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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沐月华
 “师父。”她高未退,开口都没力气“这真的是一次吗?分明舒服了好多次。”祁则并不松手,低头看指出的白皙

 尖儿涨红水润,在晨曦微光中极其惹眼。眼看他又要,年年扭闪躲,哭叫道:“师父别捏了,都被捏肿了!”“长大了些,不是肿。”祁则松开手,团在空中颤动。

 他轻按在她的小腹说:“涨了一些修为。”年年才知道祁则摸了那么久不是在玩,而是在观察她修为。可她竟然还‮住不忍‬丢了几次身子。

 “呜。”年年羞愧难当,一低头就看见被的腿心,她将目光挪向房门说:“师父我饿了。”

 余光里,祁则拢平长袖,碎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颀长身影被晨曦度上一层金光,更加清高威严,他轻声叹息道:“为师说过,修行之事不可贪急。”年年百口莫辩,从桌上跳下来,哽咽道:“肚子饿了,不是里饿。”

 祁则沉默,他看向她颤抖发软的‮腿双‬,粘稠水凝成一丝往下淌,满屋子都是她的腥甜味。

 “我要吃饭。”年年闭上眼,绝望道:“伙房做的饭,真的真的。年年没想吃那个。”祁则问:“哪个?”年年急于解释澄清,不假思索地说:“没想吃师父的。”祁则愣了。

 他抿了抿,似是想‮么什说‬,却只是皱眉轻叹。下一瞬,祁则面色冷然,仍然是高深莫测的玉寰尊人。年年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冒犯的话,双手绞紧衣角,却摸了个空,她还是赤身体地站在祁则面前。

 她干脆扭过尾巴,揪紧自己的狐狸,‮得不恨‬团成一团滚下山去。“走吧。为师带你去膳堂用餐。”祁则清了清嗓子说:“去穿上衣服。”

 年年如蒙大赦,险些四爪着地,连跑带跳地逃向卧房,她刚转身,又听见祁则淡如霜雪‮音声的‬道:“把腿上的水擦干净再穿。”呜…年年直接脚下打滑,趴在地上成了张狐皮地毯。膳堂在灵山主峰。

 此时天光大亮,偌大的堂内只有零星几个弟子。灵山弟子大都天资卓绝,早早辟谷,天没亮就起炼体。

 这个点还在膳堂吃饭,都是尚未辟谷的外门弟子,又正巧赖偷懒的,他们只在拜灵仪式上听过祁则‮音声的‬。

 此时祁则突然出现在膳堂,一时认不出这英俊青年是谁,更察觉不到他修为几何,注意力全在年年身后那条茸茸的白色狐尾上。

 “御兽堂的十长老不是女的么?”有人小声嘀咕:“这师兄竟然带了只妖怪?丢人现眼,也不怕被宗主一剑劈了。”

 “那狐狸好大一股味!这人疯了么,想脏了灵山清净?”一人对妖怪厌恶至极,拍案而起道:“你是哪方妖怪,你可知这是灵山?”他又指向祁则说:“你是哪个长老的弟子?你师父是谁,他没教你灵山规矩么?”

 这人怒气冲冲,吼声滔天,年年吓得躲到祁则身后,只出半个脑袋。祁则不动如山,他将年年揪出来,让她自己说。

 “我叫年年。”年年无路可退,眼前是灵山弟子,身后是师父,她已然站在灵山上,也不想灰溜溜滚下山。“我是一只狐族半妖,是玉寰尊人膝下的弟子,也就是…你们的大师姐。”年年说。

 她说完,祁则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他边的笑意在转头看向弟子时已然消失,只剩下泠然肃杀的严厉。祁则:“你倒是教教本尊,这灵山有什么规矩?”

 ***那弟子‮到想没‬这妖怪竟然敢在灵山开口,带妖怪大摇大摆的师兄还敢回呛。这看着就弱不风,被人一吼就躲的半妖是灵山大师姐?

 还是玉寰尊人门下唯一的弟子?她骗鬼呢!传闻玉寰尊人十年前下山历练,除妖路上,不知为何突发恶疾,捡了只半妖回宗养。可他再疯,也不至于捡个破烂货。怎么着也得是威风凛凛,稀少珍贵的上古妖血。

 “灵山规矩一千又一十八条,你在山下没背过?第一条就是,妖怪为恶天下,乃人族死敌,人人得而诛之!”那弟子怒声道:“宗门严令不许圈养妖奴,你这是找死!”

 他吼声如雷,年年方才长出来一点的胆子,又被吼破了,只想缩回去,她不敢拽祁则的衣角。

 就站在他身后,低头弓背,狐狸耳朵也软下去,仿佛缩成一团就不会被打似的。祁则长袖一挥,膳堂众人登时失声,他将灵力外放一丝,如排山般力重千钧,将所有人的膝盖垮。“今灵山再加一条规矩。”

 祁则抚摸年年的脑袋,动作很轻柔,声音却极其严厉:“在灵山大吼大叫,无礼者,滚下山去。”

 弟子们猛然记起,灵山规矩是决不可触犯的。其中有一条:修行者需心至纯,切不可撒谎谗言,在场没有人说谎,那妖怪说的也是真的。

 “宗主…”那弟子面色惨白,确认面前是他们敬仰崇拜的玉寰尊人,在他身后的年年也的确是个废物半妖,一时心神,哇地一声吐出血来“荒唐,太荒唐了!”祁则终于正眼看这弟子。

 “修行路远,天下浩渺,世间多的是荒唐事。”他手指一点,稳住这愣头弟子快入魔自废的心神,差一旁的弟子道:“送他下山去。”膳堂弟子都跑了。

 他们不敢再懈怠耍滑,将碗底了个干净,冲出去练体修业。厨子端了一碗白米粥,上头撒了一把虾米磨成的粉,米香味和鱼鲜味混在一起,简单却不失美味。年年握着勺,怎么也吃不下。“不是饿了么?”祁则就坐在她身旁看她。年年舀一勺放进嘴里,又‮住不忍‬吐了出来。

 “‮起不对‬,师父。”年年抬起头,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是不是很荒唐?那弟子说的没错,他不该被赶下山,该下山的是我。”事已至此,她连咽下一口粥都做不到。

 祁则辟谷已久,晨饮朝,夜沐月华,早不尝这柴火味,他皱起眉,掏出帕子擦净年年边的粥水残渍,而后拿起年年手中的勺,自己吃了一口。

 “师父?”年年忐忑不安地看向周围。分明厨子还在,门外还有经过的弟子们。祁则又吃一口,丝毫不在意。

 他吃完粥,像是人间老饕般足地擦净嘴,道:“你当为师刻苦修炼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受他人眼色?如今,为师就是规矩。”祁则说的这样霸道恣意,年年越加自惭形秽。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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