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丰年祭的庆典上,四周营火通明,照亮整个夜空,丰美的佳肴堆满整排的桌面。
丰年祭上的第一个庆典活动,是由全谷未婚少女的曼妙舞姿拉开序幕,每位少女都使出浑身解数,展现自己最优美的舞蹈。
在营火的照映下,她们翩然的舞婆,宛如仙女下凡般,飘然出尘,令人目不暇给。
浓情用目光在众多少女中扫视,他毫不卖力的找到
意,今夜的地,美得如梦似幻,纤尘不染,如平剑一所言,她确实是全谷中最美的女子,他在外面的确也不曾见过比地更美的女子。
舞蹈结束后,由忘忧谷的谷主沈溪主祭,他率领全谷谷民跪下,感谢皇天赐给他们风调雨顺的日子,感谢后土赐给他们五谷丰收。
当祭完天地之后,谷民便开始狂
庆祝。
意在人群中寻找浓情,方才她在跳舞时,曾看见浓情正专注的看她们。
不多久,她发现浓情的背影,立刻飞奔过去拦住他。
“浓情,我好饿喔!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她拉着他的手央求。
“
意…我…”他本要拒绝,
意却不待他回答完,便拉着他往食物区跑去。
到了食物区,浓情习惯地为
意端来她喜欢吃的食物,他们坐定后,
意爬上他的大腿上,只手
着他的颈子。
“你喂我!”她撒娇道。
“
意,快下来!不要这样。”他极不自然地僵着身子。
“以前也都这样,么什为现在不行?”她不满地叫道。
“以前我们都还小,所以没关系,现在我们都已长大,不能再这样!”
“我不管,你不喂我,我就不吃!”她任
道,她就不明白,小时候可以做的事,么什为长大了就不可以?
“算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他不舍得她饿肚子,所以只得一口一口喂她吃。
意笑咪咪的吃着浓情喂她的食物。
“你也吃嘛!你一口,我一口。”她清灵的双眸,专注的看着他。
在她无
的注视下,他的俊脸不
微红:“
意,专心吃饭,不要边玩边吃。”
在营火的照
下,她看不出他微红的脸,嘟着嘴道:“人家是好心叫你一起吃,又没在玩。”
“起不对,是我错怪你,你先吃完,我再吃。”他看她嘟着起小嘴,立即哄她。在不远处,有三个人正朝他们看。
“瞧他们如此亲昵的模样,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他们是对情人呢!”江长老是四位前任长老中,最童心未泯的人。
齐长老则若有所思的看着沈溪。
沈溪耸肩笑道:“是啊!他们从小靶情就很好。”
“老沈,我想应该不只这样吧!你该不会没有想过其他吧!”齐长老意有所指。
“其他?”沈溪不解道。
“你难道没看出浓情这阵子不太对劲!”齐长老提醒他。
“嗯!浓情这阵子确实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沈溪仍不知他所指的是何事。
“老沈,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齐长老将音调放低。
“别说老沈不知,连我也不知你在么什说?你到底想么什说?干嘛这样故弄玄虚?”江长老住不忍
口。
“你道知不是情有可原,但老沈就太不应该了!”
“老齐,你就直截了当说了!我都被你弄胡涂了!”沈溪满头雾水道。
“亏你还是他们的爹,怎么这点都没发现?”齐长老略微责备。
沈溪一脸
惑的看着他,他今天是怎么了?净打哑谜!
齐长老看沈溪一脸
惑,心想他是真的忘了那件事,他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骨
,所以才会没注到。现在时机也差不多成
了,是该让那孩子知道真相,但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才不至于在忘忧谷造成太大的震撼。
“老沈,你现在老了,连以前与嫂子的恩恩爱爱,‘浓情
意’也给忘了吗?”他已非常明显的提示他。
“啊!你是说…”沈溪终于恍然大悟。
“没错,我瞧时机也成
了,是该告诉他实情候时的!”
