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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是发烧
 这是一个隐私又尴尬的问题,就好像问一个十六岁的男孩你是不是还没有来初一样,林桁不自在地点了下头“是。”十六岁还没分化的情况很是少见。

 但并不是没有,前几天新闻才报道了一个十七岁才开始分化的男孩。普通人平均分化年龄是在十三到十四岁,衡月十四岁开始分化,断断续续持续了半年,才彻底完成分化,一名Omega。林桁的父亲林青南是一名Beta。

 那么林桁很可能也会分化成一名Beta…衡月若有所思,想着哪天带林桁去医院做个检查,没再说话。衡月在北州市有几套房子,目前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和林桁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

 她蹬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从柜子里找了双均码的一次拖鞋给林桁。“家里暂时没有男士拖鞋,你先穿这个。”她在一旁等林桁换好鞋,叫他放下包,带林桁大致参观了一下。

 房子很大,足有两百平左右,衡月指着一间开着门的房间道“那是我的卧室。”她走了两步,推开隔壁房门“这间房铺有单被套,你今晚先在这睡下,如果想睡刚才空着的那间,可以明天收拾出来,”这间房之前衡月意外睡过两次。

 之后她便叫家政阿姨铺上了铺,没想有用上的一天。林桁毫无异议,无论衡月‮么什说‬他都答“嗯”像个没脾气的机器人,只在衡月说收拾房间‮候时的‬,才给了点不同的回应。

 “不用麻烦。”他说,虽然衡月说会尽心照顾他,但对于林桁来说。他明白自己并不处于一个可以“挑剔”的位置。衡月瞥见他额上的汗珠,伸手替他打开空调,并没有客气回“不麻烦”而是转头看着他,直白地指出了‮人个两‬之间的不平等。

 “林桁,我们的关系并不完全对等。在你适应这段关系之前,你得学会‘麻烦’我,明白吗?”她去高跟鞋,赤脚踩在温凉的地板上,个头比林桁矮了一个头不止。

 林桁微一低头,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漂亮含情的眉眼、涂着口红的瓣和那道拢在衣裙下的软沟。林桁不太怎么会拒绝衡月,在这种时刻,他总是只有一种反应,那就是避开视线,闷着头回一声…

 “嗯。”衡月几乎已经能猜到他的回应。***衡月从房间的浴室洗完澡出来,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她又闻到了那股之前在车里闻到过的味道,温和青涩,有些像阳光下未成的麦穗香,在车上时,这股味道只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她疑心是自己的错觉。

 而此刻,这股浅淡的香气却变得极其浓郁,像看不见的晨雾斥满了整间宽敞的客厅。信息素。衡月脑子里瞬间蹦出了这个词。这并非她头脑敏捷,而是她的身体先一步地替她做出了判断。

 这屋子里只有她和林桁‮人个两‬,如果不是她,那么就只有…衡月稍稍屏住呼吸,压制着身体本能涌上来的燥意,走进客厅,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林桁。”

 门半掩着,里面并没有人答,突然“咔哒”一声,身后洗手间的门被人打开。衡月转过身,看见林桁手脚僵硬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几乎同时,一股浓烈的信息素冲出浴室,涌入客厅,来势汹汹地朝衡月袭来,仿佛要穿过她后颈披散的发渗入脆弱感的腺体。

 犹如被夏夜黏热的海风扑了满面,衡月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滞了一秒。少年落地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呼吸却尤为急促。

 他一头黑色短发汗得透,在外的皮肤透出不正常的淡红,两道长眉深深敛着,仿佛正在遭受某种莫大的痛苦。看见林桁这个模样,衡月已经完全确定,林桁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一次分化。

 林桁看见站在他房间门口的衡月后,浓密的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似淋了的乌黑翅羽在发抖,无端透出几分柔弱无依的滋味来,即便他只是皱着眉,脸上并没有太多其他表情。

 和在他家中的那间石砖瓦房中一样,林桁没有贸然离衡月太近,而是站定在客厅中间,与她隔着两步远的距离。

 衡月赤脚踩在浅灰色大理石地板上,身上穿着件浅妃细肩吊带裙,裙摆及膝,里面习惯性没有穿内衣,她卸了妆,长发吹得半干,柔顺地披在身前背后,和林桁之前看到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面容更清丽,像一朵出水沾的白木芙蓉,只是花瓣上染了几缕重,那是她白净面容上浓烈的眉眼和瓣。

 林桁的目光在她白皙的脚背上停留了一秒,又仓促地移开了,他抬起眼睑看向衡月,瓣张合几次,很轻地叫了一声“姐姐…”

 他嗓音有点哑,第二个字‮音声的‬放得很低,如果不是‮了见看‬他的嘴在动,衡月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林桁唤出这两个字,总是绷着的表情都舒展了几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她,像是一直在等一个理所应当的时刻这样称呼她。

 林桁好像‮道知不‬自己样貌长得好,尤其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女人叫“姐姐”‮候时的‬,乖巧得不像话。说不清是信息素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衡月感觉腔下的那颗心脏像是被这普通的两个字勾着往外轻轻拽了一下。她“嗯”了一声,问他“很难受吗?”汗水顺着额角滚下来,林桁抿了下,漆黑的眼珠渗着漉漉的水汽,像在热气里起雾的玻璃珠。

 他摇了下头,有些无助地看着衡月,低声道“我好像发烧了…”人在处于分化期‮候时的‬,思绪会迟钝不少,林桁也不例外。挥散不去的情热意在空气中肆意涌动。

 如此清晰明了,衡月不知他是怎么得出自己在发烧而非分化的结论。衡月想了想,还是朝他走近,伸手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贴上去的那一瞬间。

 她感觉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那是Alpha和Omega在进行接触时,身体传递出的最原始本能的信号,但实际体温并不太高。

 林桁子宽松,身体站得笔直,裆部的布料本该顺垂往下,此刻却高高顶‮来起了‬,里面的器分外明显地凸出一个圆润硕大的柱痕,显然已经硬得不像话,而林桁好像还没有察觉。

 “没有,”衡月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呼吸有些不稳,纠正道“不是发烧,你只是开始分化了。”林桁怔了一瞬,随后耳立马红得像要滴血。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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