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左曜臣一早就来到盛衍家,他早该想到的,那晚木头不见了之后,盛衍也跟著消失…所以,木头肯定在盛衍家!
“哟,这是哪来的贵客呢?”盛衍缓步下楼,语气极具嘲弄、讥讽。
左曜臣知道他是在为向右宜出气,如果今天那个伤了她的王八蛋不是他自己,他也会做相同的事!
可是,是他自己伤了她,所以他更恨自己!
“盛衍,你应该很清楚我今天是来要回木头的。”左曜臣站起身,定定的望向盛衍。
“哈!笑话!”盛衍优雅而高傲的抬高下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向右宜一定在我这里?还有,你是用什么身分来要回她的?讲难听一点,你根本就不是她的谁!”
“我爱她。”此刻他的心情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
“是吗?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在伤了她以前也是指天立誓的说你爱她,怎么才过没多久,柳沁儿一出现你对她的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盛衍说话很不留情。
“我…”
“没什么好“我”的!”盛衍厉眼一眯,[滚,给我滚回去!”
左曜臣咬咬下
,想强行闯关到楼上去找向右宜。
盛衍倒是不也省油的灯,他好不容易才稍稍安抚了向右宜的情绪,怎么可能放这株白痴辣椒上去再扰
她?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平静。
“木头——木头——”左曜臣放声狂吼。
道知他她在楼上,道知他她一定就在楼上,但么什为她不肯下楼?她连见他都不肯了吗?
[道知我你在楼上,下来!我要见你!让我见你,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好,右宜…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
“你这个惹人厌的家伙!”盛衍重重叹一口气,“警卫!警卫!”
驻守在门外的保全人员赶了过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麻烦家伙给我丢出去!”他皱著眉头转身上楼。
左曜臣见他转身没有防备,也想跟著硬闯,却在下一秒被两个保全人员给架来起了。
“盛衍!你不能这样!让我见右宜一面,我只要看她一眼,一眼就好!”他使出全力挣扎著,即使自己身材高壮,但面对两名训练有素的彪形大汉,他就显得弱势许多。
盛衍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口气严厉。“出去!”
尽管左曜臣发出不甘的吼叫声,还是硬生生的被扛出盛家。
盛衍上楼,还是有点担心的前去探视向右宜。左曜臣没有猜错,向右宜的确在楼上。
向右宜坐在
上,背后枕了个舒服的大靠垫。
听见敲门声,她转头偏向声音的来源。“请进。”
“醒啦?”他轻轻的关上门,然后坐在
沿。
“嗯—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早睡
了,你家的女佣每次都好像很怕我饿死似的一直问我要不要吃什么、喝什么,好可爱。”向右宜
出淡淡的一笑。
住在盛衍家两、三天了,这里的人都对她如同盛衍对她一般好。
“眼睛呢?还是睁不开吗?”他忧心的摸摸她闲得紧紧的眼皮。
自从那夜她痛心的闭上双眼后,就再也没睁开过。医生为她检查过后只说是心理因素,而非是她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嗯,不晓得耶…就是睁不开。”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眼睛,也不担心自己的生活。
左氏给的薪资还算优渥,而她本来就不是很会花钱的人,除了能养活自己以外,五年来也存了一小笔钱。
“那…”他张口
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刚刚有没有听到辣椒音声的吗?”她
感的问。
“听你这样讲就是听到了。”盛衍担心的看着向右宜的反应。
“嗯,听得一清二楚。”向右宜
齿而笑,像是全然没把这件事摆在心上。
“你还好吧?”他试探著。
“我很好,你不需要担心我。”她有点悲哀的笑笑,“我道知不该怎么阻止早已预料到的悲剧,就像滚落了一颗石头,接著会滚落更多的石头,于是最后就砸到我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有点心疼的拍拍她。
“根据这句西洋谚语,我想我总有一天会被石头给淹没。”向右宜自嘲的敲敲头。
“右宜,这个笑话真冷。”盛衍真的觉得她绝对不是个说笑话的料。“说真的…你真的不见他?”
向右宜呆滞的神游许久,声音才幽幽的从
边逸出,“…怎么会不想见他呢…想啊,可想是想,却很明白与其依著感情见他,倒不如依著理智别见他了吧!还是等我的情绪比较平稳、比较舒服一点再说。”
“那个时候你还爱他吗?”
“我很想骗你说不爱了,但我骗不了自己。李碧华有句话写得好,她说:“感情,可以隐藏,或欺瞒世上所有的人,却永不可以自欺。”我只能说到那个时候我应该能比较不痛了,但爱还是爱,只是藏得更深。”
“木头,你的爱藏得够深了。”盛衍叹为观止,为这个木样的女孩子的坚毅。
“是吗?呵呵…”她的笑声里有著自嘲。“对了,阿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好。”
“你帮我到我家…”
¥¥¥
在柳沁儿的“命令式邀约”下,左曜臣虽然十分不想赴约,却是在完全没会机有提出拒绝的情形下无奈的答应,然后乖乖的在她要求的时间像个标准追求者似的准时到她家楼下接她。
你爱她吗?
