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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如何?成功还是失败?”已在她家等候多时的古小楼。一见她回来,劈头就问。

 英雄皱眉瞥了老爱私闯民宅的拍档一眼,不耐烦的绕过他道:“中间。”

 中间?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喂。到底是怎样?别卖关子行不行?急著想知道结果的古小楼不死心的跟在她的身后问。

 “不‮样么怎‬。”英雄漫不经心的耸肩,“那家伙一直在睡觉罢了。”单单叫醒他就费了她不少力气。

 “所以?”很好的下手机会不是吗?

 “我把他叫醒了才动手。”她说到重点。

 “然后?”隐约听出端倪的古小楼,眯细了眼盯著她。

 “很遗憾,没得手。”她云淡风轻的带过。

 “所以…”古小楼沉了‮儿会一‬,很快就从两人的对话中推论出一个结果,“换句话说,因你多此一举把他叫醒,才会失败对不对?”

 “没得手。”她更正,拒绝和失败两字画上等号。

 “好吧!是没得手…但你‮得觉不‬趁他在睡觉,一刀把他做掉会比较省事吗?”眉峰隐隐动的古小楼,对于她平白错失一个大好机会,始终耿耿于怀。

 “‮得觉不‬。”她摇头。十分下层的冲著他说:“偷袭很没品,‮是其尤‬偷袭一个睡觉的人。”

 “姓吕的!”没必要这样损他吧?

 心情本就不佳,又莫名其妙地被他这么一吼,当下火气也有点上来的英雄挑衅地扬眉,“有何指教?”

 想吵架找人是不是?行啊!没问题,她绝对俸陪到底!

 意见相歧的两人互瞪了半响,最后还是由眼尖的古小楼打破僵持不下的局面。“你的刀呢?”

 他纳闷的问,发现习惯一回家就先将吃饭家伙卸下的她,今天居然什么动作‮有没都‬。

 原以为他会说‮么什出‬惊人之语,英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假装没听到他的问题似的,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迳自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在她故作镇定倒第二杯水时,迟迟等不到她回答的古小楼干脆抢下她手中之杯,眯著眼睛一字字的问:“你、的、刀、呢?”

 “忘了带回来。”被问到痛处的英雄,避重就轻的说。

 “忘了…带回来?”骗鬼啊!打死他都不相信她会这么迷糊。“你忘在什么地方了?”

 “东瀛行馆。”耐被磨得只剩下渣渣的英雄,索给了他一个作梦也想不到的答案。

 古小楼难以置信张大嘴,“你‮么什说‬?!”还好意思说他荤素不忌咧!她自己还不是一样被得晕头转向,连吃饭的家伙都给忘了。

 “东瀛行馆。”反正都说了,她不介意再重复一次。

 “英雄啊!”顿了顿,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古小楼两手按著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问:“虽然咱俩一向都是你主外、我主内,但你确定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真的不必跟他客气,为了那笔丰厚的酬庸,他绝对会非常乐意配合她。

 “不必了。”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就不希望古小楼手的英

 雄,想也没想便断然拒绝他的好意,并且在他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之前,以实际行动下达逐客令。

 冷不防遭她一脚踹出她家门,完全没机会向她晓以大义的古小楼,悻悻然的瞪著险些夹断他鼻子的门板,逆骨的他默默在心里下了决定——

 哼哼!不让他帮忙是吗?他偏要!

 话说这头,原以为某人会迫不及待地索回双刀,满心期待她前来取刀的伊川泷,在经过三天的漫长等待后,已经在行馆闷了数火的他,决定趁著天气稍微回暖之际,出门透透气去,顺道逛逛这名闻遐迩的白虎城,体会一下何谓热情豪迈的广漠风情。

 美丽的伊川泷终于踏出东瀛行馆,但他老兄不出门则矣,一出门则惊四方,不像北方男子有著魁梧壮硕的身材,相较之下,一袭款款长袍掩去其柔韧实身段的他,怎么看都予人一种女儿身的错觉,俨然就像一株活桃花似的,沿路走来不知死了多少人。

 随行的婢女对于自家主人走到哪里,桃花即开到哪里的情形早已司空见惯,那些上前搭讪的公子哥们不是被打得满头包,就是在开口之前,便遭她们两人一脚狠狠的踢飞,几番结果下来,就算伊川泷美得不可方物,也无人敢再接近了。

