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时间静静的流逝,虽然冥界无昼夜之分,但以人类的时间计算,已过了四天了。
七十七号动也不动的坐在石阶上,如同殿外的雕像,泪早已
干。
普鲁德来到她身旁,他向父王要了张名单——是死神要拘的魂魄给她,想藉工作来使她分心。
七十七号淡淡的瞧一眼,接过手,意兴阑珊的站起、离开,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机械式的动作着。
普鲁德望着七十七号的离去,两眼空
,神色茫然,肃穆的表情再也见不到笑容。
道知他自己做错了,但仍不愿放手。
***
七十七号一向不喜欢死神的工作服,每当执行完自己的工作后,总迫不及待的把它收起来。
抱了四个魂魄离开了三度空间,她一如往常的
差了事,然后拖着勾魂镰,胡乱的信步游
着,生活已完全失去了重心。
她走到一株大树下坐了下来,勾魂镰随手躺在她怀中。
这里也有风,它轻轻的吹着,只不过是
风,这里也有光,只不过是惨绿的磷光…
立寒在思念她!
她心中大大一震,也不晓得脑子里么什为突然有这个触发,像是和立寒心灵相通…但随即希望之光又暗淡下来。她怎还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小花瓣儿,小花瓣儿…*
似乎有人在呼唤她,使她身子一阵颤抖。她跳来起了,镰刀滚落一旁,所有的遐想全静止下来。
但见四周依旧,她心中澎湃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立寒不是上天界了吗?难道…
普鲁德忽然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怎自把法器随意
扔呢?”普鲁德替她拾起勾魂镰递还给她。
七十七号定定的瞧着地,亚曼还是一样的温柔,但她心中却对他产生了疑问。
“发生了何事?瞧你一脸惊魂不定,谁敢吓唬你?”
亚曼就是亚曼,她怎能怀疑他?
出苦笑,她摇了摇头,何必再重提破碎的感情呢?
普鲁德护送她回宫殿,不再追问。
他相信只要自己有耐心,他还是会机有的。
***
广阔的宫殿里,七十七号独坐在专属的卧室内,心中的疑问未解,反倒燃起一线希望。
她按捺住波涛汹涌的心绪,只盼再接收些许的讯息。
一夜过去了,失望再度又回到她脸上。
普鲁德感应到七十七号放弃的讯息,便收回了自己的冥思。
他用意念窥探了她的隐私。对于七十七号的事,他不希望再有万一,只要有可能会引起她怀疑的任何事,他会比她先到一步提早封杀。
但虽然他有能力探索别人的隐私,但也耗尽了他的精力,这算是卑鄙应付出的代价吧。
***
日子又恢复到以前的模式,在七十七号的坚持下,她回到死神专属的
区里。
四周安静无声,每一位死神互有默契的不打扰彼此。
她的房子没有任何的隔间,在屋内中央除了一张大
外,并无他物。
七十七号躺了下来,往常这张
总让她眷恋无比,如今她的心却只有凄楚。至今她仍不相信立寒会如此待她,但是她又该如何解释他的毫无音讯?
把玩着躺放在
口的镰刀,苦笑自己最近也变得懒散了,即便只是轻按手臂上的一个按钮,就能除却这套冷酷的服饰,但她竟然也懒于动手?
她的人生已不再有意义,可悲的是,她连死的资格也没有。
不知不觉的,她眼角又溢出了两行泪水。
*小花瓣儿,小花瓣儿…*
遥远的呼唤又从
口响起。这次她连动也不敢动,聆听着思念已久音声的。
*小花瓣儿,小花瓣儿,我在这儿,我在这里…*
是立寒音声的!没错,是他呼唤着她音声的。
“立寒,立寒,你在哪里?”她不自觉用心喃喃的低语。
*小花瓣儿,不要伤心,我从没负你!不负你,不负你…*
他感觉到了她的忧伤吗?正如她现在可以感受到他急切的焦躁。立寒不是上天界了吗?么什为她可以感觉他无助的挫败呢?
*小花瓣儿,小花瓣儿…*
呼唤又从
口响起。七十七号将眼光慢慢的移向正躺在
口的镰刀,是它吗?
她突然快速的把镰刀拿起来。
四周又是寂静一片。
她坐起身子,把玩着手中的镰刀,终于发现了附着在上面的一魄。
是立寒的。为了李垢儿挨的那一记,弹出的一魄。
天!她立刻想到一个事实——
不全的魂魄如何能上得了天界?
