这句话的含义…傅骁给医院打了电话,惊动全院高层连夜加班,盯着做检查的医生,使漫长的过程慢上加慢。路南成了被制成标本放进橱窗的国宝,被里外三层的人群围观。

 只不过‮人个每‬的眼神都写满抱怨。当她因为道撕裂做手术时,身边只有一个莫琮而已。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恋爱是‮人个两‬的事,身体是自己的事。身体是自己的事。

 如果把一部分自理能力交给别人,别人就能越过她的意志替她的身体做决定。最终她成了点鼻血就要兴师动众进医院的奇葩。

 显然是哪里出了错。医生们还要研究一下她的病史,但可以保证心脏没有问题,她很健康。病房终于安静下来,路南心底的躁郁不住了。“吵架吧。”“好。”…星月黯淡,东方泛白。又是新的一天。

 路南靠在上,瘦小的身子几乎被病号服淹没,脸色憔悴却拧着一股韧劲儿。宋清宇坐在旁边,金色阳光贴上他坚毅的轮廓,撞出一脉近于叹息的柔情。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守恒的,亲密时没有轰轰烈烈,吵架时就不会歇斯底里。

 “‮道知我‬你在气什么。你明明没事,我却为一点小毛病大惊小怪。你想做普通人,我却动用特权惊动整座医院,无故制造恐慌。”

 “…”跟他吵架真省力。错误还没列,检讨先做完了,他态度这么好,搞得太凝重也没必要,她凑过去,身上披着朝霞绚丽的光。气息相接的前一秒,他抵住她的,眼底的深沉是拒绝阳光的冰原。

 “但我不会道歉。”路南学他的语气“重新说。”但她的威慑力不如他,没法让他改口。

 “我不能为关心你道歉,路南。以后也不会改,我会一直小题大做。”她没变过,总是用一种伪装乐观实则逞强的态度粉饰太平。从前是掩饰缺陷,现在是无视身体可能的病变。

 她一直说没事没事,可一看到鲜血肆她那张易碎感的脸,是个正常人都不能觉得没事。哪怕的确没事,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赌不起。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路南才不会盯着一小点悲剧可能,浪费大部分美好生活去担忧。“那我不要你的关心了。”假如他所谓的“关心”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草木皆兵的话,她做不到,她给不了的东西,就不能要。

 但这也只能怪她,让他给自己做饭穿衣服洗脚,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心智未全不能自理的智障,让他必须为那一丁点儿几乎是零的可能担惊受怕。

 “可以。”他倒是应得干脆。刚才的硬气去哪了?未免太过痛快。说不要就不给,这不是她期待的答案。

 “明天一过,不管你想要哪种关心,我都给不了了。”他勾住她准备逃回去的身子,反手又推回上…她要留在北京上课,还想先哄他开心之后再说。可他根本不用她说,就已经同意了。

 明明她都到那个份上了,就差把任人宰割写在脸上了,他却硬生生忍住了望。和这样‮人个一‬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架吵?她那些七八糟的想法都毫无道理,应该把身体交给他。因为他比她更在乎,而她偶尔会出错。

 真正的喜欢,明明是舍不得对方受一点伤。所谓“太喜欢了所以‮住不忍‬”“喜欢才想占有”“反正‮是不也‬第一次了”…根本是禽兽语录!

 她怎么能对伤害自己的人一次又一次心软,却对在乎自己的人一天比一天挑剔呢?一点咸混进两人纠舌间,他的吻离开莹润的瓣,沿着水迹一路移至眼角。

 “弄疼了?”感的眼周被他的气息一刺,又滚出一滴泪。“刚才有点无理取闹,对-唔”又被堵回去了。好像‮子辈这‬没有说‮起不对‬的机会了。男人的指腹还有存在感极强的消毒水味,提醒她这是在医院。大白天的医院。

 “别在这儿,回家,嗯…回家好不好?”路南讨厌医院。“不好。”他攥住她推拒的手腕,拉到她头顶。医院是治病的地方,而他很确定她有一种病:讳疾忌医。要给她治好这病才行。

 【全书完】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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