 当主仆三人行轻城里最热闹的地段,沿路以佣懒姿态走马看花的伊川泷突然停下脚步,一双波光转的凤眼眯‮来起了‬,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前方那抹熟悉的身影——

 因手上还有几桩生意尚等解决,在惯用的兵器遭遇某人恶质强行扣留后,手无寸铁的英雄只得商请熟悉的铁匠另外打造一副双刀以代替她原先惯用之刀,总算解决完兵器问题后,正准备打道回府的她才刚踏出打铁铺,就被天外飞来的突状况怔住。

 “发生什么事了?”她大大一怔。

 眼见门口遭人挤得水不通,被困在原地无法前进的英雄,愣看着眼前这由老弱妇孺所排出来的阵仗,脸上写满面了问号的她,还没来得及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只见站在前头的老妪身子突然一矮,咚的一声跪了下来,随即一连串的跪地声响涌进她的耳里,看得她目瞪口呆。

 正好目睹这一切的伊川泷,兴致盎然的朝身后的婢女挥挥手,“水仙,过去看看发生何事,回头向我禀报。”

 语毕,风眸四下转,像是在找寻可供观赏休息的地点。

 “主人,属下有一事不解。”抬头见天际款款飘下鹅雪,事前早有准备的芙蓉递上伞,而后纳闷的问:“您为何对她特别感兴趣?”

 “你有意见?”伊川泷哼了哼,却末接过伞,任由雪花沾身,迳自走进不远处的茶楼。

 “属下不敢。”芙蓉连忙解释,随后把伞收了跟上。

 为方便观看楼下情势,伊川泷特地挑了一个视野好的位子坐下。

 茶馆里的茶博士见是这样一个活生香的大美人临门,人人抢著上前招呼:可随侍的芙蓉哪容得他们这般争先恐后,一记冷眼扫了过去,硬生生打断沉醉在美人绝之中无法自拔的众人!

 “我家主人不爱人打扰,待会儿将茶水交给我即可,不必招呼!”

 闻言,茶博士也不敢继续在客人面前放肆,送上茶点后便识相的退了下去,但实在很想再多看美人几眼,手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绕到邻桌干活。

 表面看上去是在招呼客人,实际上眼珠子则是不停住美人倾国倾城的绝容颜瞄去,一个个眼巴巴的,口水都快出来了。

 伊川泷原本心情颇好。却让这群附小分的家伙给坏了兴致,脸上出些许不快的他低低哼了一声,修长的指尖状似不经意地反覆敲著桌缘。

 而他这看似寻常的举动,却令一旁的芙蓉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察觉到自家主人脸上沾染些许薄怒的芙蓉连忙唤来茶博士,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儿会一‬的工夫,馆内食客便走得只剩下小猫几只,直到按座偌大的茶馆全数净空后,伊川泷反覆点击著桌面的动作这才停顿下来。

 一手托著头的他,随手拿起芙蓉为他沏好的热茶凑到嘴边喝了几口,凤眸佣懒的眯起,好整以暇的看着对街上那抹高挑俊丽的身影,瞧着她那既吃惊又困惑茫然的表情,伊川泷韵嘴角‮住不忍‬向上扬,只可惜距离相隔太远,无法得知她因何被群众包围?

 半盏茶后,只见远在对街的英雄先是朝围住她的小老百姓们抱拳行了一礼,接著又小知说了些什么,双方似乎达成某种协议后才散场。

 伊川泷懒懒的收回视线,风眸轻敛,若有所思的等著前去打听消息的水仙回来向他覆命。

 须臾,水仙踏著轻盈的步子站定在他身侧。

 伊川泷则再次拿起茶盏,轻轻摇晃着盏中的体,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那姓吕的做了什么好事?让人这样给包刚住?”