他问著自己,而答案还似是而非的徘徊于心口时,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如果你爱她,那你到底爱她哪里?
你跟她在一起候时的舒服吗?快乐吗?
你究竟是不是爱她?
你爱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心心念念的另一个女人?
“曜臣?曜臣!”柳沁儿的纤纤素手在他眼前摇晃。
再一次从自己的胡思
想中被她惊醒,左曜臣还是一脸的不知身处何处。“怎么了?”
“你很不专心。”她轻颦双眉,对他的不够专心颇有微辞。
“喔,抱歉。”左曜臣暗整思绪,命令自己专心的听柳沁儿说话。
“我说到哪儿了…喔!对,说到最近的股市表现了。”她以十分完美的姿势端起白兰地的杯子轻啜。“我打算把资金移到国外,而且听可靠的内线消息说,再过一阵子新台币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贬到最低值…”
左曜臣百般无聊的听著她重复过至少三百次的金融证券资讯,他突然想起每一次自己和木头的对谈…怎么他从没有觉得和木头聊天会无聊?
即使他们聊的只是天气、电视节目或是瞎掰血
循环的理论,甚至是工作上的事,他都觉得跟她一起讨论是件有趣的事。虽然木头老是骂他是“脑袋里只装辣椒渣的草包”,或是“很会赚钱的草包”
“如果现在把大部分的资金外移,大约到下半年左右,我至少可以赚回比现在多三倍的利差…”
柳沁儿音声的娇
而好听,但左曜臣现在却觉得他一点也不想再听她说任何一句话!
“你等一下想去哪?”他迫不及待的想换个地点,至少不要老是待在这种只能轻声说话的高级餐厅。
早在约会前她就计画好了,“听歌剧。”
从以前到现在,所有的追求者和柳沁儿的约会都是如此。完全依照她的兴趣、她的计画走,她从不会考虑另人个一的感觉,也不需要考虑,因为柳沁儿是如此的娇贵,从没有人能忤逆她的意思,当然,也从没有人能够抗拒她的要求!
左曜臣微微皱眉,“我对歌剧没有兴趣。”
这样的话等于就是反抗了她!柳沁儿傲慢的抬高下巴。
“曜臣,我必须你诉告的一点是,我很不喜欢我的男友对我说出这样子的话!”
她话意十分明显,却让左曜臣硬生生的皱起眉头。
而柳沁儿像是道知不何谓适可而止似的继续她的言论,“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有这样的言语出现,你该明白,不只是你人个一对我保持高度的兴趣才对,而且你最近这两次的约会实在让我非常不满意…”
她像是一个主管似的教训他,声音还是那般的有礼而冰冷疏远。
左曜臣定定的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光奇差,竟然认为自己爱上了这种自私冰冷、高傲骄蛮的女人。
“事实上如果你能改掉不专心这一点,其实你是个非常好的男伴…”
“但你并非是个很好的女伴。”他十分切实的指出。
而他再次的反抗,让柳沁儿的脸色非常难看。
“你!”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再次忽视左曜臣的违逆。“我要跟你分手!”
“正确的来说,我根本从没有答应要跟你交往。”左曜臣不是向右宜,他的反应很快,所以反击也很快。“也许我有追求你的行为和动机,但值得庆幸的是,我总算看清了现实。”
柳沁儿快气疯了,从她正式踏入台北社
圈到现在,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与亏待。
“我从没有看过像你这么缺乏绅士风度的男士!”
“啊…”左曜臣轻声一喊。
这一喊,让柳沁儿莫名其妙。
“要一个骄傲的人看清他自己的嘴睑,只有用别人的骄傲给他做镜子,倘然向他卑身屈膝,不过助长了他的气焰,徒然自取其辱。一个骄傲的人,结果总是在骄傲里毁灭了自己。”他以莎士比亚的诗句讽刺她的骄蛮。
“你!”柳沁儿并不是没脑袋的笨蛋,她当然知道左曜臣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怒火攻心,完全失去了原本的矜持和高贵,蛮横的将杯子里的白兰地泼向左曜臣。
原本绝
的容颜也因为失去理智而显得张牙舞爪得可怕。
被泼了一身
的左曜臣也回复了辣椒本
的狂吼出声,“你这个女人!”
不儿会一,他怒极反笑,然后就在她一脸的得意、骄傲、没有防备时,优雅又缓慢的倒了她一身酒
!
