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小儿难养
龙锦霞问完那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答案早已经在心里,而她自己呢,原本也就不指望兄长能给么什出别的说法。
妹妹离开后,龙锦安人个一独坐在御书房,为他(她)们兄妹的命运而感慨不已。他心里感叹:他(她)们俩的遭遇何其相似啊,都是一样的求而不得——他的雨霏杳无音信,生死未卜;而她的郭靖则重伤难愈,也同样生死难料!
唉…!龙锦安长叹一声,再次喟叹人生难圆满,纵然他现在贵为天子又如何?想要的,也一样得不到!
过了几天,京城里果真就传出了当今皇帝有隐疾的谣言来。
与之相对应的,是从皇宫派出去好几拨人,都是到全国各地去寻访名医的。而这件事情,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皇帝“确有隐疾”的佐证。
皇帝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更不管大小与否,都是与朝堂息息相关的,所以大宇的朝堂形势,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
可是那些士族世家们却发现,应该被谣言所困的那个人,每天如常的上朝、下朝,处理政务,似的对谣言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最初几天还没有朝臣么什说,可是过了三、四天之后,就有人住不忍跳出来了。
最先朝皇帝发难的,是范
卢氏的家主——工部尚书卢炳绅。他家姑娘还在家里等着进宫,可现在却传出皇帝有隐疾的事情来,他能不着急吗?!
可是这种事情,他又是不能明火执仗的来进行的,所以卢烦绅先是让夫人往长公主府频频走动,在探得消息准确之后,竟然把龙锦安家的一个旁支子侄给找了来,在早朝候时的上奏,说是要请龙锦安过继一个子嗣。
此事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龙锦安却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淡然,既没有表现出欣慰,也没有显得生气,总之就像看戏一般,看着卢尚书在那儿一个劲儿的说着此时过继子嗣的诸多好处。
由于龙锦安的不置可否,此事在卢尚书身后很快就有了跟风者,有三分之一的朝臣,都或明或暗的向龙锦安表达他们对于皇家子嗣的“关心之情”,办法、秘方也提示和进献了若干,但却都被龙锦安给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了。
卢炳绅身为工部尚书,本身的势力也不小。他见皇帝对自己的提议轻拿轻放,不予理睬,立即纠集了多名大臣联名上奏,内容自然是
迫龙锦安过继。
可就在这时,宫中却传出了妍妃顺利诞下龙子的消息来,卢尚书顿时有种自家上当了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与皇帝对着干,风险太大!可是就此放弃,他觉得心有不甘。
所以他一边来探皇上的口风,想把女儿送进宫去,美其名曰“协助妍妃娘娘带龙子”;一边向皇上示好,将那些进言过继子嗣的奏折全部撤了回来。
但是卢炳绅暗地里又留了一手,他并没有将那个孩子送回龙氏旁支的家里,而是偷偷的将他养在了自家的庄子上。
卢炳绅自以为做得隐秘无比的事情,其实一直都是在龙锦安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龙锦安听完手下的禀报以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似乎这只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就连天天在他身旁服侍的总管太监刘河,也不敢断言主子对于这件事情,究竟持的是何种态度。
一件所有人都以为会掀起血雨腥风的继嗣之争,就这样在龙锦安“不闻不问”中平静揭过去了。
不过小皇子诞生的消息传出来以后,马上就有大臣提出,要求加封刚出生的小皇子,但是龙锦安并没有答应,只说孩子太小,等以后再说。
之后还有大臣坚持再提,却发现他家中子侄当着的那些芝麻小官,道知不么什为,竟然接二连三的弄丢了,于是后来,也就再没有人敢再提加封的事情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大臣们看着皇上平静无波的上朝听奏,有条不紊的处理军情政务,都感觉如今的朝堂,一团和气得简直令人住不忍为其欢呼。甚至有那心态积极的人,都快把上朝当成一种享受了!