立寒不在天界,那他在哪里?
“七十七号。”普鲁德音声的在门外响起。
七十七号记得立寒魂魄离身的那一天,自己正在宫殿等着亚曼的归来。
亚曼去了哪里?别的死神不可能拘她所拥有的魂魄,但亚曼可以,还有撒旦王。
撒旦王不可能亲自出马,只为了拘一个凡人的魂魄。但是,如果立寒不可能上天界,最有可能拘他的人就是亚曼。
是亚曼杀了立寒!
当她在他的宫殿里,枯等他归来询问前世的记忆时,他已进入三度空间带走了立寒的魂魄。
他怎度可以!
“七十七号。”普鲁德音声的又响起。
她换下工作服,藏起一切的感觉走向门外。
俊美的普鲁德站在矮篱外,牵动着嘴角对她微微一笑。
待她如此温柔的亚曼,她该怀疑他吗?
“有什么事吗?”她冷漠地道,无法假装自己不曾怀疑过他。
普鲁德即以为她仍为高立寒的事心伤。
隔着矮篱笆,他抬起她的下颔,充满爱意的低头俯看她,“快乐点好吗?”
七十七号直视亚曼,这么一位集英
、狂妄、俊秀、权力与荣耀于一身的地狱大王,自己不么怎会爱上他?
“为何这么瞧我?”他拍拍她的脸颊,宠溺的问着。
她只能摇摇头。
“精灵界有场嘉年华会,陪我去参加好吗?”他放下自己王子的身分,带着恳求意味,软声的问她。
她怎能拒绝?但他若是凶手呢?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亚曼,我唯一的朋友,求你不要对我如此残忍!
七十七号紧闭着
,不敢开口问,怕得到她无法接受的答案,但她脸上已浮现几个哀求的表情。
普鲁德误会了她的意思,失声笑来起了。“小姐,不去就算了,有严重到要做出这样可怜的表情吗?”
她表现出来了吗?她慌乱的捡回失落的心,对他强笑。“谁说我不去?什么时候?”
“明天。”
“嗯。”
“我来接你?”
“好。”
她答应了!普鲁德难以形容心中的雀跃,咧嘴一笑,那魅力几乎无人能挡。
七十七号目送他远去,心中已有了决定。
***
七十七号小心收藏着高立寒留在镰刀上的那一魄,这是目前她与立寒唯一的联击。
没人晓得亚曼的能力有多强,但既然她已开始怀疑他,一切的思考她就得小心谨慎些。
她试过只要将那一魄接触到
口,自己便能感受到立寒的思绪。他不断的呼唤她,似逃不出枷锁般的挫败与急切。
立寒被
锢了吗?除了撒旦王与亚曼,谁还会有此能耐?
她心中的怀疑起来越甚,但大悲之后的希望反倒使她变得异常冷静,只要维持不动声
,谁也猜不出她有何想法。
***
精灵界,一个属于冥界的自治区,有自己的王,但仍为冥界所管辖。
普鲁德代表父王参加这场嘉年华会,春风满面的偕同七十七号出席,精灵界诸王皆亲自恭
。
七十七号安静沉美的站在亚曼身旁,他虽然只是轻拥着她,却令人感觉带有强烈的占有意味。
精灵界诸王从没见过普鲁德如此轻松愉快,侧眼打量他身旁的美女,一切尽在不言中。
嘉年华会的表演节目陆续登场,每一种生命体成
后所代表的精灵正卖力的表演着拿手绝活。
普鲁德的心情是愉悦的,不为别的,只因身旁有个她。
七十七号身着一袭黑色低
晚礼服,将她衬托得完美无瑕。表面上,她安静的观赏着精灵们的表演,并适时的
出微笑,但却时时留意藏在
口的魂魄,发觉两者的感应力变弱了。因此,道知她立寒不在精灵界。
若不在精灵界,那么整个冥界如此之大,她要去哪里找啊?
她瞧瞧亚曼。他正专注的欣赏精灵们的表演。
亚曼,是你吗?她在心中大声的问。
普鲁德果然是普鲁德。他突然转头,对上了七十七号的眼神,“你在说话吗?”
“不。”她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头,“是的,是我在说话。”
“什么事?节目不好吗?”
“不是。”
“怎么一副肃杀的模样?”
