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扼要的述说遇上采风的经过,其他的私事当然是略过不提,水烟好笑的望向嘴张得大到足以
下一颗蛋的卡洛儿。
“他现在在哪里?我要看看这个古代人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卡洛儿兴奋的拉着水烟。
“除了我,目前只有你们知道这件事。”
“道知我,我们不会再传出去。”卜培玄知道水烟的话意。
“水烟,你快带我们去见见他呀!”卡洛儿追不及待的道。古代人啊,太稀奇了!以现代科学来看,他不就是活化石了!
“他现在不在我那。”水烟转望住卜培玄,“卜先生,道知不你能否帮助他回自己的时空?”她怀抱一丝希望的问。他既能一眼看出她有不寻常的奇遇,对于这种玄异的事或许会有办法。
卜培玄摇头:
“我道知不,这种事千古也难遇上一次,不过若是能让我见见他,也许能有所帮助。”
“好,我会再带他来拜访你。”
“水烟,你说他不在你那里,他在哪里?”卡洛儿好奇的问。
“总之他现在不在我身边就是了,你要见他,我会再安排时间的。”
离开卜培玄的住处,卡洛儿仍不死心的问:“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嘛?”她等不及想见见这位古代人了。
水烟肯定的回答:“台湾。”
卡洛儿杏眼一瞪。
“你这不是废话。”转动眸子,她忽问:“阿贝与凌巡他们不是都来台湾了吗?他们没去找你吗?”
“有,他们常来找我。”回程她坚持由她开车。“雷攸与紫桐也来了。”
“他们也来了!发生什么重大的事吗?”卡洛儿有些讶异的问。
“道知不,他们说还在等联盟的消息,他们只是先来熟悉环境。”
梦幻联盟的总指挥中心位于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水烟与卡洛儿他们自幼即在梦幻学园中长大,并完成学业。但不是每人皆能进入梦幻学园就读,只有身怀特异功能的人才能进梦幻学园,而梦幻学园中所有的学员,全是经过学园里派出的人特别挑选来的幼童,自幼时即开始训练、教育。
一旦进入梦幻学园,即须经过一连串严厉的特异功能强化与
发的训练,当然,学园还兼顾他们正常的学业,大多数在学园里的人,不到二十岁就能取得正式的学士学位,而一旦取到学位,也意味他们要离开梦幻学园,加入梦幻联盟,成为梦幻联盟的一员,为世界贡献出他们的超能力——打击犯罪,凡国际刑警办不了的案,就是他们的工作。
但是没有人知道梦幻联盟真正的主持者是谁,只知道它的宗旨是世界和平。
“他们既然去过你那里,没见过那位古代人吗?”这才是卡洛儿关心的重点。
“见过,不过他们并道知不采风的真正身分,以为他只是与我同住的房客。”
“好吧,那你到底安排他什么时候与我见面?”道知她水烟现在是不可能让他一见那位古代人了。
“等我安排好,我会通知你的。”
***
都五天了,他一通电话都没打回来,他是存心的?还是被曼玲姊
得连自己是谁都道知不了?
难道是她看走眼了?他其实是个好
之徒?
为了证明自己是否真看错了人,她决定到
明山走一趟。
“曼居”是商界名人王少成六十岁时,赠给新要的第三任
子杨曼玲,做为新婚的豪华宅邸。
不过在娶了她后一个月,他便驾返瑶池了。
所以杨曼玲便一人“孀居”在她的先夫送的豪宅里,而且继承了他庞大的遗产,因为他膝下只有一子,却在一年前因争风吃醋被人砍死。
“杨小姐,这么晚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唷,采风,我说了几次叫你别那么见外叫什么杨小姐,水烟都叫我曼玲姊,我不过才二十五岁,我看你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吧,你就直接叫我曼玲好了。”她侧躺
上,半透明的睡衣若隐若现的展
她美妙玲珑
人的曲线。
李宋风有意无意的瞥一眼窗外,虽然夜很深,但似乎有人睡不着出来散步呢。
他走至她
前,坐在
旁。
“曼玲。”低沉音声的
感至极。
他的一反常态,令她又惊又喜,因为这几
来他对她一直保持着冷淡的礼貌,对她刻意展现的万种风情视若无睹,每每与她保持五步的距离,彷如她是会螫人的蛇蝎似的,而现在却…男人到底是挡不住她的魅惑,呵呵!
