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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毕竟山长路远
 正当是‘睡一睡,长一寸’的年纪,断后小哥儿不似从前那么爱闹腾,渐渐的也能睡个整觉了,想是没醒,砸吧了两声嘴巴后不等人哄,自己又甜甜睡去。

 帐子里李持盈‮腿双‬发软,挂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着气:“别,我刚…先别动呀…”他也快到了,意志力着实有限,带着点使坏意味用力往内深入几分:“你舒服了,我可还没好呢。”

 本就含得很紧,方才那阵缩好似骨蚀髓,直教他脑内一白,从后脑到后酥麻一片,少年握着她的瓣,急风骤雨般一下下撞着,两团如玉的因此兔子似的上下跳动。

 生怕把李泽吵醒,李九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实在‮住不忍‬了方颤巍巍一口咬上他的脖子:“都说了我还在…”

 他已经明白她不讨厌这样,不讨厌自己横冲直撞、恣意妄为,内心深处的念涌上来,白休怨近乎疯狂地顶弄着她,自从朱持晖称王的消息传至江南,他就总担心某天清早醒来,她已经悄悄离他而去,尽管从未明说。

 他很清楚朱持晖在她心里的份量,终于,灭顶的快再度袭来,她的身体又开始搐缩紧,退出去还是在里面?他不过犹豫了半秒,排山倒海的巨大情瞬间没了所有神智,眼前似有什么东西凌空炸开。

 他听到她尖细地哭了一声:“玉倌…”三更的梆子响了没‮儿会一‬,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侧耳细听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微弱雨声。

 过了最困的那个点,李某人奇迹般来了精神,趴在他身上嘟囔说:“再过两天就是雨水了。”他嗯了一声,替她把蓬蓬的一缕头发别回耳后:“去年一年成那样,今年不知还有多少农人按时耕种。”

 再好的良田久不打理也是会荒废的,放眼整个江南,如今哪怕是留都南京也凑不齐多少壮丁下地务农。

 不过李持盈担心的不是那个,稻谷小麦或许无法大量收获,好歹仓库里还剩下些旧年的土豆和红薯,这两种作物产量高,便于贮存又很腹,虽然艰苦,也不至于就把人活活饿死了。

 再有,江南毕竟是鱼米之乡,过一阵局势稍微稳定一些,桑基鱼塘亦不失为一个好项目,她卷着被子向外看了一眼,许是刚刚高过,说话时两腮如敷粉,莫名透着点媚意和娇慵:“我的意思是,马上润哥儿就一岁半了,是不是该给他物先生了?

 习武可以跟着你,习文我可没把握,四书五经我不大通的,教洋文倒是勉强凑合。”白休怨忍俊不:“哪有你这么心急的?

 他连话还说不清楚,‘吃糕’说成‘车鼓’,‘出去’说成‘冲七’,你就惦记着给他找先生了。”她被他说得也笑起来。

 转念想起另一件事,眼睛一闪,当作笑话和他埋怨道:“他们都以为润哥儿是你的儿子,我怎么解释都不肯相信。”小孩子学说话,头一个学的自然是‘爹爹’、‘妈妈’,亲生爹妈都已不在人世。

 他又最爱亲近他,可不是要惹人误会吗?白君碰了碰她的脸颊,喉咙又起来:“你很喜欢孩子?”“听说生孩子很痛,”她也不躲,就那么撒娇似的抬眼看着他“也有可能事到临头才发现其实没有那么喜欢。”

 夜还浓,他忍了又忍,终究是没能忍住:“那我们生一个好不好?”雨渐渐大了,她被他紧箍着前不得、后不能,两只生生的在半空,随着每一次动作摇曳不止,果然他还是最喜欢这个姿势,从后面进入更有合为一体的感觉。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她丝缎般的乌黑长发,紧实畅的肩背线条以及那一握最令他爱不释手的、纤若无骨的肢。

 好热…汗水从下巴和睫不停滴落,教人一时无法分清这股黏的热意是来自体内还是体外,滑腻腻的爱被搅成白沫,沿着发和腿靡靡淌。

 “是这里?”他有点失控了,一面伸手捏她的一面全无章法的极力往深处顶去“最喜欢这里是不是?”“啊…”部本来无比感,被他这样按抓弄,李九顿时再也支撑不住,就势倒进了枕头里。白君见状也了下去,‮道知他‬她要到了。

 在她肩上、耳后来回咬厮磨:“不许你又自己先舒服,等我一起…”这怎么等?她眼泪都被他出来了,呻着胡乱摇头,很快熟悉的快堆迭上窜,白君似乎喟叹了一声,狠狠将东西往她体内一送,‮人个两‬如两尾鱼紧紧抱在一起。要是能得个像他/她的女儿就好了,双方都这么想着。

 ***次早上李持盈理所当然的没能起得来,人家已经练了一个时辰木剑,又烙了些饼,喂李泽吃过东西、帮他换过布,她才不情不愿的从上睁开眼睛:“好饿哦…”一觉睡到上三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有杂面饼,还有王婶送的咸菜。”某人擦过身子,神清气,正在那里拿着拨鼓陪宝宝说话“你想吃甜的,还有红薯粥。”她想了想,翻身下:“我要吃饼,配腌鸭蛋。”

 “好,”他见她动作不甚灵便,一手撑在上,便知自己昨晚闹得过了,有点羞赧地起身过去扶她“酱瓜要不要?”

 “也是王婶给的?”王婶就是替她养鸭子的几位老太太之一,手非常巧,腌的鸭蛋和咸菜滋味很好,配粥配饭都相宜。痛快吃完三张烙饼,李九简单梳了个发髻,又抱过润哥儿逗弄两回:“对了,今天的报纸来了没有?”

 时局变化太快,各路信息五花八门,有时为了弄懂一桩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不得不买上三四份报纸细细比对,所谓‘秋笔法’、‘横看成岭侧成峰’,说的就是这群依仗笔杆子安身立命的人。

 持晖称王后不久南北大铁道遭到了洋人炮火轰炸,从此一断两截,别说物资药品难以流通,就连报纸都比原先慢了好几,除非持有洋人特别颁发的通行证,否则一只明国蚊子也别想飞过徐州。

 纵使心急如焚,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也只得托人捎了封亲笔信去山东,毕竟山长路远,一路上又困难重重,能不能送到还是两说,至今没有回信也就不足为奇了。一别近两年。

 她当然是惦记他的,乍然分离的痛苦和煎熬慢慢褪去,沉淀成…她也‮道知不‬算什么的怀念与相思,得知他还活着时泼天盖地的喜悦瞬间冲淡了这段时间所有的辛苦,内心深处李持盈甚至有那么一丝懊恼,如果当初在大名府她能更警醒一些。

 这会子是不是早就到达济南了?是不是就能与晖哥儿早团聚了?可每当她这么想着,心底总是会刺出另一道冷冰冰‮音声的‬,提醒她如果去了济南,她就是李家无数女儿中的一个。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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