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等靠门口
感叹这里装点得精心,她细细端详过每一种陈设,又往下一处走去,她陆续写下了“竹外桃花三两只”写下了“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写下了“桃李不言”写下了“行到水穷处”转过一处飞檐拾阶而上,抬头却只看见个茅草屋,边上搭着几块石头。
她踮起脚尖,摸了摸从屋檐垂下的茅草,还是第一次瞧见。可这是个什么呢,她来回打量,还是解不开这意。曾公子正是这时出来寻她的,找到她时,他正拿着手机寻找信号好些的地方,在离她远远的地方打了个电话。
她坐在架空的木板台阶上晃着腿,一边想着这屋子的意思,一边看着远处的人。好像明白了他和她的不同,他是和这个世界有联系的,而她没有,所以只能远远注视着他,体会着孤独。
“在这里做什么呢?”曾公子收起电话,笑着走近她,她点了点手中的册子“在想这里的意思。”他笑了笑,推开屋门往里看了下,转身在她身边坐下,他的腿很长,脚可以轻松地点到地。
“那想到了吗?”她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往她旁边偏了偏,神神秘秘道“那…有没有可能,这里是住人的地方,你走错路了呢?”她终于正眼看着他,有些愣住“这怎么可能…”可又么什为不可能呢。
她突然忘了什么引领着她来这里,每次认真看着他时,她都会方寸大
。定了定神,她道“不会的,有这个。”她指了指前面一块刻着简笔画的小石头,所有地点,都有这种小石头做引导。且她明明是一条路走到底的,走到这里时才到底。
“哦?”曾公子四处打量了下,勾起的嘴角笑得意味深长“我也没有来过这里,好像是个新地方,你猜出来是什么了吗?”她沉默了,想了已知的所有和茅草屋有关的诗词歌赋,突然有些怨气。
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一句。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曾公子看了一眼便笑了,却是第一次对她刻薄。“别闹了,袋袋。你心眼那么小,怕是容不下天下的寒士,若是心里只有一间,能让我进去避一避也是好的。”
她看他,一时间道知不如何反驳,他又摊了摊手“连这点气量有没都,怕是无力救别人。袋袋,你也是寒士,我的这间分给你,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他的眼睛仿佛能够透过她看向她的内心“袋袋,别那么累,你可以歇一歇,人个每都需要歇一歇的,你不算丢人。”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才不要歇在你这里,头也不回地走了。晚上朋友颇为深沉地跟她讲道:“袋袋,温柔的人,温柔的男人,大多没什么好枣。
但道知我你就喜欢这种调调。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还没我们夏夏会体贴人。”她搅着手里的汤匙,不知如何告诉她朋友。
他也很温柔。认识太久,是她忘了,他也是江南的公子。***晚上山里下起了丝丝小雨,清晨她在婉转的莺啼中醒来,住不忍出门,想看看这是一只什么样的鸟。
她入目处,穿着白衬衫的人轻年靠在一张秋千椅上看书,也时不时抿一口茶在口中,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晃得她心神错
。见她出门。
他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她看到后,更是往后面退了一步,不小心磕到了门框,他见到她的样子,笑得在秋千上
了两下。大早上跑到这里来看书做什么…她捂着后脑勺看他,像只警惕的小鹿。见她半天不动。
他只好从秋千下来向她走来,她条件反
地去拉门把手,发现门不小心被风顶得反锁住了,怎么打都打不开。砰地一声,一只手掌撑在门上,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涌来,将她困住。
“喂,害怕不害怕。”微
的热气
在她耳尖,嗓音温柔却戏谑,她额头抵在门上,有些战败后的颓丧,又觉得自己很好笑,道知不在躲些什么,她从耳旁凌乱的发丝中抬眼望去,却撞入一双坏笑的棕色眼眸。
他的皮肤很白,即使心很坏,眼神也带着一股天生的深邃和温柔,她默默抬起手,把他撑在门上的手臂推开,他从善如
,却在她快推开他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转了个身抱在怀里,她被冰凉的指尖冰得一个
灵。
“袋袋身上果然很暖和,外头可太冷了。”可是他的怀里并没有多少寒气,除了指尖,她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怀抱,反应过来后挣扎了几下,却挣扎不开。
“你放开我。”她小声的反抗。“偏不。”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深深嗅了一口“袋袋,就是这样欺负你也很有意思。”她有些气愤,终于使出大力气,却很轻松就把他推开了。总是这样,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怔了片刻,又觉得没什么可生气的,只好随便择了个方向转头走去,只要赶快远离他就可以。
“去找钥匙吗?袋袋。”身后的人大步跟上她,又有些喋喋不休道“备用钥匙在我这里。”她转过头来看他,有些僵硬的脸上多了丝匪夷所思。
他举起手来,刚刚还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脸上突然明白了什么,有些慌乱地解释“不,不是你想得那样,原因很复杂…好吧,你就当作是明扬给我的。”
她打量他,突然又觉得他很陌生,陌生到连鬼扯都这么镇定自若,她扭过身去,继续朝前走。“袋袋,听我解释好不好。”他见状连忙拉住她“这次真的不逗你了。
他们要过一会才上班,你先和我回去试试吧。”他拉着她往回走,又道:“昨晚我的钥匙没法打开屋门。
就找他们去换了一把,又想着是不是和你的拿反了,所以向他们要了钥匙给你送来。当时你已经回了房间,我又想了想,他们应该是不小心拿了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给我。”他掏出钥匙。
果然打开了她的屋门,
她的脑袋才道:“进去换衣服吧,我等你。”她靠在门口,只觉得他的话每一句都不对劲。
可是整个脑子如同浆糊一般,即使高速运转也无法正常思考。“先给我钥匙。”她缓缓伸出手道。曾公子低下头去打量她,眼里弥漫起刚才那种坏意,嗓音如温柔的恶魔低语:“你自己拿着会丢的。”
“我不会。”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坚决。“可是我要拿去还给老板。”他眼中的坏笑逐渐加深。她抬起头皱眉看他,仿佛这样能增加自己的气势,想把自己满身的抗拒瞪入他的眼底“你等我么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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