“采风。”她觉得自己此时竟然像个情窦初绽的少女,一颗芳心怦怦然的跃动,一双勾魂媚眼直勾勾望着他
拔的俊容,还有他衣服底下那副伟岸结实的身躯,这才叫男人啊!自十天前第一眼见到他,她就一直忘不了他,现在总算让她如愿以偿了。
澎湃的
直席卷着她,她半坐起,酥
不安的半**出来,一双纤纤玉手探向他的
膛,多结实呀!
“谁?”他忽地低喝。
“什么?”她一愣。
“外面有人,可能就是向你勒索的那些人,我出去看看。”说完他由落地窗追去。
不可能啊,根本就没这回事,这是她编出来骗水烟的,为的是要他来陪她。由窗外望出去,已不见人影,他追到哪里去了?
却道知不他正在他的房中会佳人。
“你不高兴?”他扬起愉悦一笑,“你在吃醋?”
“胡说,我才没…”水烟杏目一瞪,“我是让你来做她的保镖,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也没做,倒是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他笑意更浓的睨着她,倒了杯茶给她。
“没…什么事,我是来这里办事,顺便看看你在这里还好吗?”接过茶,她面无表情的问:“还习惯吧?”
“很习惯,在这里
好的,每天只要陪曼玲游泳、打球、喝喝咖啡、散散步、逛逛街,你说的对,她真的对我很好。”他依然笑容可掬。
“那…很好呀。”水烟硬生生挤出了这几个字,放下杯子,“既然你在这很好,我走了。”么什为心里会很不痛快?
他倏地环住她的
。
“唯一一点不好的是——”他给了她一记深吻,“我很想你,知道你也同样想我,我很开心。”
“你早知道是我,所以刚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她蓦地了悟。她到底还是没看错人。
原来他是故意试她,所以才不给她电话。
水烟突然惊觉到自己对他的过分思念,这是个危险讯号,表示她该自我控制了。
“你身上的气息我刻骨铭心的记得。”将她抱坐
上,他在她耳畔道:“这次回去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钱烦恼了。”
“什么意思?”
“我决定出去赚钱养你。”
“你?但是你连身分证有没都,你能找什么工作?”不是她对他这份心意不感动,而是他能做什么?
“有很多工作是不需要任何证件的,我会有办法养活你的。”他吻着她的颈子,“你拭目以待吧。”既已来到这个时空,他必须要学会这里的生存之道,所以他决定靠自己的能力,不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钱所苦,至于何时能回去,那就交给天意吧。
“好吧,等你回来再说吧,我要回去了。”但是他的双臂仍没放开她的迹象,“采风,我要回去了。”
“今晚在这陪我一夜吧!”他的手不安份的探进她的衣里。
“不要,这是别人的地方。”她握住他不安份的手。
“那么我陪你回去。”浊重音声的透着他对她的渴求。
“那这里呢?”
“我明天再回来。”不容她拒绝,他抱起她没入夜
中。
***
水烟的屋内坐着五人,其中一个半躺在椅上的男子,闭着眼,全然一副颓废慵懒的模样,像是许久不曾好好睡一觉,不过他却拥有著令女人也为之嫉妒的细致、白皙的皮肤。
“阿贝,二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死样子,懒得不像话,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睡着绝不醒着。”卡洛儿瞅着他,拿了一样东西朝他砸过去。
他动也不动,只嘴
微动,轻吹一口气,那样东西即改变方向,落在水烟脚边,原来是个小孩玩的弹力球。
“别玩了。紫桐,你不是说联盟有消息了?”坐在卡洛儿左边的凌巡正
的问。
“嗯。”紫桐轻脆稚
音声的与她娇憨的容貌很搭。“上面传来的消息要我们随时准备,银龙再过十天会来台湾。”
“银龙!你指的是世界三大毒枭之一的银龙?”原还一派优闲的雷攸,闻言惊诧的问。
“若不是他,我想联盟也不会要你们来台湾了。”拾起脚边的弹力球,水烟握在手中把玩着。
阿贝难得的居然睁开了眼,那双美丽异常的眼睛,教女人看了也为之羡慕万分,更怪怨上帝,男人没事怎能长得这么“美丽”,那身细皮
已够让人不平了,竟还生就一副勾魂媚眼,这还有天理吗?
