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你喜欢他
“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满含着戒意音声的打断了小丑的沉思,他回过神来,见叶隐半靠着窗户懒懒的站着,只是眼神之中却满是怀疑。
“我能动什么歪脑筋?这半年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没有离开过一步,你说我能动什么歪脑筋?”小丑挑眉,用一种“你不要随意冤枉人”的眼神看着叶隐道。
歪脑筋他可是早就动了,而且也做了,现在才想到不是有些晚了吗?就是不知那个人能不能想的到,对于那个男人他可是很好心的给了些提示的。
“我给你的玉笛你可有还给任风遥?”叶隐的神色有些
晴不定的道。
“当然还了!”小丑笑眯眯的轻答,可是心中却是一惊,这丫头不愧是玩过权谋斗争的丞相,怎么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呢?其实小丑并道知不叶隐问到玉笛的事,完全是因为听到任风遥到了榕城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而已。
“你将玉笛丢哪儿了?”
“四河口啊,川江刚汇入四河口的地方。”小丑状似极不经意的道,“我命人特地将玉笛扔在那一带,还命人
夜不歇的守着,我的人可是亲眼看着玉笛被渔夫捡走,然后再看着玉笛被记南云要走,我估摸着这会儿那支玉笛已经到任风遥的手中了!”
闻言,叶隐喃喃道:“四河口?那么远?”
突然,叶隐站直身子,一脸惊恐的道:“你这个笨蛋,你命人把玉笛扔在那儿,不是摆明了想要告诉他我还活着么!难怪,难怪任风遥会来这里,他肯定是知道我的行踪了啦!”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丑面色一寒,哼了声道,“难道你要我将玉笛扔在枫城的护城河中?你可知道你的那个护卫记南云一直带着人沿着护城河及川江一带不停的搜寻,而且南宫飘然和你曾经的那位主子爷派了人沿江搜查,那条护城河更是让他们搜查了不下百次。你想想看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们早将护城河摸了个遍,可他们都没现,那么隔了半年时间却突然间从河里冒出支玉笛来,他们难道就不会怀疑?玉笛难道还能自己长了脚趁他们不注意跑到那护城河里去?”
叶隐一滞,然后道:“可是也不能出现在四河口啊,你可知道我坠下城头时笛子是我紧握在手中的,所以我若真的死了要么笛子会出现在护城河里,要么会随我的尸体消失,即便在半途掉落也决不可能在四河口。你可知道人死后尸体就会慢慢变得僵硬,而我握在手中的笛子也就不可能从我僵硬的手指中掉落,若笛子从我手中掉落那么只有等到两天后我的尸体再次转化后才行,可是那时我还不可能被水冲到四河口,所以笛子是绝不可能跑到四河口去的,除非人个这还没死或者是人个这故意将笛子丢弃在那儿!”
这个他当然知道,对于他这样的杀手来说,他很明白人死后的变化过程,所以他才会将玉笛丢在四河口。任风遥对叶隐的痴情让他很感动,所以他想给那个男人一个机会,可惜从他得到的情报上来看,任风遥并没有现这点。想想也是,世上能有几个人知道人死后的那些细节变化呢?而且对于任何人个一来说先入为主是个致命伤,人有时候一旦认定一件事的话是很难再改变想法的。
面前的这个女子是聪慧的,所以他不能让她现他真正的心思,否则,否则倒霉的将会是他啊!
“我没想多么那,我怎么知道人死后还有多么那变化,我只是想到笛子决不能丢在枫城的护城河里,所以我就让人将它丢在四河口了。他们一直都没找到你的尸体,所以他们一直都不肯死心,因为四河口离南海近,我就想着将笛子扔到那儿也正好借此告诉他们你的尸身被冲入了南海之中,已再无找到的可能。”
“听你的解释你的确是在为我着想。”叶隐神色不动的瞧了小丑半晌,然后
测测的道,“小丑,我记得当初你告诉过我,你是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你说会保我后半生的平安,那么这次你可要帮我
身啊。”
“任风遥并没有找上门来你就已经吓成这样了?定不说是你太
感了,任风遥到南荣来只是有事要做呢!”
