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飞病了——这天,拓跋真指名要找小飞,小艾只好回奴仆住处,告诉小飞,小飞立刻抱病进“结绮阁”
一见小飞病焉焉的,拓跋真吃了一惊:“你病了,有没有找大夫?”
“不碍事,小的服了药,好一些了。”
“我看算了,你回去休息,我还是叫小艾。”
“二殿下有什么吩咐?”
“我要去,‘
珥宫’。”
“
珥官?”小飞双眸忽亮。
“喏,”拓跋真指着案上一叠文件:“这回战役的行军
志,要呈现给特勒。”
“喔。”不知怎的,小飞精神都来了。
“我以为你识字,想今你随我去…”
“行,行!小的跟随二殿下去。”
“算了,你还是回去休息…”
“不,不,不!小的病好了。”说着,小飞转身去抱那叠文件。
“你…行吗?”拓跋真还犹豫着。
“没问题,”小飞满脸堆上笑,看来似无大碍:“二殿下,请——”
“好吧!”
走出结绮闻,进入
珥宫,小飞再次感曼到特勒与二殿下的截然不同。结绮阁戒备没那么森严,阁内建材虽然华丽,可是,比起
珥宫,可就差远了。
珥宫内,门庭森严,重重关卡,宫内则以金子或琥珀装饰得耀眼闪亮,更有琉璃、玛瑙装制的窗户,除了透光、更有炫亮的色彩,真是美不胜收。
至于庭园中,则有国外引进的奇花异草,还有仙林泉壑,楼阁亭榭,无一不引人。
脊构凌云,雕梁画栋,园庭苑园,竟吸引不住小飞的眼光,他一心一意全系在特勒身上。
拓跋真领着随行侍卫、奴仆踏入
现宫下殿,只见特勒倚在
榻上,欣赏歌舞。
正殿中央,十数名歌
表演鼓转,左边廊柱下,一队乐
,配合舞者,而奏出快速、好听的音乐,好不热闹。
看到拓跋真,特勒手一挥,乐声、舞者霎时戛然而止。
特勒再一挥手,舞者躬身,依序退下去,乐
见状,也一一退下。
这时,拓跋真、小飞才看到,特勒身旁坐着他的妃子。
拓跋真轻
口气,躬身一礼:
“见过特勒。”
“免礼,要来,不么怎事先通报一声?”
特勒富有磁
的低沉响音,让小飞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元毅音声的,分别这大段时
,他音声的一如往昔。
小飞纤弱的心,先是激动,继而转眸看到特勒身旁,美丽的妃子时,小飞再跌入无底深渊。
接着特勒与拓跋真的对话,小飞完全没没进耳里,直到拓跋真唤了他三、四声,小飞才如梦初醒。
“小飞,快呈上行军
志。”
“喔,是,是!”小飞收起悲怆的心绪,垂头低眼上前,捧高手中的文件。
早有特勒身边的贴身侍卫走上前,转身…
小飞也正准备退回原处…
“慢着,”特勒突然坐起身,宏声道:“你站住!”
小飞站定脚,依然垂着头。
所有的人,全部屏息以待,是其尤拓跋真,他完全不明白什么状况,心中直如打鼓…
小飞轻而缓的仰起头,再徐徐抬起一双美眸…
四目相接的刹那,特勒浑身一颤,小飞这一眼,更确定了,他,眼前的这位特勒,竟然是他千里迢迢,遍寻不着的元毅。
“你叫什么名字?”特勒凝眼,神情严肃。
小飞心里柔肠百转,元毅,是属于他一个。
容妃子的。他,能么什说,有什么好说的?“启禀特勒,”拓跋真看小飞失魂落魄地,慌忙道:“他叫小飞。”
“小飞?”特勒两道浓眉,纠结在一起:“他是么什干的?”
“他是臣弟这次出战的军赏。”
“军赏?”特勒冠玉似的脸微变。
“怎么?特勒,你…怎么了?”
