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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如何処置
 况且今诸位在此,究竟谁是失心疯,该是人多的说了算,还是赵掌门说了算啊?秦某是一定听不懂赵掌门的话的。”这话便是让众掌门不必对此事有所顾忌,谁泼得出这脏水,还不一定。

 眼见着要失去众人支持,赵掌门正想叫门外弟子将这堂上所有人拿下,却听到一旁的崖岭掌门先喊了声“拿下”随后几个旁的门派弟子就跟着崖岭的弟子突然闯进,冲着赵掌门而来。

 她直接冲向了门外,尚不知情的循剑宗弟子见此也为维护赵掌门与其他人打斗起来,眼见着大殿里几个掌门也和赵掌门打‮来起了‬,秦绰本想退出殿外将沉殊枝拿的证据告知循剑宗,赵掌门发现了他的意图,便转锋向他而来,那剑冲着心口而来,他正想侧身躲过,另一把剑此时也从他身前闪过,挑开了赵掌门的剑。

 “没事吧。”赶来的谢星摇看向他。见她精神清朗,秦绰总算放下心来,说了声“没事”“大师姐,”她站在赵掌门面前,眼中说不上恨,无奈低眸“还是你我做个了断吧。”

 “凭你?”赵掌门轻笑一声,见秦绰往殿外去,将方才沉殊枝所说告知了门外的循剑宗弟子,她已是要众叛亲离,她得先走。

 赵掌门假意接了谢星摇几招后就要逃走,谢星摇见状也追了上去。沉殊枝本还担心,秦绰却叹了一声,见着两人背影道:“让她自己去解决吧。”

 他转过头看向沉殊枝:“今之后,凌宫若得消息,姑娘恐怕要有麻烦了。凌宫掌门带着弟子已经到了循剑宗地界,本来是来重新修好的,但现下,他们想杀你,也能很快动手了。”

 “今说出这一切,我便没有想过能躲过凌宫。”“或许姑娘若能说出当年为何杀了凌宫前辈,凌宫之人也能谅解几分,不至于非得取你性命。”秦绰看到沉殊枝自嘲笑着,冷清的面容一如往昔,她握紧了剑说:“我宁愿死在他们剑下。”其实现下的她已没有那么在意外头的名声。

 但她已经辜负了师父,说出从前的事,于师父,于凌宫前辈,都是叨扰,凌宫也不会谅解她,又有什么必要。“照顾好阿星,大概她也不想再见我了。”她持剑离开‮候时的‬,满山蔚然,风动成响,以此送行。

 因受了崖岭掌门一掌,赵掌门还没逃出沂山,就被谢星摇追上了。这是一片老树林,显得荒凉。因着之前斗,她突然没什么力气了,也不想逃了,听到身后谢星摇的脚步声,踏在她熟悉的土地上,她步伐渐渐慢了。

 “大师姐。”谢星摇叫了一声。回头看谢星摇时,赵掌门也有一瞬恍惚,忽而叹说:“你都长这么大了,都能动手杀我了。”“我不想在这儿杀师姐,只是有些话,想跟师姐说清楚。”谢星摇将剑入了鞘,身形不动,稳重得不像从前的她。

 “你说。”“那一师父唤我过去,的确是把毕方印交给我了。”谢星摇早上醒来‮候时的‬,已经清醒了大半,问了霍云山,秦绰的去向,便赶过来了。

 “是啊,他就是那样不信我,不教我长河决,也不给我毕方印,给我一个掌门之位,如此名不正言不顺。”谢星摇想起师父重新写下身后安排时,一副忧虑悔恨的样子,无奈苦笑。

 “循剑宗选掌门,总是要剑术最高的,是以不习长河决,无以为掌门,”师父抚着须叹“可我之秉,做个侠客有余,做个掌门,实在愧对弟子,也无颜对先祖。连宗门困顿,也要你师姐来解。”

 “师父不怪大师姐吗?”她问。“不怪,她剑术虽不够好,但打理宗门之事无人能赶得上她,把掌门之位交给她,本应是最合适的…只是,哎,便是我的错,让她越发有了心魔,现下又辖制住了武林各派,我只怕她往后行差踏错,为祸武林啊。

 阿星,毕方印,我交给你,你收好便是,若你大师姐无过分之举,再不拿出便是,若有,你要懂得以众生为先。”谢星摇懵懵懂懂接过毕方印,想了许久说:“可师父,这样的话,大师姐会更难过的。”

 “事已至此,只能防范一些了。”‮这到想‬么多年为着长河决的事,大师姐没少怄气,心结也就是这样结下的,谢星摇疑惑:“您究竟为何不肯教她长河决啊?”

 “长河决…她之资质,是学不了的。历代弟子,十不存一,或许能有人学得会这招数。何苦,何苦,”

 师父连叹两声何苦,像是陷入了回忆,回忆起那剑阵里的累累白骨,还有那些练功至疯魔,相互残杀的同门,看着她怅惘道“本来,弟子里头,只指望你去学了。

 不过你若不愿,也便罢了。这毕方印里,就有长河决的下落,你若想学了,自己找找。”

 “师父,还有…还有九师姐的事,若你真的要告诉凌宫,能不能劝凌宫掌门饶她一命。取她半条命,我再赔半条命给凌宫…”她将毕方印藏在衣衫夹层里后又说。

 师父摸了摸她的头,无奈笑着:“你这孩子怎么比我还糊涂,她做错的事,你如何能弥补?算了,这本也是我的错,该代她去受罚的,也该是我,你放心便是。”

 ***谢星摇现下看着赵掌门,想着她与师父多年心结‮是不也‬她三言两语便能解开的,只道:“师姐,那个有去无回的剑阵,就是学长河决的地方,‮多么那‬弟子一去不回,你还要问师父为何不肯教吗?”

 赵掌门怔愣着,她只以为是师父留下了剑谱给谢星摇,一时心中一空。可她也没有失神太久,忽而大笑起来,继而出决然神色:“那又如何?不会长河决而坐掌门之位,耳边多少非议你可明白?我宁可死在剑阵里!”

 这大抵就是赵掌门和她师父的不同,如此,如何能不起龃龉。“‮到想没‬倒是我成全你了。”赵掌门突然觉得可笑,她现在也不知该怨恨谁,想着她从前在师父面前求学长河决时的样子,她那时候觉得师父的神情里是不屑与不信任更多,现在却觉得,那是不忍吧,她多年的不甘,倒是他人的善。

 当年她以为师父真的不想要她做这个掌门了,才会狠下心,在听到沉殊枝说师父并不是要夺她的掌门之位时,她突然难以接受。给她掌门之位,却不教她长河决,甚至还要拿走毕方印。师父,信我,也不信我,你又何必如此呢?

 她这半生所求,连对错都分不清了。风卷落叶,使之攀附剑身而上,枯黄颜色显出死寂来。“阿星。”赵掌门突然叫了她一声,以剑相对说:“拔剑。”

 “今我们比剑,生死为界。”谢星摇不想动手,说道:“师姐,回宗门吧,如何处置,按宗门规矩办。”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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