“难说,任风遥人个这做事一向不是很积极,他从不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也就是说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南荣,可我实在是想不出南荣能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事,除非…”叶隐再次坐到躺椅上,她的伤口虽已痊愈,但还是要多多静养,所以现在的她并不适合于急匆匆的跑路。
“除非是来逮你?叶隐,我觉得你变笨了,你想啊,如果他真的是来逮你的,你觉得他会让人现他的行踪吗?他就不怕打草惊蛇惊跑了你?如果他真的是来逮你的,我敢保证此刻这院子的里里外外已经全都是他的人了,你就是想跑也跑步了,所以我猜他并道知不你在这里,甚至他就是认为你已经死了,所以他到这里来为你报仇来了!”
“报仇?报什么仇?”
“你忘了南宫凌云也是害你的元凶之一了吗?南宫凌云可是在南荣。”
叶隐一愣,随即缓缓摇头道:“不,他应该不是来杀南宫凌云的,南宫飘然为了保护他那个宝贝弟弟不惜将他关入了大牢。大牢中虽然环境不好,又阴暗又
,可是大牢却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守备最为森严,所以无论任风遥手中的力量有多么的强悍,他都不会正面的去牢中刺杀牢中的南宫凌云,如果他那么做了,不管结果如何他自己都会损兵折将。任风遥一向都是个聪明人,他才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么他到底为何而来?”
小丑分析的没错,他应该不是冲她来的,所以她不能自
阵脚,反而让任风遥察觉到不对。
“小丑,你不仅说过你要保我半生平安,你还曾说过
后无论我要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的帮我。人不可言而无信,所以小丑,你是不是该适当的表现一下你说过的这些话是否可信呢?”
“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对你说那些话了。”小丑低叹一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你的
诈无人能比!说吧,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正直?杀手也与人谈正直?要我正直,你难道道知不这个世上死的早的就是正直的人吗?”叶隐不屑的撇嘴,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小丑,以你的能力弄到一具跟我相似的尸体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你要做什么?不会是想安排一具假尸体骗他们吧?”
“你听我说不就知道了!这具尸体呢不需要跟我长得有多像,不过体形一定要相似。半年了,我的尸体在水中浸泡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也早该是面目全非了,然后你再安排一个演技好的人在四河口附近鬼鬼祟祟的徘徊,务必要让记南云他们感到可疑抓到他。”叶隐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道,“他们不是见不到我的尸体不肯死心吗?那我就给他们一具尸体好了。”
小丑嗤笑道:“你还真的要安排一具假尸体骗他们呀,可你凭什么认为任风遥他会相信?你又怎么解释玉笛的事?”
“简单啊,你让那个人告诉记南云他们,就说他在四河口附近现了一具泡烂了的尸体,因为尸体手中有一支玉笛看上去很值钱,所以他便起了贪心,他从那具尸体手中强行取下了玉笛后就将那具尸体就地掩埋了,他本想拿玉笛去典当,可是他又现四河口附近一直有人在不停搜查,他怕他们搜查的人就是他现的那具尸体,他怕他候时到说不清楚所以就又将玉笛给扔了,然后…”
“行了,你不用费心的编故事了,你觉得那个男人他会相信?”小丑打断叶隐,斜睨着她道。
“会,只要在那具尸体的肩头留下一个牙印,他就会相信。”
“牙印?”小丑眸光闪了闪道,“原来你的肩头有个牙印,难道这个牙印就是他在你身上留下的?”
“不是!”叶隐迅的回答,手却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肩头,那个牙印至今还清晰的留在她的肩头,当时那个男人是很认真很用力的在她的肩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的。犹记得他那时的神色,那么的深沉那么的热切,她这么诈死骗他会不会真的有些过分了?他
后若是知道会不会气得疯?可是她真的不敢相信任何男人的爱情!