“银龙?他的地盘在南美洲,么什为会来台湾?”阿贝连声音也是全然的佣懒,像没睡
的猫。
“现在全世界都在强力扫
毒品,抓得很紧,据联盟传来的消息,他这次是秘密来台湾,要和另外一位毒枭密谈合作的事。”紫桐笑望住他,说了一件令他精神为之一振的事,“盈彩和方朔十天后会到。”
阿贝倏地坐来起了,眼睁亮闪闪的问:“什么时候?我去接她。”他半长及肩的头发,更加深他几分的
柔气质。
雷攸也一副神采奕奕道:“我也去。”
“我道知不班机时间,联盟没说,她们到了自然会来找我们。”
能令阿贝神采如此焕发,唯有盈彩,偏偏盈彩对他是咬牙切齿恨到极点,每次见到他不是冷脸以对,便是疾言厉
的对他。这叫一物克一物吗?否则阿贝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一派的漠不在乎,只唯独对盈彩…只是有一点令人费解,为何盈彩这么讨厌他?这种情形似乎是从盈彩十三岁时才开始的,之前他们相处的似乎还不错呀。
他们谈他们的话题,卡洛儿却张眼四下张望,用手撞了撞水烟低声问:“他呢?”
“谁?”水烟一时不解。
她附在她耳旁低声说:“那古代人呢?”
“我道知不,这一阵子他早出晚归,我也很难遇到他。”自他自曼玲姊那里回来后,就开始忙得不见人影,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和他好好谈上几句话,他每次回来就是拿钱给她,然后在她要开口时,他又旋风般的出去了。
“怎么会呢?在我们这个时空他能做什么?怎会忙得不见人影?”至少在她的想像中,一个来自古代的人,是不可能适应得了这个科技爆炸的二十世纪,他该如受了惊吓的动物般,乖乖躲在屋里才对,怎么可能忙得不见人影呢?
“我也道知不。”他说他要赚钱养她,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他不仅有了呼叫器,还有行动电话,“事业”似乎做得不小,而且才没多久,居然就有钱能拿给她了。
“水烟,你要看好他,他是‘古人’,对我们这个社会还不够了解,可不要让人利用,上当受骗了。”卡洛儿难得好心的道。
“让人利用?我倒觉得他不要欺
别人就很万幸了。”虽然他来自一千多年前,但那可不表示他很“古意”,她相信若他要做一件事,他的手段绝不会输给现代人的。
卡洛儿可不怎么认同她的话,他到底是“古人”,就算他在古代是个多聪明的人,也不可能适应得了这个离他千年之久的时代,而且现在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骗人手法是防不胜防的。
“水烟,你算是他的‘监护人’,你对他的安危有责任,要特别注意他的行为,最好是不要让他任意在外行走,以免不测。”她煞有介事的道。
水烟住不忍笑出声。
“等你见到他再下断论吧!”他岂是能让人关得住的。
紫桐好奇的探向她们。
“你们在么什说悄悄话?见到谁?”
“我们在谈水烟的房客。”卡洛儿答道。
“对呀,今天不么怎见采风?”凌巡好奇的问。前几次来每次都会见到他,他总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和阿贝,而且他所散发的气质令他对他印象很深刻。
“他最近很忙,连我都很少见到他。”
卡洛儿兴致
的问:“凌巡,你见过那个古…”被水烟拧了一把,她急急改口:“水烟的房客,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凌巡细想片刻道:“他是个很难形容的人,他天生有一股王者的贵气与霸气,我想他应该不是一般泛泛之辈,就算现在是,他将来的成就也应该不凡,只是我觉得他的气质好像不属于这个时代,他比较像古代人。”
不止卡洛儿楞住,水烟也征住了。
“我说错了什么?你们的表情么什为这么怪异?”不止凌巡注意到,其他人也发现到她们异常的神色,纷纷投以询问的目光。
“就是因为你说对了,所以我们才…哎呀!”卡洛儿低呼一声,“水烟,很痛耶。”
水烟警告的瞪她一眼。
“道知我了啦,我闭嘴就是嘛。”卡洛儿自动封住口,不再说话。
“水烟,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紫桐深思的盯着她。
“没什么,一些个人私事而已。”
她不死心想再追问,但进来人个一吸引了她的目光。
李采风蹙着眉,环视屋内的几人,阿贝与凌巡他认得,他们曾来过几次,其他的一男二女他不曾见过。
一见到他,卡洛儿不用再问也知道他就是那位“古人”,果然与凌巡形容相去不远,而她也顿时相信水烟说的话,他天生有一种王者气势,他不要去欺
别人就万幸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水烟简单的为几人做介绍。
他象征
的颔首示意:
“烟,你现在有空吗?我带你下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他朝其他人礼貌的拱手,“失礼了。”牵着她走出去。
“失礼?果然是古代人!”卡洛儿忍俊不住笑道。
“古代人?卡洛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紫桐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他很像古代人。”她赶紧为自己的失言做解释。
“不对吧,你的意思应该不是这样。”阿贝半眯起眼,颇玩味的注视她,“你和水烟到底在瞒我们什么?”
