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最简单嘴臭
“这听起来有点像阿谀奉承。”顾临渊直言。沉灼槐摇头“情感
满的人总会有一种感染力,我因你而感受到更多潜在的情绪我是认真说的。”
顾临渊仔细回忆起他们过去发生的一切,从相识到今
,这个家伙的感情总是莫名其妙地热切而浓烈,看她的目光也有些诡异?她说不上来,但确实近
来,他慢慢地收敛起来。
变得克制而礼貌,但那种诡异感始终盘旋在她的心头,就好像白清延最早提醒她的那样:他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他越是收敛,她反而越是担忧。
毕竟一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还是更好读懂一些。“很可惜”她再三斟酌词句,终是说道“我并不是一个情感多丰富的人,如果说影响你的话,可能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她没有撒谎,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自她还在现代社会起就没什么共情力,对于任何事情也都冷冷淡淡没有兴趣,其他人对她托付的感情几乎是难以得到等价回报的,父母骂她白眼狼,同学对她冷暴力,她都无所谓,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可沉灼槐的注视那么深沉、那么温存,好像在一字一顿地告诉她:远不止如此而他也确实如是说了,
柔的嗓音在空旷寂静的院落里显得那样空灵,令她为之一震。不、不行。
她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伏湛也好、沉灼槐也罢,他们如此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发自内心地唾弃往日的漠然和冷酷。
就好像是她把他们真诚的感情踩在脚下一样,但事实上呢?她不过是随
为之罢了她没有刻意要做什么。没必要,没必要,她一面在内心疯狂地暗示自己,一面却按耐不住好奇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沉灼槐抚摸她发丝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便听到他沉重的叹息声,犹如晨钟暮鼓,隆隆震响她
惘的魂灵。“你先去寻找男主角吧,”他轻轻地说“有些事情,不必多说,水到渠成就好。”
她转过身去,朝着房间走,沉灼槐期待着她能够拥有一个存在着他的好梦,可他所认定的现实应该是与他作对的,有些话哽在喉头,如荆棘穿刺他的脖颈。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片刻方道:“临渊动用我的力量虽然需要付出代价,但你记住,我绝不会伤害你,不会…”门扉就这样轻轻搭上。
然后是清脆的落锁声,少女的身体影影绰绰投在半透明的窗上,没有所谓美人的曼妙妖娆,不符合任何人对完美的期待,但他就是如此注视着。
直到身体归为空气顾临渊一夜安眠,却没有做梦,她在临睡前一直在回忆:苏姣、缚铩、伏湛、卫鞘、秦夜来其实她所谓人不人的结论不过是一厢情愿。
只是她猛然发觉,卫鞘此人爱得突然,恨得可怖,那些在她的影响下本该出现的幡然醒悟却并不存在,也许只是因为作者在此刻写下了“恨”又在某一页书写了“爱”于是卫鞘保持着他所谓的爱情囚
她。
而又因为在书中从未醒悟而在得到记忆后再次失去…那么其他人呢?伏湛对她那么好,难道也是因为作者潜在地写下了他的感情吗?还是说,他是一个多出来的角色,所以他的一切行动都不受书本的控制,于是就出现了那些克制的深沉的隐忍的感情?她甚至没有记住他最后一面。
“我因你而感受到更多潜在的情绪”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这个局外人的出现,对其他角色的感情也有影响吗?她想起了失控的缚铩。
那时的他,黑发凌乱,眼神凛冽,带着汹涌的戮意,最后却止步于那一个残忍的吻。可原文中,他失控了,铩了很多人,血
成河,最终和白清延大战一场后负伤离开。还有苏姣,她不惜牺牲自己去赢得白清延的怜悯,虽然未果,但也因为这一波告发缚铩而获得了人个一情…虽然这源自于缚铩的口述,可信度并不高。
但她也隐隐觉得,也许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原文中的苏姣和缚铩有过一场最初的相遇,也许便是所谓的救命之恩,苏姣出于“道义”站在了白清延的一方。
但更可能只是为了一份人情,她最后想起的是林沧海问她的那句话:“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会希望谁当男主角呢?是白、缚铩,还是傀?”还剩下一个傀,她尚未与他有过
集,但按照时间线来说。
他此刻应该还在那位小boss手下受尽折磨,如果她及时去救他。那些悲剧是否就不会发生?小boss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紫元长老,孟溪东,明
的拜师大典上定不说能一见,只是这
干的龌龊事实在太多,那养子炼药算是其中一件,这些事情见不得光,估计她也见不着傀。
见到了又能样么怎呢她现在需要待在千华宗引导剧情正常发展,同时也要逐渐占据女主的位置、做女主要做的事情,甚至文中那些和白清延做
的片段,在她尚未找到真正的男主角之前,恐怕很可能也要做一次,她真的会机有帮到傀吗?
她一遍又一遍地扪心自问,可怎么也得不到答案,最终在能只无尽的循环中沉入睡眠第二
寅时她便被敲门声惊醒,秦夜来早已穿戴整齐,她虽然毫无灵
,却也碍于身份必须参加这种应酬似的活动,显然脸上写满了无奈。
“我带了一些衣服,是符腾峰里的弟子入宗前所携带的,你若不嫌弃,便试试大小。”她又对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云,为顾公子绾发。”
“哇啊…我好大的排面!”顾临渊笑嘻嘻地躲到屏风后换起衣服,不料一出来便看见侍女一言难尽的表情,一句“草”
口而出。
侍女
云的表情更奇怪了。“顾公子乃我的挚友,有什么问题吗?”秦夜来转过头微笑着问。侍女连忙摇头直说不。顾临渊笑着坐到铜镜前“夜来,你这架势好像强抢民女的山大王。”
“明明更像山大王的是你才对吧,满口
鄙之语。”秦夜来无语地耸了耸肩,这是她跟她学来的姿势,倒是新奇得很“瞧你这人模狗样的…”
“我给你一拳!”顾临渊假意挥了挥拳头,秦夜来便马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后退几步“你怎么能如此欺负我一介柔弱女子”“你这不叫柔弱女子,叫绿茶婊。”顾临渊用手蘸了名贵的胭脂在桌面上一笔一画地写给她看。
“噢绿茶女子。”秦夜来点点头,她所受的家教着实不让她爆出如此
俗的话来,但她乐意听顾临渊说说。正如她曾谈的“最简单的嘴臭,最极致的享受”恐怕也就是如此这般吧。待她梳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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