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做什么?”聂宥淮发现她脸色转变,反应急速的闪过身,才不致挨到她那蕴含怒火的拳头。
“做什么?哼!谁让你捏我?为以你本姑娘好欺负是不是?”见一拳没击中目标,项星怡立刻由地上站来起了,握紧的拳头又准备往他脸上招呼去。
未料,刚刚坐在地上太久,猛地站起来双脚一阵酥麻,身体便有些颠箕的往后跌去。
“小心——”见状,眼明手快的聂宥淮立刻搀扶住了她,让她不致跌落在地。
不过由她身上传来的花香味让他头脑有些晕晕然。
“可恶,放开我,你这登徒子、大
鬼、不要脸…”项星怡可一点都不感激他所做的,反而一把将他推开,顺道将拳头往他脸上猛击去。
这会儿聂宥淮没留意,结结实实挨了她一拳。
“你…我好意扶你,你竟然这么恩将仇报?”这下聂宥淮也火了,他从来就道知不冷若冰霜的古绛枫竟然会如此火爆不讲理。
“哼!少讲得这么好听了,姑娘我不吃你这套,看招。”项星怡的心情有够恶劣,正好有个倒霉鬼送上门来让她发
,她岂可辜负上天的美意?
“绛儿,别闹了。”
“我叫项星怡。”可恶,他耳朵聋啦!不然怎老是喊她那奇怪的名字。
“不可能…”
聂宥淮左闪右躲的避过了她俐落的招式,老实说,她的功力还算不差,但明明古绛枫就是一名文弱女子啊!她何时学会这等武功的?难道她真的不是古绛枫?
不对,世上哪有可能有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长得如此神似,打死他都不信。
他一直采取躲避的方式就是怕误伤了她,这时他脑中突然忆起他娘说过,古绛枫耳朵上有颗美丽的心型朱砂痣,将来非富即贵,是个贵夫人的命相呢!
为了证明眼前女子的身份,他不再采取一味的躲避方式,在她掌朝他面前袭来时,他顺手一抓,将她的手牵制在背后,倾身查看她的两边耳朵,看看是否真有他娘所说的朱砂痣。
“哎呀!”发现他有图谋不轨的举动,项星怡毫不留情的用另一只没被控制的手朝他攻去。
“别
动,否则受伤的人是你。”聂宥淮想不到她的
情会在一夕之间变得这么多,这么凶恶。
“哼!自大鬼,本姑娘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让道知你什么叫人外有人。”项星怡才不会如此轻易认输,在跳
他的控制后,运足了全力又朝他袭去,左右开攻,毫不留情。
“打个商量,我们先休战吧。”她打起来好似不要命,聂宥淮还真是怕了她,要是不小心出手伤了她可怎么办才好。
“现在求饶已经来不及了,本姑娘心情欠佳,不想饶你,嘿!”项星怡右掌一转,带着一股犀利的掌风又攻向他的
膛。
这回聂宥淮竟完全没有闪躲,就这样任她的掌力打中他。
“啊!”这下换项星怡吃惊了,她以为他还是会躲开的,到想没…
“你不么怎躲?”她娇怒问。
心中有股莫名的歉疚,毕竟她并非那么不讲理,而眼前的男子实在也没得罪过她,充其量只不过是倒霉误闯她认定的个人空间罢了。
“我想证明你的身份。”他老实说。
哎呀呀!这丫头的掌劲可真不轻,打得他
口直发疼,真是的,他跟她又没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小蛮女。
“证明我的身份?”说到这,项星怡就更火了,“什么身份啊!我警告你,你若再叫我什么绛儿绛儿的,我就将你给丢下壑山崖,让你粉身碎骨、水世不得超生。”她娇喧盛怒的要胁道。
赫!这丫头的脾气还真不是普通的烈,怎么以前他总是觉得她又静又冷呢?真是奇怪。
“你么什为不承认自己是古绛枫呢?你要只告诉我原因,我不但不会你诉告爹娘这件事,甚至还可以为你保密。”聂宥淮不解道。
“你还说!”这人难道当真不怕死?
“绛儿,就算你再怎么掩饰,你耳上的心型朱砂痣也绝不可能抹灭你是古绛枫的事实。”刚刚就是因为想查探这件事,才会挨了她一掌,幸好她左耳上真有一颗这样的痣,要不他不是白挨了?
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固执,都跟他说不是了,他竟然还这么坚持。不过话又说回来,看他的表情并不像在说谎,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叫古绛枫的女子?
呵!若是,那可真是有趣了。
“你刚刚么什说朱砂痣?难道真的有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耳上还有颗这样古怪的痣不成?”她水亮美丽的眸子眨了眨,好奇地问道。
刚刚还凶巴巴的,这会儿又换上了善意好奇的脸蛋,聂宥淮可真让她给搞糊涂了,人个这完全不像他所认识的古绛枫啊!
