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醉糊涂了
“雪意,你也很好,很好很好。”许多零星事物,林云意不晓得她是否还记得,林云意自己全都记在心上。莫淑君也听闻温雪意喝醉了。
一早便叫人去寻姜年。到底是姜年的奴仆,就是要留她过夜,也得先同姜年说一声。往日姜年林术大约是卯时点卯(早上5-7点),申初返回(下午4点),兴许那会儿温雪意酒醒了也未可知。谁知,姜年竟来得这样快。按着时辰,当是下人说完,他便跟着来了。
“雪意呢?”“在云意房中歇着。”姜年人也来了,温雪意又不曾醉得睡倒了无法应答,少不了还是要扶出来让他瞧一眼。
姜年问林云意:“她可说过,是在哪里喝的酒么?”林云意想起温雪意先前瞒着姜年,当下应到:“我也晓得,她说不清楚,不如等她酒醒了,姜叔再问?”姜年早想带她回去,碍着莫淑君才不曾直接抱起她。
“雪意…雪意?”温雪意听闻姜年的叫喊,
迷糊糊地站起来了:“主人?”她温顺的走到姜年身旁。姜年也松一口气。
“她不曾打搅你们吧。”莫淑君捂嘴一笑:“雪意很乖巧,到这来话都不大声说一句。云意喝多就格外闹腾,那夜在你家才是搅了你。”“哪里,你要只们来,都不打搅。”“再来几回我都备着酒水等你们。”
莫淑君与温雪意亲近,与姜年也相处得很好,她生了五个孩子,每一个总是她亲手养大。故而谁带过年幼的孩子,说上三两句话她便知晓了。
姜年敬重莫淑君,莫淑君也欣赏他温和有礼,细致稳重。能将温雪意教养得这样好,姜年一定极其用心。
“姜叔,她…”“她醉了,我会带她回去歇着。”姜年说得清楚,温雪意又只跟在她身边,林云意也不好再强留。酒已经冲得温雪意不仅晕,还发软无力。姜年雇了车,到了车上无人看着,他便将温雪意抱在怀里。
“难受么。”温雪意点点头,她隐约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头晕得厉害,连思虑应答都迟钝许多。“下回别贪杯了。”
“嗯。”温雪意被他贴身抱着。虽说头脑有些混沌,香粉的气息还是慢慢的叫她想起了李沅儿。肚中的酒水似乎要顶到喉头一般,她干呕几下,偏偏吐不出来,只能硬生生熬着。姜年摸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回去睡一觉,醒了便好了。”
“你可凉么?”姜年总是这样,一边哄着她,一边又清清楚楚的将事情都摆到面上,叫她绝望。温雪意搂紧他,昏沉之间,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落泪,只记得自己又说了一回。“主人,我恨极了你。”姜年也应了她。“嗯…道知我。”
***马车已经是走得十分平稳,到了家中,温雪意仍是忍耐不住,终于扶着门框吐出来,她但凡难受,总要姜年搂着哄,烧糊涂了这样,醉糊涂了也是,嘴里喃喃说着:“主人,我很难受。”说不得两句,又吐上了。
吐完也不管嘴上身上沾了脏东西,仍旧要搂着姜年。姜年皱皱眉,嘴里说着她脏,却也不曾推开。吐过之后,温雪意才好受些。天凉,姜年念着她才病过一回,天这样凉。
也不能拿凉水给她擦身,只能先擦了脸,把她抱在贵妃椅上合衣躺着。自己先到厨房里烧热水。姜年身上沾了秽物,换衣裳之时听闻温雪意难受的呓语。
也不晓得她醒来会不会头疼。烧着水,还
空翻了家里的解酒药,洗干净炉子先盛好。水烧得滚烫,正好拿下来,把解酒药端上灶。温雪意是半夜里醒来的,一动作便听到姜年的询问。
“醒了?”姜年也醒着。午间他抱着温雪意,不留神竟睡着了,只是比温雪意醒得略早一些。
“头疼么?”温雪意趴在他身上,无言的摇头。酒醒之后,思绪清楚了,醉酒时的事情便一件件浮出来,姜年哄她,姜年给她换衣裳,姜年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吐过便好了。”连姜年说话时身上的香气她一并记着。
姜年见她沉默,又问她:“怎么喝了这样多?”“卓姑娘豪
。”“既进了屋,可曾记得他们家中是何场景?”
温雪意捡了些乌草书院的样式说与姜年。再多的她都只推说喝多了记不清。姜年很早之前便教过她,若想瞒事情,便不能多说。话越多,错处越多。姜年问得几句,也不再问。反倒是忽然叹一口气。
“不记得了,也是好事。”姜年不曾点灯,屋里一片漆黑,外头打更音声的传进来,温雪意才晓得已经很晚了“主人不么怎睡?”
“你又吐又闹,一睡了事,我收拾了犯困,午间睡过了。”“要我去点灯么?”姜年握着她
,把她扶坐到腿上。
“不必了。”“解衣裳。”他从来都是兴致高的人,温雪意此刻坐在他身上,
间顶着的物事硬得厉害,她心里清楚,却不想听从。姜年身上的香气若隐若现。与乌草书院里清冽的花香不同,他身上,是香粉的味道。
这香味搅得她气恼。姜年看温雪意不动,伸手摸到她
口去解衣裳,温雪意情急之下,啪的一掌打在他手上。屋内且黑且静,那一掌虽不是十分用力,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却格外响亮,她看不见姜年的脸。
也不晓得他是否生气,一时也不敢说话。静默片刻,姜年摸摸碰碰握住她的手往
边送。温雪意指尖被他亲吻一下,惊得慌忙收手,姜年却握紧了,再落下一吻。
“你这脾气。”“白天要接你回来,你又吐又闹,给你擦了秽物不成,还要哄你睡下。”“原以为你醒了能乖巧些。眼下看,还是你醉晕了听话。”
“醉着呢还晓得说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醒来就动手。”温雪意反驳到:“我不曾说过。”
姜年也笑了:“怎么,你不是醉糊涂了,什么也不记得么,你都不记得了,怎么晓得自己说没说过。”温雪意叫他堵得无法反驳。
“我肯定不会说。”当年她要说候时的被姜年浇了一头的凉水,如今事事
杂,她更不可能说出口。
“你说了,你都醉糊涂了,能比我清醒着还记得清楚么。”温雪意心想,自己分明说的是恨极了他。姜年坐起来,搂着她咬了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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