看到叶隐神色间的犹豫和挣扎,小丑不解的道:“叶隐,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抗拒什么?他们的消息你住不忍的想要听,可他们一接近你,你却又急着后退。南宫飘然的心思我猜不透,我道知不他这个原本不在意帝位的人么什为会突然决定登基为帝,可是我觉得他会登基为帝与你
不了干系,是你的诈死导致了他成为了南荣的皇帝的,所以…算了,不说他了,现在么什说也无济于事了,道知我你想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南宫飘然他做不到了。说说任风遥吧,我道知不他做了什么事,让你就是不肯相信他曾经为你大病过,可是我你诉告他确实病过,而且我看的出来他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他那是…也许他那是装的,你道知不,他,他人个这很狡猾的,我可是上过很多次当了。”叶隐嘟嘴道。
小丑并没有理会叶隐,他接着道:“在南宫飘然和任风遥这两个男人之间,我想你应该是喜欢任风遥多一些吧,因为你对他更抗拒,对他你花费的心思也更多,只是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在乎他的,可又么什为要将他推开?”
叶隐神色不定,嘴硬道:“我没有抗拒什么,我也没有…”
小丑静静的瞧着他,目光中满是嘲弄,叶隐一滞,颓然的坐回椅上道:“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抗拒他。因为我在害怕,因为他太过优秀。”
这是什么理由?女人不是都喜欢优秀的男人吗?
对着小丑不解的目光,叶隐苦笑一下,缓缓道:“道知你么,我爹他就很优秀,他英俊、有钱,在商业领域里他同时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当初他娶我娘时曾告诉她,这一生他只爱她人个一,只要她人个一。我娘过门后他们一开始也很恩爱,得不恨溶成人个一似得,可是好景不长,不到三年时间,二娘、三娘便相继入门了。”
“她们不是烟花女子,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因为当时我爹是珉京数得着的人物,所以她们自荐枕席,她们不在乎做妾,而我爹也最终没有能抵制的住
惑。”叶隐冷笑着道,“道知你我爹要娶二娘时告诉我娘的理由是什么吗?他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娘不是生了你吗?”
叶隐笑着道:“那个时候我娘还没生下我,而那个理由也仅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相爱的人会在乎那些吗?所以我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娘与我爹出双入对。我娘每
里以泪洗面,原以为我爹他会回头偶尔看上她一眼,可是没有,他的心已完全不在我娘身上了。再后来我娘看着我大哥、二哥相继出生,她一年一年的憔悴,直到她有了我。她觉得我的出生会唤回我爹对她的爱,可惜她却道知不当时我爹娶二娘的理由只是一个借口,如果他仅是想要留后,那完全没必要冷落她,也没必要再娶三娘进门。”
“我是我爹醉酒后的失误,我出生时我爹并没有来看过我,我娘依旧被他冷落。我娘是个小女人,她心里只有我爹,她想用我的出生唤回我爹对她的爱,可是她的希望却落空了,我爹眼里还是只有美
无双的二娘、三娘,于是我娘也开始冷落我,她自怨自艾,她整
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道知你我是怎样长大的吗?是爷爷养大我的,我娘是正
,而我则是嫡出之女,所以爷爷很重视她,而且他也可怜我这个看似有爹有娘却得不到爹娘疼爱的小丫头。自小我就看着她们在家里上演争宠的戏码,看着我爹左拥右抱,我不相信任何男人的爱情誓言,因为他们做不到。道知你么,我娘可以说是珉京的一美人,可是美人只能招惹来优秀的男人,而优秀的男人又会招惹更多的女人。有时候我很希望我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么她就会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那样她的男人就不会招惹多么那女人,那么定不说她就会幸福一些,而我也不会那么孤独的长大。”叶隐有些怅然的道,“我在小时候就对自己誓,子辈这决不让自己陷入我娘那样的绝境,我只要人个一活着就够了,我不要招惹任何男人,所以我在七岁时就故意散布流言,丑化了我的容貌,道知你么,世上所知道的紫家七小姐是见不得人的,可是虽是如此,我依旧没能摆