“呃!没…没事。”
小飞退回原处,她恍如跌入冰窖,特勒不敢认她。
拓跋真向特勒一一报告这次战况,一旁眼
照人的容妃子,不断以眼角偷瞄拓跋真。
拓跋真当然也感觉到妃子的注视,然而,他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分心,还假装无视于她。
拓跋真心想:早知她在,他就不来了。
终于报告完毕,拓跋真准备领随行人员辞别特勒,特勒却扬声道:
“叫他们都下去,你留着陪我说说话,咱们兄弟好久没聚聚了。”
“呃,是。”拓跋真令随行人员退下。
特勒也朝左右道:
“你们都退下吧!”
“特勒,我呢?”慕容妃子娇声道。
“你先下去,我兄弟二人要好好聊聊。”
慕容妃子深深看一眼拓跋真,向特勒一礼,也跟着其他人退下。
小飞失魂落魄的回结绮阁,一把拉住小艾,避到无人的庭园中,放声哭了,一面哭,一面谈起方才遇见特勒。
“他…他果然是元毅,我…千辛万苦的找了半年多,这一年,竟然全都白搭了。”
“小姐,你不要哭坏了身子。”小艾也陪着落泪。
“我真…想不到,他骗我,骗得好苦。元毅,怎么变成…拓跋毅?一开始,他就不安好心…”
“小姐,你不要伤心嘛!骗就骗了,我们离开这里。”
“我们…能去娜?”
“查你的身世呀,找你的家人、爹、娘呀。”
提及此事,俩人又哭成一团,茫茫人海,何处寻亲?
不知哭了多久,小艾像突然想起什么?
“小姐,你忘了一件事,你现在扮成男人,又是二殿下的奴才,特勒也许没认出你来。”
旧泪未干,新泪又涌了出来:
“就算他没认出我,我也…不能认他。”
“么什为?”
“他是魏国的储君,特勒。他有妃子,他的身份高高在上,我呢,我只是一名奴才,军赏,又打扮成不男、不女,我…”
“小姐,你别贬低自己,好不好?”小艾流泪道。
“不是我在贬低自己,眼前的情况,就是事实,就算我和特勒相认,谁能改变事实?何况,他有妃子。”
话罢,小飞又哭了…
小艾劝不住小飞,便陪着落泪。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顾府的孩子而离开顾府后,一连串的苦难日子、委屈、心酸,小飞始终强忍着。
今天,拓跋毅这事,更引得小飞伤痛
绝他非得好好哭官一场不可…
小飞、小艾准备就寝时,忽有人敲他们房门。
“谁?”
“我,阿忠。”
阿忠是男的,这一次战役的军赏,由于同病相怜,特别照顾小飞、小艾。
“小飞,二殿下召你去,小心点,他刚才擂桌、摔杯子,好像很生气。”
小飞连忙穿戴整齐,赶到正厅。
拓跋真英
的脸容,罩了一层霜,小飞低声见过礼,拓跋真指一旁椅子:
“坐!”
“奴才不敢。”
“叫你坐就坐!”
“是!”
“真该让你们早点离开!”拓跋真没头没脑的进出话。
“二殿下,出了什么事?”
“特勒今天不是留我?”
小飞点点头,下午尽擂哭过之后,小飞已平静下来,他甚至开始考虑,此后该何去何从,因此,他这会平静而冷淡。
“他竟然向我要人?我的小燕被他抢走,现在又来要我身边的人!想他堂堂一个特勒,要什么有什么,偏偏要我的人!”
小飞没接话。
看小飞如此,拓跋真倒奇怪:
“道知你他向我要谁?”
小飞摇摇头。
“你——”
再无法平静了,小飞睁大眼眸。
“没错!他要你去
珥宫。”拓跋直接口说:“我说你来找亲人,他不准,他说既是军赏,是个奴才,哪能说走就走。”
小飞咬咬
,反问:
“这么说来,我不能不去了?”
“你不去也行,我不惜背下违命抗旨的罪名,也要放你走。因为,你原本就不是军赏。”
原来,军赏皆是待罪之身。
“可是,我又不能出尔反额,既已向特勒说军赏,这会,总无法再变更其它名目。”“那么,我在魏国,永远都是奴才,无法变更身份了?”小飞轻轻说。
“哎,都怪我。”
“二殿下,请别这么说,当初是不要您,我和小艾哪能到达盛乐城?”