难道她不是?
“我是认识有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你们耳朵上的痣还如出一辙,所以我实在难以相信你不是她。”聂宥淮拢着浓眉再度仔细瞧着她,似乎想瞧出除了
情外,她和古绛枫还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真的啊?”项星怡睁大了生动清皓的水眸,不自觉的拉住他的衣衫命令道:“那她在哪里?你快去带她来见我啊!”
“她…”又看了大半天,聂宥淮懊恼的发现,除了那双眸子太过灵动、脸上的表情太过活跃外,他完全看不出她们两人有何相异之处。
“怎么了嘛?”项星怡怀疑地看着他,甩开了握住他衣衫的手,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刚刚所说的都是谎言。”
聂宥淮住不忍捂住头,呻
了一声:“天啊!你把我搞糊涂了,求求你行行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不该的,世上不该有人个两外表长得那么像,但
情却南辕北辙,现在连聂宥淮也让她给搞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我是项星怡啊。”看他那么苦恼的样子,她差点住不忍笑出声来。
“项星怡?”聂宥淮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问:“你确定?”
“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她又一次强调。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从杭州来的?”
“杭州?”说到这个项星怡又住不忍扁扁嘴,“我从来没去过杭州,而且连市集长什么样子都道知不。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像只井底之蛙吧!”
不过若他真敢笑她,难保她不会再给他一拳。
“怎么会?难不成你一直住在这壑山之上?”聂宥淮忽略了她眼中的哀怨,好笑的问。其实他
儿不信会有这种事。
“怎么?不可以吗?你去过市集、去过杭州就了不起吗?”项星怡尖锐的指责声音扬起,其中包含受伤意味。
她怎么一下子又生气了?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不过他马上发现一件比她生气更严重的事,那就是…
壑山?她住在壑山上?但是据他所知,这壑山上除了壑山寨里的山贼外,连樵夫都不敢居住了,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难道…
“你道知不这壑山上有山贼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山贼?”项星怡防备的看了他两眼,“那又如何?”
“这一带的山贼最近非常猖獗,难道你不怕?”
“呵呵…怕什么?我爹才不会伤害我。”
“你爹?”
项星怡以为他是害怕了,所以更加的凑上前去微笑道:“我爹就是你说的山贼头头,样么怎?”她完全不怕被这人知道她的身份,她相信眼前的人个这顶多只是个怕惹事的过路人而已,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如果你害怕的话就赶紧滚下山去吧!别在这里逗留了。”
“你…”
不会吧!她真的是…项钊的女儿?
项钊?项星怡?他忽然想起她的名字,再加上她那股野
的霸气,八成是继承了她那山贼爹爹的恶习,聂宥淮开始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怕就不会来了。”聂宥淮凝视了她一眼道:“其实我对壑山还
好奇的。”
“去,壑山有什么好好奇的?还不只是一堆土、一堆花草树木,再加上一些可能会害死人的瘴气而已。”从小在这里长大的项星怡自然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人家我听说山下才好玩,是其尤江南,四季如
,风景绝美,若你想要看风景的话,就到别处去吧!”
她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现在的她满脑子只有江南,她道知不有多希望能够走出壑山,到处去游玩,是其尤景致绝然的江南一带。
她不善掩饰的个性让聂宥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原来小女子在这里闷坏了,那正好,等他收拾了壑山寨后再想法子将她拐到杭州去,让她和古绛枫当面比较比较,这样才能分出她们长得有何相异之处。
“你想到江南玩吗?”
“江南?”听到这个名词,她立刻杏眼圆睁。
“我可以带路喔!”嘿嘿!看她的样子,还不难拐嘛!
果然,下一秒钟,项星怡清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娇美的笑容。
“你认识路?”这是重点。
“当然,大江南北我哪里没去过,我当然认识路啦!”
“是吗?那正好、那正好,哼!定敖哥不让我跟,我还不是照样能到江南去。”她脸上堆满了兴奋之
,喃喃自语着。
“定敖哥是谁?”聂宥淮好奇地问。
“哼!他是个大坏蛋,没有手足之情、没有同胞爱,更没将我放在眼里,是个该死的家伙。”项星怡住不忍连连骂出了一串不满。
呀!好可怕,聂宥淮终于知道了若得罪这小妮子会有何下场,看来他得小心一点,但是他的任务又让他不得不得罪啊!看来事成之后,他得想个法子躲她远些,以免遭殃。
“对了,那你可以告诉我壑山寨的正确方向吗?”他没忘了自己该办的正事。
“你想做什么?”项星怡怀疑的瞧了他一眼。
壑山寨的地理位置隐密,是以能够长久盘据在壑山上;这也是官府一直拿它莫可奈何的原因,所以她不得不防。
“姑娘,难道你离家前不必回去准备行囊?”