雷攸锐利的打量她,微沉
片刻道:“是有关那叫采风的身分?”
“别再问我,我不能说的,水烟会不高兴。”她立即闭紧嘴。
“你说了会令她不高兴,但你不说我们几个也会不高兴。”紫桐笑咪咪立在她身前,“你是宁愿得罪一人?还是同时得罪我们几人?”
“你们别
我。”她皱起俏脸,满面为难。
“我们没
你,只是让你做选择而已。”
“我不选择行吗?”卡洛儿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
他们回她的是摇头。
在他们的“威
”下,她是没得选择了。水烟,我是被
的,你不能怪我。
她一字不漏的将水烟说的事重述一次。
除了惊异,他们没第二种表情。
“他是一千多年前的人?!”
“我本来也是有些怀疑,但是在刚才见到他之后,我已经毫无怀疑了。”凌巡一阵沉思后,忽抬眼。
“你们曾听说过,我们联盟的创办人是个时空旅行者,能自由来去古代与未来的事吗?”
“听过,但这只是联盟里的一则小道传闻,没有人能证实什么。”雷攸正
的道:“关于采风的事,就当我们仍道知不吧。他既然跨越时空来到我们这个时代,我相信一定有着某种意义的。”
***
眼前一辆崭新的白色保时捷跑车停在她面前,水烟疑惑的回首。
“你要给我看的东西不会就是这辆车吧?”
“不错,就是这辆车,我送你的,喜欢吗?”他扶她上车,“试试看。”
“你送我的?”她忽厉声问:“你哪来的钱买这辆车?”
李采风好整以暇的笑道:“你放心,我既不是偷来,是不也抢来的。”
“但是你哪来这么多钱?”她诘问。
“凭我的能力赚来的。”他坐在她身边,俯身亲了她一口。“我的每一分钱,皆来的正当,非杀人越货、非
yin掳掠。”
“你是怎么赚来的?用什么赚来的?”她非弄清楚不可。
“我的烟,你是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喽?”他笑睇她。
“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她肯定的道。
“我的第一笔钱是用我的随身
佩赚来的。”他含着笑握着她的手。
“你卖了它?”是那块雕着龙凤呈祥的
佩。
“嗯,幸好它是一块上好的古玉,所以得了个不错的价钱,然后我就以这笔钱做本钱做投资。”在杨曼玲那里几天,他最大的收获就是
收了不少有关这个时代投资理财的讯息,杨曼玲既然继承了一笔庞大的遗产,她自己当然也有不少理财的观念,还有不少相关的资讯书籍与杂志。由古至今一项不变的理财之道,就是以钱滚钱,这是获取暴利的最快捷径。
“你做了什么投资?”她奇怪的问,利润竟然如此高。
“我陆续做过股票、基金、公债、期货、房地产,还有…”
“等等,你怎么说也是生手,你做这些都没亏损过吗?何况你哪来的证件可以买那些股票基金?”她虽不谙理财之事,但倒也知道买卖这些东西要有身分证明或公司证明。
“道知你吗?在唐代我可也是理财高手哦,至于证件问题,我自有方法,但是必须保密,因为说穿了就不值一提了。”他盈满笑意的望着她,“我发觉你-唆的模样很可爱。”
“你觉得我很-唆?”她也这么觉得,这是她二十年来最-唆的一次,但是她非问清楚才能放心。“因为我对你有责任,所以我必须问清楚,免得你不小心误触法网或受骗上当。”
“道知我你是关心我,不过,不会再有人能骗得了我,你别担心。”被设计了一次,他怎还能再容许第二次。“现在放心了?可以试车了吧!”以前从没有人敢这么质问他,只有他的烟,不过也因为是她,他才会不厌其烦的回答。
“你会开车了?”她惊讶的问。她发现他的衣服披在驾驶座上。这车是他开回来的?
