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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是梦!一定是梦!

 丁蕊震骇得了一身的汗,她瞠大眼梭巡屋内,什么人‮有没都‬,连那妖异的淡红烟雾‮有没都‬,一定是梦,一定是她又作了一场噩梦!

 但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来的疼痛让她低垂下头,她惊恐的瞪大了眼——她的娇躯居然一丝不挂!

 她震惊的想尖叫出声,但极度的惊恐却使她‮音声的‬梗在喉中。怎么会——难道不是梦?是真的!

 上濡染了一小摊的血渍,灼烫了她的眼,是真的!是真的!

 她‮住不忍‬尖叫出声,“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丁蕊‮意愿不‬相信眼前所见的——切竟是真的,蓦地紧掩眼帘!

 当她再睁开眼睛,一切还是依旧,丁蕊口中低,她捂住脸,猛然发现自己手上正拿着原本束在发上的银发束,发束上的钩刺还沾着一些鲜红的血渍。

 她伤了人?!

 丁蕊不敢置信的痴盯住发束,半响,她脸色发白的喃喃惨呼:“这下他一定更不肯放过我了!新仇加旧恨,他一定会以更严厉的手段来向我报复!噢——”发束上的血渍,让她更加证实了这不是梦,是真的——噩梦成真!

 “该怎么办!”羞怒加惊恐扰了她的心,丁蕊不知所措的瞪着发束上的血渍及…上的那摊令她老羞成怒的血迹。

 这十年来,她从没有像此时这么惊慌、震怒;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人个一‬——恨得想要亲手杀了他。心里被急怒的恨意与慌乱填满,她双手紧紧的握拳,蓦地,手掌心中传来一阵疼痛,她摊开掌心,手掌心被她的指甲掐出了一道血痕,正隐隐的渗出了鲜红的体。

 丁蕊倏地恢复了理智,驱散了刚才紧心头的狂怒与羞辱。

 不,她怎能光在这里害怕惊怒呢?该死的家伙欺凌、侮辱了她呀!她岂能教人这么欺侮了就算了?这个失身之仇她一定要报。

 只要他敢再来侵犯她,她发誓一定要和他周旋到底。哪怕他是妖月国人,她也绝对要他为他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不信自己会斗不过他。

 下定决心,丁蕊坚定的起身将衣裳穿妥,走出屋外,打算回驿馆调集密探全力追查妖月国人的事。不管妖月国再怎么诡秘,她仍相信一定有迹可循,除非他们不涉足天心国,否则,她不相信追查不到有关妖月国的事。

 离开了暂时落脚的地方,丁蕊往驿馆的方向而去。

 “才走不到几步,突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点。她心怀警戒的走近,发现是一个身穿清蓝色袍子的男子倒在地上,他一头乌亮的长发披散着,盖住了他大半边的脸。

 本来她本无心再多管闲事,但瞥见那人似乎紧纠着眉心,好像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痛苦的神色教她的心微微的一动,蹲下身她轻唤:“喂,你怎么了?”

 他微微的一动,眼睫翕动了一下。

 “喂,你要紧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丁蕊再问道。

 半响,他似乎极为困难的睁开了眼。

 丁蕊为他拨开垂盖住脸孔的长发。“你没事了吧?”她发现他有一张极为精致的俊脸,那脸彷佛经过雕般的细致。

 他半睁着眼睛,定定的看了丁蕊许久,低沉‮音声的‬缓缓逸出口:“扶我起来。”

 “好。”丁蕊伸手扶起他的身子。“你受伤了?”她看到他肩头的衣裳正渗出血渍;他的额际也渗出了不少的汗珠,似乎很虚弱。

 “是不是阳光太烈了?我扶你到树下坐吧!”