“你们在么什说时机成
,怎么我一句也没听懂?”江长老不甘被冷落,凑嘴道。
“别急!再过几天你就会知道,现在还不能你诉告。”齐长老安抚他,道知他此事若是让道知他,他一定守不住秘密,到时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沈溪抬眼望着浓情与
意,眼中熠熠生辉,泛着有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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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与
意吃
后,正要到别的地方,却碰到平剑一及林嘉、卢尚英。
“浓情先借我们一下!”平剑一对
意丢下一句话,就将浓情拉走。
结果他们将浓情带至饮酒区喝酒;那里已聚集许多谷里的男子,大伙有的在高声歌唱、有的在高谈阔论。
平剑一他们是想藉着这高昂热闹的气氛,让浓情放松心情。
浓情果然仿似被他们感染似的,不停地饮酒高歌,酒过几巡之后,他已微醺,他心知自己一向不胜酒力,怕酒后失言,便先行离去。
他摇摇晃晃的回到家里,朝他的房里走去,便瘫在
上。
过了片刻,沈溪朝他房里走来,他敲了门,不见有人应门,便迳自进去。
“浓情,你睡了吗?”沈溪轻唤着,并将烛火点燃,方才他已看见他朝家里走来。
“
意,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喜欢你!道知你吗?…爹娘,原谅我!我也道知不为何会这样…原谅我!…么什为我们是兄妹?么什为?我好痛苦!我也不想这样…”浓情躺在
上闭着眼睛,喃喃念着,双手紧箍着头,神情痛苦地挣扎着。
沈溪站在
边,呆愣半晌,他到想没事情已发展至此;是他疏忽了,才令得浓情如此痛苦!他伫立
边,考虑良久,决定此时将实情告诉他。
他倒来一杯浓茶,扶起他喂他喝下。
过了片刻,浓情已清醒不少,而且也不再头痛
裂了!他星眸微睁,看清身边之人:
“爹,是您呀!”他已坐起来。
“浓情,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谈。”沈溪慈祥地道。
“是什么事?”他有些心虚的看着他,莫非爹知道了?
“我先说个故事给你听;在十几年前,有对夫
十分恩爱,结婚一年后,他心爱的
子怀孕了!他们俩满心欢喜的期盼孩子的到来,终于到了她临盆候时的,她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可是到想没那名男婴,竟在出世后不多久便夭折了!他为了怕他的
子醒来太过伤心,有损身子,不敢立即告诉他的
子此事。不料那时在他家的院子里竟传来婴孩的哭声——是一名甫出世的男婴。他欣喜莫名的抱起男婴,他想这是上天补偿他的另一个孩子,从此,他就把那名男婴与他的女儿当成双胞胎一起抚养长大。”沈溪的脸上,充满着往事的回忆。
“爹,您是说…那名男婴就是我?!”浓情震惊万分。
“不错,这件事到现在,我都没让你娘知道。”沈溪平静地道。
“如此说来,我跟
意不是亲兄妹了!”他惊喜地注视沈溪。
“现在你心中的结是否已解开?”沈溪眸中透着了悟的眼神。
“您已经知道了?!”浓情将头垂下,轻声道。
“唉!我发现太晚了!否则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他拍拍他的肩,长吁一声。
“那我究竟是从何处来的?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他放下心中大石,可是却另有一个疑问等着他。
“我也道知不,是齐长老先发现你的,事后,我们查遍谷里,也没发现有任何人怀孕生子,因此你的身世,一直都是个谜!”至今沈溪仍不明白,他到底是由何处来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是平空掉下来的?”他又一次震惊。
“关于你的身世问题,我与齐长老至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论忘忧谷的地势,外人是无法轻易进来,更何况当时你还是个甫出世的婴孩,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天知道!对了,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与齐长老知道,若非发现你对
意的感情,今生我是不会你诉告此事的!我早已视你为自己的亲生儿一般。目前还无妥善的安排,暂时不要让你娘知道此事,过些时候,我再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她。”
“谢谢爹您的养育之恩。”浓情双膝跪地向他叩谢。
“傻孩子,快起来!”沈溪扶起他又道;“不管你是我的儿子,或是我的女婿,还不都一样要喊我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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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得知自己的身世后,立即奔出房里去找
意,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无拘无束的爱她了!
