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思过
东方焯气急败坏的话却令任风遥缓缓展开一抹笑容,他很认真的道:”谁说她死了?”
任风遥此言一出便立刻让东方焯一怔,随即东方焯便听任风遥一本正经,一字一顿的道:“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东方焯大怒,拂袖道:“你…,你真是冥顽不灵,顽固之极!你就在这里再呆几天好好想想清楚。”
“无论想多久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所以就请皇上以后不必再来这里了”
风遥平淡的话语让东方焯的身躯蓦地一僵,一种无力感顿时充斥全身,东方焯正
开口,却听到一个带着哭音的女声道:“任大哥,你么什为不要我?”
“蓉菲?你,你怎么也来了?”看到牢门外的东方蓉菲,东方焯有些吃惊的道。
东方蓉菲却是并不理会东方焯,一双泪眼直勾勾的盯着任风遥道:“任大哥,你告诉我,你么什为不喜欢我?”
任风遥似乎并不为满脸泪痕,双目红肿的东方蓉菲所动,他语气极平静的道:“喜欢人个一没有任何理由,同样的不喜欢人个一也没有任何理由。蓉菲公主,我并不适合你,或者说你不适合我。”
“那谁适合你?那个已经死透了的丑八怪吗?”东方蓉菲音声的猛地拨高,用一种近似于歇斯底里的口吻道。
“他不丑!”任风遥很平静的强调道,“她真的不丑。”
“你是不是还想说她在你心里是最美的?”东方蓉菲恨恨的盯着任风遥,咬
道,“任风遥,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拿一个懦弱无能的丑八怪来跟我比?”
任风遥摇头,冷静的道:“不是我拿她跟你比,而是你自己在拿她跟你比,而你们两个之间也的确没什么可比的。蓉菲,你会找到真心喜欢你的人的”
东方蓉菲定定的瞧了任风遥半晌,然后高傲的转身,道:“她的确与我没有什么可比的,可是,任风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东方蓉菲故作坚强的走除去,东方焯深
一口气,对任风遥道”景轩,你真的是一个很冷酷的人。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初秋你是不会入朝帮我的吧?”
东方焯的这句话让任风遥的瞳孔猛地一缩,然后他慢慢的闭上眼,面无表情的道:“原来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东方焯猛地转身,带着强烈的怨气道,“每次只要我在初秋面前提起你她的神色就会变得不一样,她要比平时
愉些,她的问题比平时多,而每一个问题都是围绕着你打转!你有没有注意过她看你的眼神?你没有是吧?可我注意了,她看你的眼神中
出幽怨和不甘,她看你的眼神中还
出一丝炽热的爱,然而她却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道知我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仵事你们或许…,你们是曾经的青梅竹马,你们有深厚的感情,而且你们任家为皇家牺牲了多么那,我实在不应该…,可是我…,我心里也有不好受候时的!谢家的两姐妹都钟情于你,而我们两兄弟却像一个笑话一样。”
“既然你如此想,么什为还允许我随意出入后宫呢?你就不怕…”任风遥眸底是一片悲凉,他缓缓道,“你是在等我犯错,还是在等柔妃犯错?”
“我没有那么想过!我们自小就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也是,除去君臣关系你是我唯——个可以
心的朋友,唯——个可以让我在私底下不用自称‘朕’,的朋友,我从没有想过要将你样么怎,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会有隔阂,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会嫉妒。”东方焯有些苦涩的一笑道,“我或许是希望你跟初秋中有一个会犯错,因为我想给你们机会,我想把她还给你。”
“她现在是你的女人,而且她从来都不是我的,不管你信或不信谢家的两姐妹只是我幼年的玩伴,没有其他关系。”任风遥抬眼看向东方焯,眸中一片清明,他摇摇头,涩然一笑道,“我离开那年是十岁,而初秋才九岁,晚秋八岁,一个**岁的孩子懂得什么是感情?你说若不是当初那件事我们或许…,或许会样么怎?并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都可以成为夫
的,焯,即便是没有当初那件事我和初秋或者是晚秋都不会走到一起,她们不适合我”
“又是不适合,难道就只有那个死人才适合你吗?我问你,如果不是初秋的原因你怎么会那么爽快的同意帮我?”
任风遥轻叹道:“父亲的遗言,师父的嘱以及…,我从没有忘记九岁那年我说过的话。”
任风遥的话让东方焯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他的思绪依稀飘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午后。
那天没有风,阳光很烈,被其他皇子欺负了的他人个一躲在假山后偷偷的
泣,然后那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出现了。
他先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用一种安定人心音声的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血不流泪!”
