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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霜已经醒来
 随着诛仙阵发动的时间越久,容大河的状况越差,脸色越发苍白冷汗直冒,他的两个同伴早已经不支倒地,口吐白沫。

 云霜看到容大河双手的手臂上已经开始浮现诅咒的血纹,而且是叠加的血纹,心中一凛,施法强制让两道血纹分开。

 他看见第一道血纹刻在里,又因为长大,血纹被不规则放大,应该是平整隽秀的铭文成了歪七扭八的模样。第一道血纹被刻录的年纪应该还小。难怪重逢以来,他总是觉得容哥的身体冰冰冷冷的。

 原来就是这个诛仙阵作怪,随着时间增加,容大河的状况越来越不乐观,开始搐,翻白眼,云霜抱着容大河默默下泪水。十二年前他只是小狐狸,对很多事情有心无力,十二年后他有点小能耐了,难道还要见死不救一次吗?

 云霜放下容大河,取下素白镶银边的带,还原成一柄闪着银色光芒的软剑,他用软剑划开自己的手掌,用软剑甩出去柔韧的力道把血划成一个圆环。

 他专心致志地念着法诀,血环化为一串文字,随着他掌心的血越越多,血环的范围开始扩大。师兄,快住手。猎人小屋冲进一个不速之客,一名美绝伦的女子身着缥缈五彩纱裙。

 那纱裙像是天边云彩所制,颜色淡雅高洁,如飘逸烟霞,与她浓的容貌成了对比,她的美丽像是浓缩在额间成了鲜红的花钿,与她天生的浓相互呼应。

 她的腋下夹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进屋后她随地把少年一扔。为阻止云霜,她扔出天女利用云彩所织就的披风,把云霜的血包覆其中,中断了云霜以身相替的术法。师兄不可,我有解阵的办法,不需要以身相替。

 美的女子毫不留情的拿起绣花鞋甩了地上少年一记。斯年,解阵。少年面貌清秀,年约十二岁上下,被绣花鞋打中脸庞,他呼痛了一声,拨开绣花鞋爬‮来起了‬。

 你谋杀亲夫啊?跟你有一腿的女妖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哪门子亲夫?你是被天帝罚得还不够吗?厕、所、郎、君。

 她捡起绣花鞋穿了回去。斯年搔了搔额头,不再跟仙女嘴贫,他用一把朴素至极的铲子在猎人小屋的地下挖出一节白骨,白骨莹莹如玉,不似凡人所有。

 他拿出一块石青色的帕子把最后一块白骨放了进去。少年结法印,轻轻松松破了令云霜都棘手的诛仙阵。好了。少年心疼的看着帕子里碎成粉尘的白骨。

 他两百年道行就这么没了!你委屈个什么劲?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一百多条人命还把我大师兄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还没找你算帐呢!美女子动手永远比说话快,解下绣花鞋又丢了少年一次。

 你再丢我就翻脸。少年一股坐在绣花鞋上。你尽量坐,我刚才在门口踩了狗屎。美女子冷笑一声。哪来的狗,你骗谁?少年气极败坏拎着鞋丢回去。美女子比着容大河身边的两条狗。云霜不再理会两名貌似仙人的一个女子跟一个少年,检查着容大河手臂上的诅咒的血纹,第二层血纹尚未烙印上去已经消散,第一层血纹尚在,而且深地固。面容穠丽的女子走向云霜。

 她道,我来看看,在云霜面前蹲了下去,仔细地检查容大河的血纹。这是第一次诛仙阵发动时留下来的血纹。

 十二年前斯年转世周耀扬被人追杀到无路可逃,切下自己十手指跟两跟脚趾,在大圻山埋下诛仙阵,诅咒山上的所有人都得死。

 大师兄原本可以凭着灵玉的灵力死而复生,偏偏遇上斯年这个杀千刀坏事,变成没活成也没死成。美女子紧蹙秀眉,额间的花钿鲜红似血,我回天界再问问织梦尊者该怎么办。

 美女子子急,扬一扬手上披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子走了,少年还在,为避免被云霜抓起来揍一顿。

 他躲到了最偏僻的墙角,直到李大富跟陈平安纷纷醒来,李大富叫破少年的名字跟身份,阿沅你什么时候来的?又让你那个继母欺负了吗?少年名叫李沅谨,是李大富本家一个叔伯的子侄。

 本家出了一个举人老爷,原配过世后只想娶一个身份不高帮忙料理家里杂务的继室,后来娶了他们村的村花,谁料村花成了举人夫人后没多久又生了一个儿子,为了亲儿子开始针对原配的儿子,李沅谨正是这个原配的儿子。

 大富哥,我掉了个玉坠,找到时天色太晚,只好进来歇息。少年随意就编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藉口,云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来云霜也管不上容大河猎得这些猎物,背着身体发冷的容大河下山,两条狗倒还乖觉,知道要跟着云霜走。

 ***云霜背回容大河之后,替他解了上衣,擦了身子。忙活完,云霜一样去自己的上衣子,披在架上,穿着中衣钻进容大河的怀里。容哥,你别再让我担心。这天夜里容大河只觉得有一个热烘烘的小火球窝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暖了他的身心。

 他大手一伸,便把小火球搂得更紧,他有种不将他看紧一点,他心爱的小火球又要离他远去,让他肝肠寸断,突然间的紧抱,让半梦半醒的云霜吓了一大跳,不经思考便给了容大河的下巴一记重重的头锤。云霜略为清醒才发现自己闯祸。

 他要是闯祸了,姐姐怎么做呢?对了,姐姐会给他顺顺,告诉他没关系。所以云霜如法炮制,拉着容大河的头发拍了两下,权当顺,顺完又钻进容大河的颈窝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道知不‬是太累还是怎么地,这记头锤居然没捶醒容大河,不过倒是给容大河的梦增添了几分剧情。

 他梦见他的小狐狸练了绝世武功,拿他当沙包,给他一记俐落的下勾拳,他捂着鼻血的鼻子看向小狐狸,小狐狸翦水秋眸眨呀眨地,伸出爪来拍了他两下,一副讨好的可爱模样,他想要生气,却敌不过小狐狸泪眼汪汪的大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把小狐狸抱进怀里,小狐狸在他的颈窝里蹭呀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第二天睡醒,容大河摸摸自己的下巴,隐隐还有几分疼痛。

 他怀里的云霜‮道知不‬怎么睡的,总能把中衣睡成小香肩,中衣半遮不遮,出白皙如雪的大片肌肤,上半身衣襟滑落,肚子那一段又神奇地上掀,出一节藕粉的小肚子,隐约可见身姿优美。

 容大河实在想不出究竟要怎么睡才能把中衣睡成这幅德行,他正想着非礼勿视,云霜已经醒来,小手惺忪的眼。

 在容大河措手不及的时刻已经挂在他身上,容哥,你好些了吗?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确认他的状况良好,云霜嘟着粉小嘴嘴正献吻,电光火石间容大河伸出手来挡住自己的脸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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