他在一群女孩堆里找到她,他将她拉离人群,抱起她,快乐的旋转着。
“噢!
意,我好开心。”
意也被他感染快乐的气息,虽不知他为何这般高兴,但能再见到他如此开心的笑容,她也十分开心。
“浓情,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他将她放下,亲吻脸颊,欣喜若狂道:
“我可以永远跟你在一起了!”
“我们从来也没分开过呀!”她不太了解他语中含意。
“我的意思是我们将可以厮守终生,一生都不分离。”他有生以来不曾像今天这么开心,前阵子的
霾,已一扫而空。
“哦!”她笑着点头,难得他今天如此开心,虽然还不甚懂他话中之意,也得暂时装懂,以免扫了他的兴。
“走,我们去跳舞。”浓情拉着她往祭典场中一群快乐跳舞的男女走去。
他牵着她开心的舞着;
意发觉此刻的他与往常不太一样,是其尤他看她的眼眸,炯炯发亮,满含无限柔情;他的身上还散发出一种令人炽热的气息,几乎要将她烧着。
不远处,平剑一与卢尚英朝他们走来。
“浓情,你怎么也来跳舞了?咦!还是和
意咧!不行,你不可以和她一起跳舞,他可是你妹妹呢!你该去找别的姑娘一起跳才对。”平剑一已有些醉态。
“不是了!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我妹妹。”浓情语中充满无限情意。
“你么什说呀?她不么怎是你妹妹?我看你是喝醉了。”他脚步有些不稳地指着他道。
“我没醉,此刻的我再清醒不过了!”浓情坚定的说。
“浓情,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卢尚英十分不解地望着他,他确实不像喝醉酒的样子,可是为何口出此言?
意也正疑惑的望着他。
“过几天你们便会知道,现在我还不能说。”浓情神秘的笑着。
“干嘛,神秘兮兮的,说话也不说清楚。”平剑一嚷着道。
“天机不可
漏!”他轻松愉快的道,此时的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连我也不能知道吗?”
意娇颜上闪着一抹好奇与关切;奇怪,今晚的浓情怎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他身上虽有些酒味,但看样子应该还很清醒才对,可是为何总说些莫名其妙、她听不懂的话呢?
浓情突然定定望住她,然后不发一言,将她拉离祭场,丢下满脸
惑的卢尚英与平剑一,朝他们常去的大树奔去,他扶住她,一起跃至树上。
“我现在要你诉告一件事,也许你会感到吃惊,但这是事实。”他神情严肃中又带着喜悦。
“是什么事?”
“我和你并非亲兄妹。”他的话恍如砰地一声雷,震得
意目瞪口呆。
“你说我们不是亲兄妹,这怎么可能?”
“我也是今晚才知此事。”他将沈溪告诉他的事,一一说予她听。
良久,她才从震惊、错愕中回过神来。
“想不到我们兄妹间竟还有这段曲折离奇的故事,不过你不要难过,虽然你不是娘的亲生子,不是我的亲兄长,但我相信娘仍会将你当成亲生儿一般看待,而我也仍会视你为我最敬爱的大哥。”
“不,我不要当你的大哥!”他语带激动。
“浓情…”
“难道你不明白我心意吗?当我得知原来我们并非亲兄妹时,我有多么感谢上苍,道知你吗?”