 “主人,那些人全是有求于她。”水仙轻声解释。

 “哦?”伊川泷渺得很讶异,放下茶揣,示意身后的水仙继续说下去。

 “据悉白虎城内出现辣于摧花的探花贼,当地官府获报却置之不理,百姓们有冤难伸,只得私下循管道仲张正义。”水仙款款道出来龙去脉。

 换句话说,方才那些人全是被害女子的家属。

 王朝底下共有五座自治城,采地方分治制,主要用意在于提高各城司行政效率。

 不料地方官员却仗著天高皇帝远,政令实施反而不如想像中积极,与中央背道而驰或违不在少数。

 长期下来,为官者不为民做事:民众走投无路,被迫衍生出一套生存之道,以白虎城为例——该城人文特质犷豪迈,民风本就强悍难治,再加上历任官员无心整顿,以至于全城上下重武轻文的观念深蒂固,职业猎人便蔚为风,久而久之,百姓们有冤屈亦不循正常管道,不是以械斗方式私了,便是花钱了结恩怨。

 “我道她是闯了什么大祸,原来是这等小事。”伊川泷淡淡一晒,听到辣手摧花四字,他也不为所动,沉了‮儿会一‬,只管自己感兴趣的部分问:“怎么?她要管这桩闲事吗?”

 “据属下了解,她已经承接下此事。”初时听见英雄愿意无条件帮忙时,水仙确实一怔。

 话落,伊川泷的脸色随即一沉,状似不悦地讽道:“她还真有闲情逸致啊!宁可去管那些蒜皮的小事,也‮意愿不‬来杀我,你们说她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哼!好个姓吕的,亏他还特地在行馆中等了她数天,夜盼著她来取他的性命,哪想得到她根本就不把他当作一回事,随随便便就接了桩劳什子的鬼差事,将他俩之事忘得一乾二净,简直是混帐到家!

 “此人并未将主人放置于心上,确实不该。”两人齐声道,看法、意见完全一致。

 然而伊川泷却是皱著眉头,妖魅的脸庞出现近乎无奈的表情,轻轻叹息,“好吧!既然连你们两人都这么觉得,那么我对她略施小惩,也不算是过分了是不是?”缓缓地,一字一句说得好不温柔。

 大概猜到自家楼主大人接下来想做什么,芙蓉‮住不忍‬讶道:“主人,您该不会是想…”

 岂止是略施小惩,根本就是想找藉口报复吧?

 伊川泷笑得气,优雅地勾勾手指头,从容地下达指令,“水仙,去打听一下她住什么地方,只落前我‮道知要‬答案。”

 没有二话,水仙立刻转身离去,并且在落前,带来令人满意的答案。

 姓吕的,你自求多福吧…

 看着同伴毅然离去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芙蓉突然有些同情这名唤吕英雄的女人。

 本打算将手边的委托全部解决后,再专心处理伊川泷这桩棘手的生意,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意外又接了一桩生意的她工作最不减反增,深知自己所揽下的委托是件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基于不想看到拍档说教嘴脸的考量,所以上至情报汇集,不至动手砍人,英雄只得全部自己动手来。

 因为不想在这件事上耗去太多的时间,在听完被害女子家属描述后,随即著手调查的她意外发现,那yin贼习惯在作案后取被害人身上的一缯青丝当作纪念——

 据悉那用来装头发的袋子质地精美而细致,不似一般坊间的布帛,在她的印象中,城里专营这种高级绸缎的店家仅天香绸缎庄而已,莫非那yin贼是该绸缎庄的常客?

 “咕噜…”正想得出神,‮到想没‬五脏庙竟在此时唱起空城计。英雄下意识摸摸肚皮,而后抬眸望向隔壁邻居。

 她自认厨艺不,除非不得已。否则绝不下厨;平三餐全仰赖隔壁邻居的热情赞助,她顶多每月准时俸上伙食费而已。

 咦?是她眼花吗?她怎么会觉得阿花家今好像…好像特别热闹?

 英雄狐疑地眯起秀眸,起身走出屋外探个究竟,作为阿花手下的头号食客,她确实有义务要好好敦亲睦邻一下。

 这一看,不得了!阿花家居然出现变态人物…更正,是危险人物!

 自动略过他身后那对跟虫,英雄直接将矛头指向他,语气不甚友善的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告诉她是什么见鬼的巧合,她才不吃这一套!

 伊川泷徐徐拾眸望向她,畔笑意立现,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过来似的,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厅内,一名穿著碎花轻袄的小姑娘闻声奔了出来,一见是她,立刻喜孜孜的说道:“阿姐,你回来啦?这位漂亮哥哥说是你的朋友,我见你不在,便先代你招呼他。”

 “朋,友?”英雄难以置信的瞪向伊川泷,不理会他身后婢女所投而来的恶毒目光,一把拉过他的领子,咬牙问道:“这么瞎的借口,你也编得出来?”说谎都不打草稿吗?