“开车并不难,比学骑马容易。”
“可是你没有驾照,小心被抓到时就麻烦了。”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绝顶聪明的“古代人”,短短几天他混得比她这个“小记者”还好。说“小记者”当然是自谦,她揭
了不少的秘闻,早已是报社的当红记者。
“我真喜欢你唠叨的可爱模样。”他住不忍啄了她小嘴一口。
“我唠叨?”她好像真的变得像个杂杂念唠叨的女人了,还不是因为他是古代人,所以她才会不知不觉多叮咛了些话,唠叨?看来他是完全不需要她为他担心的了。
“我爱极了你唠叨的模样,这表示你开始对我认真了,嗯。”他没看她,枕着椅背,享受微风轻巧的拂过耳际。
水烟顿时被他的话一震,噤口无语。
他兀自轻笑望着前方。
“我无法预测我会在这个时空停留多久,但我希望在我离开时,我能让你有一个安逸无虞的生活。”
“我…”她感动得无法成言。
“什么都别说,是我欠你的。”
***
“看到没?那栋别墅就是银龙来台湾时暂时落脚的地方。”在
明山僻静的一隅小土丘,卡洛儿指着不远处一栋占地约五百坪三楼高的豪华别墅道。
“水烟,你透视看看屋内的陈设。”雷攸拿着望远镜勘察附近的地形。
她凝视那栋别墅半晌后道:“地下有二楼,最下面是停车场,再上来来起看像是仓库,地上一楼则是大厅与厨房,还有一间来起看像监控室,二楼有健身房、弹子房、吧台、音响室,三楼有七间房间,顶楼则是游泳池,咦?已有几个人在监控室里面,好像是在安装什么东西。”
“应该是银龙派来负责打点一切的先遣人员,监控室…”雷攸望着凌巡。不须言语,凌迅即会意。
“我们今晚也来帮他们一点小忙。”
“据闻银龙做事非常小心缜密,果然——”卡洛儿忽瞥见下方的路上一辆黑色旅行车朝别墅驶去。“水烟,你能看得出那辆车里载了些什么吗?”她忽道。
“我试试。”水烟注视着车,拧起了眉,“全车满是手
、手榴弹、子弹,还有冲锋
等各种武器。”
“银龙的火力还真是惊人!”紫桐蹙眉,“我们得先毁了这批武器。”
“我和阿贝去,保证毁得它一个不剩。”卡洛儿笑嘻嘻道。
水烟反对道:“不可以,这么做会打草惊蛇,让银龙有所防备,我们要找到他的罪证及擒住他就更难了。”
“水烟说得没错,银龙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从不留下任何证据,所以国际刑警才会拿他没辙,连墨西哥那件轰动一时狠绝残酷的灭门血案,明知是他干的,但找不到证据,也拿他无可奈何。”雷攸慎重的道:“这次我们必须特别小心,连同他的犯罪证据,将他一举成擒。”
卡洛儿望着那辆事道:“但是个那些武器,总也不能让他留着对我们不利呀!”尽管他们身怀超能力,但到底是血
之躯,被轰到还是会死人的。
水烟望住她和阿贝:
“卡洛儿,你们不需要毁了那批武器,只要让它们到时发挥不了作用即可。”
“水烟说的不错。”凌巡望向他们,“卡洛儿、阿贝,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阿贝一副懒猫模样。
“做了就知道。”打了个呵欠,眼睛已快闭起来,“可以离开了吧?”
