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早,侯清歌呵欠连连的啃著馒头
排夹蛋,坐在旁边啃包子的阿美幽怨的瞄了她一眼。
“有这么好吃的早餐,还不快快打起精神来?”
“我昨天很晚才睡,哪有什么精神。”侯清歌苦著一张张脸,小手很是努力的撑开眼皮。
“很晚才睡?!”阿美脸上的幽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的闪亮光芒,她放下包子,紧紧巴著侯清歌的手臂。“你们…那个了啊?”
“哪个?”她瞪圆了眼,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就是那个啊!”阿美努力的摇晃这个听不懂暗示的笨同事,“你别告诉我你道知不什么是那个。”
“但是…我是真的道知不啊!”她好哀怨、好无辜的看着阿美。
“就是**咩!”阿美受不了的大叫。
红
迅速爬满侯清歌的脸颊和耳朵,“阿美,你在想什么啊!当然还没啊!”
这下子换阿美错愕了,“你们…你们两个是史前人类吗?我从来没看过交往一年多的男女朋友还没有**的…”
“会吗?这很正常啊!”她咕哝著。
“但是…男生总是会有冲动的吧?尤其他最爱的女人又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方便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没有做过?!”
“真的啦!”侯清歌好想用馒头丢她。
“你男朋友不是忍耐力超强,就是不举!”阿美沉声恫吓,讲得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
“那他一定是忍耐力超强。”侯清歌这么安慰自己。
“难讲哟?”阿美坏心的又加了这句。
突然,一阵男
轻笑声传来。
“我的小助理们,怎么一大早就在聊十八
的话题呢?”
啊!是老大…两人暗暗心惊。
“老大早。”侯清歌乖巧的向老大打招呼。
“老大,你偷听多久了啊?”阿美又拿起包子猛啃。
“还好,只是从那个是什么开始听而已啦!”秘书大哥优雅的走进来,嘴角噙著高深莫测的笑容。
“…呃…”侯清歌道知不该怎么接下去。
“喔!对了,你们刚刚上来时,有没有看到楼下的布告栏?”
“没啊!吧嘛看那个?”阿美啜了口冰咖啡。
侯清歌也跟著猛摇头。
“也就是说,你们都道知不你们的老大要换人啰?”他打量著她们两个听见消息的表情,真是逗趣。
“那你呢?”侯清歌备受打击的皱著小脸。
“你被炒鱿鱼了?!”阿美也受到相当大的打击,只不过讲出来的话有点直接。
“阿美,我离炒鱿鱼还有很遥远的距离!”秘书大哥笑嘻嘻的说,“我是被调去总经理办公室当秘书,这边的话,下午你们的新老大就会上来啰!”
老大要走了?一直维护她们、包庇她们偷懒的老大要走了?侯清歌真是不敢相信,这种惨剧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老大,你不要走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我会想你的耶!”
“对,在无法偷懒候时的,她绝对会想念你。”阿美毫不留情的戳破侯清歌好听的话。
“阿美──”人个两异口同声,一起瞪著她。
“啊!是我太诚实了吗?”
没错,不过侯清歌可不敢讲出来。
“唉!总之我明天就要调上去了,你们要保重啊!听说新来的秘书…”秘书大哥刻意拖长了声音,“啧啧,总之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老大,那我们今天一定要开
送会。”侯清歌提议。
“没错!今天午餐就去公司附近那间日本料理店用餐。”阿美附和。
“好啊!好啊!”秘书大哥点头。
“老大,谢谢你。”两个小妮子异口同声道。
秘书大哥颇感动的点点头,照顾了她们这么久,临走前这两个小妮子还不忘感谢他长久以来的照顾,还算有点良心啊!
“不要客气,照顾属下是应该的。”他感动得猛点头,眼角挂著一小滴晶莹的泪珠。
“啊?”
“你们不是谢谢我长久以来的照顾吗?”他愕然道。
阿美马上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快
下来了。
“呃…不是耶…我们是谢谢你请我们吃日本料理。”侯清歌正经的澄清。
秘书大哥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久久无法自己。
阿美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唉!当老大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
“呼!懊上班啰!阿美,昨天我打到一半的文件你放在哪?”
