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走进大厅,阮糖怎么找也找不到莫遥舟,连莫居正也不见踪迹。
她问过好几个人,最后还是不得已去打扰宋雅
才得知他们两个好像在后屋的书房里,阮糖拎着小礼服的裙摆,一边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把披肩
到肩上。
这种衣服真麻烦…阮糖停下脚步,一面拉衣服一面嘀咕着。
“…我没有!”
门板后突然爆出一声大吼,让阮糖心惊。
是…莫遥舟。
她想也没想地,就打开了门进去,而正在专心争执的两兄弟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她。他们两个正好都是侧面向她,没有人发现这书房里多了第三个人。
“阮糖是个好女孩,我不想让她终生被蒙骗,幸福毁在我们两个开的无聊玩笑上!”莫居正怒不可遏地瞪着对面的哥哥。
幸福毁在无聊玩笑上?阮糖不解地来回看着他们两个…
“我没有蒙骗她!”莫遥舟不耐地逃避着莫居正的眼。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爱阮糖而追求她的,还是因为我们打赌才追求她的?”莫居正原本以为阮糖和莫遥舟以前所交往的那些女孩都是相同的,也许几个月后烦了,又会换另一个女朋友。
但到想没,这次莫遥舟似乎是认真的…如果是这样,自己就有必要弄清楚,到底莫遥舟是因为玩笑而去追求她还是真的爱她。如果是前者,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哥哥去耽误那个小女生的一生幸福。
“是因为赌约。”莫遥舟诚实地说。
一听见他的坦白,阮糖的泪就掉了下来了。
他么什为要这么坦白?么什为要在这种时候坦白?她突然好后悔来后屋,如果自己不要来后屋,那永远都不会知情,那他们的感情永远可以保鲜得很美。
“你对我的好…也是因为赌约吗?”她轻轻地开口,很努力、很努力地要自己微笑,“那天,你吃
了,却因为我跑了那么久帮你买便当的心意而再吃烤鳗饭,也是因为赌约吗?”
突然听见不在预期中出现音声的,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都吓呆了,是其尤莫遥舟。
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他在怕什么?究竟在怕什么?
他前进,想要接近她,想要握住她的左手…
阮糖像惊弓之鸟似的后退,然后用红红的跟、红红的鼻头和不稳的声调控诉着他:“是不是?说要照顾我、说要保护我,说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人是谁?”
“是我…”他苦涩地说,喉咙干哑得可以。
“那也是因为赌约吗?也是因为赌约吗?!”她哭着吼出声。
“我…”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所以这么快速地发展是因为你的个性不像我这么温
,我以为你很爱我,我以为我可以为了你、为了这段爱情而努力融入你家,融入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可是现在…想想以前的种种,我会憎恨自己,么什为要强闯进来?”她
噎噎地说着话,小小的肩膀上有着过度的激动。
“糖糖…你别这样,我真的很爱你。”莫遥舟皱着眉看她。
她从没哭成这样的,真的从没有。
好像、好像世界分崩离析了似的绝望,更像是…对他感到绝望。
他真的不是故意欺瞒她的,事实上,到了后来他根本就忘了他是为了赌约而去跟她交往的!他原本就对她有好感,只是那还不到想和她交往的地步而已,赌约只是这个恋情开始的触发点,却不是中心点!他早就、早就在围墙上被一个白白
、瞪着便当盒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的小女生给挖去了心!
“是因为赌约吗?”她边哭边笑,然后惹出更多的泪,“除了赌约,我们之间什么有没都了吧?我早就知道,你是风,我只是路边的小草,我们的分野差了太高太广,我根本就是不要脸!高攀了你还不知情!我早就知道,风是很无情的,一旦过去了,就再也没有踪影可寻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不准你骂自己!”
莫遥舟冲动地向前跨去,想要将她带回自己身边,但阮糖动作比他还要快一步,急急地后退。
“不要过来!”她惊叫,“我求你不要过来好不好?你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
她害怕!是的,她在害怕。
害怕他一接近她,她所有的防备都会不见,她怕他再说么什出样的事实柬让她听,她怕他再止她想起,那天夜里他事不关己的话惹哭舒沁的表情,她怕他的接近都是提醒自己,对这段感情,他和对舒沁的那段一样漠然。
她道知不他么什为还是一副好像很在乎她的样子,但是她已经意愿不再去看他、听他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白痴!
“好,我不过去,你别哭了好不好?理智一点好不好?这个是误会,你总要给我个机会解释啊。”莫遥舟摆摆手,表示自己绝不会再靠近她一步。
“请你告诉我…”她恨恨地以手掌抹去眼泪,“赌约的内容。”
莫遥舟张口
言,又怕这对她来说是另一种变相的伤害。
“这个…糖糖,这个不重要。”他心疼地看着她,“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请你告诉我!”她
声哭吼,一边捂住耳朵,“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道知要、什么都不要听!”
