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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高堰却睡不着
 “唉,谁知道呢,希望你家老爷无恙,我们只管挣银子,鞑靼的人事与我们无关,道句不好听的…”那商贾看了眼四周没再说下去,花锦又抹了抹泪。

 这和林城里的和高堰肯定不了关系,花锦想着没什么好担心的,却在房间里呆坐片刻。凭心而论,高堰其实对她不错,花锦并不希望他出事,何况花锦虽不管大燕的天下谁来做主。

 但相较萧方业而言,她还是乐意高堰坐在那位置上。高堰一直未归,花锦再没像前几那样心安理得地睡着。

 夜里头和林城内下了雪,小妇人仰躺在上,这鞑靼的铺与燕人不同,面无顶,她睁眼望着屋内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高堰归来‮候时的‬雪还未停,花锦一夜没睡替自己梳发,高堰在门口将身上积雪掸去方进了房。花锦正脊背直地坐在铜镜前,也就这样的姿态,似乎还能瞧出一丝昔日贵女的气度。

 高堰站在门边瞧得发愣,他推开门的瞬间花锦就知道了,小妇人扭头看他笑:“老爷,您回来了!”一身寒意的男人走过去接了她手里的活儿,很快帮她编好发,大掌扳过她的颈低头咬住她的道:“事已成,今就可归。”

 “恭喜老爷。”花锦因为没睡好,眼下还泛着淡淡的青。高堰拇指抚过那处,他圈着她嗓音一如既往的糙哑,却带了几分欣忭:“怎的没睡好?”

 “妾身担忧老爷。”花锦娇声道,这次可不是谎话,她确实忧心了一夜“见您无恙,妾身就放心了。”高堰眼底的那点笑意愈发深邃,他早知道的,这妖孽哄起人来谁都逃不过,他因为她这句话定会倾尽全力。

 “有你在这儿等着,老爷如何敢出事。”高堰刮了须髯,一天一夜没有收拾这会儿又冒出碴,他贴着她的面,啃食她感脆弱的耳垂,好会儿才气松开。

 “我们‮儿会一‬就走,届时你再补觉,嗯?”*高堰那几个侍卫备好车,花锦并不知和林城昨天如何,今天瞧着倒是一切正常,各家商贩又鱼贯而出。

 他们这一路脚程不慢,很快出了城,城外覆着尚未融化的积雪,远远看去一片白,花锦掀开帘幕探去,然而马车未走多久便让人拦住。

 ***“高堰!你们燕人难不成都是懦夫么,这样不辞而别,莫说我还不如数百匹马!”就听得外面忽传来阵女声。

 只这燕人话着实说着有些蹩脚。花锦觉得好奇,正要再去看热闹,却叫高堰扯着身子一把抱回软塌上:“我出去看看。”

 男人大步跨出车厢,花锦并不理会,跟在高堰后头开帘子望去。车队前只一人一马,那俊丽的鞑靼姑娘一身快明大红色的长袍坐在马背上,见高堰人出来,她利落地翻身下马。

 “王爷如何跟个婆娘似的还坐骆驼车?你身子伤了?”女子面上现出丝焦躁。“并无。”高堰摇头“我们走远些我与你说。”那姑娘却不依,大声道:“王爷难不成还怕你车里这胆怯的妇人不成,前我在街上已经见过她了,莫说她。

 就是你的王妃也无权阻你!其其格不介意做你的妾,就我父汗,也纳了好几个燕人女子,您不正与我父汗好么?”花锦‮到想没‬说了半天却转回到自己这儿来。

 她坐在车厢附近仰头看去,这才发觉这女子有些眼,不正是那在街上遇过,莫名其妙让自己挨了一鞭子的,这手上疤痕还留着呢,原来竟不是碰巧?

 她还道这鞑靼怎么民风彪悍至此,好好走着都能惹出灾祸来。“公主你也曾上过战场,并不输男儿,怎如今竟拘泥于儿女情爱。”高堰听她提起花锦,下意识扭身看去。

 花锦让一旁侍卫扶着下了骆驼车,小妇人风姿绰约,扭着走到他身侧,端得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她挽住了高堰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都倒在他身上,掐着嗓儿道:“老爷,这又是哪位妹妹啊?”

 她人矮,莫说站在高堰身边像个孩童,就是这鞑靼女子都比她要高出许多,因此这话说着未免有些滑稽。高堰不由得锁眉,低头看了花锦眼,小声斥责道:“莫说,这是鞑靼的其其格别乞,就是我们燕人所说的公主。

 她比你还年长六岁,你去车上等我。”花锦还未答话,那其其格却又道:“你们燕人不都说先入门为长,她唤我声妹妹也是应该。”“老爷。”花锦看了眼高堰,反笑着抱住他的“难道您有了公主就忘了妾身么?”

 花锦从来是不忌讳这些的,高堰竟也由着她抱着没推开,倒把也曾试图投怀送抱的其其格气得满脸通红:“你不知羞!燕朝哪有你这样的妇人!”

 “我大燕朝也没有自奔为妾的女子。”花锦并不惧她。花锦不喜其其格,可她‮是不也‬一时冲动,她想起那天高堰身上的脂粉味,恐真与她有段水姻缘不假,但现在要有心思,今他也不会不声不响地离开。

 如今高堰既有反心,当收敛锋芒才是,怎么会大张旗鼓纳了这鞑靼公主惹得萧方业生疑。花锦自觉是替高堰解决麻烦,这会儿倒是知进退了,高堰正说话,花锦已松开他扭身道:“那妾身去车上等老爷。”也‮道知不‬高堰跟那公主说了什么,他隔了好会儿才回到车上。小妇人听见高堰长长叹了口气。

 花锦见高堰这样,心思百转千回在脑子里过了番,方开口道:“老爷可是舍不得那鞑靼公主,不若约定好了,待老爷得偿所愿后再纳也不迟,公主也该知道老爷非那始终弃的人。”

 高堰闻言奇怪地瞥了她眼,招手唤她过去。花锦听话地窝在高堰怀里,高堰单手将她圈住,另手把玩着她的长辫,良久方开口道:“臣做了什么,殿下疑心臣与那其其格有染。”这话未免也太重了些!

 花锦只觉眉心直跳,身为陇西王只要不去玩别人的婆娘,便又是做了,谁敢把“有染”这顶屎盆子硬扣在他头上。花锦不晓得高堰又哪里不对劲,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看那公主似乎倾心王爷。”刚才听闻其其格曾上过战场。

 果真彪悍无出其右,这两个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高堰冷哼了声,没再说话。晚上他们借宿在鞑靼人的毡房里,几个侍卫守在外面,高堰却睡不着,直接将花锦进披风掳抱‮去出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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