“亚曼,”她深深的
了一口气,“立寒是你带走的吗?”她单刀直入的问,让人想躲也无处可躲。
普鲁德面色一沉,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冷了下来。
四周顿时一片安静,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自普鲁德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她该害怕的。
不错,此刻她是怕得要命,但想得到答案的决心
着她继续和他对峙。
“你竟敢质询我,太无礼了。”普鲁德一字字的
出,压抑着满腔怒意。
七十七号知道他正强忍着怒气,从没人知道普鲁德爆发怒气会有什么后果,因为没人有胆去挑怒他。
可是她要立寒。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好了。”七十七号软声求他。
“我不必回答你任何问题。”说完,普鲁德直接离开了精灵界。
七十七号紧跟着他。“亚曼,求你告诉我。”
普鲁德突然转身,攫住了七十七号的双肩。“不要再问我那个男人的任何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随即进了自己的宫殿。
七十七号仍不放弃,亚曼一定知道立寒在哪里。
“亚曼,立寒不可能上天界。”
“何以见得?”
“他的三魂七魄有一魄在我身上,不完整的魂魄如何上得了天界?”
“哼,那又如何?”
“立寒的魂魄已卖给了我,除了撒旦王或你,没人再有权力可拘走他的魂魄。”她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撒旦王不可能的。”
普鲁德挑起眉,等着她的下文。
“只、有、你。”她无惧的缓缓道出。
亚曼的怒气像山洪爆发般席卷而至。
“么什为?么什为?”他
暴的抓紧她,青筋暴
的与她互望。“么什为你要如此可恨!”
七十七号眼神晦暗下来。“这么说立寒真的是你带走的?”
“哼,谁敢惹我?更何况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凡人。”
她垂下眼。“我爱他。”
“看着我!”普鲁德强迫她正视他。“我哪一点不如他?”
她摇摇头。
“既然如此,么什为不给我一点爱?”
仍是静默。
“我这么的爱你!道知你吗?你有没有该死的一点感觉?”
“起不对。”七十七号淡淡的说。
“不要跟我说这些。”
“把立寒还给我,求你,亚曼。”
盈盈
哭的大眼,楚楚动人的脸庞,令普鲁德绝望的沉默下来。
“亚曼…”
“要高立寒的魂魄吗?”普鲁德放开她的双手,寒着脸,冰冷的说。
她赶忙点头。
普鲁德牵动无情的嘴角。“给我好处。”
“亚曼…”
“不二价,不然一切免谈。”
“亚曼,不要这样对我。”
他无所谓的坐在大
上。“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他要什么好处?从她身上能得到的好处也只有她的身体了…
不行,她干净的身子是要留给立寒的,难道如今为了他,却要将自己像祭品般的供出?
而一旦成了残花败柳,她又有何面目见立寒?
可是如果亚曼真要藏起立寒,那她又怎能找得到?
她要救他。
她脚步沉重的朝普鲁德走去。
普鲁德颇为惊讶七十七号的举动,但立即
出了然的讽笑。
七十七号走到他跟前,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普鲁德顺势一带,把她拉上
,
上了她。
他的女人呵!惊惶的双眸,不自然的表情,生涩的僵硬着身子。
她与高立寒同处一屋,难道仍是完璧之躯?若是这样,他真要佩服高立寒的自制与风度了。
不再多想,他拉起她的双手,把它们固定在
头,身下的女人正是他一世都无法抗拒的致命伤,现在她却要为着别的男人而委身向自己投怀送抱。多么讽刺!
但这也是她自找的。
普鲁德吻上了她的
,本能的被她躲开了。
没错,他将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弧美的粉头,光滑的肌肤,他甚至还可以感觉到怀中女人内心的颤抖与不愿。
普鲁德啊普鲁德,你何时需要这种速食爱情了?何时你已沦为要靠
易方能得到女人?
下不可一世的自尊,他扯开她肩上云朵所编成的带子,把礼服褪至她的
间,**的白皙肌肤几乎使他难以把持。
她闭着眼,容颜并没有因他的挑逗而羞红,反倒更加的白皙。
她抿着嘴,不发一语,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你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
他彷怫可以听到她心中的呐喊。
这个想法使他突然冷了心,厌恶的放开她。
“滚。”她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卑鄙与下
。
七十七号畏缩的坐来起了,仍不忘用衣服遮掩自已的**。虽说如此,她并没有落荒而逃,她在等着答案。
普鲁德不耐的抓起她,甚至
鲁的帮她把带子系回肩上。
他将她推出殿外。“走,别来烦我。”
“亚曼,立寒他…”不等她问完,普鲁德早已转回殿内。守门的鬼卒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明白这所代表的涵义普鲁德的自尊心将会使他一辈子也不会帮她。
她怎么这么傻呢?还想委身寄望于他?