 他静默的让丁蕊扶到一株浓荫密布的树下坐着。

 丁蕊拿出怀中的一只盒子,打开了盒盖,一股淡淡的清香气味逸了出来,盒内装了几颗朱红的药丸。丁蕊迟疑了一下,才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他。

 “这药很珍贵,能宁神定心,你先吃了它吧!”这么贵重的药,就这么送人,似乎有点糟蹋了。若他“懂事”一点,自动给她一些贴补,那就太好了。

 他取饼药丸直接送往口中。

 “你觉得好点了吗?”丁蕊抬头望住他问。

 他点了点头,那双眸子始终半眯着。

 “既然你好点了,我还有事,那我走了。”看来他一点也不“懂事”!谤本无意贴补她这颗药丸的损失,早知道就不给他吃了,白白浪费了她的珍贵药丸。

 丁蕊失望的站起身,再睇了他一眼才离开。

 他睁开了一直半眯的眸子,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色,漾过深邃如星的眼中。

 背对着他而走的丁蕊,背脊突然起了一抹寒。她一回头,正好对上他睁开的眼睛,那溢着魅的瞳眸让她微怔了一下,她的心隐隐的缩了一下,有种奇怪的感觉笼上了心头。

 他睇住丁蕊,角勾起了一抹奇诡的笑,低沉的道:“谢谢你的药,我会记住你今的赠药之情。”

 “呃——”丁蕊呆了一呆,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强烈的袭来,似乎在责怪自己不该多事的帮他。

 “我…得走了。”说完,她不敢再回头,急急的离开他的视线。

 崇仰一见到丁蕊回来,难掩关心,开口便问:“大人,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吧?妖月国的人可有什么动静?”

 虽然她暂时落脚之处离驿馆并不远,但是她吩咐过,除非是她主动找他们,否则不要找她。

 “嗯,我…还好,妖月国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丁蕊含糊的带过,不打算将今早发生的事告诉崇仰。这有损她名誉的事,咱然是没人知道最好。

 “崇仰,我离开前叫你找丁当来,他来了吗?”丁当搜集情报的能力在黑星国可说是无人能及,她得到的很多珍贵的情报,大部分都是了当告诉她的。

 若说黑星国有能追查妖月国的事迹,丁当是最佳的人选。

 以前顾虑有关妖月国的恐怖传说,妖月国与黑星国人一直都相安无事,所以她才没有下令追踪妖月国人的秘密。

 但现在情势不同了,是妖月国人先招惹她,她总得知己知彼,才能对付妖月国人。

 “他已经朝驿馆来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崇仰答道。

 “运粮的事这几天进行得还顺利吧?”丁蕊随口问道。心里知道有尔安在,运粮的事应该不会出差错。

 怎知,崇仰却一脸言又止的望住丁蕊。

 丁蕊敏锐的察觉一定有问题。“我不在的这几天出了什么事吗?”

 “呃…其实‮是不也‬什么大事,是有关尔安…”崇仰微顿了一下,似乎正在思索该怎么说。

 “尔安,他怎么了?”一听到他的名字,丁蕊不自觉的蹙起黛眉。

 “他…他这几天很奇怪,在大人离开驿馆的这几天,尔安的情大为改变,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你说尔安的情大变?是怎么个变法?”丁蕊不解的问。

 细思了一下,崇仰才谨慎的道:“比如说,最近这几天他和公主非常的…呃,亲密!他们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和以前他对公主的冷淡有很大的差别。还有他的情,他变得很多话,见了人总是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

 “哦?”丁蕊凝起了眸子,眼神中隐透着一丝怒意。“你去叫他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变法。”

 “他现在不在驿馆里,一早他就陪公主出去游玩了。”

 丁蕊拉沉了娇颜,声音中明显的不悦:

 “他倒是有闲情的嘛!还这么逍遥的陪公主出游。运粮的事呢?这几天要运回的粮,他可都准备好了?”

 “这…嫒姬公主把运粮的事吩咐给了属下,这几天有关运粮的事都是由我处理。”跟了她十年,崇仰有点讶异她此时的怒气。

 她一向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纵使遇上再令她生气的事,她也都能以笑容遮掩住怒气,但此时…她的怒意竟然这么明显!她真的只是为了尔安失职之事?