那个男人,真不知是不是上天故意的,他抓个阄竟然也能抓到我。”
其实她并非是那么偏激的人,只是她前世的父母也是那样。前世的父亲英俊、多才,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前世的父亲也曾对母亲信誓旦旦,可是誓言并不能长久,她十岁那年父亲就在外面有了情人。一个、两个、三个,父亲的优秀吸引来的不止是一个女人,而他也是没能抵挡的住
惑,后来他更是来之不拒。
前世的她最喜欢的是她的堂姐,可是堂姐依旧没有逃脱被男人背叛的命运。曾经她那么羡慕的看着堂姐和堂姐爱的那个男人恩爱情深,曾经她以为那是世上最完美最令人称羡的婚姻,可是婚后不过五年时间一切的誓言就宣告崩塌,因为堂姐没有生育她便收到了一纸离婚协议。
堂姐很爱那个男人,于是爱情至上的堂姐割腕自杀了,同时她带走的还有她肚子里刚满一个月的宝宝。她至今都清晰的记得堂姐自杀前一个晚上对她说过的话:“小妹,千万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爱情誓言,因为那都是假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所谓的天长地久,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爱情是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永远也抵挡不住女人刻意的
惑。”
而后的日子她看着身边的朋友分分合合,然后她做了一件很离谱的事,她想去验证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意志坚定到不受任何女人
惑的男人,所以她去
惑了她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那是一个对朋友深情无限的优秀男人,可惜那个在朋友心中意志坚定的男人最终还是没能抵得过
惑。在朋友的斥责声中她微笑着从三十楼的窗口坠下,从此她便再也不相信男人的爱情,因为这世上真的没有不偷腥的猫。
“任风遥不是你爹,你是不也你娘。叶隐,不要将所有爱你的男人都拒之门外,我不希望看到你孤苦一生。”小丑轻叹一口气道,“叶隐,其实你是喜欢他的对不对?因为喜欢所以在意,因为在意所以抗拒,如果你不喜欢他又何必在乎他是不是会一生只爱你人个一呢?”
“我道知不也许吧!”叶隐别开眼,不自在的道。
她真的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任风遥,任风遥的身世与她很像,同样都不受父母的疼爱,同样都是父亲醉酒后的结果,她弄不清楚她对任风遥是同情还是爱情,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可是任风遥太过优秀,他吸引住的女人太多,谢家姐妹、北屺美女、东陵公主,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可她人个这从来都不屑于去和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的爱。
嘿嘿一笑,小丑道:“叶隐,既然你担心任风遥会像你爹那样抵制不住
惑,不如我们找人去试探他如何?看他到底能不能抵制得住
惑,样么怎?”
叶隐有些愕然,随即道:“不要,我才不要招惹他,他太危险了。”
“你真的不想看看他是否能抵制的住
惑吗?真的不想?”
叶隐有些犹豫,她想了想,道:“这么做能行吗?他那个人聪明的紧,可别让他现是我…”
“怕什么!我去做就好了,我不会让他现是你想要试探他的,而且他要是知道是你在幕后指使人去
惑他,他应该会很高兴才是吧,因为那说明你还活着呀!”
叶隐瞪着他道:“高兴?他怕是会得不恨掐死我吧!我先是炸死骗他,然后又找女人
惑他,他若是知道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呢,而且他若是真的因我而大病了一场,那,那就更…小丑,要不还是算了?”
“你是心软了害怕了?或者说你怕试出任风遥的真心?叶隐,你喜欢他,你真的喜欢他,别跟我嘴硬,虽然你不肯相信他是真的为你大病了一场,可是你自己都道知不你一直在担心他。叶隐,你的心结太深,所以你才到现在都还没有现你自己的心意,所以,叶隐,为了试试你选的男人是否值得你托付终生,我们便去
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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