他深深地看着她,还是不说话。
阮糖转头,对着在场的另一个男人,“居正,请你告诉我。”
“呃…”莫居正摸摸鼻子,又擦擦脸,“我不是莫遥舟,只有他才有那个权力说。”
此话一出,阮糖的服又直直地对着莫遥舟。
“如果你还看在我待你不差的份上,请你告诉我。”她倔气地
鼻子。
莫遥舟看着她,缓缓把左手伸出去。
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左手的含意。
阮糖悲凉一笑,然后,将双手置于身后。她意愿不再像个笨蛋一样被他耍骗了。
“人是懂得从前次失败的经验中学到教训的一种动物,请你不要再玩
我的感情了好吗?”
“我没有。”他低低细诉着,“也许从一开始我是抱持着不对的想法,但是后来——”
莫遥舟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够了!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知道…”她探
口气,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的颤抖,“你们赌了什么?”
莫遥舟绝望地看着她,想解释但是又很清楚她的个性比自己还要固执,现在不可能听得进他的解释。
“我们…我们赌有没有人愿意嫁给我…”
“莫遥舟,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告诉她这个?!”莫居正快崩溃了,这个笨男人不知遭这样会让阮糖更难过吗?!
他之所以
问自己哥哥,就是不希望这个善良的小女孩受到伤害!
其他两人没有一个理会他的着急,一个悲伤又绝望地看着另一个不停地哭泣。
“如果我真的能够找得到一个女人愿意嫁给我,那他会送我一幢豪宅,反之、反之亦然…”莫遥舟越说越心慌、越说越小声。
阮糖突然笑了,带着凄楚的表情笑了,她身子一弯对着他深深一鞠躬。
“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衣服我洗好会还你的,再见。”不等他响应,也不等自己响应,阮糖的脚惊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跑去出了。
莫遥舟愣在原地不动。
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逃开他了吗?她不要他了吗?
就在他脑子里不停地转动这句话时,莫居正恶狠狠地往他后背一打!
“快追啊!”
痴呆的目光默默转回莫居正身上,“她不要我了。”
“谁叫你这个白痴要玩这种卑鄙的游戏,把人家的感情当成赌约!”
莫居正一点也没有同情自己哥哥的意思,同时他也忘了,这个卑鄙的游戏他自己也有参一脚。
莫遥舟连抬眼也懒了,他低垂着头,缓缓地走山门外。
“你不追她?”他迫了出来,双手扳过莫遥舟的肩。
莫遥舟摇头,“她不会肯理我的,她的
子就是这样…”
“那你就让她自己回去?你知道知不现在很晚了,外头很危险耶!”莫居正用力地摇晃自己哥哥,希望这样摇一摇就可以把他给摇醒,“阮糖现在情绪很不稳,要是她自己回去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看你就算自杀谢罪都原谅不了自己!”
莫遥舟心头一惊,身体突然像通了电似的疾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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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那天夜里,莫遥舟找了一个晚上,样么怎也找不到他心中甜美的小棉花糖,只在后来接到她母亲的电话,一方面是报平安,另方面是骂他惹她的心爱女儿哭着回家,然后,她就像是消失了似的,再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
任凭他怎么打电话去她家、怎么到她店里去站岗,甚至跑到她家被她妈妈挡了下来…但样么怎也得不到她半点消息…
她说错了,他们之间,像风一样一呼而过,不留下半点踪迹的人是她才对。
道知不么什为,她一消失,他也缺了生活的兴致。
他不再上班、不再逃班,他不再拎着食物到处找高的地方吃饭,也不再吃便利商店的便当了…他只是镇
窝躺在她曾窝着的沙发上,呆呆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对他而言,景致已经不再宽阔,月光已经不再柔美…因为他的心,已经被绑死了。
叩、叩、叩。
有人在敲门了,但是他却一点响应的意思也没有。
门外的那个人似乎知道莫遥舟的情况,径自默默把门打开。
是许先生,他缓缓蹲在莫遥舟面前,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莫先生,听说你喜欢喝咖啡,我昨天经过一家不错的咖啡店,你应该会喜欢的,不妨过去看看吧!”
莫遥舟闭了闭眼,“不了,许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想待在这里。”
许先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是吗?那我把名片留在这儿,你若想通就去吧,那家店的景致很不错,煮出来的咖啡更是一
,而且,其中一个服务生长得真的很可爱,就像一团软
的棉花糖呢。”
他把名片往沙发上一搁后就退出办公室了,留下莫遥舟一人仍然独自浸yin在自己的世界里。
糖糖会想他吗?莫遥舟不停地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么什为他总是很想念她,想念最开始他一捉弄就满脸通红的她;想念刚交往时连主动亲吻他都不敢的;她想念那个老是觉得带外食到麦当劳去吃,是一件很丢脸的事的她;想念那个通红着脸,用力握住他的左手的她;想念老是埋怨他爱爬高吃饭的她;想念那个为他擦药、吃光他煎的鱼的她;想念那个哭着要他不要接近她的…她。
道知不么什为,他的心中突然有种非常非常深刻的体会。
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以后才懂得珍惜,才知道要把握,殊不知当开始懂得要珍惜候时的,却已经失去了珍惜的机会了。
就像他已经失去了他心中最珍爱的小棉花糖…等等!棉花糖?!