她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他盯着她的表情,已明白她的不解:
“
意,我想你一时之间可能还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适应,等你习惯了我们的新身份,我们再成亲。”他的话又再度引起她的震撼。
“成亲?”她清灵慧黠的美目睁得又圆又大,红润小巧的樱
也张得大大的。
“难道你不想和我成亲吗?”他见她极端夸张的反应,略有不解。
“我从未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已稍稍恢复冷静。
他暗怪自己太过粗心,自幼
意与自己是以双胞兄妹相待,当然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他自己一时太过兴奋,而忽略了她的感受,他不该太过心急的,免得吓着她。
“
意,你以前曾说过,永远不想与我分开的,对不对?”他将声音放柔,和缓地道。
“对啊!”她乖乖的点头。
“只有夫
才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道知你?”他试着一步步让她了解成亲的意义。
“么什为只有夫
才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兄妹就不可以吗?”她怀疑道,此时她仍不太了解兄妹之情与男女之情的差别何在。
“不错,兄妹是不可以永远不分开的,到了一定的年龄,做兄长的就必须娶别的女子为
,而妹妹也必须嫁为人妇,如此各有各的归属,便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希望我娶别的女子为
吗?或是你想嫁给别人为
呢?”他想,或许是从小他们两人太过亲昵,致令她搞不清楚男女之情与手足之情的差异。
“不要,你不可以娶别的人为
,好吧!既然只有夫
才可以永远在一起,那我就嫁给你好了!”她语毕,他就笑着将她搂入怀,俯下身,在她柔软红润的樱
,深深印上一吻。
意在他怀里,睁着一双美目,怔怔看着他,她好喜欢这种感觉,又甜又温馨;看来成亲这个主意
不错的,至少,她已感觉到他今后可能会常常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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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在几天后,终于找了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左雅香浓情的事,左雅香非但不吃惊,还平静道:“这件事,你晚说了十七年。”原来十七年前她已知道此事;道知她他隐瞒她,无非也是不想令她难过伤心,所以她也配合他,装作道知不。
没多久,忘忧谷的谷民也全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沈溪与左雅香并决定在三个月后让浓情与
意完婚,此事在忘忧谷当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震撼与惊讶。
最感吃惊的莫过平剑一他们几个,他们初闻消息时,惊愕得下巴差点收不回来,兄妹变夫
,实在太离奇了!难怪浓情对
意总有股他们不太理解的感情,原来如此!
平剑一与林嘉、卢尚英在翠月湖畔找到他们,他们俩正手牵手,相偎坐在湖畔。
“浓情,你这小子,还
会享受的嘛!”平剑一走至他们身后,轻拍浓情的肩膀。
浓情与
意起身转向他们。
“有事吗?”浓情见他们三个一道来,还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不解道。
“当然有事,而且还是一件大事。”林嘉故作正经道。
“哦!”浓情挑挑眉。
“喂,你太不够朋友了!这件事我们居然现在才知道。”平剑一略感不满道。
“是啊!你筒直就是重
轻友。”林嘉也在一旁抱怨。
“你们没头没脑的,到底什么事啊!”
意弄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出言抗议。
“今天谷内发生了一件大事,…不,是两件,你不会道知不吧!”平剑一怀疑的看着
意。
浓情的眸中透着了悟,看来他们已知道此事了,所以才特地来向他兴师问罪。
“什么事?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敝。”
意好奇道。
“浓情不可能没你诉告吧!就是你与浓情并非亲兄妹的事啊!而且谷主方才还决定,让你们两人三个月后拜堂完婚。”
“原来是这事,我早就知道了,瞧你们大惊小敝的!”她深感无趣的翻翻白眼,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呢?原来竟是此事,他们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我们大惊小敝!不只是我们,就连谷里其他的人都跟我们一样;这在忘忧谷可是件大事,双胞兄妹忽然间即将变成夫
,怎不会令人感到吃惊,我就不信你刚得知此事时,会不比我们感到惊讶!”平剑一扯着喉咙高声道。
“剑一,你是来找人吵架的啊!”卢尚英好笑的瞅着他。
“你们就为此事,专程来找我们吗?”浓情
出和煦的笑容,他到想没爹会这么快宣布此事。
“过几天轮我们出谷,我们是来问问你们需要我们为你们带些什么回来吗?”卢尚英温言道。
浓情揽住
意,开心道:
“谢谢,我会将需要用的东西写给你们。”
“喂,浓情,你前阵子
怪气的,该不会与此事有关吧?”平剑一怪声道。
浓情但笑不语。
意给平剑一一个大白眼:“不管与此事有无关系,都与你无关。”
“哎哟!还没成亲,心都已经偏向他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平剑一高声暖昧道。
“你胡扯什么?”