“所以,我真后悔,进城那天,早该让你们离开。”
小飞转望拓跋真,思绪翻飞…他怎能让二殿下为难?
“二殿下,我去
珥宫。”
“你?”
“不过,奴才有个不情之请。”
“说——”
“我和小艾从没分开过,所以,小艾一定得跟着我去。”
“当然没问题,
珥宫这么大,魏国政权几乎都落在特勒手中,难道还担心多张嘴吃饭,只是…”拓跋真话题一转,“你寻亲的事…”
“不妨,反正,我兄弟二人
迹天涯,走到哪算到哪。”小飞凄凉一笑:“在
珥宫当差,有份差事,应该比投靠亲人好多。”
“嗯,如果你这么想,是再好不过的了,我…”拓跋真依然面有愧
。
细心的小飞,看出他的想法,故意开怀笑道:
“二殿下,小飞真感激您替奴才找到这么好的差事。他
,我总会机有找到亲人,您瞧,我不必倚赖我舅父,不正是美事一桩。”
小飞这么说,拓跋真转忧为喜。
“那就这样,明
一大早,你领小艾到
珥宫报到。”
“是!”小飞故意装得很轻松:“啊!对了,奴才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奴才到
珥宫后,可以接近慕容妃子,对不对?奴才想将二殿下的情意,带给她。”小飞灵活的大眼,顽皮的闪转着。
“不行!”
小飞不解地望着拓跋真。
“我不要小燕为我抗旨,而招来杀身之祸。绝不行!”
“喔,有这么严重?”
“不错,此事由冯太后作主,别说小燕,连特勒也不能违抗。”
“哦。”
“小燕和我的事,绝不能让特勒知道。不然,会害死她,道知你不?”
小飞用力点点头。拓跋真这种爱乌及屋,处处为对方着想的情
,很让他感动。
“好了,你回房,早点安歇,明天还得起早。”
辞别拓跋真,小飞回到房内,小艾迫不及待的问是什么事,小飞说出他二人要去
珥宫当差时,小艾惊愕得不知所以。小飞却平静的
据外衣,准备休息。
“小姐,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一点都不怕吗?”
“怕什么?”小飞爬上
铺,躺下来。
“我们现在是男人身份,到了
珥宫,万一被识破,那可是欺君之罪呐!”
“如果我们不去
珥宫,”小飞平冷的说:“二殿下的罪名是抗旨,你说,咱们能不去吗?”
“这…”小艾脸容惨澹、灰败。
“别想多么那,快睡吧!”
小艾不发一言,准备妥,默默爬上
。
小飞了无睡意,他想很多、很广,包括他进宫后,该怎么应付…
“对了,小艾,其实特勒只召我进宫,至于你,是我求二殿下,我想不如你还是不要去…”
“我不要跟小姐分开。”
“欺君大罪,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现在是奴才,生命不值钱。万一被识破,我死了也罢,犯不着连累你。”
“小姐,你错了!打从我跟小姐踏出顾府,这条命就是小姐的,您要这么说,就太看轻小婢了。”
小飞无言以对,紧紧搂住小艾,俩人不
默然流泪…
还是小飞勇敢而果决,他抹掉眼泪:
“下午哭得那么掺烈之后,我就告诉自己,不准再掉一滴泪,你也一样啊。”
“嗯。”小艾擦擦眼,点头。
“早些睡,明天又是始。记住,我们一定要快乐的活下去,记得吗?像吴娘那么凶狠,我们都不怕她,还整她咧。”
小飞说得小艾破涕为笑,小艾不
忆起以前在顾府的快乐时光。
至于小飞的想法,则是展望未来。
他是有心想帮拓跋真,可是想到小燕已成了特勒妃子,就算将小燕拉回拓跋真身边,又有何意义?
转念,他又想到特勒,除了小燕,他还有几位新宠?