从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的柳沁儿失去理智和得意,转而大声尖叫。
“留心避免和人争吵,可是争端已起,就该让对方知道你是不可轻悔的。”左曜臣高傲的挑眉,捧著空杯的姿势和柳沁儿一样标准。
“左曜臣!你这个子婊养的狗儿子竟敢这样对我?!你到底知道知不老娘可是台北社
圈每个男人捧在手心上的心肝宝贝啊?!”柳沁儿指著他叫嚣,勾绘著
丽
膏的
逸出的话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入耳。
他们的争吵太过大声,动作和身分太过明显,餐厅里的其他人老早就纷纷将目光的焦点摆在他们身上。
当然,柳沁儿那番无礼且没有教养的话也被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气愤于她侮辱自己的母亲,不过泼女人酒已经是左曜臣做过最没有礼貌的事了,再加上这间高级餐厅里的人不乏“社
圈里的人”,可想而知柳沁儿在台北的上
社会该是再也混不下去了…思及此,再大的怒火也不会让左曜臣做出更失去理智的事。
见自己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柳沁儿懊悔又生气的一跺脚就离开了。
“侍者。”他扬声喊。
[呃…先…先生,有何吩咐?”怯懦的服务生有一点不敢靠近。这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的火气来起看好可怕。
“你放心,如果不是被惹火,我不会主动找人麻烦,”左曜臣意有所指的看着柳沁儿离去的背影。
“呃…是…”服务生总算稍稍的安下心。“请问先生有什么吩咐呢?”
促狭的朝服务生眨眨眼,左曜臣笑了,“结帐啊,难道贵餐厅特别优待被泼了一身酒的人用餐可以不用付钱?”
前一刻还对左曜臣有些惧意的服务生,此刻才真正笑了开来,并且还
佩服这个有气度的男人。
也许他做了对女士不礼貌的举动,也许他在餐厅里惹事,可是…年轻服务生笑笑的想,至少他不会在自己被泼了酒以后拿他们这些局外人出气!
真正有气度的人,并非不会反击,而是绝不把自身的怒气转而发
在无辜的人身上。
甲甲甲
虽然被泼了一身
,左曜臣却以从未有过的清
心情走出餐厅。
带著点惊喜,他看到了盛衍。
“盛衍!”
“呵呵呵,我看到柳沁儿一身狼狈的哭著跑走了,看样子她好像…很生气哟!”盛衍的语气里一点也没有所谓的同情心。
“其实也没什么。”左曜臣挑挑眉,耸耸肩,“只是我把酒倒在她身上,就这样子。”
“你把酒…”盛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倒在她身上。”他一脸没什么的样子,“就是从她的头发那边倒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盛衍开始狂笑。
左曜臣够气魄!不说他现在正在追柳沁儿追得很勤,光她那个俊宇船业柳董的独生女和台北社
圈的名花的头衔就让人顾忌三分,虽说左曜臣的身家也不见得比她差,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女人的嘴原本就远比男人还碎!
他想身败名裂啊?!
“谁教她先泼我!我还学木头那种气死人的说话方式对她说:“留心避免和人争吵,可是争端已起,就该让对方知道你是不可轻悔的。””
盛衍住不忍还是放声大笑,这句话的确像是木头会引用的莎士比亚名言。
“可是,你不是在追求柳沁儿吗?怎么还敢这么做?”盛衍好奇的问他。
如果去除他伤害了木头的心,和他对自己的敌意这两个因素—盛衍觉得其实左曜臣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我是个大白痴。”左曜臣低低的叹了口气,右手拨拨沾染了酒
的发。
“呃?”没有人会自己骂自己的吧?
“我一直以为我爱上柳沁儿了,而我自己也深深的相信,还老是这样告诉自己和所有的人…我以为那是爱,因为我只用眼睛,忘了用心去看,所以我以为我爱的是她。我以为我对木头的感情是友谊,是因为我忘了用眼睛去看木头,我的心受她吸引,却从来不当好好看看她…所以才…总之就是我这个大白痴“看”错地方了。”
盛衍没有说话,只是叹口气,继续倾听这个笨男人迟来的心声。
他不想这么快就告诉他坏消息。
“我其实已经烦恼很久了,因为老实说,从我和柳沁儿第二次约会开始她就已经多次暗示、明示我可以开口提出交往的要求了,但我迟疑了,我质问自己明明是爱她的,尢什么她都暗示我了我还不行动?不是我想要脚踏两条船,而是我很
惑…柳沁儿对我的吸引力不小,除了我认为自己爱她以外,更是因为她符合我认定自己喜欢的类型。”
“她符合你认定自己喜欢的类型?”这句话有点玄虚。
“嗯…人总是会以理智来决定自己喜欢哪种类型的人,有候时的你是爱那样子的人没错,但有候时的也许你只是欣赏那样子的人,其实爱和不爱没有办法真正以理智来判断的。就像我爱木头,可是她并没有像柳沁儿这般符合我觉得自己喜欢的条件,所以我才会
惑,懂吗?”
