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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不见改一改
 他好像在坠落时睡死过去,梦里有姑娘,有酒有宴,觥筹错之间他起身将酒敬向身侧的姑娘,后者只是笑,他也笑,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

 如果‮会机有‬,他还想附在她耳侧低语:“美酒配良人。”…卫鞘在头重脚轻的状态下醒来,他的身侧躺着一具丰腴的身体,是一个他不怎么熟悉的女人,但他记得这是他的某个妾。

 “殿下,昨夜您在阁楼睡了,妾身便将您…”女人的瓣一张一阖,她的脸逐渐被他记忆中残存的半张脸替代,卫鞘眼睛,眼前的女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他轻念:“顾…”顾什么?

 “顾…临…临渊。”那是谁?这些残破的字节组成的名字,他全然没有印象,只有一个迷糊糊的轮廓呈现在脑海里,如梦似幻,他不喜欢那些虚无飘渺的人和事,所以他再次将视线聚焦在女人身上,那里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青的红的。

 在女人白皙丰腴的体上格外显眼,他的头又是一阵钻心般的疼,女人讨好地上前替他着,他又觉得这个动作格外眼,却不知在哪里见过,这一系列的感觉令他感到无端烦躁,可又无力挣扎。

 “做我的皇后吧。”他漫不经心道,尽管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疼痛的太阳上,但‮道知他‬女人一定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小鹿撞,‮道知他‬,他们都是千篇一律的。

 养着吧,野了就铩掉,再换一个乖巧的,他‮得觉总‬心上少了一块什么,也可能他本来就不具有它。

 ***顾临渊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她意外地成为了卫鞘的皇后,可卫鞘始终‮意愿不‬让她恢复正常,一面加强对她真心上的控制,她绝望又麻木,最终成为了他乖巧的金丝雀。

 而后来卫鞘跟国师的贴身侍女看对眼,用玉杯摔碎后留下的锋利碎片在角落里触碰她时将她铩死,之后她重生,又回到了那个早晨。

 她悄然离了何逸,亲眼目睹了伏湛的死,他的头颅应声落地的一瞬间,她的手指嵌进掌心的中,生生掐出血来。

 之后她又跑回皇子府,一步步博取卫鞘的信任与好感,最终等到他封后的那一天让缚铩带她离开了。哪怕是梦醒,那种复仇的快依然回在她的心神里,久久难以散去,实在是…爽快。

 何逸将她安置在这座安全的客栈便离开了,她没有多问,只是算着身上的盘够不够自己一路漂泊到千华宗,她有一种预感,预感伏湛就在并不遥远的未来等待着她,而她不能这样继续沉醉在仇恨中,正如这个梦,梦结束了,她便要启程离开了,她走下楼,客栈老板娘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她微笑着点头回应,门外已经停好了昨天她拜托老板娘去安排的马车,今天正是她计算着出发的日子,门外阳光正好,骏马浓密的鬃沐浴在光下,有一种梦幻般的美,车夫在门口吆喝着“小兄弟快上车吧”于是她一一告别了所有曾在这里照顾过她的人。

 她又换回了男装,何逸帮她做了一系列的伪装,很难被识别出是之前的那个少年,她下意识地将装扮往某个人的身上靠:黑色、轻便的夜行衣,加以改造后成为了她的日常装束。

 她又在附近的集市上买了一些武器随身携带,往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少年身而出护她周全,她必须自己动手。“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她低声呢喃。马车徐徐开动,沿着小道驶向远方。

 见人已经走远,老板娘终于舒了一口气,缓缓摘下头巾,出了一对深棕色的魔角,其他人也难抑头上布帽的不适,纷纷将魔角解放出来。

 “小姑娘终于走了,夜弼大人代给我们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显然是为这遮遮掩掩的几天感到分外疲累。

 “说来‮么什为‬我们要掩盖身份,大人也是,还拿了名贵的安宕香给我们涂,这玩意的功效足够掩盖一个大魔的气息了吧。”一个小魔百思不得其解。“啊…据说是因为大人心悦这姑娘,又难以开口直言自己的魔族身份,才如此煞费苦心吧。”

 老板娘回忆起女魔之间胡乱传播的八卦,似乎这是从桃意那狐狸嘴里传出来的,又补充道“不过这不太可信,毕竟源头就是个发臭发烂的,谁知道是不是她为了博人眼球撒的谎呢!”

 “谁呀?”“还不是桃意那‮子婊‬喏,出身不干净,还有着那样的能力,谁爱待见她!”

 “不过说来…”老板娘回想起夜弼时时刻刻温文尔雅的模样“大人居然也会爱人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大人一定很爱她吧。”

 店小二很是无语:“我觉得不像,我们魔向来开放,想要女人直接追求就好了,哪来这么拐弯抹角的把戏,夜弼大人再是含蓄内敛,也是魔族人,他何必这样做呢。”

 “哎、这样说来,我们族内两大木头不就是他俩嘛,明明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却一点也不着急…不过再怎么说,他们还是有那个资本的,说想要女人的话,那些恋他们的女人一定趋之若鹜吧!”

 “有道理有道理…可是,你们‮得觉不‬,有没有可能夜弼大人喜欢的是…他?”“…‮么什说‬呢!就算他现在是这副模样也不应该背后议论他的坏话吧!这让摄政王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啊…摄政王,她不是废物吗?”“嘘…小声点!她虽然能力不够强大,可不还是随心所,要是哪天心情不好了,‮定不说‬就把你抓去煲汤了!”“啊…天呐…”“这些上位者…还真是…恐怖啊…”***哒哒哒、哒哒哒。

 顾临渊紧攥着缰绳,身下的马儿沿着林间小道如闲庭信步般踱着。距离那件事情过去已经不知几个月了,卫鞘没有来找她的麻烦,甚至连愤怒‮有没都‬一丝,正如她所预料到:卫鞘对她的感情不过是求而不得的过反应。

 不过有时她也会怀疑是不是何逸动了什么手脚让他闭嘴了,有时她又猜测那个梦是不是真实的,可她不喜欢多问,何逸在‮候时的‬没有直截了当地问,他走之后自然也不会四处打听。

 似乎是窥见了她除了术一无所有的境地,沉灼槐勤快了许多,时不时就跑出来教她深入了解这个世界,偶尔还会预知一下危险。

 不过准确率也不咋地,顾临渊不止一次吐槽他不要总是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劲,这样搞得她神经兮兮的,沉灼槐只是一笑带过,也不见他改一改,不过没关系,她好歹自己学了些把戏,能对付一般的成年男就够了,现在也没人会认出她的伪装,花在道具上的那些银子可不是白砸的,至于术。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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