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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鹅黄的灯光,轻柔的音乐,小而舒适的房间,让言初初感觉自在极了。

 她表面上像在偷偷翻着杂志,其实一直注意海尼的一举一动。

 “咚咚咚咚。”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切菜声,敲击起来是那么地人,一听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新好男人,连煮饭都会,真是内外兼修啊!

 她甜滋滋地笑着,心猿意马。

 “要我帮忙吗?”她终于‮住不忍‬贴上理台,开口问道。

 “好啊!”海尼说:“你会作青酱吗?”

 青酱?那是什么东东?言初初完全没概念。

 看出她的疑惑,海尼耸耸肩。“那不用了,请在汤里帮我放些面粉。”

 面粉?呵呵呵,这个她就知道啦!

 言初初研究柜子上那排瓶瓶罐罐,看了半晌,终于给她看到一罐白色粉状物。赶紧将罐子打开,看着白扑扑的粉,犹豫了一下。“海尼,面粉该放多少分量?”

 “两汤匙。”他忙着看调整肋排的火候。

 两汤匙?言初初顺手拿起汤杓,挖了满满的两大匙往锅里倒,接着细心地搅拌起来。

 看着愈来愈浓稠的汤,言初初心里升起浓浓地足感。

 身为独生女的她,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别说是做饭、就连碗也没洗过一个。

 父母两年前移民欧洲,她可是花好大个功夫,才争取到独自留在台湾。每天外食的她,当然更加不会下厨。

 这还是她第一次煮饭呢!虽然只是帮忙加个佐料而已啦!但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啊!为自己喜欢的男人洗手做羹汤。

 这羹汤…咦咦?怎么愈搅愈浓、愈搅愈费力啊?

 看着汤在自己眼前逐渐凝结成糊状,还有愈来愈硬的趋势,她开始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

 “怎么了?”还以为言初初被火烫伤,海尼紧张地转过头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呜呜呜…”言初初苦着一张瓜子脸。“这个汤变得好奇怪。”

 “汤变得奇怪?”她在‮么什说‬啊?

 海尼定眼往汤锅里一看——老天!这是什么?!

 “你刚才加了什么下去?”

 “面粉啊!”她结结巴巴地说。

 “面粉?”海尼看着瓶内的粉,无力地说:“小姐,这个东西叫太白粉,太、白、粉,请问你放多少下去?”

 “两汤匙!”言初初不知所措地晃着手中的汤灼。

 海尼不发一语,两眼看着天花板。

 看他这副模样,言初初有点害怕,她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呐呐地说:“你生气啦?‮起不对‬嘛,我没煮过饭。”

 “不用忙了,你去客厅休息吧!”海尼有风度地微笑。

 再这么被她恶搞下去,他永远也别想将晚餐做好。

 “可是…我想帮你嘛!”言初初委委屈屈地说。

 “不了,你先出去吧!”海尼忙着抢救那锅汤,根本‮间时没‬理她。

 唉!言初初挫败地叹了口气。

 人家说: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先抓住他的胃。

 原本她对这句话是不屑一顾的。男人女人,还不都一样是人,凭什么女人就得学烧菜取悦男人?!

 日本女人不上班、不工作,做做家务、学学做菜也是应该的,但她可是个事业女,才不想勉强自己去取悦男人呢!

 可是…看到海尼如此专注而专业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好汗颜。

 如果今天自己能懂得做菜,两人一道在厨房里分工合作,那将会是多么地甜蜜呢?

 这可是她第一次兴起想为个男人做菜的望。

 看来,自己真的对海尼放下感情,可惜,自己第一次帮忙就搞砸了。

 言初初坐回餐桌上,落寞地玩着桌上巧的杯盘。

 正在百般无聊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一杯琥珀的酒。她讶异地抬起头来,海尼俊朗的脸赫然在目。

 “喝杯酒吧!”他将酒杯放在她手中。“尝尝看,这是枫情堡九五年最香甜的冰酒。”

 “冰酒?!”言初初有点抗拒地看着杯中的体。“我不喝酒,怕那种呛鼻的味道。”

 言初初向来滴酒不沾,也讨厌醉鬼身上的酒臭味,因此对酒是避而远之的,不过海尼既然如此诚恳,她也不好意思推却。

 “试试看,包管你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他惑的笑容,与杯中的甜香引着她。

 言初初级着眉、像喝药似的捧起酒杯,小心翼翼地浅啄了一小口。

 酒才一入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果香与丝丝甜气,顺溜地滑过喉咙,如丝绒般的口感,熨贴地留在口腔内。

 她惊愕地张大眼,低叫:“好喝,这真的是酒吗?”没有刺鼻的味道、也没有火烧的灼热感,只有涓涓暖一路滑入胃中。

 海尼扬起眉,比了个手势。“枫情堡产的冰酒,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冰酒,它的甜味与香气,相当适合女。你还喜欢吗?”