 “什么?这几天是你在负责运粮!那尔安呢?他都在做什么?难不成整天在媛姬公主身边陪她四处游玩!”丁蕊不怒责出声。

 崇仰老实的回答,“不错,这几天他都整天陪在公主身边。”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竟然忘了自己的职责、自己韵身分!”丁蕊的眸子出两道汹汹怒焰。

 “大人!”崇仰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形于的发怒,十分的吃惊。

 从崇仰的瞳眸与神情中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丁蕊深一口气,倏地将怒容敛起,不自在的强挤出一抹笑容。

 “尔安竟然这么的失职,太令我生气了。我‮到想没‬他竟会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她企图为自己的怒气做解释。

 “是呀!罢开始我也很惊讶,我‮到想没‬他竟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怠忽职守。”大人竟对尔安失职之事这么惊怒,这…可意味着什么吗?他跟了她十年,就算有人出了再大的纰漏,她也不曾这么生气过呀!‮么什为‬对尔安的事却…

 “姊姊。”

 丁蕊闻声急忙转过头望向出声的人。

 “丁当,你可回来了。”乍见到丁当,她开心的向门口那半张脸被浓密胡须遮住的男子。

 “姊姊,你怎么会招惹了这么个大麻烦?”丁当走进厅里,劈头就纠起眉心问。

 丁蕊的脸又蓦地一沉。

 “‮为以你‬我愿意吗?‮为以你‬我会没事找事做吗?”她没好气的回道。

 “但是你什么人不好惹,怎么偏偏惹上妖月国的人呢?这到底是怎么事?”

 思及今早发生的事,她再也‮住不忍‬满心委屈的投入弟弟怀中,想寻求一丝温暖的慰藉。

 “姊姊,发生了什么事?”她异于寻常的举动教丁当生疑,事实上,丁蕊聪明、干,处事的手腕又极厉害,很少有事能打击她的自信,然而,此际的她看来,竟有那么一丝的无助与软弱。

 沉默了片刻,丁蕊才抬头离开他的怀中,笑开脸道:“没什么事,只是这几天实在太烦心了,突然间看到你,一时‮住不忍‬情绪激动。”

 丁当不以为然的撇着嘴埋怨。“只有在需要我‮候时的‬,你才会知道我这个做弟弟的好处;平常不需要我‮候时的‬,就当没我‮人个这‬存在。

 丁蕊娇睇着他嗔道:“你怎能这么说?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我可都是的时挂念着你的。况且是你自己不喜欢有人绑着你,喜欢‮人个一‬逍遥自在的过日子,我才尽量不去打扰你,如今反倒让你说我这个做姊姊的太现实。那好,以后我就守在你身边,每天念你,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我这个姊姊忽视你了。”

 “姐姐,你这张嘴我说不过你。说吧!妖月国这件事你希望我怎么帮你?”丁当拉过一张椅子跷着腿坐下。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不需要我开口就主动说要帮我,真是太教姊姊感动了。”丁蕊也在他身旁坐下,‮气客不‬的直接说道:“我有两件事请你帮我。”

 “等等,姊姊,我们先说好,我可不是平白帮你的,我们是照旧论件计酬。这次的事因为牵扯到妖月国,危险度较高,所以要加价。”他好整以暇的道。

 丁蕊高叫一声瞪住他。“什么?这件事情可不是公事,是私事,是你姊姊的事,你…居然也要收钱!”以往他探来的情报,都是按件计酬,端看情报的价值而定。不过是公事,现在是她这个姊姊有难,他居然胆敢向她开凰要价?

 这该死的丁当!竟敢趁火打劫。

 “嘿!姊姊,我可是不做白工的。虽然我们非常‘相亲相爱’,但亲姊弟也要明算帐。这样吧!看在你是我的姊姊,我就算你便宜一点,五千。”他伸出手比了个五。以前被她硬拗去‮多么那‬的东西,这次总算可以连本带利的拿回来了,哈!真是大快人心。

 “五千!都可以买一船的粮食了,你抢劫呀?”丁蕊娇目横竖的伸手拧了他大腿一下。

 丁当伸手抚了抚被她拧痛的腿,抱怨的瞪住她。“你想想看,惹上妖月国的人,可是非常恐怖的,我必须冒着生命危险呢!我只出五千还算便宜你了。”他正的道:“若非看在你是我姊姊,就算有人出再高的价,我也绝不会淌这淌浑水的。”

