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脑袋开花
世界上有没有鬼?信者有,不信则无,这话说得有点违心,真实生活里面,不信鬼神的人似乎更害怕鬼神。世界那么大,太多未知的领域了。
多么那的案件,有没有涉灵刑案?鬼魂杀人,亡灵复仇,妖魔作祟,
灵害人,这些看似不可思议的神秘事件,有没有?存在不存在?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但凡出现这类情况,我们是不会承认的。
据我所知,国内的案件涉及部分灵异事件的不少,“重庆红衣男孩案”涉及到养鬼和玄学人士,“东北漠河冰人
血案”涉及萨满教和外国传教士,“南大碎尸案”曾有道士“叫魂”一说,首都某会所“花魁”被害案,有人曾在犯罪现场做过“碟仙问案”的法事。
张队长口口声声说剥皮者是年前已经被他
杀的丁震回魂,但我不理解,丁震怎么跑到西南地区沐城县去,一个年前已经死的人出现在离首都那么遥远的地方。录像带的内容,凶手到底仅仅只是挑衅,是否还为了刺
张伯翰队长?神秘的“红枫叶”代表着什么,频频出现,凶手故意的?张队长莫名其妙地自杀,丁震的鬼魂把他给杀了?当然,这些跟白教授和祝淇学姐的安危比起来,我更在意白教授和学姐是否还活着。
张队长死于“血泉”,而我和吴晃先生则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之一,风杀?堕亡?凶手会如何炮制我?我不敢多想。
张队长自杀后,吴晃先生给我带来两份资料,一份是年前丁震案的案例分析,一份是近期西南沐城县“烤人皮”连环凶杀案的地方报告。我将两份资料翻阅完毕,大概了解两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后,我发现遭丁震杀害的楚慧娟一家竟是沐城县人。
吴晃先生见我把资料看完,他问我有啥看法,我脑子里如同
进一团浆糊,两个案子如同两
麻绳在我脑子里搅在一块。我分不清头路,因而没有回答吴晃先生的话。但吴晃先生说了一句话让我很吃惊,他说“白教授去沐城县之前,他跟我说过一事,他说他如果没法破案,或者遭遇什么意外,他希望我将你派遣到沐城县。”
“这个?”我显得有点意外,原来我早已被白教授选中了吗?
“白教授一直看好你,他在我面前多次表扬你,他说你的断案分析推理能力、思维逻辑还有心理素质都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白教授人个这外冷内热,他从不会轻易评价人个一。当然,我吴晃也相信他的眼光。袁圭,加入我的部门吧!我已经为你买好飞往西南的机票,假条我也帮你写了,已经转交给你们学校的教务处。”吴晃先生办事还真是果断认真,说完了,他将一张机票递到我跟前。
说实话,前辈如此看好,我真不敢拒绝。吴晃大概也是看中我还年轻,轻轻松松地用一张机票便把我往西南送去。韩胤、许清两位学长都在提醒我别去找白教授。但我真的没法去拒绝,第一,送我两颗眼珠的血盒子里边的卡片,经过笔迹专家的对比研究,上边的字正是韩胤的。第二,许清坠楼死亡候时的,背部出现两个血手印,鉴证科说这手印是韩胤的。
韩胤死没死?我真的糊涂了,我感觉吴晃先生和白教授都有事瞒着我。
吴晃先生让我先别管韩胤和张队长之间的事情,我的任务是先把白教授和祝淇学姐找到。他在我登机之前下了个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沐城县位于中缅边境,山水环绕。这个县城不大,十来万人口。别看人口不多,城建环境不咋地,生活水平也不高,这小县城凶险得很,鱼龙混杂,多民族杂居,还有不少从缅甸从内地从香港来做生意的人。这只是我对这座县城的初步了解,能发生“烤人皮”这样子的血案,凶手迟迟没有归案,可见这小地方并不能简单。
我搭车从机场前往沐城县的途中,心里边早已做好各种准备,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我毕竟郁闷的是吴晃居然只让我人个一单独行动,平时的派遣员,一向成双结对。这还是我头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心里面满是忐忑。
沐城县公安局负责接待我的是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刀京龙,绰号“老刀”,四十二岁,皮肤黝黑,一米七的个子,
着一口地道的西南腔普通话,偶尔夹着几句当地
言俗语。老刀是个豪
的人,
情
朗,办事果断。我感觉我会喜欢他这样子的人,一看便知道在刑侦圈摸爬滚打多年,而且经验老道,身上背满了各种侦查破案的凶险经历。
老刀接到我之后,他把我安排在离公安局不远的一座小宾馆里边暂住,他还说,我所住的房间正是白教授失踪前所住的房间,他让我住在这个房间,是概大也想是帮助我破案。放下行李后,老刀带着我来到一家饭馆。
饭馆里边已经有人安排了饭席。老刀的几个亲近下属都在这儿,算是见面会的意思。毕竟,往后的日子,只要我不跟白教授一样突然失踪,他们都会跟我在一起查案。
见到我是个