意的双顿,霎时绯红,她偷瞄浓情一眼,浓情竟将她揽入怀中,
朗的笑着,她干脆将脸庞埋在他的
膛,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喂!你们要‘浓情
意’,请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吗?别在这里刺
我们。”平剑一不满的叫着。
“你这是嫉妒,还是羡慕?”
意抬起头以戏谑的口吻道。
“他这是又嫉妒又羡慕,瞧他年纪一大把了,至今还没个知心的姑娘,难怪他要眼红了!”林嘉不忘消遣他。
“林嘉,你给我记着,回去我就叫可云不要理你,瞧你还能嚣张到何时?”平剑一投给林嘉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也未免太小气了,不过是跟你开个小玩笑,你竟拿可云威胁我!”林嘉嚷着。
“是你先招惹我的,还敢说我小气,何况尚英也没知心的姑娘,你为何不说他?”平剑一忿忿道。
“你们两个吵嘴,作啥也把我扯进去!”卢尚英闻言立刻提出抗议。
“你搞清楚,人家尚英比你小…”林嘉话还没说完,
意即
口道:“林嘉,你还不闭嘴,当心可云真的不理你。”林嘉闻言,立刻住口,因为可云已
面走来。
“总算找到你们了。”可云秀气地道。
“可云,你找我们很久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林嘉立即体贴又温柔地看着可云。
“嗯!比主有事要见你们四个,你们赶快去吧!”她指着浓情、剑一、卢尚英与林嘉。
“谷主可有说是何事?”平剑一问可云。
“没有。”
浓情放开
意与他们三人一起去见沈溪。
他们走后,可云立即以戏谑的口吻道:
“恭喜你了,想不到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竟然成真,你果真当了浓情的新娘。”
经她一提,
意才忆及十岁玩的儿戏。
“
意,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浓情?”可云又进一步追问。
“我…也道知不。”她将头垂得低低的,
出难得的娇羞。
“你怎么可以道知不呢?三个月后你就要嫁给他了!”可云吃惊地责备道。
“我…总之,只要能永远跟浓情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开心,没有再想过其他的。”她将头抬起,娇颜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可云呆呆的看着她,从她的神情,她已经知道
意不只是喜欢浓情而已,她早已爱上浓情了,只是她自己一直都道知不。
她非得点醒
意,免得她直到嫁给浓情,还道知不自己的心意:“其实你早就已经爱上他了,只是你自己一直没发现而已!”
意闻言,愣了片刻,喃喃道:“我爱他?”
“没错,你实在迷糊得可以,竟连自己的心意都没发觉!”
“那他爱我吗?”
“我想他是爱你的,而且还是从小就爱着你。”可云想到小时候浓情总喜欢霸着
意,不许其他的男孩子接近她,只要是扯上
意的事,他非
一脚不可;有一次剑一抢了
意的纸鸢,惹得
意嚎啕大哭,浓情知道后,立刻追着剑一讨回纸鸢,并且还狠狠揍了他一顿,那时浓情不过八岁,剑一已十二岁了,竟还被浓情追着打。
“真的?”