莫遥舟心头有如电击一般地闪过许先生刚才的话…
那家店的景致很不错,煮出来的咖啡更是一
,而且,其中一个服务生长得真的很可爱,就像一团软
的棉花糖呢。
一团软
的棉花糖…
笑意住不忍地在他
边攀升,莫遥舟一跃而起,急急忙忙地整整衣服、弄弄头发,然后像阵风似的,急扫过办公室的每个角落寻找他的钥匙。
“啊炳!找到了!”他拎着钥匙,又像阵风似的急驰而出。
许先牛看到他总算出现,于是停下手边的工作,“莫先生要出去了吗?”
“是啊,我出去喝杯咖啡。”他撇撇
角,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几天的元气回复过来了,“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如果可以的话。”许先生轻笑,然后拿出行程表,“您下午没有排进任何行程,不过有一位姓阮的女士请您回电。”
莫遥舟愣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道知我了。”
他迫不及待地疾步,想赶紧到她身边看看…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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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呆地瞪着烤鳗饭,阮糖道知不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明明就对烤鳗饭不是极度
恋,甚至她还比较喜欢吃烧腊便当,么什为自己会像个神经病一样走了很久只为了这一盒该死一百万次的烤鳗饭?!
或许,在她心里,该死一百万次的不是烤鳗饭,而是一个爱吃它的男人。
那天,她边哭边走在街头,突然发现这是个疯狂的世界,而她是一个活在疯狂世界里的大傻瓜。
自己惟一一次
付出去的爱、惟一一次的勇敢,她第一次的全心爱恋和信任,就只花了两分钟便破灭了。
也许她该庆幸自己不是嫁给他以后才发现事情的真相,但又偷偷地希望,自己是在嫁给他以后才知道真相,因为到那时候,她是决计不可能对这个婚姻反悔的…更或许,她心里其实根本就不想知道!
后来,她换了间咖啡店工作,除了不想再会机有见到他,更不想再让自己会机有看到他公司,对那段过去有什么样的缅怀。
对她而言,她法办没再承受些什么了。
只是…么什为自己老是一不小心就想起从前的片断呢?么什为自己总是不小心就走到以前和他一起爬过的围墙,然后在那里呆看好久好久…么什为自己总是抱持着莫名的希冀,瞪着店门口看看是不是有人会在十一点多悠哉地晃进来呢?
她再次暗骂自己的愚蠢!
像是
恨似的,阮糖用力地戳戳饭盒里的鳗鱼,然后像个怨妇般用力地盖上饭盒。
没有她这株小草的羁绊,他这阵风肯定飞得更高更远,更自由!
阮糖和同事打了声招呼,就换班到外头顾店。
这是一家新开幕的咖啡店,听店长说老板是个爱看书的有钱人,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而开了这家不算小间、却又装潢布置得很人
化的咖啡店。
看看店里现在正是冷清候时的,连个客人有没都,阮糖准备煮杯可可给自己,这是那位可爱老板的另一项德政,员工可以尽情地品尝店里的饮品。
门上的风钤叮叮响起,阮糖下意识地扬声大喊——
“
光临。”
她停下煮咖啡的工作,顺手从收银台旁抄起Menu,然后走出吧台。
“您好,请问是…”就在抬眼的那一瞬间,她愣住了。
莫遥舟
上轻扬着笑意,让他原本来起看很颓靡的胡渣因为这抹笑容而显得
感,他的双手叉在口袋里,身上挂着的衣
却显得凌乱不堪。
不过他似乎没有感觉自己现在有多邋遢,反倒是一脸的快意。
“嗨。”他笑眯了眼。
总算找到她了,他总算再看到她了!
莫遥舟眨也不眨眼地直直瞅住她的身影,他不否认自己又快乐又紧张,他担心她还是不肯原谅他,更担心的是他要是这么一放手,也许隔天她又不见了。
他们就这么对看着,谁也没敢打破僵局。
阮糖简直不敢相信…么什为他会来?么什为他会一副邋遢的模样?么什为他可以就这样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地向她说“嗨”?
镇了镇心魂,她十分努力地要求自己不准哭,然后轻轻扯出一抹生疏且客气的微笑,“
光临,请问一位吗?”
莫遥舟不是笨蛋,看见她的客气,他比什么都还生气,“不,两位!”
