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获救
人个这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他的样貌很是秀丽,他的皮肤白皙而光滑,他身上有一种书生才有的温雅。淡淡的笑容始终挂在他的嘴角,他给人一种即温和又沉稳的感觉,只是他的样貌因为太过秀丽,让他看上去隐隐有一丝女儿家才有的
柔。
看到叶隐醒来,他微笑着道:“你醒了?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看清那人的样貌,叶隐惊讶的翻身而起,
口道:“谢知秋?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谢知秋的表情似是很为诧异,他疑惑的道:“姑娘是…,你认识我?”
叶隐一滞,有些僵硬的转换话题道:“哦,那个,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是东陵边境的魏家镇,姑娘与你的家人遇到了山匪,当在下赶到时姑娘的家人已经…。我见姑娘一直处在昏
中,所以便将姑娘带到了最近的镇上的客栈中,姑娘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哦,好多了,谢谢公子。听公子的意思…,你是说我的‘家人’都已经…死了,是吗?”叶隐迟疑的道。
谢知秋点头道:“是,我听到呼救声便带着人赶了过去,可是还是有些晚了,我以为…,我是派人搜查后才现姑娘昏
在马车中的。”
叶隐的眼眸闪了闪,她笑笑,下
向谢知秋施了一礼道:“原来如此,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姑娘既然弄清了自己身处何处,是怎么来的,那么可否也为在下解解惑?姑娘是谁?如何认识在下?”说这话的同时谢知秋身上明显散出一股迫人的气势,让叶隐情不自
的向后缩了缩。
眼眸轻转,叶隐垂眸道:“我以前曾见过谢公子,所以就认识你了。”
“姑娘从北屺来,而在下从未去过北屺,姑娘又是在何地见到在下的?”谢知秋脸上带着一抹冷笑道。
抬头,叶隐笑道:“我是个病秧子,以前曾去东陵瞧过病,我在眠京的街上见过谢公子,公子你是东陵的文状元,认识公子的人很多。”
“姑娘说的并不是实话。”谢知秋肯定的道,“而且你给我的感觉似乎很熟悉,我认识你,对不对?”
叶隐笑眯眯的答道:“公子是否认识我,公子自己应该很清楚才是,公子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你的眼睛…”突然谢知秋的眼眸暗沉了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展开,挡到了叶隐的脸上,只留下叶隐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半晌后,谢知秋肯定的道,“紫银夜!你是紫家七小姐紫银夜。”
收回锦帕,谢知秋慢慢的向后一退,坐到椅上喃喃道:“我早该想到是你的,你的眼睛是我…”
被谢知秋认出来的叶隐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她淡淡的笑笑道:“好久不见,谢三公子。”谢知秋,一个她认为可值得一
的男人,但现在…。经历了柯仲雷的背叛后,她已经不太容易相信人。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谢知秋脸上浮现了一抹似高兴又似忧伤的复杂表情,他低叹着道,“当初你坠崖后,我…。七小姐,这些年你在哪儿?么什为你明明还活着却一直有没都回来?”
“我?”叶隐极不负责任的挑眉道,“我坠崖时撞到了头,忘了所有的事。其实好多事我是最近才想起来的,至于回去…”叶隐垂下头,语声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伤感道,“回去做什么?已经五年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怎么会?其实东陵一直有人在惦记着小姐你的。”谢知秋认真的盯着叶隐,语气中难掩黯然的道,“真的,东陵一直有人在惦记着你。”
叶隐抬眸,也认真的看向谢知秋道:“东陵是否有人在惦记着我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回不去了,这些年我过的很好,已不再去想东陵的那些事了,因为那并不是快乐的回忆。”
“是吗?”谢知秋轻叹了口气道,“七小姐,起不对,我为我大姐和二姐对你做过的事再次向你道歉,她们…。其实她们现在过的也不好,我大姐已失了宠,整
在宫中郁郁寡
,而我二姐她…,二姐夫他纳了侧妃,二姐她在平王府的日子也是一落千丈。”
“怎么会?她们…”叶隐一脸的诧异,话未说完便叹了口气又道,“到想没五年的时间竟然生了这么多的事,果然是物是人非呀!”