卡洛儿撇撇嘴,瞪向他,没救似的摇头。
“睡猪一条。”
他毫不在意的钻进车里蒙头大睡去了。
车经过一片豪华高级别墅区,其中一栋便是杨曼玲住的别墅,水烟不得不想起昨天她打来的电话,
代的事,她还没告诉采风。
“采风不在?”她电话中的语气明显不信,似乎认为是她有意不让他接她的电话。
“他真的不在,他最近一直都很忙。”
“他在忙什么?”她尖细音声的隐隐透着质问。
“我道知不。”若非看在她是房东,而且当时向她租房子时,她没有向她收取押金的份上,她早已把电话挂断。
“看来你们的关系最近好像不太好嘛,你是他的同居人,竟然道知不他去了哪里,莫非…”她高兴的咯咯大笑:“你们之间出现危机了?”她自顾自的得意道:“我早就看出你们之间是无法长久的,他不是那种能让女人拴住的男人,他就像一匹未驯化的野马,要遇到真正的女人才能拴住他。”
她当然听得出她的话中之意,她说的真正的女人是指她自己,她不想说话,懒得理这种人。
“水烟,最近又有人来
扰我,我要再请他来当我的保镖。”她直接说出她的要求。
“我想他可能没空再当你的保镖。”这是她的借口,她很清楚她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上次让采风去她那里,是因为欠她房租,现在她已没欠她什么,而且道知她他绝不会答应再去她那里。
“你没问他,怎知道他没空?”她怪声道:“你不是他的什么人,你不能代他回答我,等他回来你叫他打电话给我。”她命令的说完,“卡”一声甩上电话。
昨夜她没告诉他这件事,因为他回来时,她已睡着,早上醒来时,他已不在,只有桌上留给她的早餐,及一张小字条,让道知她他曾回来过。
凌巡他们送她到楼下便开车走了。
冬日的傍晚六点,天色已一片暗沈,快过年了,这是她在台湾过的第一个年,自她有记忆以来,每年的过年都是在梦幻学园里度过的。
她应该要采办年货了吧,道知不古代是怎么过年的?
走上五楼,打开门——
接她的是一颗子弹!
又是上次的那些混混
氓,这是他们第三次来找她,他们这次竟然大胆到敢在她屋内开
,她灵敏的侧身闪过那颗子弹,双节
已握在手中。
“哼,我们这次非替老大报仇不可。”五个人,领头的那人恶狠狠道,似乎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他被判死刑,那全是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谁。”上次因她的报导而坐牢的那名毒贩,在两天而被宣判死刑时,她就知道这些人会再来找她,不过比她预估的迟了一天。
“哼,你这臭女人,我撕了你的嘴,看你还能嘴硬吗?”五个人、五把
,
口全对准了她。
子弹在屋内
,边闪躲,她便已撂倒三个人、三把
,只剩二把;不过有人替她解决了另外二把
。
取来绳索将他们绑在一起,玻璃窗全碎了,冷风飕飕灌进来。幸好他们的
是消音的,没有惊动到其他人,否则在这里发生
战,不早吓坏住在这里的人。
水烟打电话报完警,她的
际蓦地被一双熟悉的臂膀环住。
“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了。”
“我想也是,明天得找人来修理玻璃。”旋过身子,她笑问:“大忙人,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回来?”
深吻了她一口,李采风才道:“想你呀。”
“哎唷!这是怎么回事?战争呀?天!水烟,你把我的房子弄成什么德行了!”拔高的失声突兀的响起。
杨曼玲瞪着三寸的高跟鞋,款摆妖烧身子走进来,一见到李采风立即换了一张面孔。
“采风,你也在呀,那正好,我正要找你呢!”娇滴滴的嗲声直瞅着他,但看到他的手正环住水烟的
际,魅眼便半眯起,含着妒意的睨视水烟。“水烟,我昨天要你对采风说的事,你是不是没告诉他?”
“我还没机会说。”水烟淡然道。
“没机会?我看你是存心不告诉采风!”