“两位都吸烟吗?”
“道知你我
不吸烟。”莫遥舟瞪着她,双手环抱住
口。
“请问…”阮糖深深
气,“两位都吸烟吗?”
莫遥舟忿忿然地瞪着她,她就非得要装作从来都没见过他吗?她就非得摆明了就是不想甩他的样子吗?!
“你
不吸烟?”
“这位先生,如果您摆明是要来闹场的话,我有权力报警。”阮糖直直地瞪着他,就是执拗地装作不认识他。
“我不是来闹场的。”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我只是来求求你,别这么狠心丢下我!”
听他这么说,又想起自己的委屈,阮糖怒视着他,“我不明白你在么什说,如果你不喝咖啡,请出去!如果你要喝咖啡,请告诉我你
不吸烟。”
见她动怒,他想也不想地就冲出口:“不
。”
她身子一转,“请往这边走。”
阮糖带着莫遥舟到最后方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是死角,从她待的服务台看不到这里,相对,从这里也看不到服务台。
这样她才能专心做事。阮糖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待莫遥舟落了座,她十分公事化地递Menu给他后就走回服务台去准备东西。
而莫遥舟就这么痴痴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凝视着,直到阮糖再次回到他身边,把托盘上的
纸巾和水杯放在他面前。
“先生,请问可以点餐了吗?”
他看着她,没说话。
“先生,请问可以点餐了吗?”她耐下
子又问了一次。
“我要烤鳗饭和大杯梅子绿。”
阮糖闭了眼,深呼吸以后又张开,“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种餐点。”
莫遥舟看她快生气了,赶紧认真地打开Menu,然后胡乱地点誓,“我要一份你做的焗烤海鲜炖饭,再来杯你煮的曼特宁。”
阮糖没理会他,径自记下他要的东西以后就离开了。
他有点哀怨地看着她的背影,这边看不到她…
一分钟…两分钟…
到第三分钟候时的莫遥舟发现自己的耐
已经耗尽了,他悄悄地踱到服务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为自己煮咖啡的专注模样。
他支着下巴靠在台子上,看着她的背影。
“糖糖,你别转过来,我只是想说说话而已,一开始,在还没有那个该死的赌约候时的,我就对你有好感了,因为你真的很可爱,后来我跟莫居正那个死小子赌了以后,我看着你的软糕就想起你,我承认赌约是我们之间开始的一个刺
点,但绝对不是中心点。
“后来我们交往了,你把左手交给我的那天晚上,我突然觉得很心虚,因为第一次有女孩子这么慎重其事地把爱情
在我手上,那时候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只是一想起那个赌,连真心都变得很虚伪了。
“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我的心一天又一天地被你牵得更牢更紧,道知我自己很爱你,所以不希望让道知你我过去的荒唐,那天我们坐在围墙上吃饭,我去买饮料,回来正好看到你瞪着便当在发呆,道知不么什为,我突然觉得就这么跟你过一辈子一定是件很
的事,于是我向你求婚了,说真的,那次的冲动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停住,有点心疼地看着她发抖的背影,她又哭了。
“我真的很爱你,跟你求婚根本就不是为了想提早得到别墅,而是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我不是真的很爱你,我不可能这么尊重你的意思不把你拐上
,每天夜里或是你在我怀里候时的,我都很认真地克制自己对你的
望,不想让你违背自己的原则。
“那天道知你这个烂睹约了以后,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我心里很急,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接下来的几天,我打电话去你家,就被伯母挡了下来,去你店里守着,他们告诉我你已经离职了,我绝望到了极点,只好整天窝在你曾经最常窝着的沙发上,哪里也不去。”
阮糖擦擦眼泪,默默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位先生,谢谢你说了这么好听的故事给我听,不过你的咖啡如果冷掉就不好喝了。”她熟练地拿起托盘,把
油球和糖包及杯垫一样样地放上托盘,景后再轻轻地把咖啡放上去,然后不理会莫遥舟到底有没有跟上,走出服务台。
莫遥舟跟在她身后,急急地问:“你不相信我吗?”
阮糖将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摆在他的桌上,然后转身直直望进他的眼里,“这位先生,我还要工作,如果您不介意,请不要打扰我,谢谢。”
他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地看着。
被他这种毫不保留的视线盯着,阮糖下意识地就想逃开,“不好意思,我还有…”
她话还没说话,就被他狠狠一把揪进怀里亲吻。
他含着暴戾和怒气及深深的眷恋的亲吻,毫不留情地席卷着她的一切,她几乎不能思考、不想思考,甚至有种自己仍身在从前那一梦里的错觉。
他放开她,然后狂然而去。
阮糖噙着泪看着他愤愤离去的背影,他还不懂吗?真正让她伤心
绝的…并不完全是他的欺骗,还有他们之间全然不同的差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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