就算他与拓跋毅相认了,又怎样?不过也是三宫六院中的一名新宠而已。
小飞深深明白自己,绝没有雅量,看心爱的男人,拥有多么那女人,绝没有。
想到此,小飞
口气,告诉自己。
所以,进宫后,定一我要死守住这个身份。就算当一辈子的奴才,也胜过跟其他女人抢相公。
自从顾府与伊人一别后,拓跋毅的深心中,多了一件不为人知的事。
只是,他完全身不由已。
用化名、变妆术,一切都只为了安全。
原来,一年前,南京、西秦夹攻北魏,拓跋毅领军出战,中了埋伏,他贴身侍卫几乎全为国尽忠。
仅剩他单骑孤
,无计可施之下,他渡江逃向南方的晋国,不意又遭追杀,这才逃入顾府后花园。
离开顾府,拓跋毅以他神恿的身手,渡过重重难关,潜回魏国后,再次领兵,扫平附近邻国。
由于上回的惨败,令他借为殷监,反而得以在短短时
内,统一北方。
身在沙场,心想的,全是她,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古灵
怪,聪明又活泼,调皮又可爱的美娇娘。
战事平定,他立刻派人去顾府,想不到得回的消息,令他绝望得几乎…
有一阵子,他消沉又痛苦,即使面对歌舞,面对宫内三千佳丽,他想的,还是她,顾飞婷。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过度相思,使他生出恨意。
因为他空有一身本领,空有满仓金银珠宝的国库,竟得不到心爱的女子。
这次,拓跋真剿平国内大、小抢匪,拓跋毅准备要亲身微服渡江到南音,去寻找顾飞婷,万万到想没…
想到此,拓跋毅冠玉似的脸,
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启禀特勒。”
“唔。”拓跋毅醒悟的敛掉微笑。
“小飞到了。”
“啊——”拓跋毅激动的一挥手:“宣。”
其实两名小奴才,哪要他一大早的等候?交给宫内职事就可以。可是,他道知不,么什为自己那么期待、那么
欣?
不一会,小飞、小艾双双向他见礼。
“免礼。”
拓跋毅仔细看住小飞好一会,又转向小艾,终于,他认出曾在顾府见过…“你叫小飞?他呢?”
“他叫小艾。”
拓跋毅颔首。
“启禀特勒,”小飞接口说:“小艾是奴才的弟弟,请特勒恩准小艾跟着奴才。”
“唔,小艾,你能做什么?”
“启禀特勒,奴才什么都能做。”小艾小心谨慎地回。
由于侍卫、宫女、内侍太多,拓跋毅有些话不便开口,他沉
一会,又问:“你俩在二殿下身边,是什么职事?”
“管理方案。”
“嗯,很好。”拓跋毅用力点头:“来人!”
一名内侍上前躬身。
“带他二人去南书房。”
“是!”
小飞和小艾跟着内侍,转入殿后,经过曲折回廊,亭台花榭,不知走了多远,最后,停在一楝幽静的屋舍前,门口上方横匾写着“南书房”“两位第一次进宫吗?”内侍问。
“是!以后请您多关照。”小飞忙说。
内侍摇头:
“关照不到喽!”
“这…怎么说?”小艾紧张的忙问。
“你没看,这附近少有宫女、内侍值哨?”
“我没注意到咄!”小艾低声,环视周遭,果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小飞回想,方才一路走来,还看得到宫女、内侍,愈走愈偏僻,到这儿,已然相当冷寂。
“哎呀!这位大哥,您就直说了吧,”小艾住不忍道:“么什为这儿没人值哨?”
“这儿向来是
地。”内侍声音
得好低。
“
,
地?么什为?”小艾不安的看小飞一眼。
“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俩位得保密。”
小艾、小飞一齐点头。
“特勒有时候会待在这,不准任何人接近。”内侍神秘兮兮的:“至于什么原因,就没人知道了,想不到俩位会被派来此当差。”
“这位大哥,这儿是不是…有鬼?”小艾低声问,同时疑惧的环视着。
“这得请两位来解谜,再告诉我,行吗?我还有工作,失陪了。”
内侍走远后,小艾微微颤抖,紧靠着小飞,小飞走近大门,小艾差点跌倒,吓得大叫:
“哇!拜托,别吓我,我怕鬼!”
“拜托,你才别吓我,叫那么大声干嘛?”小飞推开门,领先走进去。
小艾慌措的望一眼静寂的花园,急忙开入屋内:
“你没听方才那名…”
“你么什为要听他胡说八道?”