“放在这啊!你每次都给我忘记…”阿美连忙帮著侯清歌找。
无言的男人,仍旧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天下的女人,都这么没良心的吗?
新来的秘书下午就过来了,一样是男秘书、一样长得不错,差只差在,老大不会像他一样猛盯著人瞧。
侯清歌就被瞧得极不自在。
“林先生?林先生?”阿美喊著他。
“啊!我发呆了,真抱歉。”林先生客气的笑着,又不由自主的盯著侯清歌看。
“请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侯清歌苦笑,她开始想念老大了。
“起不对,我只是觉得你有点眼
,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该不会是前女友吧?”阿美胡乱猜测。
林先生的脸色突然变得一下青、一下紫的,侯清歌再笨也知道阿美猜对了。
阿美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低声道:“我的妈啊!还真的猜对了。”
“我们…我们别谈这个了,林先生,副总说你如果来了,请你进去一下。”幸好她在慌乱之中还记得副总的
代,正好可以转开话题。
“是吗?那我先进去一下,谢谢你。”林先生温和一笑,走进副总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阿美挑眉吐舌头,“我看他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
“阿美,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林先生。”
“谁教这家伙一来就
看,
胚!”
不知是有心抑或无意,阿美说到那个“胚”字时,声音特别加重。
“这也法办没啊!我长得像他的前女友,他会然当有移情作用嘛!”侯清歌耸耸肩,啜了口绿茶。“耶!这间店的绿茶好好喝。”
“移情作用?”阿美声音扬得高高的,
边噙著冷笑。“真道知不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笨蛋。”
“你说我笨蛋好了,其实我有时也觉得自己笨笨的。”
这女人还真的给她承认了?带种。“大笨蛋。”
“但是我还是道知不么什为我笨。”
“这种移情作用很危险的,你知道知不?难保那个家伙哪天不会对你认真。我看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阿美也啜了一口绿茶。“耶?真的满好喝的。”
“会吗?就算长得有点像,但内在本质绝对不可能一样的啊,更何况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可能跟林先生有什么?”她支著下巴看着阿美。
“错、错、错、错、错!”阿美摇摇食指,“移情作用有时候是很可怕的,更不用提他刚才看你竟然可以看到发呆,而且,就算你有男朋友,他要是一直
著你,对你和你男朋友之间一定也有点影响吧?我看你最好小心点。”
“不会啦!林先生来起看不像那种人,而且虹扬又不会吃醋,以前你不是都试过了吗?”侯清歌有点不确定的看着她,阿美越讲她就越怕,倒是不也怕虹扬吃醋,她比较怕林先生要是真像阿美讲的那样一直
著她,那很糟糕,因为她无法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拒绝对方。
“难讲哟!”阿美摸摸指甲,一边用眼角余光瞄著她。“世事难料。”
“呃…工作、工作!”现在除了苦笑,侯清歌实在也想不到能做什么了。
两人沉默的工作了儿会一,林先生就翩然地走出副总办公室。
“刚刚真是不好意思,说到一半就先走了。对了,怎么称呼两位呢?”林先生从头到尾都把视线放在侯清歌身上,连瞥都没瞥阿美一眼。
这让阿美更不
了,一点都不尊重她。
“你可以叫我清歌。”偷偷拉了下阿美的手,示意她脸不要这么臭,侯清歌很努力的对著两人傻笑。
“晒?好别致的名字啊,怎么写呢?”林先生好有兴趣的追问。
“清澈的清,唱歌的歌。”她还是很努力的陪笑脸,但阿美的脸却越来越臭。
“到想没你的名字这么美。”
他一脸向往的样子,仿佛早巳经沉醉在这个名字的意境当中。
“喔?我觉得很普通啊,哈…哈哈…”侯清歌努力的干笑。
“呃,那你呢?我可以怎么称呼你呢?”
他友善的转头看着阿美,后者正以极度不友善的晚娘脸孔回应。
“阿美。”
好冷音声的啊…侯清歌不由自主的浑身发颤。
“喔…这样啊…”林先生点点头。“耶?清歌,你可以过来我座位一下吗?我想向你请教工作上的事情。”
侯清歌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她?她是小助理耶…平时工作都是老大丢来就做,做完再丢回去给老大,她…她要怎么回答他工作上的事情啊?而且,他应该去问老大才对吧?