“你…你当真要带我去江南?”到现在项星怡还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除非你不想去…”
“不,我要去,我当然要去!”项星怡激动的说,她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要她长久以来一直锁在壑山上实在是强人所难,既然她爹不放行,她就偷偷的走,让她爹去着急好了,谁要他们联合起来欺瞒她。
“那好,你先带我到壑山寨入口就行,三天后我才能如期的来带你走。”
项星怡不疑有他,立刻点头答应了,“好,三天后若你没到,下次再见面我铁定不放过你。”
“那有什么问题。”聂宥淮轻笑道。想不到事情竟会如此的轻而易举,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
就在两人走到离壑山寨入口不远处的地方,项星怡突然回头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聂宥淮。”他幽深的眸子越过她,投
向不远处的一排房舍,心里忖度着:若让项星怡发现了我的诡计,她会如何呢?
算了,就如同他先前所想的,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吧!
“聂宥淮,那三天后不见不散了。”美丽的眸子再多瞧了他一眼后,立即奔向那片房舍。
单纯如她没去多细想,她一个小小女子跟着陌生的男人到江南去会有多大的危险,一心一意只想着要玩,顺道小小的报复一下她爹爹不放行的小仇,让项钊着急着急。
所以三天后她发现聂宥淮如期到来,而且身后还跟了一大群官兵后,才会如此气愤。
“大骗子,你这大骗子…”
熊熊的烈火燃烧着整个壑山寨的房舍,所有山寨里的人包括项钊在内全部让聂宥淮的人给抓住了,那呛人的烟灰和火光就像要将项星怡整个人给
噬了一般,对她来说是个锥心刺骨的伤痛。
她绝到想没聂宥淮这么卑鄙,竟然利用她得知壑山寨的正确位置,进而将之剿灭,并放火烧了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她恨他,这无
的大骗子,她恨他让她成为壑山寨里的大罪人。
“你这骗子,骗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气愤的拳头不断的落在聂宥淮身上,可这一点也无法消弭项星怡心里的恨意。
“起不对,我不得不这么做。”聂宥淮心里充满愧疚,他是利用了她的单纯,也难怪她如此恨他。
他伸手想抹去她脸上狂泻的泪珠,却被她一手用开。
“不得不这么做?哼!你欺骗了我竟然还有理由?”她转头面向被抓住的壑山寨众人,最后目光移至她爹项钊脸上,她屈膝立刻跪倒在地上哭泣着。“爹,我起不对你,我起不对所有山寨里的人,起不对…”
忽尔,她一个旋身,奔进了火海,她没有脸再见他们了。
“星儿——”
聂宥淮和壑山寨里的人同时惊慌地开口,项钊等人碍于身子被缚,无法阻止她做傻事;聂宥淮反应急速地跟在她背后拉住了她的身子。
“你在做什么?屋梁随时可能倒塌,别再向前了!”聂宥淮阻止道。
“放开我!你这个大骗子,我的死活与你无关!”项星怡摆
了他的牵制,又奔向火焰而去。
“星儿…”
聂宥淮想跟去,背后的师爷却阻止了他,“少爷,危险!”
“我就是知道危险才要进去救她,你放开我。”他一把用开了周大豪的手,跟随她的背影而去。
他发誓,若让他抓住那小妮子,非好好痛打她一顿,让她明白任
的后果不可。
项星怡毫无畏惧的朝自己生活多年的房舍奔去,是她害了整个壑山寨的人,她敢做敢当,决定以死谢罪,就让她随着这片从小伴着她长大的房舍灰飞烟灭,以弥补她太过天真的错误决定。
只可惜,今生今世她再也到不了她一心所向往的江南了,她哀戚地想。
“星儿,你这笨蛋,你闯进来做什么?这里太危险了。”聂宥淮拉着她就想往外走。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这个大骗子,当心…咳!当心我做鬼都饶…饶不了你,咳咳…”四处的白烟熏得她不断咳嗽,呼吸困难。
“做鬼?得了吧!阎罗王哪敢收你这恶女,跟我走。”聂宥淮戏谑道,拉住她的手就往外拖。四处的火焰让他也有些不舒服了,他赶紧运气抵挡那些浓烟的侵袭。
“不要,我不走…咳…我…我要跟壑山寨一起…一起共存亡。”项星怡坚持不移动半步。
“你这傻瓜。”她不走,他难道不会抱着她走?
