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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甚大不了
 鱼知鸢有一瞬间的愣怔,双眼倏地睁开,映入眼前的不是她卧室的吊灯而是古古香的木制顶,帐纱幔隐隐约约能瞧见屏风后的背影。

 她心尖一颤,昨天的记忆纷至沓来,一股脑儿拥堵在她的头脑中,她闭眼缓了缓,再度睁开,一张放大般的俊脸倏地凑到她眼前。

 双眸鼓着一包泪珠,只肖指尖轻轻一戳,便能决堤似的。“小姐!”屏风后头的影子还在呼唤,不将她吵醒不罢休似的。“好了!停!我醒了!你出去吧!”鱼知鸢鼓动的太阳,出声将小丫鬟打发了下去,这一出口。

 她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而身体稍微一动弹,‮腿双‬间的不可言说处就牵动着她全身的每一处骨骼和每一寸血,她当即惊呼出声,将还未走出去的小丫鬟又给吓了回来,在屏风后战战兢兢的:“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娘子?”齐霂也吓得一只手揽着她的身子,将将滚落到眼尾的泪珠都憋了回去。鱼知鸢跌倒在齐霂怀里,锋利的牙尖咬了一口男人敞开里衣内的肌肤用以愤,若不是他,她今天何至于会这样?

 “没有,你快出去呀!”她闷闷地,再一次将小丫鬟赶‮去出了‬。小丫鬟一只脚踏出了门槛又收了回来快速地说了句什么话,一溜烟关上门就跑了:“小姐,刘妈妈说要去前院敬茶,叫您快些梳妆打扮别误了吉时!”

 昨夜断断续续的,每一次情尖,都教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男人的闷哼和他抵在自己体内深处的器,都让鱼知鸢受折磨,她从来都‮道知不‬。

 原来一个男人无论憨傻与否,在某些事情上总有着天生的灵敏。鱼知鸢埋在齐霂前,宛如咸鱼般的叹了口气,偌大的起气都被他们两和自己身体的酸痛给扯得跑没了影。现在自己已经不是现代的鱼知鸢了,不用面对毕业论文,不用面对导师的无情打回重做。

 然而她要面对今天的敬茶,要面对接下来深宅里的每一天。“大郎给娘子就不痛了,呼呼--”齐霂口新添的一道牙印,不痛不,倒是拨的他心尖儿酥麻。

 他低垂着双眸,大掌抚上鱼知鸢的腹轻。陷入沉思的鱼知鸢认命般得自己凌乱的长发,撑着铺堪堪坐‮来起了‬,她一动作,齐霂也跟着动作。

 她没料到傻子的一只手还扶在她纤一侧,大掌上得温度源源不断的透过她的肌肤,捏着她酸软的肌理。

 鱼知鸢羞赧,动了下身体,腿心处除了酸软,想必还有些肿,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体内也没有强烈的异物感,她只记得自己迷糊糊沙哑着求饶着到了最后彻底晕过去了。

 梦里只感觉到温热的水和暖炉似的温度,再后面的就感觉不到了。昨夜的齐霂就像一个猛兽,将毫无抵抗力的鱼知鸢叼进自己的圈子里,任她如何挣扎如何作为,都逃脱不过。

 他的大掌掐着鱼知鸢的纤,每一次血脉偾张的鼓动都是他留下专属气息的印迹。

 而现在这只手抚在她的上,轻柔的打着转儿的捏。昨夜的凶蛮化作绕指柔,着她贴着她。

 鱼知鸢受不住的推拒了下,一双眼睛飘,就是不敢看齐霂。男人敞开的里衣里,除了她的一道牙印,还有好些个指甲抠出来的痕迹,偏麦色的肌肤,纹理清晰沟壑纵横。

 他垂眸默不作声的样子,让人错觉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定国侯府世子,是长安深闺小姐的梦中人。鱼知鸢跌跌撞撞地下了榻,随意拿了件衣服遮住自己的大半身体,背对着齐霂,胡乱系衣带:“额…大郎我们快些起来,”

 说罢也不等齐霂回答,她快速绕过了屏风,双手撑在梳妆台上,用铜盆里的温水浸了帕子抹了下脸。丫鬟们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这才敢放心大胆的推开了门进来伺候。一阵扑头盖脸的捣弄,鱼知鸢再睁眼时,铜镜中映衬出的少女端庄典雅,又不失这年岁的狡黠。

 芙蓉面上轻微点了些胭脂水粉,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身上套了件藕粉的蝶戏水仙裙衫,鬓发挽了妇人髻,斜着云鬓花颜金步摇。

 她反复端看镜中的自己,真是哪哪都满意,玲珑有致的身材,前凸后翘。浑身肤白赛雪,好似掐一下都能出水来,她怡然自得的欣赏着这具身体的曼妙。

 突然被人从后头一个熊抱,有力的双臂横在她腹前,温热的鼻息洒在她颈侧:“娘子…”红晕悄然浮上她的两颊,两辈子加起来‮有没都‬这么和一个异亲密过,昨夜的点滴不断的在她脑内重播,身上无端起了热意。

 内寝不止他们两个,丫鬟们低垂着头。鱼知鸢轻声挣了挣身子:“大郎,放开,还有人在。”***

 齐霂充耳不闻,抱着鱼知鸢撒娇,黏腻的呼吸灼热的洒在她脸上,搭在她腹的两只手臂骤缩,努着嘴控诉她:“不要,娘子不理大郎,还要赶大郎!”

 鱼知鸢涨红着一张俏脸,小声哄他:“乖啊…我们今天要去敬茶,大郎乖乖穿好衣服,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好不好?”她昨天才和这人亲密接触,身体的每一寸都好似留存着那般蚀骨的记忆。

 只要他靠近一点,鱼知鸢浑身就颤抖,可他偏要腻歪着她,让她无处可逃,无从抗拒,就像现在,她也只能好声相劝着齐霂,先把这头等重要的事解决了。

 “娘子…大郎不会穿衣服。”鱼知鸢转过身,才发现齐霂只是披了个里衣在身上,间的系带也没系上,稍微一动作就能瞧见内里的肌理纹路。怪道那些个丫鬟纷纷低垂着头,鱼知鸢羞红着脸用身体帮他遮挡了一部分,匆匆拉着他绕到屏风后。

 “那大郎以前的衣服都是谁伺候穿的?”她拉着两边的衣摆,将衣服聚在一处,堆在一起捏出了几道褶皱,才将齐霂的人鱼线完好的藏在里衣后头。虽说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还是鱼知鸢“强上”的那种。

 但她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双眸多半时间都离恍惚,神识也时而清明时而模糊,只晓得手底下的触觉很好,男人的那东西欺负的她死,再要往深处想--她不敢了。被‮物药‬影响刺‮候时的‬。

 她还能给自己找诸多借口,以此来掩盖自己的那点心,告诫自己只是和一个接下来要相处一年的大腿约个炮而已,无甚大不了的,可是当‮人个两‬彻底融为一体,浑身上下都被他看光摸透。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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