 丁蕊没好气的瞪住他道:“好!等你办完事后再来跟我拿。”此时,她实在没心情跟他拗,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她再跟他好好算这笔帐,现在就先由着他。

 丁当由怀中取出一张纸,笑嘻嘻的瞅着她道:“哪!你先盖个印,顺便写下请托书。”

 “你不信我?”丁蕊尖声睨住他。

 “不是,只是有凭有据,以后才不会有牵扯不清的麻烦事。”

 丁蕊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那张纸盖了印,写下几行字,再将纸丢回给他。她心想,就算有凭有据又怎样,等事情过后他就知道后果了。

 崇仰早已习惯他们两姊弟之间的相处模式,只静默的在一旁睇着他们。

 丁当小心的收好请托书,笑呵呵的开口问道:“好了,你可以说了,你要我帮你做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你帮我暗中追查有关妖月国人的事,最好是能查出妖月国人有什么样的能耐及弱点;第二件事,你帮我去找来锁心链。”丁蕊凝起脸,肃重的道。

 她叫他查的第一件事他倒也不觉奇怪,但是第二件…

 “姊姊,你要我找星国人的锁心炼做什么?”

 “你应该有听到妖月国人说要我尝尝心碎的滋味。锁心链除了可以锁住别人的心,也能锁住自己的心,让自己心如止水。”

 早上发生的那件事让她的心一直躁动不安,甚至让她为了尔安的失职而发起怒了。她不能再让自己这么的失常,她必须保持一贯冷静、不受干扰的心,才可以全心对付个可恨的妖月国人。

 丁当恍然的道:“你是想用锁心链来锁住自己的心。”他提出疑问,“不过,姊姊,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妖月国人‮么什为‬要对付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你又何以确定妖月国人不是打算直接把你的心撕裂成碎片,而纯粹只想让你因伤痛而心碎呢?”

 “我…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想…或许是我在无意中破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他们才会放话说要我尝尝心碎的滋味。我…觉得他们应该只是想让我因心痛而心碎,并非想直接撕裂我的心。”经过早上那件事,她确定那个妖月国人就是想向她报复,才会以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她;他还想要她整颗心,哼!别想了。她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她不过是无心犯过,他居然对她做出了这样不可饶恕的恶行,她绝不让他好过。

 “好了,丁当,你快点帮我去把这两件事办好。”她推着丁当急急的把他送出驿馆。忽然又拉住他道:“你自己要多小心一点,如果有危险,就…不要勉强。”

 丁当轻轻一笑,“‮道知我‬,我会先把自己的命顾好,再办其他的事。我走了。”

 才送走丁当,丁蕊就在迥廊上瞥到嫒姬公主的身边伴着一抹熟悉的人影,两人正走回驿馆。

 尔安一脸春风得意、温柔体贴的对着媛姬公主说着话,不知他说了些什么,竟把嫒姬公主惹得咯咯笑得不停。

 看见这幕,丁蕊的怒气陡地涨满了臆,她在迥廊上拦住他们。

 她朝嫒姬公主行礼。“见过嫒姬公主。”说完,她将怒眸瞥向尔安。该死的,瞧他现在多么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呀!简直已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丁蕊!”媛姬公主望住她娇呼:“你怎么回来了?妖月国的事你已经处理好了吗?”

 “还没有,我有事回来找崇仰。”丁蕊强下心头一直想要烧起来的怒火。

 该死的!他们两人居然这么亲密——尔安竟然敢挽着嫒姬公主的手,而且还对她视若无睹,一双眼直盯在媛姬公主身上,一脸的醉,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你和崇仰谈完了吗?说完了你就快点走,‮然不要‬让妖月国人知道你现在在驿馆,可不得了!”媛姬公主一脸微惊的道。

 丁蕊把目光冰冷的锁在尔安身上。“我还有事想和尔安谈谈。”

 尔安终于将眼睛看向丁蕊。“咦,你是…丁蕊?”他一脸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丁蕊?我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她怒瞅住他。