换回死神的服饰,她用镰刀挑起殿前一座石狮便往宫殿的石柱砸去,石柱裂开了
,发出隆隆巨响。
“你混蛋!”她朝殿内怒喊后,气冲冲的离去。
鬼卒急急的入殿请示,普鲁德喝退了他们。
他不怒反笑,悠闲的躺回
上,嗅闻着枕上残留的香味——也只有他的小花瓣儿才敢对他如此嚣张吧。
***
七十七号开始发了疯般四处
窜。
她去找撒旦王评理,可是他们父子两一样的可恶,他居然对她避不见面。
不过这样也好,撒旦王不敢见她,没人可分派她差事,她也就不用工作,如此她便可以全力寻找文寒的下落。
可是冥界之大,要找到立寒如同大海捞针!唯一庆幸的是,她可以依着立寒留在她身上的这一魄来感应,依讯号的强弱来判定和他之间距离的远近。
日子变成了无止尽的找寻,
复一
…
***
“儿子,该放手了吧?”撒旦王问着身旁的普鲁德。
没有回应。
“唉,何必呢?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撒旦王不愿见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如此折磨自己,只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他有过机会,也试了,何苦如此执着?
仍是静默。
“放手吧。”他重复。
“不。”
“儿子,你的理智跑到哪里去了?”
普鲁德面无表情,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不管你了,限你七
之内把事情搞定,这是用撒旦王的身分所下的命令。”说完,撒旦王光火的离去。
七
,他只剩七
了。
***
高立寒已放弃无止尽的走路,在这个不冷、不热、不饿、不累的空闲里,冥思成了他唯一的生活模式。
想不到一生顺遂的他,下场会是如此难堪,尤其遇到感情一事更是坎坷崎岖。
小花瓣儿对他的绝望、心伤、怀疑、摸索到疯狂的找寻他都知道,他似乎可以不用透过言语也能知道她的心思。
他突然想起牛郎织女会不会也是藉由心灵传达知晓彼此之闲的想法,才能在无垠的星海中,甘于一年一度的相会?
总之,他不会甘于被摆布,那个阴险的普鲁德,他不会对他就此罢休!
无时无刻,他不断的送出心中层层的思念给小花瓣儿。两人虽然无法交谈,但在彼此之间无尽的相思里,抚慰了对现况的焦躁与不安。
突然,如撕裂的纸张,凌空划破了一条线。
高立寒抬头望,在这混沌的天地裹不曾见过如此景象——
一张俏丽的脸蛋钻了出来,就像破茧而出,对上了高立寒的眼,两人痴痴的互视,不相信这是真的。
七十七号跳了下来,直直的落入高立寒的怀里。
天哪!这是真的。
“立寒,立寒…”七十七号喊着,紧紧的攀着他,好怕他又突然消失不见。
来不及诉说相思之苦,他狠狠的吻住了她。
“我以为永远也找不到你了。”本以为永远不能相见,她眼里仍布满惊惧。
“嘘。”高立寒吻掉了她的不安,“不会的,我一直都能感应到你。”
“那是因为上次你替垢儿姐姐挨了那一记,你的三魂七魄有一魄弹到我的勾魂镰上,才促成我们再度重逢。”
“是啊,我相信不管冥界的主宰者如何封印了你的记忆,我们最终仍会相会。”
“封印?”
“你还道知不吗?”
她摇摇头,不懂他在么什说。
“普鲁德封印了你前世的记忆。”他告诉她这段难解的因果。
随着高立寒对小花瓣儿的陈述,她了解了她的身世。
她记起了她就是芍药,而且初见立寒时,芳心已被这失去知觉的男人所据。
这男人当时睁开眼,惊讶的瞧着她,霸道的攫住她的
时,她心中虽然小鹿
撞,但却是心甘情愿的任他为所
为。
但是,再清醒候时的,自己已是一名死神。
她想起初见亚曼,他那双永远冷漠的眼眸,却只有对她才表现温柔时,她终于明白在他强烈的自尊下,早已对她心生爱意,只是她一直没有察觉,理所当然接受他的付出。
唉!亚曼啊亚曼,尽管他自私的爱点一差又再度拆散她和立寒,但自己对他又生不出恨意。知道这一切后,下次见到他,她该如何面对他?
