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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执拗得很
 他哭得并不难看,只眼尾那处晕红了一圈。若换做是她,她可忍不了这个气,必得好好发一番,而不是这样的自怨自艾,将错处全然揽在自己身上,还要为她担忧着想。草,她是渣女,她居然把大美人惹哭了,大美人生气都不会同她红脸。

 只是一直掉金豆豆,她真的是渣女,她太渣了,她居然还怀疑大美人骗她,她怎么可以这样!

 鱼知鸢满腔的愧疚无处发散,葱般的玉指拂过齐霂眼尾的泪痕,樱粉的被齐霂啃咬的略有些肿的瓣印上他的眼角,轻柔得在那处吻。

 “没有,没有不要你,也没有瞧不起你,这事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的,‮起不对‬,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

 齐霂揽着她的肢坐在石凳上,她则坐在齐霂的‮腿双‬上,一手攀扯着齐霂的肩膀,一手抚摸着他俊美的面颊。齐霂闷声埋在她肩上,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楚楚可怜的姿态再一次狠戳着鱼知鸢的小心肝。

 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鱼知鸢也没有明说这药到底是什么,只是一遍遍地哄着齐霂,在他耳侧同他道歉。

 细密的吻落在齐霂的颈侧,她像个小狸奴一点点讨好着他。鱼知鸢抓住他的手,遒劲的指骨,骨节分明,她把玩着他的手,摊开他的掌心。

 在掌心处用舌尖轻点濡,继而是一个温热的吻。这吻一触即离,她侧握着齐霂的大掌,覆在她脸颊一侧:“你理理我嘛。”

 齐霂这个小傻子的脾气也像个孩子,但他比孩子要克制,他只是埋在她颈侧一言不发,任凭鱼知鸢如何亲吻玩,都不肯再理她。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齐霂…大郎…夫君…我的心肝宝贝,理理我好不好?”“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我要开始同你无理取闹了哦。”他仍是一言不发。

 在鱼知鸢强硬抬起他的俊脸,捏着面团似的着两颊时,深深看了她一眼,喉间滚了滚,一把抱起她的身子直往她在鱼府的小院中去。

 ***鱼知鸢被他的突如其来惊到了,一直没缓过神来。等到神智回笼时,早就回天无力,她被齐霂强铺上,闺阁帏的帐幔一层层白纱飘下来,‮人个两‬的身影掩在帐幔后,屋内燃着的女儿家爱用的熏香,拂过帏,绕了满室。齐霂呼吸迫近,眼尾的红痕无端妖冶。

 男子长成这样,比之女子还要能称得上是祸水,他的万种风情无人能及,眉目间一颦一簇都惹得鱼知鸢腔子下的那颗心不安且快速的跳动。

 他漂亮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白皙的面上,薄茧指腹在娇的肌肤上轻轻擦过,分明一点‮有没都‬含带,然他的目光坦深邃,墨深深的眸子在她面上凝着,眉角眼梢蕴着道不明的风情,说还羞间拨着她本就不大定的心神。

 他的手指虚虚滑过她的鬓发,描摹着她的一弯月眉。从眉头摹到眉尾,最后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指尖虚点过一轮耳廓,双指捏着她的耳垂,喉头滚咽:“鸢宝当真知错了吗?”

 言语温柔,似是能溺出一腔水来。鱼知鸢被这偌大的美了双眼,又见他顿了顿,指腹摸过她的瓣:“鸢宝‮么什说‬,大郎都相信。”

 十分真诚又有着毫不掩饰得脆弱,他明晃晃的告诉她,纵使她如何哄骗他,他都信。傻子和小孩子都一样固执,无理,他们总有着自己的一套天马行空。

 与其说齐霂是傻子,倒不如说鱼知鸢将他当成了一个还未长大得有时老成有时又天真的孩子。骗孩子这种事,她自以为手到拈来,无需有多愧疚,哄一哄他许个好处,替他找回公道,或者是帮一帮他,也就够了。

 直到此刻她方知,齐霂和她以为的孩子是不一样的,旁的孩子断不会这么好说话,也不会漾着诸多的风情,将她视作珍宝,一点一滴都呵护着,他毕竟不是孩子,是个成年男子。

 鱼知鸢良心发现,柔夷覆上齐霂的大掌,一双多情的桃花眸直视他幽深的瞳仁:“大郎我错了,可以原谅我吗?”她老老实实的躺在上,一副自己主动跳上了砧板,任齐霂为所为的模样。

 齐霂晓得她在同自己打太极,还是不肯细说为何要喝药,那药又是什么,虽说他此时将她划作自己的一颗棋子。

 但这颗棋子终究是不同的,他与她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不同,他可以将她好好娇养在自己府中,然她为何要如此作为?

 她这几的作为似乎处处讨好着他,极尽所能的帮着他,不论他做什么,甚至他的好索求,她都一一受着,毫无怨言,待他极好,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

 她究竟有何意图?他活了两辈子,自诩看惯了是非善恶,这种不求回报的好,明面上坦,背地里皆是算计。

 又或者是施了一点小恩小慧,就想得到他的允诺,譬如萧意安,而且今早鱼知鸢见着她的神情,也颇为耐人寻味,看来他身下这个处处透着稀奇的女子着实引人遐思,他迟早得一层层将她的秘密剥下来。

 鱼知鸢被齐霂直白的目光盯得浑身都不大自在,他眼波里着许多情绪,眼尾依然晕着红,不动声时也没了憨傻,他好像在等自己的一个答案,她隐约能触碰到,却不肯直说。

 两人直视许久,鱼知鸢败下了阵来,她素来不是有耐心地人,齐霂这么固执得小傻子,若真要与他比,怕是比到外间暮色深深她都睡去了,他还在坚持着。

 “你要‮样么怎‬?”她用着渣女的口气,不大好得问齐霂。这话问得颇为不要脸,分明错得是她,惹齐霂生气得也是她,她却能在愧疚后嚣张的问他要如何。

 齐霂双眸晦涩,喉头滚了滚,将本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来,既如此,倒不如叫她再老实些好了,不过是一瞬间。

 他那双漂亮的手扣住鱼知鸢的天鹅颈,迫得她抬起下颌,着他的薄,将蛮横得吻,一寸一寸侵入她的舌,直抵她的心扉,他似是要剖开她的心去瞧瞧,她到底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

 她到底要他如何。齐霂是当真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鱼知鸢心知肚明,傻子虽然傻了,但是执拗得很,她越是不说不解释,他就越不肯将此事揭过去,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像她一样遇到捉摸不透的事就随他去多好呀!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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