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快去吧。”江枝歌注视着钟琴
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场戏在正式开拍前要做许多准备，导演作为总指挥，不断地和演员们还有各部门的工作人员讨论拍摄事宜。钟琴作为副导演之一，在导演的安排下，检查和协调各事项，保证剧组
畅运转。江枝歌总算知道钟琴
私下不想说话的原因了，是概大在工作时已经交谈得
干舌燥、劳心费力。这场双方追逐、斗智斗勇的戏拍了一下午。终于在天色变黑之际完成，江枝歌也站着看了一下午，当作观看循环播放的电影一样，站立时间过长以至于她略微感觉到腿双变得浮肿。导演喊“休息”
后，后勤人员给大家派盒饭，江枝歌弯
捶着大腿等待钟琴过来找她，不料钟琴接过盒饭后直接揭盖吃来起了。一口接一口。莫非他全然当她不存在了？江枝歌抖了抖酸麻的腿，走到钟琴
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钟琴回头，对上江枝歌的“死亡凝视”倏地想起她今天来找他了。钟琴放下盒饭：“抱歉，我忘了你在。”江枝歌瞬间懂得了一个真理：深情的男二之所以永远得不到女主，是因为默默的陪伴和守护只能感动他自己和观众，而不会被女主记住。一旁的男人看到打扮得端庄靓丽的江枝歌，不免八卦起来。
调侃道：“钟琴
，才刚毕业就找到个漂亮演员做女朋友了？”江枝歌朝声源处望去，是个来起看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留着寸头，圆脸
鼻颇显和蔼，她对他印象深刻，因为她目睹了他导戏的过程。江枝歌摆摆手，甜美地笑着说：“导演您好，我不是。”“噢…不是女朋友呀。”
“不，我不是演员，是女朋友。”江枝歌边说边瞟向钟琴
。他像个局外人，并不打算张口介绍或表态的样子。导演笑道：“很般配，琴有福气，小姑娘从事什么职业？”“我还在读大学，考古学专业。”“学考古的人才稀少啊…太难得了，是自己选的专业？”
“是的，心之所向，小时候…”这下钟琴
真成局外人了，刚认识的两人唠嗑得还
融洽愉快，仿佛一见如故。导演很喜欢江枝歌，特许钟琴多休息半小时陪江枝歌去吃饭。但江枝歌不想因为她的到来而耽误钟琴
的工作，便问能不能买剧组的盒饭，导演大笑，免费给她包餐。由于江枝歌从样貌到衣着都太显眼，钟琴
便带她到无人经过的楼道，两人坐在垫了报纸的阶梯上，捧着饭盒边吃边聊天。“拍戏比我想象中有趣一些。但觉得你们好累，演员累，背后的工作人员更累，有两个摄影师扛着机器跑来跑去，满头大汗，还有那个举着挑竿话筒的大哥的手一定很酸吧。”
“工作内容取决于岗位属
，既然你在这个岗位，就得承担对应的责任，先喊累的那个往往就会被别人替代。”江枝歌扭头看钟琴，他是那么严肃。他的脸他的言行举止都比同龄男生成
得多，明明才22岁，却没有丝毫男孩子的朝气，离他再近都觉得他像一座孤岛，她想知道原因，因此，她问：“琴，能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吗？”钟琴
顿住，过了一会才开口：“和大多数人一样按部就班地上学工作，没有什么特别的。”江枝歌想了想，好像她也是，一直被夸学霸其实不过是踏踏实实地读书考好大学，小学时在国外待过几年，回国后很快适应国内教育，无惊无险的青春，唯一的例外是他的出现。
那条笔直的顺畅的线终于有了波动。“那你么什为想当导演？”这次钟琴
回答得很快：“试图通过电影的方式把自己想讲的故事呈现给全世界看。”江枝歌挽住钟琴
的手臂，笃定地说：“你会成功的！有梦想谁都了不起！”钟琴顺着那只白
的手望向身旁的人，却发现她的饭盒里的饭菜几乎没动。对于从小就被养刁了胃口的江枝歌来说，这盒饭的味道实在一般，不怎么新鲜的二荤一素，干硬的米饭，加上她几小时没喝水，很渴，难以
咽。钟琴说道：“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去外面吃。”江枝歌连忙拒绝：“不用，我只是有点渴，想喝水。”“我去给你拿水。”钟琴
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我喝过的，可以吗？”江枝歌忍着笑意，娇羞地点了点头。钟琴拿了两瓶矿泉水回来，一瓶还剩三分之一，一瓶是全新的。钟琴
拧开全新那瓶的瓶盖，把水递给江枝歌。江枝歌吁了口气，钟琴就是棵仙人掌，所有情调的泡泡遇上他都会破碎。江枝歌喝了水后继续吃饭，勉强吃到一半时已经吃不下，她的食量向来不大，但又担心钟琴
会觉得她娇生惯养，不爱惜粮食，便闷着头强迫自己再吃多一点。钟琴
看在眼里，二话不说夺过她手中的盒饭，替她吃了剩余的部分。江枝歌把下巴搁在钟琴的肩部，温声细语道：“你怎么能吃多么那呀？”她的正脸距离钟琴
的耳朵不过二三厘米，说话时呼出的气流像箭一般直直地撞向他的脖颈，带来一阵暖意，一阵能渗入皮肤深层的暖意。高耸的富有弹
的双峰似猫咪一样蹭着他的手臂。太近了…钟琴的身体往另一边挪，江枝歌的下巴没了支撑力，头像打瞌睡时那样重重地点了一下。江枝歌背过身，双手托着腮，有些气鼓鼓地说：“钟琴
，你是要和我谈柏拉图式恋爱吗？”“你是不是不行”这样的话她问不出口，万一是真的会伤了钟琴
的自尊心，但她也慎重地考虑过即使是真的，她能接受和他无恋爱。只是难道每次身体接触都要这般小心翼翼甚至敬而远之吗？她又不是什么会吃人的可怕的怪物。钟琴
低着头，神色黯然道：“不是。”江枝歌还等着他继续往下发言，他却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去吧。”气死人了啦，她怎么就偏偏喜欢这样的石头！“你住的酒店在哪？我要在房间里躺着吹空调等你晚上收工回来。”“？”“我不是送货上门，道知我哪怕我全
着你也不会碰我。我明天得去
那，过几天去田野考古，所以你开心了吧，未来一个多月都见不了我…”说着说着江枝歌有些难过，又委屈地说道“人家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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