臭味干的大学生,在座的人多半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一个个摇头晃脑干着自己的事儿。对于我的到来,看似可有可无。老刀为了缓和这种尴尬,他拍着桌子让在座的人都打起精神起来跟我打招呼。
他们连同支队长老刀一共六个人,刑警支队副队长杨彪、女法医沈曼、刑警涨
、刑警马寨、文书罗莎莎。这六个人,除了稍微安静、温婉的罗莎莎对我还算有好感,问候我几句。其他几位基本不怎么将我当朋友、同事。整个饭局,说我什么青年才俊,说我什么首都来的大神探,说有了我,案子必破,他们对我说的话看似褒扬,实则在嘲讽我。
道知我自己几斤几两,因此没有作出过
的反应而是随和地应和他们。我告诉他们,案子还是他们自己的,我只是负责协助调查罢了。按照以往的规矩,派遣出来的派遣员表面上只是协助调查,其实是会拿捏整个案件,地方的刑侦人员都得听话,多半是不敢多做声。
这点我早就想通了,我不敢去想象白教授仅仅是协助调查的样子,他绝对会掌握所有一切。以我的资历,我当然不敢学白教授的做法,但凡讽刺和抨击,我都得打碎牙往下
。
说实话,这顿饭吃得很不开心,我本来还想着一边吃饭一边跟他们讨论案情,谁想他们根本没有破案的热情,只能作罢。可想而知,他们心里似乎都不怎么重视这件案子。
吃完饭之后,老刀将我送回宾馆,他离开候时的跟我说“袁圭兄弟,我起不对你,我没能跟他们几个说清楚,他们今晚的话说得有点过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沐城人还是很好客的,我能理解。”我笑着回答一句。
“说实话,我那帮兄弟被这个案子折腾好几个月了,吃不好,睡不好,难得坐下来吃顿饭,难得轻松一下,听说上面派人来,大家以为案子就要破了。到头来,没有想到是你这小兄弟,心里难免不平衡,你别介意,好好睡一觉,明早去局里,我让他们给你报告案情的进展。”老刀说完便走了,他这话看似说得合情合理,暗地里还不是瞧不起我。
我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里,进屋后倒头在
上躺了儿会一,按说白教授曾经住过这儿,为何房间里边和白教授有关的东西一件也没有?白教授已经失联,他的行李呢?总不能跟着失联了吧?我起来在屋子内转悠了一圈,站到窗口这边,看了外面一眼。对面住着一户人家,只是
帘一直遮着,看不清任何情况。
我想早
破案,早
回学校,但舟车劳顿,躺在
上,不儿会一便睡着了。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日子开始变得不再安稳。
一阵敲门声将我吵醒,我
迷糊糊地起来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长相很鲜
,个头一米七五左右的警察,他见我开门,拉着我说“出事了,出案子了。”
我打量着警察,他不在昨晚的饭局里边,看他心急的样子,我居然觉得很好笑。
“赶紧收拾,收拾,我带你去案发现场。”警察叫道。
“案发现场”这四个字让我心中一惊,这名警察的话是像不开玩笑。我赶紧穿上衣服,脸不洗,牙不刷,跟着敲门的警察出去了。
青年警察告诉我,他叫庄逸燮,让我以后叫他“小庄”,晕,年纪明明比我大。县刑警支队失去了三名警察,现在缺人手,他刚刚从沐城县洪塘镇派出所选调上来。他刚来报道,沐城县便发生了一件极为恶劣的案子。支队长老刀派他来叫醒我,至于老刀他们早已赶赴凶杀现场。
庄逸燮不是沐城县本地人,他是两年前从外省考进来的警察,一向在基层派出所工作,平时工作很忙,很少出沐城县县城玩耍。他对沐城县不是很熟悉,带着我走了不少弯路才找到凶杀现场。
抵达凶杀现场,我没有抱怨小庄,小庄反倒抱怨起我来,说他太倒霉了,刚上班接到的居然是“叫
”的工作,还不如回洪塘镇派出所巡街。他还以为调入县城,可以办大案。
我没有理会他的吐槽而是走入凶杀现场。
凶杀现场位于一栋旧楼的四楼,原本是一个租出去的单间。
现场没有太多的血迹,但是死者的死状让人不寒而栗。
死者一共两名,一男一女,衣服都被扒光了。男死者坐在一张椅子上,头低着,嘴巴里面咬着一
小竹子做的
管。女死者则趴在男死者的腿双之间,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男死者的
部。最可怕的是她的头部,头盖骨被凶手用凿子这类的锐器撬开,白色膏状的脑髓彻底显
在世人面前。
白色脑髓和渗入的血
混合起来,脑浆血
,红白相间,腥味浓浓,恶心得令人反胃。男死者嘴巴里边咬着的竹子
管,
管筷子大小,一尺半长,一头在他嘴巴内,一头则伸进女死者被凿开的头颅
着她的脑髓脑浆。这和我们后来在网上所看到的食用猴脑的方法差不多。
最惹人注目的还不是男死者
着女死者的脑髓而是女死者被凿开的头盖骨边缘
着一朵血红色的月季花。
“卧槽,不行,我要吐了。”满屋子的血腥味让我身边的小庄蹦出一句,我扭头看向他候时的,他已经转身跑出外面的走廊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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