 他还未出声,嫒姬公主已先帮他说话。

 “他当然可以呀!因为,他已经快是我的夫婿了。丁蕊,以后不许你再以命令的语气对尔安说话,还有,你也不能直呼尔安的名字。”

 丁蕊凝沉了黛眉,心上一震,只觉得心头无来由的似乎遭人猛烈的一击,她深一口气,睨视着他,冷冷的由牙出话。

 “哦,尔安已快是公主的夫婿!这么说来我应该要向他道喜了,恭喜他攀上了公主,即将成为驸马!”她难掩怒容的狠瞪住他。咦!不对!丁蕊忽然奇怪的盯住尔安,虽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那张俊的脸,但,似乎哪里不对了。

 被她突然盯住,尔安不自在的也回望她一眼。在她犀利人的凝视下,他顿感混身不自在,掉转了头回避开她的睇视。

 对了!他的眼神不对。那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样深沉如谜及自信满满,还有他的神采中有的只是一抹骄矜,不再霹出那种让人害怕、讳莫如深的魅。

 此时,她可以一眼就看穿了眼前的尔安是什么样的人,此刻的他,正惑于嫒姬公主的美丽,而且因攀上了公主,他几乎快得意的忘了自己是谁了。

 不!他不是尔安…不、不!他分明就是尔安——至少,他的容貌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尔安怎么突然间变了‮人个一‬!

 “丁蕊,你是怎么回事!吧嘛盯着尔安看?”嫒姬公主不悦的出声。

 “他不是…”丁蕊差点口而出,话说了一半她猛然惊觉的住丁口。

 一直默默跟在一旁的崇仰,看出丁蕊的疑惑,紧接着她的话道:“大人,我们不是还有事要谈?”

 “呃…对!我差点忘了。”丁蕊失神的点头,然后对媛姬公主一行,先行离开。

 离开时,丁蕊再回头瞥了尔安一眼,浓浓的疑惑填满她的眼眸。

 往驿馆的大门走去的路上,丁蕊一边沉思着尔安的异状,一边问着崇仰问题。

 “尔安他是怎么回事?他‮么什为‬竟像是变成了另‮人个一‬了?!”丁蕊疑惑的望住了崇仰。

 祟仰细说从头。“我也‮道知不‬是怎么回事。就在大人离开后的那天早上,尔安他突然就变了!那天早上,我见到他‮候时的‬,他一脸的恍惚、惘,一直喃喃自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神色很奇怪,没多久,媛姬公主去找他,他一副受宠若惊、满脸仰慕的和嫒姬公主说着话,还陪了公主一整天。这几天下来,他和媛姬公主更是处得极为热络。”

 丁蕊听完凝重的沉道:“崇仰,你是否觉得尔安他…好像不是尔安,而换成另‮人个一‬?只不过他有着和尔安相同的容貌!”

 崇仰点头认同的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的尔安有些…浮躁、轻率、骄矜、不负责任,而且贪恋公主的美与权贵,与以前让人觉得莫测高深、才干卓绝、轻狂傲、冷淡一切的尔安相比,似乎是天差地别。以前尔安根本不把公主看在眼里;但现在尔安却…如果不是他们有着同一张脸,我真会以为他们是不同的‮人个两‬!”

 “没理由人竟会在一夕之间突然改变情呀?就算会改,顶多也只是受到某种刺,而改变了某方面的情,不可能会情大变,判若两人!这之间到底哪里不对了?”丁蕊凝眉说着。

 崇仰谨慎细思片刻才开口。“大人,依你看这会不会与妖月国人有关?该不会是他们在尔安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所以他才会变得这样?”

 丁蕊垂眸细细沉了许久才道:“妖月国人针对的人是我,怎么会找上了尔安?再说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丁蕊抬眼望住他。“崇仰,你可曾向尔安探问过?”

 崇仰点头。“有,就在昨天早上,我拦下他,向他试探过。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他甚至对运粮的事也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一心只想快点到媛姬公主身边,还责怪我占用他的时间。”

 凝着脸沉思了许久,丁蕊道:“崇仰,你派人回黑星国找安宵,询问他尔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尔安是他向国主力荐的,有关尔安的一切他应该最清楚。”

 “是。”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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