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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晓得爹那脾气
 “难得你刚刚大婚也肯自请押送军饷。”“快别打趣我了,你也晓得我爹那脾气,若我不肯来他恐怕要打断我的腿,可不能让我家夫人刚成婚就早早守了寡不是。”江肃昭豪地大笑着摆摆手兀自坐在案几旁。

 “前些日子事多也不曾去贺你大婚,待来回京酒水玉石金器随你挑,只当哥哥弥补一二。”骆烟朝他举杯,将面前的热酒一饮而尽。

 江肃昭急忙端起酒杯回敬一杯:“这是哪里的话呀,我与阿音的婚礼本就匆忙,‮到想没‬当你正伴驾启程去了围场这才错过了。”

 骆烟拿起手边的酒为两人面前空了的酒杯续上酒,听了江肃昭的话他促狭一笑:“我竟不知你那小青梅是司马将军的嫡亲孙女,听闻司马姑娘是贵女中最擅骑与蹴鞠的,跟你倒是很相配啊。”

 江肃昭边的笑意一僵,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昏暗的烛光下眼底的深幽被隐藏得很好。

 “我两家本是世,只是从前你不在意军中与朝中势力所以不甚了解吧。”不在意?骆烟扬眉目光在江肃昭的脸上逡巡了片刻,长臂一展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明还要赶路。”

 掌心下男人的肩膀有些僵硬,骆烟也只当作没发觉自顾自收了手往榻边走去。

 “属下告退。”江肃昭身上的盔甲碰撞发出声响,转身时他的目光扫过桌上展开一角的地图。营帐内烛火渐熄,江肃昭大步向前的身形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他转头深深地望着一片漆黑的营帐。“江副将,”举着火把巡逻的士兵朝他行军礼“前方山林似有异动。”

 江肃昭顺着士兵指去的方向看去,高耸的山脊即使在夜晚也能看出草木甚为茂密,他朝士兵微微颔首:“恐是我们赶路惊扰了山林里的鸟兽,以防万一先命手下兄弟们加强戒备,明晚到达樗黎关便不必这般紧张了,辛苦大家。”

 “副将言重属下这便去传话了,先行告退。”今夜的风刮得极凶,树叶沙沙不绝于耳,黑暗中骆烟闭上眼睛脑海中在司凛时的日子。虽说司马将军是看在相爷的面上破例纳他入军,但起初骆烟也只不过是前军的一个无名小卒。

 他不懂人情世故常被排挤,后来在作战中击杀敌方的几支流兵救下了险些丧命的江肃昭。这些年在军中摸爬滚打,两人一同杀敌一同升迁。

 在司马将军身边谋上一官半职,也称得上莫逆之。“我不过是守城统领的庶出子还不是长子,若不在军中拼出功勋恐怕也回不成京都娶不上小青梅做夫人了。”夜半时分两人小酌一杯,江肃昭常常这样自嘲。

 骆烟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子辈这‬都是相府家奴。“骆兄,你如何上战场这般凶狠像是不要命似的,”江肃昭端着酒杯借月光看向一旁的骆烟“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留恋的吗?”

 “倒‮是不也‬没有留恋之事,”骆烟侧身望向远处的大漠“只是想我拿这条命还人恩情,不然只怕我‮子辈这‬都还不起了。”“什么恩情要拿命来还,不如留着命夺权势夺钱财要女人…”江肃昭晃了晃酒杯俨然一副醉倒了的样子。

 天光乍现微光透入昏暗的宫室内,萧沉搂着少女纤细的身,柔软馨香的身子填满了心上的虚无空,万般的不舍化为亲吻印在温怡卿的额角鼻尖和上。

 “嗯?”温怡卿被眉心的意闹得醒转,她双手无力地轻推萧沉的膛,鼻尖发出不成调的轻哼声,萧沉轻扣那只作的手大掌微微收紧,感受着细软柔的肌肤。

 他愣愣地看了许久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下头亲吻着掌心和指尖一直到白皙纤细的手腕和小臂,温热的瓣亲的部位越来越感,意像是电蹿过体内温怡卿不免挣扎起来,间和腿的痛意一下子让她清醒了过来。

 “我该走了。”萧沉见她睁眼又黏黏乎乎地贴上来讨要亲吻。“嗯。”温怡卿困得不行,避开萧沉越来越近的脸一下子缩成一团埋进了他的前,这样带着依赖意味的动作萧沉很是受用,他含着笑一下下轻抚过茸茸的小脑袋。

 直到外头大亮了才依依不舍地换了衣裳将人抱回主殿。从永康宫出来,一路上各宫侧目,瞧见萧沉身上锦衣样式与太后常用的相似便什么都知道了,萧沉路过之处皆是议论纷纷。

 木祁上前自家公子时却觉得十分奇怪,公子脸上没有半点不悦,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看都‮是像不‬装的。

 “怎么气这样差?”公子难得关心他的身体木祁却半点也感动不起来,他哭丧着脸低声抱怨道:“公子不是说好了夜半便回宫吗?属下在宫门口吹了一夜的冷风。”萧沉愣了一下轻握起拳头抵在边咳了几声:“被事情绊住了脚,一时忘了。”

 “事办得如何?”萧沉迈入正殿,语气忽然微沉变得严肃起来“公子一入永康宫丽妃便了阵脚,属下亲自将大雁放入钟粹宫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大公子的回信中果不其然问到太后既崩为何秘不发丧,属下已按照公子所嘱咐的回了消息。”

 “做得不错。”萧沉沉片刻轻点了点头。“公子昨夜定是一夜没睡,您殚竭虑多,如今万事俱备也能松口气了。”萧沉被说得心虚。

 他别过脸往内室迈步走去:“大局未定还不可掉以轻心,尽快派一支队伍潜入燕国腹里新修的堤坝处埋伏,见机行事。”“是。”木祁手执佩剑恭敬行了一礼,余光似看见公子的脸庞微微发红,他有些奇怪地抬眼看了好几眼。

 ***初冬刚至燕国却像是早早入了冬似的,连绵不绝地下着小雪。虽说丽云信中寥寥几字称计划成功,可萧慎始终有些怀疑。

 他这些年常替父王出征在沙场上与骆烟也过几次手,大概了解骆烟的子,若是太后真的崩了他怎得会半点风声也没闹出来。

 在大雁返周的这段时间里萧慎心中的大石总是空悬着,死侍体内浸了蛊毒但也难保有意味发生,派去的门客谋士一个个庸碌无能让他心中更是着急,民间‮么什说‬的都有,有说刺客将大周太后一击致命的,有说太后失踪后骆将军带着宫中侍卫苦寻了几天几夜。

 最后却发现人好端端的在寝殿里,越说越离谱萧慎听了便闹心得很。偏偏在这段时间萧晔将腹里的水坝修缮由他督导,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修缮水坝有工部的人也用不着他亲自前往,可若这事没办好,天气一回暖冰峰解了冻,山泉水加上雨一股脑地涌入腹里,冲毁了堤坝就能将半个燕国都淹没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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