“小姐,不,大…哥,你是说,他骗人?”
“嗯,依我看,他欺生,故意吓我们的。来,先来整理、整理。”
被小飞这么一说,小艾略微定心,俩人就着里面原有的抹布、
掸子,再出去找水桶,提水进来,开始忙碌起来…
正当两人忙得不可开
时,一道高颀、
拔人影,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小艾擦罢书几,才转回身,冷不防吓得仰跌在地,撞翻水桶,水
了自己一身。
“哇——”
“小艾,么什干?”小飞也被吓到,正要开骂,突然看见…忙躬身:“见过特勒。”
“特…特勒。”小艾趴在原地,狼狈极了:“你可把奴才吓死了。”
拓跋毅见状,笑了…
“早知你这么胆小,我该先出声。”
说着,拓跋毅上前,扶起小艾,小艾受宠若惊,忙不迭自己爬起身,但衣服全都
了。
拓跋毅环视书房一眼,依旧含笑:
“你们在做什么?我这书房已够干净了,何必忙?”
小艾忙羞拧吧身上的衣服,小飞则面无表情的缀续擦桌子、椅子。“咦,小艾,你衣服…”
“起不对!”小艾狼狈万分。
“来,来!”拓跋毅指着书房外:“你出去。向左转直走到底,再右转,也是直走到底,那里有宫女值哨,叫她带你去换套衣服。”
“是!谢谢特勒。”
小艾转身走了,小飞放下抹布,也要跟出去,却被拓跋毅拦住。
小飞杏脸微变,换个方向想出去,拓跋毅还是拦住他。
“特勒,有什么吩咐?”
“你…”拓跋毅伸长猿臂
揽小飞,小飞慌措的闪向一旁。
“小飞,不!你…是飞婷,婷妹,别来可好?”拓跋毅星目含脉脉的盯住小飞。
心弦震
,小飞不由得娇躯轻晃,但,他表面镇定如常,冷然“特勒,你眼睛有病,怎么男女分不清?”
拓跋毅大怔…说:
“如果是别人,或许我会分不清楚,但你,我怎会看错?”
小飞垂眼敛眉,无动于衷。
“唔,仔细看,你跟飞燕倒有些相似。”
“飞燕?”小飞大讶,继而想到,应该是特勒妃子,二殿下口中的小燕。想到此,小飞心口涌出阵阵酸意、忿然。
拓跋毅看小飞发呆,伸手要拉他,他连忙闪开:
“特勒,请说重点。”
“你——婷妹,婷妹,你怎么了?”
“特勒,你认错人了,奴才是男的,而且叫小飞,不是什么婷妹。”
拓跋毅这才体会到小飞神态冷竣。
“你不认得我了吗?婷妹,唉,唉!这怎回事?”
小飞冷眼瞅他。
“我是你的毅哥呀!你忘了?不!你不可能忘了我。”
“特勒,您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以跟奴才随便称兄道弟?”
“小飞。”
拓跋毅傻眼了。
“特勒,您快请吧!奴才得工作…”
小飞转身,正要拿水桶,不料,拓跋毅赶前一步?双手围抱小飞
前,没错!他
前两团软绵,入手
满,使得拓跋毅心簇摇
…
“放手,放手!”小飞又惊又忿,用力推开他:“我要叫人了——”
拓跋毅放手,小飞速退数步。
“你叫呀!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来?”
“特勒有断袖之癖?奴才可是个男的。”
“是吗,男的何必怕我?”拓跋毅又走近小飞。
“不要过来!”
“你到底怎回事?”拓跋毅站住脚:“跑到盛乐城来,一定想找我,对不?”
小飞缓缓摇头。
“我找你找得好苦,道知你吗?我想你想得快疯了,道知你吗?”
“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
“奴才是小飞,不是特勒要找的人,不然您可以去问二殿下。”
“你…”
“特勒还有什么吩咐?”
“你真的不跟我相认?”
“叫奴才跟你认什么呢?”小飞满脸无奈又好笑地。
“好,你等着瞧!”话罢,拓跋毅拂袖而去。
小飞松了口气,但脸上神情,却是一片
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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