看到她的错愕,林先生赶紧补充道:“真的,我想问问你们以前的秘书是怎么跟你们交流的而已。”
“呃…好啊。”
侯清歌乖顺的点点头。“阿美,那你帮我打一下文件好不好?”
“嗯。”她反应冷淡的从鼻头哼出声。
看阿美不
成这样,侯清歌真道知不该怎么办,碍于林先生在场,也不好么什说悄悄话,只好摸摸头离开。
她想,以后她的日子难过啰!
晚餐候时的,侯清歌一样样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出来跟邵虹扬分享。
“阿美不
?么什为?”邵虹扬夹了块她最爱的排骨给她。
“因为林先生一直盯著我看,连瞄都没瞄她一眼,她觉得不够尊重她啊!”看到排骨,侯清歌高兴得猛啃。
“喔?新来的秘书么什为要一直盯著你看?”
“他说我长得像他的前女友啊!我想这应该是移情作用吧?”
她连扒好几口饭,“阿美还说这样很危险,你会这么觉得吗?”
“干嘛吃这么急!”
他轻敲她的头,“慢慢吃,才不会搞坏肠胃,知道知不?”
“知道、知道。”几乎每天都被他念,她早就习惯了,且还能应答自如呢!
“知道还不吃慢点。”
“我个性急嘛!”她好无奈的看着他。
“个性急就要慢慢改、慢慢调啊!总不能拿个性急当借口吧!”
眼看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侯清歌连忙开口:
“你到底会不会觉得这样很危险啊?”
“危险?怎么说?”
“阿美说如果我一直放纵林先生的移情作用,难保哪天他不会真的喜欢上我,这样对你和我也会有不好的影响。”她好
惑的看着他,“虹扬,你会这样觉得吗?”
“嗯…是不太好。”
“但是我又不会变心。”她啷著嘴反驳。“你对我一点信心有没都。”
“我又不是说你会变心,我说不太好的意思是,你人个这什么事都为别人想,候时到他如果真的认真来起了,那你怎么拒绝他?这样对他来说,不也是一种伤害吗?更何况,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你又会整天都在烦恼东、烦恼西的,看你这样烦,我也会很舍不得啊。”
“是喔…”
她轻叹口气,“那你会不会担心,如果他
我
到最后,我也对他动心了怎么办?”
“不会耶!”他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尾虾,修长的手剥著虾壳。
“么什为?”
侯清歌反应极大,这男人连考虑都没考虑就说不会,难不成是因为他对她
有没都任何眷念,才答得一丁点牵挂也没?
“因为我相信你啊!”
它还是连想都没想就说出口,拈著去壳的
虾,沾上她最爱的沾酱,送进她嘴里。
他这么一句相信,把她心里所有的胡思
想都给打跑了,侯清歌好感动的看着他。
“你对我真好…”
“老公疼老婆,是天经地义的嘛!”他抛了记媚眼送她。
“你真恶心!”
“哪里恶心?”
“全部。”
“你竟然敢说你老公恶心,我看你肯定没看过更恶心的对不对?”
他眯起双眼,
边抿起可疑的笑。
有所警觉的侯清歌看着他,不动声
的放下碗筷,一面轻轻将**挪离椅子。
“跑也没有用。”他扑向她,希望仗著自己人高马大的优势一举擒住她。
无奈小蚌子跑得太快,邵虹扬的希望落空。
“哈哈!手长也没有用。”
隔著桌子,侯清歌对著他猛扮鬼脸。
“你就不要被我抓到,不然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手长是很有用的’。”他龇牙咧嘴的撂下狠话。
“那也要你抓得到我再说啊!”似乎是因为能捉弄到他,她笑得好得意。
邵虹扬往左跑,她也往左跑;邵虹扬向右跨,她也向右跨。两人周旋了一阵子,邵虹扬以他手长脚长的天生优势险些捉到她,侯清歌一边尖叫一边大笑,连忙往前跑。
“哈哈…别跑啊!再跑也没有用!”他也绕过桌子,追著她的身影向客厅跑去。
没多久,他就在沙发上
倒笑得花枝
颤的她。
“还笑、还笑,被抓到还这么高兴啊?”邵虹扬得意的看着身子底下的小猎物。
“不是,我是在笑你跑步的样子好像猩猩…哈哈哈哈…”才说完,她又住不忍放声狂笑。
“猩猩…”
邵虹扬脸色发青。这女人,就不能有更好一点的形容词吗?