这几百年来,她不愿失去“感觉”,也许潜意识里就是希望有朝一
还能再与立寒相聚吧。
立寒,幸好我找到你了。她庆幸着,双手不自觉的更攀紧了他。
“这就是冥界?”
她点点头。
“我们要怎么
困?”
“你现在是灵魂了,我教你咒语,用想的,就好像本能的一部分。”
结果高立寒的学习能力惊人,一点就通,两人相偕回到七十七号的住所。
大致上,冥界不过是个少了阳光的世界,其他和凡间并无不同。
***
封印已无效。
普鲁德叹了一口气,将一切全看在眼里,并明白大势已去。
那个男人不配拥有我的女人。他想。
除了我,谁都不配拥有芍药!
他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
普鲁德直接来到七十七号的住所。
发现他的侵入竟是高立寒,而非已被吻得忘情的七十七号。
他一阵心痛,也讶于高立寒的感应力进步如此神速。
“你还真会挑时间拜访?”把七十七号拉到自己身后,高立寒讽刺的表示。
“这是赞美吗?”
“我还能奢望你有什么更好的表现?”
“为了弥补你对我的不良印象,今天我特地来纠正我自己犯的错误。”
高立寒扬起眉,
不相信他会这么“勇于认错”,分明是来者不善。
“小花瓣儿是天界的芍药花神,我送你们回去吧。”
“花神?”七十七号探出头,很惊讶自己又多了个新身分,儿会一是小花瓣儿,儿会一又摇身变成芍药花神。
“是的。”普鲁德看着她,眼神温柔下来,向她说明前因后果。“父王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命我送你回天界。”
“那立寒呢?”
“当然一起去了。”
七十七号抬头望向高立寒。“好吗?”
当然好,待在冥界让这家伙整
虎视眈眈的觊觎小花瓣儿,他可不乐见。但这阴险的家伙有可能这么轻易放手吗?
“走吧,何必再犹豫?”普鲁德率先走去出了。
不容细想,他们跟着普鲁德来到天堂与地狱的
界。
普鲁德走近七十七号,柔情万千的对她说道:“接引者马上就来了。再见了,小花瓣儿。”他说完,不等高立寒抗议,轻轻的印上她的
。
高立寒本能结结实实的赏了普鲁德一拳,才突然想起晁哥哥与垢儿婚礼当天,自己也曾因为吻垢儿,而狠狠挨了晁哥哥一拳。
妈的!真是现世报。
普鲁德笑了笑,第一次居然有人敢对他动
?
他向七十七号欠欠身。“我先走了。”然后在经过高立寒时,对他咧嘴
出诡异的一笑。
这是什么意思?
高立寒来不及质问,普鲁德便走了。
普鲁德没再回头,一如王者,从不恋栈过去,谁能知道在这副坚强的外表下,躺着一颗已破碎成千万片的心?
指引的光照上七十七号的身子。
“立寒。”七十七号轻喊,唤回了高立寒的注意力,将对普鲁德的疑心暂时抛至一旁,上前握住七十七号伸出光圈的手。
但噩梦发生了。
在接触到光圈时,高立寒被弹了回来,根本进不去里面。
七十七号慌了。“立寒。”她想要退出光圈,但却被钳制住。“这是怎么回事?”
高立寒此刻明白了普鲁德刚刚那恶意的微笑。
他得不到她,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高立寒与小花瓣儿如隔着玻璃互望。他竟残忍的活生生拆散他们两!
是了,他刚刚是怎么说的?
*送你回天界。*
那卑鄙的男人故意使他们产生错觉,以为他两可以一起去,但却只到天堂与地狱的
界。因为他根本不属于天界,不像小花瓣儿是花神,所以他法办没上去。
没有狂
的歇斯底里,他与小花瓣儿只是静静的对望,明白两人则将天地两隔。
“我爱你。”他说出早想告诉她的话。“只要真情不变,我两定会再相见。我保证。”
坚定的语气抚平了七十七号的绝望。是的,他爱她,她也爱他。轮回了五世,真情的永恒仍紧紧的系住他们两,这就是爱的真谛。
光圈消失了。
也带走了他的爱。
我,高立寒,起誓,从现在起只做我自己的主人。他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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