被一个和他同龄的孩子摸头安慰让他很恼火,他虽在宫中是个并不受宠的皇子,但也并不是人个每都可以欺他的头的。
然后他抬头,怔住!
虽然是与他同样大,但男孩却明显的比他沉稳。
男孩有一张清秀俊美的脸,而吸引他的是男孩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般的眸子,很深,却透
出一丝暖意。
男孩很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然而他站的却很笔直。看到他抬起头,男孩的嘴角轻轻的浮起一抹笑来,那笑容很晃眼,就仿佛春风划过枝头,一眨眼间便已是百花绽放,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便在那笑容中安定了下来。
“被人欺负了?”男孩很温和的笑问。
他倔强的偏过头,仿似闹别扭般不理会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然而男孩却一种了然的口吻道:“被人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躲起来人个一哭是没用的。”
“怎么欺负回去?我惹不起他!”他恶声恶气的道。
是的,当时的他真的惹不起那个备受父皇宠爱的皇子,那个常让他的母亲哭的女人生的皇子。
“我帮你!”
男孩脸上浅淡的笑容并没有因为他恶劣的态度而消失,而那天男孩的确帮他出了口恶气,还做的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自此他与男孩成了很好的朋友,而那之后男孩郑重的许诺,今后一定会再帮他,不论任何事!
看到东方焯脸上似喜似忧不停的变幻着神色,任风遥便知道东方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于是道:“我一直都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所以在你要我入朝为相帮你时我才会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允诺给你一个强大的东陵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强大的东陵,而如今我已经做到了,现今的东陵再没有人敢挑衅!”
东方焯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算了,你若真不想接受赐婚我也不能强求,景轩,你回府闭门思过吧!在我没有同意让你出府前你就一直待在你的丞相府中好了。”
看着东方焯离开,任风遥的嘴角几不可察的轻扯了一下,一个不带任何狐度的笑容中没有任何的暖意,只有无尽的嘲讽,似在嘲讽自已,也似在嘲讽世人对人事的看不穿。
东陵,丞相府中。
鹅
大雪飘飘扬扬的落下,只顷刻间大地就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任风遥站在窗前看着飞舞的雪花,眉宇间竟淡淡浮起一抹笑意来。
“师兄,你现在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你现在到底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皇帝要你在相府闭门思过,还说没有他的旨意你便不能出府,这不是变相的囚
吗?”冷残星难掩怒容的道,“师兄,你为他做了多么那,可到头来却是这般下场,师兄,难道你就得觉不寒心吗?”
任风遥一脸悠然的道:“么什为要觉得寒心呢?这样不是很好么,我好久都没能好好休息了,如今正好可以借机休息休息。”
“师兄,你就不怕东方焯趁机剥夺你手中的权吗?”
任风遥回身,带着一种莫名的笑道:“那样更好,被绑在这个位子上我那里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成。残星,这个位子就那么重要吗?我都能看得开你怎么反而看不开呢?”
“我不是看不开,我只是替你不值。”冷残星低低的道。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铺天盖地而来,似要将这个世界全都覆盖了一般,任风遥又转身看着那狂舞肆
着的雪花,缓缓道:“今天这雪不下则已,下起来却是没完没了。”
冷残星撇嘴,心道,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瞎关心,这雪下不下你
什么闲心!
“我关心这雪自然是因为这雪下大了不好出门,会留下痕迹。残星,你以后不要什么事都放在脸上,那样很容易让人给看穿的。”不知何时又一次回身的任风遥笑眯眯的看着冷残星道。
冷残星此时却是愣住,呐呐道:“师兄,你,你要出门?可是皇上说不是让你在丞相府闭门思过,不让你出府的么!”
“他说不让我出府我便不出府了?”任风遥走到书桌前摊开桌上的纸,只寥寥数笔,一枝寒梅便跃然纸上,放下笔,任风遥满意的一笑,然后对表情看上去有些茫然的冷残星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
在冷残星看来他的这位师兄向来是个温
谦和的人,他的笑容也总带着一丝含蓄,丝毫的不张扬,而如入…,冷残星呆呆的看着任风遥,原来师兄竟也可以笑得这般妖娆!
看到那原本温润的脸上此时也带上无尽的璀璨光华,冷残星心头一阵猛跳,不由开口道:“师兄,你,你打算出远门?你去哪儿?”
任风遥笑眯眯的道:“自然是去我想去的地方了。”
你想去的地方不就是那里么,还故作神秘么什干!冷残星没好气的撇撇嘴,心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师兄会与那个人见面吗?他们若是见面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应该会很有趣吧!
一定要跟去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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