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厚厚一大本
不然几年的时间和精力都白费了。“李安导演的成功是极小概率事件,我不支持你像李安的老婆那样,用自己的大好青春去赌。
我们把你培养得这么出类拔萃,不是让你去陪男人吃苦的,是不也去做男人背后的女人,而是让你既有活出一片天地的能力,又有选择足够优质的男人的权利。”
江枝歌反驳道:“我不会牺牲自己的事业,他也不需要靠我养,他是潜力股,有才华又努力。
他大学期间拍的微电影就已经获过奖,不但审美高级而且立意深刻,他一定会被更多人看见的,我相信他会成功。”孟妍绮却像看破世事一样叹了口气,眼含苦涩。
“女孩啊…容易被那些所谓的才华所
惑,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后来回头一看,都是虚的,那些男人,要不恃才傲物,生活中像个巨婴一样,要不就是进入名利场后大变脸,左拥右抱,夜夜笙歌。”听起来孟妍绮有受过情伤,遇到过渣男。
但钟琴
并不是她口中的那种人。江枝歌说道:“妈妈,你说的太绝对了…我和他一起时都是他在照顾我。
而且他向来洁身自好,不会
来的。”江枝歌的笃定令孟妍绮生笑,太像年轻候时的的她了,对人
有着巨大的信赖,可这不就是未涉世的人轻年的可贵之处吗?
“行行行,我不阻止你和他谈,我还巴不得你多谈恋爱。不要害怕试错,多尝试更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江枝歌陷入了沉默。大概钟琴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和她在一起的吧,试一试,仅仅是试一试,况且,他不是因为喜欢她而答应的。
而是因为她愿意做他的奴隶,即使最近每天都通话,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金口难开”可患得患失的感觉也依旧强烈。所以她昨天去找他了,还好她去找他了,说实话,她住不忍回味那些疼痛感、紧张感、刺
感。是其尤他每次“施刑”
过后给予的温柔,仿佛他在向她证明…其实他是在意和心疼她的,她甚至开始想要再痛一点,能博得他多一分怜爱,她好像有点魔怔了…然而,孟妍绮接下来的话敲醒了她。
“枝歌,你有一个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不撞南墙不回头。因为这样的精神,你很多事情都成功了,但在爱情里使不得。
我鼓励你勇敢去爱,但也希望你能当断则断。“无论你再喜欢人个一,都不要丢了独立的完整的人格,不高傲也不卑微,不回避也不讨好。聪明的女人是让对方情不自
越来越爱自己而无法离开,而不是放低身段乞求对方爱下去别抛下自己。
能成就你的是自我价值的实现,而不是某个人的悲悯。”江枝歌听进心里了,她认真地说:“我懂了,我不会盲目地爱人个一的。”孟妍绮饮尽杯中的酒后,又斟了一杯,边倒酒边大大落落地问道:“发生关系没?”
“啊?”突然转成这么私密的问题,江枝歌有些惊慌失措,攥着筷子道知不该怎么回答。
本来和妈妈聊感情,江枝歌就非常不自在,手心直冒汗,现在还要再说点更深入的,如同自己的
体被摆放在公共展览厅那般难堪。
孟妍绮看到江枝歌面红耳赤的样子,挑着眉笑道:“别害羞,我的发生在十六岁,比你早多了,没什么可
的,大方说出来,”江枝歌吭吭哧哧地说:“额…还没…”还没到那一步应该不算吧。
但光是想起昨夜的种种,脸便不由自主地愈发红热了。孟妍绮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感慨道:“你现在的脸红可太难得了,妈年纪大了,阅历丰富了,荤话也听多了。
除了酒,有没都什么人和事能让我脸红了。”她感慨完又提醒道:“你这模样这身材不知多少男人眼馋,不要轻易送出去了,以自己的感受为先,起码对方是个你真心喜欢的身材好的帅小伙,不过妈相信你的眼光。
“男人可以为了上
说一万句假话,别被对方忽悠,你要自己辨别,问清楚内心是不是绝不后悔,是不是心甘情愿,在此之前不要傻乎乎地跟对方出去过夜。
“做候时的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不戴套是
氓,别忍让。活不好的话就赶紧甩了,求个痛快,别委屈自己。”
江枝歌听得一怔一楞的,对认识了十九年的妈妈刷新了想法,虽然这番话的最后一句她不完全认同,但不妨碍她觉得眼前的女人身上闪着光,大概就是成
女人的魅力。
这是母女俩第一次聊那么久并且深层次的天,以前孟妍绮基本是过问江枝歌学业上的事情,其余的很少会管,两人中间总隔着一堵墙,距离很近又很远,今天破天荒的敞开心扉,互诉衷肠。
忽然之间那堵墙就倒塌了。江枝歌想,如果自己早点和妈妈谈心,是不是过去几年就不必那么纠结了。孟妍绮最后总结道:“总之,别一股劲对他好,也别把他对你的好视作理所应当。尽情享受恋爱中的甜蜜,有事随时和爸爸妈妈倾诉。
假如他辜负了你,那就…“让你
去打断他的狗腿。”***吃完午饭稍作休息过后,江枝歌和她妈妈孟妍绮一同前往爷爷
家。江枝歌在这个胡同大杂院里待了五六年的光
,在她最无
的垂髫时期。
印象最深的是,秋天种下的藤本月季御用马车在次年春天爬满了半墙,恣意奔放。夏天在院里的大槐树下铺张凉席躺着听爷爷讲故事,惬意悠闲。冬天看屋檐的冰棱、摘满树的银枝,
从屋里追出来给她披上大棉袄,厚重温暖。如今物非人亦非。
爷爷是在江枝歌读初二时与世长辞,江枝歌还记得那一夜,她在睡梦中被爸爸叫醒,他噙着泪水告诉她…爷爷永远睡着了。
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甚至可以说是彪悍的女人,彪悍到爷爷离世的那天她没哭,出殡候时的没哭,头七时也没哭,来吊唁的人都泪
不止她依然面不改
。
江枝歌原本以为
心太硬或是早已看淡生死,直到高考完的第二天她回到这休养放松,给
找作画的宣纸时无意中看到了
的
记,厚厚的一大本,原来从爷爷逝世的那一天起到江枝歌发现的当天,
都坚持在
记本里给爷爷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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