聂宥淮不由分说的拦
将她抱起往外冲去。
“做什么?放开我,你…咳咳…放开我…”她拳打脚踢嚷道。
“别挣扎了,难道你真不想活了,不想去江南,不想去见那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古绛枫?”
该死的!火焰越来越猛烈了,她竟然还捣蛋,难道真想死在这里不成?
“不想不想,我哪儿也不想去;谁也不想见…咳咳!我…我要跟壑山寨共存亡…”项星怡继续挣扎着,她不想走,她不想带着对壑山寨众人的愧疚活下去,那会让她更加生不如死。
“你别动!”聂宥淮怒吼着,因突然
进的一大口浓烟而呛得难受。
“你凶什么凶?咳!为以你…咳…以为你凶我就会怕你,咳…哼!我得不恨将你碎尸万…万段呢…”项星怡也因激动的大喊而
进更多的浓烟,整个肺部难受得像火烧一般,她好难受,难受的觉得自己快断气了。
“你…”本来还想好好训她一顿,但在看见她呼吸困难,整个人都快虚
后,聂宥淮开始着急起来。
“该死的房子,该死…”刚刚进来时没去多注意这房舍的建构,现在才发现怎么也走不出去,眼见怀里的娇颜越来越惨白,他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难受。
“从…从右方走过两座庭院,再…转左方走…”项星怡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困境,昏昏沉沉时喃喃的说出了路径。
“嗯!道知我了,你忍着点,我立刻送你出去。”他顺从的照着她所说的路径前行。
“不…我…我不走…你r…放开我…”她依旧推拒着。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让他抱住的身子也有些颤抖。凝视着她脸色惨白的虚弱样子,聂宥淮倒宁愿她跟刚刚一样活蹦
跳的大骂他一顿。
“你千万不能出事,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但是因为她长得简直跟古绛枫一模一样,而聂家和古家又是世
,见到她就犹如见到古绛枫般,他对她有股相识已久的疼惜感;更是因为她那生动活泼的表情强烈地吸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紧拥她。
面对着她几不可闻的气息,聂宥淮突然停止了移动,他的
移向她,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借由口传给她,以保住她的性命。
难以呼吸的痛苦,在她的红
接触到一股温润后瞬间消失了,她下意识贪婪的
着那减轻痛楚的来源,而后慢慢张开眼睛。
到想没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聂宥淮那张俊逸的脸,还有他紧贴着自己的
…原来他竟然乘机欺负她,太可恶!
“你做什么?大
鬼…”在恢复一些体力后,项星怡毫气客不的将他推开,顺道一拳打过去。
“哎呀!又一次恩将仇报。”见她有力气嚷嚷了,聂宥淮安心了许多。
当然,她柔美的
瓣实在是令人留连…咦!不对,这么想,那他跟她口中的登徒子、大
鬼有何差别?不,他只是为了救她,是不得已的,对,不得已。他这样告诉自己。
“哼!没杀你算你走运,还敢跟我讨恩情?”项星怡想挣脱他的怀抱,到想没才一转身,却让他给抓住了。
“为以你我会再让事情重演吗?”他点住了她的
道,让她无法再挣扎。
“你这该死的大骗子。”任他揽在怀里又无法动弹,项星怡简直咬牙切齿,她发誓,从今天起绝不让他好过。
“啧啧!精力旺盛啊?”聂宥淮
气的对她展
一个笑容,又伸手点住了她的哑
,让她只能龇牙咧嘴愤怒地比手画脚着。“什么?你么什说?”他还故意跟她玩游戏。
放开我。项星怡用嘴形道。
“抱紧点?喔!我明白了。”聂宥淮刻意曲解她的意思,立刻又将她抱紧了一点。
你这大
鬼,快放开我!项星怡气愤得又一次以嘴形道。
“干嘛?还嫌抱得不够紧?是是是,如你所愿不就好了?”聂宥淮边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抱着她穿过了两座庭院再向左走。
该杀的登徒子!项星怡简直气得快抓狂了。
“什么?要我吻你?不行,我们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先出去再说吧!”他谈笑自若地故意又扭曲她的意思回答。
你…定一我要杀了你,定一我要…
“哈哈哈…”看她气得抓狂又对他莫可奈何的样子,聂宥淮住不忍发出一阵愉悦的朗笑,想到有这烈火般
子的她“陪伴”,他再也不会寂寞无聊了。不过首先要将她偷偷藏起来,不能让她承认自己与壑山寨有关,若她也跟项钊一群人一起被审,那岂不是太枉费了他救她的好意。
他抱着她一个纵身远离了那片火海。
长久以来困扰着长平县居民的壑山寨在猛噬的火焰中灰飞烟灭;而壑山寨里的山贼也让聂宥淮给全数捆回。
总算,这里又恢复了该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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