“什么事?”或许她是许多男人眼中的
感尤物,但是对他,她完全不具任何吸引力,这种女人他见多了,青楼、
院多的是比她更妖娆美
、风情万种的女子,何况唐朝的女子多的是比她更丰
的。
她走至他们面前,扬起娇
的脸,展
一抹巧笑望住他,娇声道:“采风,我昨天打电话找你,水烟说你不在。”
“我确实不在。”对她,他只有不耐。
“我找你是想请你再当我的保镖,最近又有人来
扰我。”要找男人必须要有正当的理由,毕竟她丈夫才死不到半年,她若明目张胆的找男人回家,难免会引人非议,悠悠众口还是要杜的,不能让人说得太难听。
“杨小姐,很抱歉,我没空。”夜风灌入,他发觉水烟略略的瑟缩,
下了外套为她披上。
他的断然拒绝令她很难下台,加上这种体贴的举动看在她眼里,酸意与怒意直奔喉间。
“水烟,这栋房子当初我是完好的租给你,你竟然把它弄成这样!你要怎么对我
代?”她咄咄的瞪视她。
“我会负责让它恢复原状。”
“哼。”她忽瞥见正绑在地上的五人,失声道:“哎哟!你们真的是在这里打架啊,我就知道你不单纯,居然…哇,还有
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要报警,天哪!我的房子里竟然发生
战!以后还有谁敢住喔。”她连串失声惊呼。
“水烟,我的房子不租你了,太恐怖了!你竟然和别人在我这里
搞,你明天就给我搬走!”她抓起电话要报警。
“我们已经报过警了,你可以不用多此一举了。”水烟没好气的道。这女人居然公报私仇,要她明天就搬,这么短时间她上哪找房子。
畅曼玲娇脸泛红,气得
阴冷笑。
“你现在就给我搬走!”
“你…”
李采风轻柔的握住她的手。
“不要紧,我们现在就走。”
“哪来得及?我的
还有这些家具怎么办?”她攒着眉望住他。
“不要了,我们再买新的。”
“不行,这些家具跟了我几个月,是我买的第一批家具,我舍不得丢掉。”
他拿起行动电话拨了通电话,
代完后笑看着她:
“你去收拾要用的东西,我们待会儿就搬走。”
她听到他电话中说的话,狐疑的望着他。他要人过来搬东西,还要人去买家具?
他牵她到房门口,然后转对杨曼玲道:“我们十分钟后便搬走。”另开了张支票给她,“这些钱够修理这房子了吧?”
十分钟后,来了六个西装笔
的男子,在他的指示下搬走了
与家具。
在杨曼玲恨恨的目光相送下,他温柔的牵着水烟走出去。
“我们要去哪里?”坐进车里,她问。
“到我们的新家。”他熟练的开着车。
“我们的新家?”
“你到了便知道了。”
车子驶进一栋以守卫严谨著称的高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他挽着她坐电梯直上十楼,有人适时打开大门
接他们。
约五十坪的屋内已大略布置妥当,看得出所有的家具装饰全是才弄好没多久。
“由于太仓卒了,所以有些地方来不及弄好。”屋内伫立着七名同样西装笔
的男子,其中一人道。
“道知我,辛苦你们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送走他们,他望着正用目光在梭巡屋内的水烟,拉着她走进一间房间,里面摆着的
便是刚才自杨曼玲那里搬来的。“这样摆设可以吗?与你原来的完全一样。”
“采风,这栋房子…”她狐疑的睇着他。
“是我用你的名义买下的。”他自口袋取出一张纸,“这是房地契。”
“你拿我的证件便是要买这栋房子?”她接过来打开看,她虽然来台湾才五、六个月,但也知道这栋大厦的任何一户都价值不菲,这里住的多为高官名
,因此守卫特别严密。
“你加入黑帮吗?”她惊问。刚才那些人,还有他短短时间内便有这么多的钱,只有这个可能。
“我没加入黑帮。”他肯定的回答。
“但是那些人…”
“他们是我找来的属下,也就是你们说的职员,别怀疑,我不会涉及不法的。”他别有所指的道:“道知我你的‘工作’,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道知你?”他所指的是…
他轻轻拥她坐在
上: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的事全不关心吧,在这个时空,我能关心的也只有你了。”
她惊疑的望着他,他如夜般漆黑的眸子盈满的是深不可测的挚情。
“我明天带你去见人个一。”她幽幽道。
不需要探究他对她的情有多深,因为纵使再深的情,也终抵不过时空的隔阻啊!他们是分属两个时空的人,而且她的游戏规则是——好聚好散,临别时能潇洒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不想为爱受至诂,不想为爱而痴
。
“谁?”
“一位或许对你回去有帮助的人。”
“你很希望我回去?”他抚着她清雅娟细却又隐然不羁的容颜。
环住他的颈子,她低声诉说:“终是要回去的。人生无永不散的筵席,你我能有这种千古奇遇,就让我们把它收藏在记忆中,等想到时再拿出来细细品味一番,或许会带来更多的甜美回忆。”
“那么…让我更爱你吧,以后所留的回忆会更深刻。”
两颗心与火热的身子缱绻的纠
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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