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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阻隔外界纷扰
 那得给人家多少钱?我总住老姨家,她家又是开大型洗浴中心的,这行的东西我很早就明白,戳穿小甲吹的牛是分分钟的事,在张征的指导下,我掌握了跟男人沟通的基本要领…—能戳穿的尽量捧着说。

 “十二次,哥哥这么厉害!”“妹妹最多一宿干几回?”“我做的次数少,一宿最多也就五六回吧。”发完这条我马上补充条款。

 “好想试试一夜十二次什么感觉!”我决定以身试炮,以验证我的“12次/夜不可行理论”我把态度拿到这份,小甲若不收我这封战书。

 就等同于承认自己是吹牛,于是他在一个草长莺飞的五月傍晚,来我学校隔壁的洗浴中心,请我洗了个澡,开了个包房,互相切磋技艺。别说十二次了,他连十二分钟也没坚持到啊。

 他说那十二次估计是一次五分钟,还不一定。掉链子了不是。小甲借口学校有事,自己是学生会干部得回去忙,一小时内搂完三发就撤了。我洗白白抹香香,回学校上晚自习。当晚闺蜜一见着我就问:“你是不是最近没少让人?”

 “你咋知道的!”“嘁,你走路姿势都变了。”“不是拉了吧?!”

 “那到不是,就是会扭股了。”男人睡到第四个,用户体验最好的是张征,可这时我想的是,差不多该和他断联系了。

 19岁生日还没过,我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着呢,路上的男人多着呢,我可不甘心早早被一‮人个两‬绊住脚,跟他更不可能有啥发展,在这之前他告诉我,他其实算是有家的。

 ***这一单元写得太磨叽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水文嫌疑严重,今天必须絮叨完,就酱!认识了快两年,炮打了若干次,可关于张征的婚姻状况,我了解的并不充足,甚至根本没想过要多了解他一些,就算我想了又有何用,连“张征”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哪怕他已婚却告诉我未婚,我也没处去验证真假,他算是有家的人,是他主动坦诚的。怎么起的话头我忘了,只记得他说。

 他有个同居女友,没结婚,没领证,就同一屋檐下生活,跟其他已婚家庭的日子没两样。

 刚刚得知这事时我还真难受来着,觉得自己被三,真心错付,晚上躲被窝里着耳机,一边哭一边拨通久未光顾的语音信箱,把我自己的留言全部删除,跟编号00936的小姑娘说永别。

 自从把爱这事从理论发展到实际,语音信箱几乎被我遗忘,那晚犯矫情又打开它,删掉自己的语音后没挂断,鬼使神差继续听其他用户留言。这个矫情行为让我有了意外收获。一条留言引起我注意。

 那声音我熟悉得很,百分百是张征没错,可他留下的姓名和职业却与我认识的张征完全不同。所以,哪个才是他的真实信息呢?还是都是假的?我没找他对峙,没必要,那时候我已经哄好了自己。

 我一不能跟他结婚,二不能当男女朋友,只是借他巴一用,给自己破个处,其它种种是真是假,与我无关,何况我再问,他依然有可能告诉我假的。张征用假名字跟我接触,我猜原因多半是为自保。别忘了我第一次去找他那晚,我妈找我找得多疯狂。

 她若再狠点,问出来我跟谁在一起,谁睡了我,她想找人算账,而他留给我的都是真实信息,那不一下就出事了。

 理解万岁吧,反正我自己没觉得吃亏,心里憋屈是有点,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十JQKA,我习惯了,最后一次见张征,是在高考之后,我被封印在父母身边,再没有夜不归宿的机会。

 他过来看我。倒是我想过去找张征的,跟他告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好好逛逛那座小县城,在两汉时期它曾是一国都城,我去过‮多么那‬次,却只见过它的黑夜与黎明。去逛它的愿望直到去年我才实现。

 老买了摩托车,因为那县城考摩托车驾照更容易,我俩便驾车过去考,完事后让他带我去中心广场逛,该城标志建筑就在那儿,是座辽金时期契丹人建的古塔。

 我第一次看见这座塔,是在破处次回家的客车上,靛蓝天光中它是那么肃穆庄重,而今走进一瞧,也就那么回事。扯远了,再说回最后一次见张征吧。

 我记得那天距离与他初见刚好过一年,距他给我破处过去七个月多点,时间并不算久,但我男人已睡到第七个。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地点,这回我俩都没带墨镜。

 明明更熟悉了,我却莫名感觉尴尬,说不出来由的尴尬,不想跟他东拉西扯的聊天,只想快点切入主题,痛痛快快一顿,完拉倒。

 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生有缘再联系。我突然不会主动了,不知如何开这个口,张征也不往这方向唠,我俩只是手牵着手沿河边溜达,有一句没一搭地干聊。

 东北七月天,通常上午晴空万里,一到下午老天爷就翻脸不认人,瓢泼大雨说下就下,都不带跟你打招呼的。我俩刚发现头顶黑云滚滚,雨点就大张旗鼓地落下来,又快又密几乎没有缓冲。

 在我四下撒么找避雨处的工夫,全身就被浇了个透。张征拉我跑进河边一颗大柳树下,柳枝繁密,把我们包在中间,风吹绿丝绦摇曳,轻触我臂膀两侧,似拨一般。

 突然受凉,我‮住不忍‬抱着膀子发抖,张征把透的上衣前襟全解开,揽我进怀里,紧贴着他腹。

 暖和。感谢这场突袭的大雨,给我俩创造体接触的契机,上半身紧贴着互传心跳,下半生起反应只是时间问题。

 一波更凶狠硕大的雨点落下时,情也如河面骤密起伏的水波,再刹不住闸,一路冲刺到我们头顶。宽边吊带说拨弄开就拨弄开,牛仔短裙说掀就掀,内毫无防御力,往旁一扯便无边。

 他想让我把着树干撅挨,我怕有虫子不敢伸手,无奈他‮在能只‬我身后站稳,紧抓着我手腕向后拉着做支撑,下半身发力朝我顶撞。我脸冲河面,看小河水转瞬变浑浊,一波一波飞快动,破败树叶和饮料瓶子在水中浮浮沉沉。

 天上大雨,树下小雨,下体淋漓细雨。此生第一次野合竟是这般情境,我想象着,这不是光天化之下,这不是公园河边一隅,这就是张征的值班室,细密的柳枝就是他上的幔帐,阻隔外界纷扰,圈出一片专供我放肆叫的天地。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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