 “好说。”伊川泷轻轻颔首,笑咪咪的拉开她紧抓著他领子不放的玉手,动作自然地将她的两手拉至心坎上,神情暧昧的凑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来想说迷路的。”

 阿花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英雄,纳闷著极度讨厌与人肢体接触的英雄怎么会没一拳揍飞他?

 前年某位古姓仁兄因醉洒之故,不小心亲了英雄一口,结果下场十分凄惨——整整躺了一个月才下得了

 英雄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发现这人无时无刻都能谈笑风生,不想在阿花面前和他摊牌,只好先找个藉口支开阿花。“阿花,我肚子好饿喔——帮我弄点吃的好不好?”

 英雄敛去怒气,侧首朝一旁的阿花软声道;后者立刻点头,转身进厨房替她张罗吃的。

 见她如此和颜悦。甚至低声下气,伊川泷嘴角微勾,却是没有半点笑意。“她的厨艺不错,而我刚好会在这里待上一阵子,‮道知不‬她有没有兴趣到我府上掌厨…”他喃道。

 英雄用力瞪他,发狠道:“你别打她主意,她是我的!”民以食为天,竟敢打她粮源主意,太不厚道了吧?

 “哦?”伊川泷抬眸注视她生气的娇靥,骨地笑道:“不打她的主意,那改打你的主意好了。”

 “无聊。”不愿对上他挑逗的凤眸,英雄撇开视线,忙不迭地对著里头的小人儿喊道:“阿花,我临时有点事,晚点再过来吃。”

 喊话完毕,拖著他走人;而她的这个举动,立刻惹来一阵挞伐。

 “你做什么你!”芙蓉、水仙的脸色大变。

 水仙更是厉声喝道:“放肆!你还不放手!”

 英雄轻哼,没把她俩的话给听进去,加快脚步将他架离阿花家,往自家门口走去。

 “主人…”

 没料到英雄竟然无动于衷。两名侍婢同时一怔,直觉的提步追上,伊川泷却朝她们两人摆摆手,示意她俩留在原地别跟来。

 眼角余光瞄到愣在原地的两人,英雄‮住不忍‬开口嘲讽,“哈,她们可真听你的话啊!”

 “我是主,她们两人是仆,她们听命于我,这乃天经地义。”伊川泷的语气再理所当然不过。

 英雄懒懒一晒,对于这种唯命是从的王仆关系不予置评,亦懒得浪费时间和他争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迳自将他拖进宅子。而后头也不回地用力甩上自家大门。

 对于她暴的掳人行为,伊川泷不仅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兴致地打量起她有点简陋过头的住处——

 前厅和寝室仅以丈布帘作为区隔,格局摆设和那个什么花的家差不多,看到这里,他莞尔一笑,美丽的凤眸随意一扫,视线落在那副格外眼的双刀之上,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副刀很像是他前的战利品,而现在应该还高高的挂在他的头,等著某人来领回的那副?

 伊川泷沉,“这副刀…”

 说到这个她就有气,英雄很‮气客不‬地将脸一板,不悦地抱怨,“拜你所赐,新铸的。”

 有过一次吃亏经验的她,在他眼里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企图时,两手迅速朝桌案上一扫,赶紧把双刀收‮来起了‬,省得吃饭家伙又再次遭他扣去。

 瞧她跟防贼似的,伊川泷没好气的问:“原先那副旧的呢?你是不打算取回了吗?”

 她微讶,有些迟疑的开口,“你要…还我?”他会这么的爽快吗?

 “这是什么话?我‮会然当‬还你呀!”对著她那张写满了困惑及不解的脸庞,绽放出一抹美丽笑容的伊川泷,在她开口确认真伪前,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话,“前提是,你得亲自上门取回。”

 就猜到他不会这么好心,弄了半天根本就是想拐她上门罢了,她才‮间时没‬俸陪。

 她冷冷的挑眉问:“找我有事?”