只是在这一团和气背后,也有少数
感一点的大臣在心里猜想,下一波纷争,不知又会出现在什么时候。
但是却没有一个知道,作为皇上喉舌的暗卫营头子牛超,已经忙得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的合过一次眼了。更道知不他这次忙碌的,究竟是皇家的事情,还是针对某个大臣的事情。
也许,只有等到事情揭晓的那天,人们才知道他这个侍怀总管的厉害,也才知道龙锦安这个孤身皇帝的厉害吧。
只是等到了那个时候,也道知不倒霉的会是谁…
… … #### … … … … #### … … … … #### … …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习州,秦雨霏正在客栈里等的心焦——她等着女儿的烧退下来。
从定安州出发之后,秦雨霏因为心中焦急,一路马不停蹄的,一千多里的路程,她竟然只用了短短五天就跑完了。
可是她以为这样是为了女儿的病情着想,谁知却恰恰因为这样而点一差儿就误了女儿的性命,现在想来她还觉得后怕不已。
事情自然还是因为秦雨霏不会带孩子而引起的。
她这几天都在
夜兼程,并且还是风餐
宿的。而秦雨霏呢,又一直以为自己把孩子保护得很好——长布块里面又包裹了一层蔳毯,她记得来时师太们说过,现在天气还不冷,孩子捂这么厚已经够了。
可是人家道知不她会在夜里赶路啊!所以秦雨霏自己没有感觉到身上哪里有什么不适之感,便以为孩子应该也跟她一样。
谁知等她到了习州找到习神医,将来意说了之后,习神医才刚一探到孩子的手腕上,就责怪她是怎么带的孩子,孩子都热成这样了,竟然还在跟他说那些不确定的病情!
“没看到孩子都已经烧糊涂了吗?再烧下去,就是医好她也是个傻子了!”
——这是当时习神医对秦雨霏说的话。现在她在客栈里想起来,还在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感到深深的自责。
秦雨霏哄着女儿喝下最后一口中汤药后,又喂了她几口
,然后把她抱起来在屋里来回的走着、抖着,这样来来回回无数遍,才终于把孩子哄睡。
而秦雨霏也同时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在心里不停的发着“小儿难养”感慨。她现在总算是是明白了“拖家带口行路难”这句话的含义了——原来光有速度也不行,还得保证质量!不能像她这样,速度提得飞快,可是最后却把孩子带累病了。
习神医说了孩子中蛊的事情急不起来,得先把她现在肺上的病治好了再说,所以秦雨霏也就只好呆在客栈里,每天按时为孩子熬药、喂
,哪儿也去不了。
秦雨霏也是直到现在,才终于体会到一点单亲妈妈的艰难。之前在慈贤庵时,她上本基就是扮演着一个
娘(照她自己的说法是“
牛”)的角色,有什么事情,都让师太给包圆儿了,根本就没有轮到她来做什么,所以她一直都觉得养个包子就跟养个宠物一样,简单又好玩。
可是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有洗不完、晾不干的
布,还要把孩子缚在
前跑好几个药店去抓药,回来之后又要守在火炉边上看着煎,所以她如今也算是知道了“父母恩”是怎么一回事,说白了就是做不完的麻烦事啊!
“咚咚…”
敲门声惊醒了正在东想西想的秦雨霏,她起来拉开门,店小二拿着一块
布走了进来,对她说:“秦娘子,你晾在窗外的
布被风吹得掉下去了,我刚刚看见,就帮你捡回来,你看看还要不要再重新洗洗?要不…我帮你洗吧?”
秦雨霏连忙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儿会一还要洗她刚才换下来的,候时到一起洗一遍就是了。谢谢你了啊。”
小二还想再找两句话跟秦雨霏说,可她却示意小二别说话,免得把离子吵醒。小二有些失望的转身下楼去了。
秦雨霏在经过申祉常那件事情以后,现在也稍稍变得
感一点了。自从她住进这家客栈,这个店小二就一直对她格外热情。起先她还以为人家服务态度超好,可是后来才渐渐发觉不是那么回事。
服务态度再好,那也是有限度的,可是这个店小二呢,连夜里孩子哭了他都要进来表示一下关心,而且一进房间就好像不怎么想出去似的,这就有点让秦雨霏感到不
了,是不要这里离习神医府上比较近,她早就换一家客栈住了。
小二出去后,秦雨霏把所有的脏
布装在盆里,端到下面井边,三下五除二的打水洗好,又匆匆端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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