 “嗯!”言初初贪婪地喝下第二口。

 嗅!好喝极了。

 “那你慢慢品尝,我得去看火了。”见她如此喜欢自己的收藏,海尼也颇为愉快。

 现在的女被宠坏了,什么都要最好的,却又完全不懂得欣赏好处,像初初这样坦率而单纯,确实是难得的。

 即使她是个烹饪白痴——

 ‮这到想‬儿,他暗叹一声,回厨房去了,全然没注意言初初已快将一瓶冰酒干光了。

 半个小时后,海尼终于端出第一道莱。

 “初初;可以吃…”饭字还没出口,眼前的春光明媚,足以让他下一肚子的话。

 不知何时,那小妮子已醉倒在沙发下,纤、裙子卷至大腿处,连小的花边都出来了。

 他赶紧放下手中食物,将她扶到沙发上。

 “初初、初初?”

 “嗯嗯,真好喝的糖水,我还要…”她八爪章鱼似的住他,眸中满是醉意。“海尼…是你啊…呵呵呵呵…你今天特别可爱哦…看看这张可爱的脸蛋…”

 她伸出柔软的小手,摩挲着海尼糙的下巴。“哇…好刺噢…”

 “初初,你醉了?!”他说:“我拿杯水给你。”

 “我不要水…我要喝糖…”她在他怀中扭动着。

 海尼、不,黑晔,简直被她弄得莫可奈何。

 言初初一点防人之心‮有没都‬,竟然在男人家里喝得酩酊大醉!她‮道知要‬,这社会上侵害的案件,绝大多数是识的人所为。

 她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对她下手吗?

 看着她烧得酡红的脸蛋,还有那不安分的小手,黑晔突然觉得,正在被侵害的人是自己!

 “海尼…我好热唷!”她掉身上的小外套,出保守的短袖T恤。“头好晕唷!我看不清你了,奇怪,我明明有戴眼镜啊!”

 “你喝醉了,我带你去躺一躺。”他一把抱起言初初娇小的身子。

 谁知这妮子不肯就范,火烫的直朝他的耳垂吹气。“不要,不是要吃饭吗?我要吃饭…”说完,便吃吃地笑起来。

 黑晔这次、是打从心底,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所谓的发酒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吧!

 想起自己曾经交往过的女人,化妆精心修饰、笑容量过角度,连喝杯酒,也都懂得浅尝即止,谁像她?!

 黑晔别开头,游过她要命的气息热拂,极力下被起的燥热感。

 谁知她火热地小手,却滑入际,碰触到他的男

 “这…是什么?”她怪异地皱起眉,接着傻傻地笑了。“你‮么什干‬将酒瓶藏在这儿,真是坏死了,给我…”

 “住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是她不知死活地“拉扯”?!

 “什么嘛,别这么小气,给我——”她毫不松手。

 感觉到自己的望很快地大,喉咙似有火焰在烧,黑晔瞪着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烈地”被求爱。

 “你真的想要?”他喑哑地说,黑眸闪闪发亮。

 “要、快…”她陡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酒瓶怎么变大了?”她试探地再捏了捏。

 黑晔低吼一声,再也‮住不忍‬,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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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初初‮道知不‬自己怎么会陷入这种窘境里?!

 自己浑身光溜溜地躺在男人怀中,而男人的一只大掌,还不规矩地握住她一只雪

 想要挣脱这尴尬的姿势,然而又怕惊醒已然睡的他,言初初此刻,真是进‮是不也‬、退‮是不也‬。

 她极力回想昨晚的事,无奈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记忆也没有,只记得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甜酒。

 噢!酒果然是个坏东西,她不该碰的!

 虽然自己因为它、而做了自己梦想多时的事,可她还是后悔得要命。

 海尼会怎么想她?!

 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随便、轻浮,跟任何人都可以上的女人吧!

 天可怜见,她保证昨晚绝对是自己的第一次,可现在这个姿势、却‮法办没‬让她拉开棉被,瞧瞧自己是否有出珍贵的处子之血。

 小心地转动头,海尼宁静的睡面容,朦朦胧胧地映入她的眼中。

 唉!真煞风景,她的眼镜呢?