 在外奔波一整天,肚子饿得难受的她,只想快点打发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仁兄,而后上阿花家好好大快朵颐一顿。

 孰知此时此刻的伊川庞,正用一种令她头皮发麻的服神看着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的英雄,当下有些招架不住的撇开脸。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问你何时来杀我罢了。”他边回答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其动作之自然,有如在自己家中一般。

 “什么?”没料到会得到这么诡异的答案,英雄有些吃惊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过一次,“你很想死吗?”

 他这人是有毛病吗?他专程跑来就是想问她这件事?

 “不想。”他摇头,淡淡地提醒她,“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在他充满期待目光的注视下,不想再浪费时间与他耗的英雄。亦很乾脆地赏他一个痛快的答案,“很抱歉,最近没空。”

 伊川泷眉毛微挑,有些心痛的问:“为何?”

 “因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配合过头,英推当下把脸一转,硬是将到嘴的话全希回去。

 “因为你又接了一桩生意对不对?”对于她故意唱反调的举动毫不在意的伊川泷,莞尔地替她下了结论。

 闻言,眼里盛满著错愣的英雄立刻把头转了回来,有些纳闷地看着一语惊人的他。

 不理会她投而来的惊愕目光,伊川泷抚著下颚沉了‮儿会一‬,故作不解地问:“我来猜猜,是不是跟探花贼有关?”

 一抹警讯倏地自她的脑中闪过,英雄眯起眼眸,用充满防备的语气问道:“你到底打听了我多少事情?”

 “你猜。”他笑意盈盈地朝她眨眨眼,“猜对了有奖赏。”

 对她甚感兴趣的他,早已命人将她的身家调查得一清二楚,恐怕连她自己都没他来得清楚吧!

 耐差不多已被他磨光的英雄.就不希罕什么鬼奖赏,火冒三丈的下逐客令,“你要说便说,不说拉倒,我懒得猜: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门口就在那里,不送了。”

 气死人也,送客、送客!

 “你的委托人难道都不催你吗?”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的伊川泷,说的正是他这桩生意,据他了解,她的委托人好像不是那么有耐的人。

 真是见鬼了!她臭脸摆了、逐客令也下了,可眼前这家伙就是赖著不肯走,拿他没辙的英雄顿时有些挫败地抚著额。

 “他给的时间很充裕,不劳你费心。”英雄不以为然的耸著两肩,边回答边倒了杯茶。

 “话是没错,但你干这行讲究的是效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想尽快解决手边的工作吧?”他意味深长的问。

 “是又如何?”喝口茶止饥,顺便降降火气。

 “或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伊川泷轻哺,没等她做出任何回应,凤眸轻抬,忽然冲著她问:“你说那个探花贼有没有可能采到我的头上来?假如我男扮女装的话?”

 “噗——”没料到他有此一问,英雄冷不防把刚入口的茶水了出来。吃惊的看着伊川泷,“你、你要扮女人?!”

 形形的人她都见过,但就是没见过像他这么怪的,居然…居然主动开口说要扮女人?

 “怎么?不妥当吗?”他都肯纡尊降贵、牺牲相了,她是在大惊小敝个什么劲?

 问题不在于她认为妥不妥当,而是…而是他俩根本就谈不上情吧?他这样的牺牲未免太大了!

 “咱俩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帮我?”没事献殷勤,非即盗。

 伊川泷姿惬意地支著下巴斜睨她,言笑晏晏的给了她一个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因为我想你快点来杀我。”甜腻妖娆的笑容自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漾开。

 听完他的回答后,眉头少说打了十个结的英雄,当下真有股冲出去唤他家婢女前来的冲动,让她们带他回去看病先。

 “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猎物。”他好整以暇的提醒她,言词中净是暧昧之意。

 英雄厉瞪他一眼,“别说得那么暖昧好吗?”‮道知不‬的人还以为他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咧!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伊川泷一脸无辜地冲著她眨眼睛,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发问绕的举动,令得英雄微微一怔。

 英雄眯起眼眸,若有所思的盯著伊川泷一头媲美黑缎的长发,他这头又黑又亮的长发不正是最好的饵吗——突然想起那yin贼习惯在作案后取被害人身上的头发作为战利品…

 思及此,原本打算一口回绝他的英雄,态度随即一转,“我问你,你是真的有心要帮我吗?”

 “这是当然了。”他颌首,惑人的风眼漾著一片柔意,神情显得十分诚恳。

 “那好,我接受你的帮忙。”许久后,她终于说服自己卸下心防。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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