“嗯…”盛衍一手支著下巴,点点头,“左曜臣,其实你并不是脑袋只装“**。”“金钱”和“辣椒渣”的男人嘛…”
“其实木头改变了我满多的。”左曜臣笑了笑,抬头仰望暗然天空。“我刚见识到木头惹人生气的本领时,还真的很不习惯,现在我除了已经适应了以外,我还会模仿她的语气去欺负别人咧!”
“她的引言有候时的真的道知不是从哪弄来的!”盛衍有候时的也被向右宜搞得又好气又好笑,总是会想,天底下哪会有这种女人啊!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有候时的反而觉得她很可爱呢!*
“如果把女人比喻成谜,那木头在某些时候就是谜中谜。”左曜臣眯著眼睛说,“难怪佛洛依德会说:“尽管已经花了三十年在研究女人的灵魂,我还是有个问题无法解答,女人究竟要什么。”这样的话。”
盛衍大笑,“对!也许他是遇见了向右宜的前世,所以研究了三十年还没有办法解答。”
“每次只要木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就会像这样一手支著下巴。”左曜臣右手支著下巴,左手托著右手肘,状似苦恼的说:“然后轻轻的一叹,“啊啊…”等另人个一问她怎么了,她才讲一些
七八糟的引言气死人。”
“然后你就会变成辣椒,一脸凶狠的瞪她,再用你那有力的丹田大吼:“向——右宜!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掐死你!””盛衍抚掌大笑。
“耶?你怎么知道?”他记得他还没说啊,么什为盛衍会知道?
“木头说的,你们两个讲起对方候时的都是一个样子。”盛衍低声窃笑。“她还笑着说你这株辣椒实在很呛呢!”
“喔!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又怎么会突然来找我?”盛衍绝对不是特地来找他聊他和木头的趣事的。
“想道知要社
圈名女人今晚和她的意中人在何处约会有何难的!至于么什为找你…”一提起正经事,盛衍的笑脸迅速垮了下来。
“是木头对不对?”左曜臣紧张的抓著盛衍,“她怎么了?她出事了吗?出了什么事?”
看他问得又快又急,盛衍拍拍他的手安抚,“她很好,没事。”
“没事就好…”只要她没事,那他的心就能安稳。
“可是…”又叹口气,他决定尊重向右宜。“你跟我来一下。”
盛衍领著左曜臣到他停车的地方,打开后座,拿出一个铁盒递给他。
“这个是什么?”左曜臣疑惑的接过铁盒,“木头给我的,”
“这是她
代给你的东西,你先看了再说。”
左曜臣小心翼翼的打开铁盒,里面装的东西千奇百怪,大部分是照片。
他和她的照片…他们一起去海边玩的照片,他们一起去拍的大头贴,他们和公司同事一起到国外旅游的照片…
其中最怪的一样,就是一个空饮料盒。
左曜臣拿起来仔细打量,知道这个肯定跟自己有关,却不明白么什为木头要保存这个纸盒。
“这个是你第一次请她喝、也是第一次和她喝同一个牌子的饮料盒子,她说喝完以后实在舍不得丢,就洗乾净留了下来。”盛衍微微一笑。
“这个笨女人!”左曜臣不甚认真的
笑,感动的意味浓厚。“可是…她么什为要把这个铁盒给我?”
“这就是她托我的第二件事,她说要把回忆还给你。”
听到盛衍的话,左曜臣整个人呈现呆滞。
他彷佛可以想像向右宜的泪颜,可以听见她哭泣的说:“我要把回忆…还你…”
那晚她的泪、她的伤、她的颤抖仍然深深的刻印于心哪!
她真的不要、真的不要了吗?
“她…她伤得很重对吧?”左曜臣默默的问,却又在盛衍要回答以前阻止他。
“不!不要回答我!”
“么什为?”盛衍不懂,看他的样子明明就很想知道。
“因为她肯定不好,如果经由你的证实,我会坚持要见她,我会不顾她的意愿去见她!”他激动的握紧铁盒,随后又放松手劲,轻轻抚过那盒子。“我不要这样…我宁可自己担心个半死,却又抱持著也许她很好的希望。这次…换我等她,等她愿意见我,愿意再爱我吧。”
“你不怕她变心?”
左曜臣微笑的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道知你吗?电影“桃
易”里有句名言,『有人说如果你很想要一件东西,就放它走,如果它回来找你,就会永远属于你,要是它不回来,那么它根本就不是你的。』”
“呵,你们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盛衍,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左曜臣诚挚的看着他。
“嗯,你说。”
“请你代我好好照顾她。”
“你难道不怕照顾到最后她会爱上我?”这株辣椒对他还真是有信心,不怕他横刀夺爱啊?
“爱上你…那也没关系…我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他只要她幸福,只要她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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