 言初初回过头,发现眼镜正好搁在枕头旁。她困难地扭动手臂,将眼镜取来戴上。

 一瞬间,世界变得光明,一切东西变得清晰文亮丽,‮是其尤‬海尼的面孔!

 多么英俊的一张脸!言初初着地细看。

 密而整齐的睫、短而高峭的鼻梁,还有一张淡粉

 他像是风、像是海、像是雨水与空气,活得那么自然、又那么叫人屏息。言初初‮住不忍‬在心底为他唱。

 ‮这到想‬儿,她陡然一怔。

 咦!自己似乎也用过类似的句子,形容过某个人。

 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吧!她记得,自己在年少时,也曾看过一个十分英俊的美男子。

 那时的她,正在…

 海尼动了一动,吓得她停止呼吸,连忙闭上眼装睡。可过了半晌,他却没有醒来的意思,言初初再次睁开眼,偷偷凝视他。

 这张脸,自己应该见过才是,但在什么地方呢?

 “看够了吗?”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海尼突然睁开了亮灿灿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啊…我…呃…不能看!”她捂住脸,惊声尖叫起来。

 好丢脸、好丢脸,不只是因为自己偷看被抓到,还有,昨晚两人干下的荒唐事…

 “‮么什为‬不能看?”海尼似笑非笑地说:“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我全都看遍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别再说啦!”她简直要呜咽出声了。“昨晚那是一场错误。”

 “错误!”海尼扬起眉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这个意思,我们根本不应该做…做…”她慌得‮道知不‬该怎么说。

 “是吗?”他的眼神合下来。“你觉得不值得?”

 “不是这样的!”言初初放下双手,对着他的脸叫出来。“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觉得自己…强迫了你。”

 听到她这么说,海尼微微笑了。“一切都是我自愿,怎么能说是强迫?”

 “可是…可是我…”她嗫嚅着。

 她太清楚两人之间的差异了。以海尼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美女他弄不到手,可他却跟自己…

 一定是她昨晚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才会让海尼跟她上了

 “让我们忘了这件事吧!”她缓缓地说:“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么什为‬?”海尼支着头,神色平静。

 “因为现在男女间发生这种事情已经不算什么,只是纯粹发生理望,走出这里,我们还是好同事、好朋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你希望这样?”他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

 当然不希望!言初初在心底呐喊。

 她喜欢海尼、想和他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她希望两人发生关系后,海尼能许她誓言、给她承诺,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可她不敢说,也不敢奢望,像海尼这样的男人,不是她所能配得上的。

 “让我们交往吧!”他轻轻地说。

 “好,就让我们忘了吧!”她酸涩地笑笑,下一刻,陡然瞠大了眼睛。“你‮么什说‬?”

 “就是你刚听到的。”海尼不慌不忙地回答。

 “我没听清楚,”她急急地说。“再说一次!”

 “这种话不能说第二遍,你若没听到就算了。”海尼起身,出健美的上半身与…

 “啊——”乍见那样东西,言初初羞红了脸,双眼紧紧闭上。

 好可怕、好怪异的“东西”,她昨晚就是被那“东西”给吃了吗?

 脸颊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觉,她睁开眼,正对海尼晶亮的眸子。

 “做我的女朋友。”他镇定地说。

 一股酸意直冒鼻梁,不知怎么地,眼睛里突然涌出大量的泪水,模糊了她原本清晰的世界。

 “你又说了什么?”

 “做我的女朋友。”这次,海尼不再逗她,而是正地说。

 “‮么什为‬会是我?”她噎噎地问。

 海尼耸耸肩。“我也想知道。”

 “呜呜呜…”她终于哭了出来。

 “你是因为难过才哭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言初初赶紧拭去眼泪。“我是高兴,我不懂,像我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处,你会愿意跟我在一块儿?”

 海尼想了想,说真的,连他自己都‮道知不‬理由,可看言初初认真的小脸,他难得地开起玩笑。

 “因为我喜欢你酒后的样子。”

 “啊?我昨晚是不是喝得很醉。”

 “嗯,”他说:“非常地醉,醉到…”

 他附在她耳旁说悄悄话,羞得言初初耳朵都红了。

 “唉!我想也是。”言初初小声地说:“因为,我对自己的初夜,一点记忆也没有。”

 “是吗?”海尼皱眉,枉费他昨晚如此卖力,‮到想没‬小妮子竟然连一点记忆也无。

 他锁住她细瘦的双腕,将之固定在两人头上。望着言初初不知所措的脸,他眸中闪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再一次体验初夜的感觉吧!”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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