“对啊!你都没发觉吗?”
本来想要正经说话,到想没一看到他的脸,侯清歌又住不忍大笑出声。
邵虹扬没说话,漂亮的褐眸直直的望着她。
侯清歌看着他的眼看得直发愣,那两泓深潭,像是
住她似的,让她拚命往下掉,她连忙移开视线,没过两秒又住不忍的放声大笑。
他竟然…
他竟然把鼻孔撑得大大的,深情的双眸,配上又大又黑的鼻孔,形成一张非常好笑的脸。
她笑,他也笑了。
像只小猫似的蹭著她的颈子,邵虹扬故意撒娇道:“不来了!你笑我!”
“谁教你把鼻孔撑得这么大,更像猩猩了啦!”侯清歌小手推著他的头,“你不要这样蹭我的脖子,很
耶!”
他的
,喔!不是,是他的头发搔著她,让她
到浑身发颤。
他抬起头,“很
吗?”
“废话!”
她话才刚说完,他的头又恶劣的埋人她脖子边,更努力、更使劲的蹭。
“邵虹扬──”她又笑又叫,小手想要推开他的头,却被牢牢的抓住,无法动弹。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快放开我啦──”
“我像猩猩吗?”
邵虹扬抬头,停止对她的酷刑。
“像…”她
着气,还不忘诚实的点头。
“那就别怪我气客不!”
他
住她的头,柔软的嘴
贴上她白
的脖子,一下又一下的亲吻著她。
“啊──你这个变态──”她尖叫得更大声。
她越叫,他就越高兴,对著她的脖子又是一阵猛亲狂
。
无论她怎么缩,他就是有办法搔到她的
处,她的双手早就被他牢牢的制住,她的腿双又踢又踹,却怎么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不要玩了啦!”她可怜兮兮的呜咽著。
邵虹扬总算停止搔
酷刑,他起身坐到一边,将她小小的身子拉回怀抱里。
“快说啊!我像不像猩猩?”
“哼!”她埋进他
膛里,冷冷淡淡的哼出声。
“生气啦?”他吻著她的头发,手指轻戳她的
际,“理我嘛!理我嘛!”
他越戳她就越不想理他,明明就知道人家怕
,还故意欺负她。
“又不理我了?”邵虹扬故意仰天长叹,“唉,我真可怜…”
“你哪有可怜?是我这个被搔
的人才可怜吧?”侯清歌指著他的鼻子据理力争。
“哪有?明明就是我这个被人家骂猩猩的人可怜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含怨带嗔的瞪他,但还是住不忍笑了出来,“而且是你自己真的长得像猩猩啊!”
“我哪里像猩猩了?!”他气得横眉竖目。
“全部…”侯清歌又住不忍笑了出来,“真的好像嘛…”
“我就说我最可怜了。”他叹气。
“别叹气嘛!你只是鼻孔大了点,但还是很帅啊!”她抱著他的脸猛亲,聊表安慰。
“那好,我决定把你的鼻孔也挖大大的,这样你就不会笑我像猩猩了。”他笑得好
恶,两只手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不要!”她捂住鼻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已经长得不漂亮了,你不要让我越变越丑。”
“谁教你要说我像猩猩。”他冷笑着。
她无辜的看着他,难道现在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好、好、好!你长得一点都不像猩猩。”她可不想再被搔
,只好说出违心之论。
“还有呢?”
“你好帅。”除了鼻孔以外。
“还有呢?”
“我最爱你了。”
“还有呢?”
“喂!没了啦。”
“唉!又凶我了…”他又垂头丧气来起了,“唉!我好可怜啊!”
他真的很会哀声叹气,侯清歌头痛的按按额际。
“好可怜啊──”
“啊!对了!”
她灵光一闪,总算想到其他的话题。
“嗯?”
“你会想跟我**吗?”
啊?
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m.iSj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