意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
“真的,你该比我更清楚浓情对你的好。”可云笑道。
“我怎么知道,浓情一直都是这样对我的。”
意嘟嘴道。
“原来就是他一直对你太好了,你才会没发现自己的心意,我想呀应该叫他哪天对你凶一凶,你才更能明白自己的感情。”可云嘲弄她。
“不可以,你不可以对他出这个馊主意,否则我也不放过林嘉。”
意抗议兼威胁,什么朋友嘛!竟然想煽动浓情对她凶。
“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你竟不识好人心,还反咬我一口。”可云不依的叫道。
“为我着想?万一他凶过一次,觉得还满好玩的,以后常常这样,那怎么办?”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她才会这么想。
可云立即不顾淑女形象,捧腹大笑,她不只迷糊,还真会异想天开。
“我刚刚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意瞪着她,希望她自己节制一下。
“喔!抱歉,我实在住不忍。”可云笑了片刻,才止住笑。
“我们回去看看,到底爹找浓情他们究竟何事?”
意朝可云道。
“怎么了?才儿会一没见浓情,就开始想他了!”可云打趣道。
意佯装生气,作势要打她,两人边玩边跑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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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浓情,你怎么突然间有这么多银白色的头发!”
意坐在浓情腿上,惊呼。
距离他们成亲的日子不到十天,今天他们偷空跑到翠月湖泛舟,丢开那些为着成亲准备的烦人琐事。
“喏!”
意将几
银发丝拉至额前给他瞧,他也略感吃惊。“我也不知何时多了这些银白头发!”
“你最近可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这几个月来,我再快乐不过了!”
“奇怪!你手伸出来,我诊诊看。”浓情依她所言,将手伸出让她诊。
“没什么异样啊!”
“你别担心,可能只是自然的反应吧!”瞧她关心的模样,他心中一暖。
“也许吧!不过还是要注意点,免得您二十岁不到即已满头白发。”她
认真的道。
“倘若我真的满头白发,你还愿意愿不嫁给我?”瞧
意认真的样子,他不
好玩地问。
“我是因为你才嫁给你,又不是因为你的头发!”
“
意,么什为嫁给我?”他深情款款的注视她。
“因为…你要我嫁给你呀!”她的手玩
着他
前的衣襟,轻声道。
“倘若是别人要你嫁给他,你会答应吗?”方才的答案,他不要,虽然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但他希望能在成亲前得知她的心意。
“如若是别人,我不会答应的;他们都不是你,我绝不会嫁给他们的。”她想到上次可云告诉她的话,她是爱他的;之后,她也曾经细想过这个问题,尤其思及那次他跌落深渊时,她心碎得不顾一切也跟着他跳下去,那时心痛与绝望,至今想来余悸仍在。
“那代表什么呢?”他不放松的追问。
“唔…这…我都没问你,么什为娶我呢?”她开始结结巴巴地,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正
道。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自幼,我就对你有股特殊的感觉,只是那时不明白那是什么,及至长大后,我发现了自己的感情,那时,我们还是兄妹,这令我痛苦万分,我以为是我自己不正常,才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感情,是其尤那次跌下深渊,你被红…蛇咬了,我万分着急痛苦,更令我苦不堪言,因为我发觉自己已泥淖深陷,不可自拔,直至爹告诉我实情后,所有的痛苦
霾才一扫而空,犹如云开见月。”浓情诉说自己的心意,也刻意将她被红媒蛇咬的事情隐瞒起来,暂时还不想让道知她,他想等
房花烛夜那天再告诉她此事,那时定会非常有趣。
意听完他情深意浓的话,被他感动得眼眶微红,她心疼他所受的苦,也暗怪自己的粗心,可云说得没错,她实在迷糊得过分。
“浓情,我也是因为爱你,才会嫁给你。”
意娇羞道。
他闻言,欣喜不已,虽然他早有些明白她的心意,但能亲耳听到她说出来,意义更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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