谢知秋笑笑道:“大姐会失宠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二姐她却完全是咎由自取。本来姐夫他也是很喜欢二姐的,可是二姐做事太过伤了姐夫的心,后来他便完全冷了心。二姐夫纳的侧妃是他从东沚带回去的,一开始姐夫也没有纳妃之意,可后来…,是二姐
姐夫走到那一步的。说起来那个女子与七小姐一样也有一双很吸引人的眼睛。”
叶隐哑然的睁大眼睛,谢知秋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说平王喜欢的人是她吧?她与平王…,哈,这怎么可能么!
“七小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要回东陵还是去北屺?”
“东陵我是不会回去的,至于北屺,我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因为我并不是北屺人,我是被人掳到北屺的,三公子见到的那些所谓的家人其实是掳我的人。”
谢知秋的眼眸讶异的闪了闪,似是想要问什么但终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笑道:“那七小姐随我一起去雁城如何?”
叶隐垂眸复又抬起,浅笑着应道:“好!”
谢知秋仿似没料到叶隐会答应般微带丝讶异愣了愣,然后缓缓绽开一抹温雅的笑道:“能跟七小姐再次相遇,知秋真的很高兴。”
接下来的行程叶隐便随着谢知秋一路南下,谢知秋去雁城是去给任风遥调拨粮草的,粮草已先行运往雁城,而他因一些私事转道麦县所以才恰巧救了她。
想到此行将会与任风遥越来越近,叶隐心中就一阵不安,不会再么什出事吧?
身边这个秀丽的清雅男子一路上很是照顾她,他的细心与体贴都让叶隐感动不已。谢知秋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的笑是温柔的,他的举止是温柔的,他所有的一切举动都透着一股暖意,这样一个对女人无微不至的男人应该是每一个女人心目中的好男人、好丈夫,只可惜…
到达雁城的二
,谢知秋便去忙他的公事,临行前他特意
代丫环小秋带叶隐到雁城的四处逛逛,连
马不停蹄来的赶路,他看的出来叶隐有些闷。
漫无目的的在雁城内四下闲晃,叶隐心中是五叶杂陈,自己二次诈死时那个人在雁城待过,只不过那时他是处在昏
之中;沚国宣布退出战事时那个人又在雁城待过,而那时的他想必很生气。
城中有他的足迹,可雁城中已没有他的气息。这些日子以来她开始越的思念那个人,可是她却无法接近他,他们远隔万里,他们咫尺天涯。
原来思念这种东西是要不得的,因为思念这种东西可以入骨,如影随形。
飘忽的思绪蓦地被闯入视线的一个女人所打断,竟然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回头看了一眼小秋,叶隐现小秋正在亏心致志的在小摊上挑东西,她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沉静的一笑,叶隐抬脚跟在那名女子身后走进了一家商铺。
看着那女子与商铺的老板议价,看着她将手中的绣品换成位数不多的碎银,叶隐不动声
的跟在了那女子的身后,跟着她走出商铺,又跟着她拐进一个小巷子。
小巷的尽头只有一户人家,而那女子也在门口站定,带着丝戒备,那女子道:“你跟了我半天了,想要做什么?”
叶隐淡淡一笑道:“齐珍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任风遥将你安置到这里的?”
齐珍娘看着眼前一身素
衣裙却散着无尽风华的女子心中有些莫名的黯然,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华贵高雅的气质,这个女子她确定她不认识,而且这个女子让她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当这个女子开口说出她的名字以及“任风遥”三个字时她的脸色顿时一变,她吃惊的开口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我是谁很重要吗?”叶隐淡然道。
“你到底是谁?”齐珍娘厉声喝问,脸上的戒备愈浓,这引起了叶隐的兴趣,她笑笑道,“你不用害怕,我没什么恶意的,我只是…”
齐珍娘打断叶隐,恶声道:“你到底是谁?我丈夫就在里面,你若不说清楚,我可要喊人了!”
叶隐轻叹道:“好,好,我你诉告就是了,你不要那么紧张,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是紫银衣,曾经我们嫁给过同一个男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心口微微有些堵,这个女人曾经是任风遥的侍妾这件事始终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那并不是任风遥的本意,虽然任风遥并没有碰过她。
“紫银夜?难道你是…,不,这不可能,紫银夜早死了!”齐珍娘脸色立变,她仓皇的后退,语气之中竟是骇然。
“珍娘,你回来了?不么怎进屋?你在同谁说话?”
阮中传来男人有气无力的问话声,齐珍娘应了声转身奔进院中。深
口气,叶隐也跟着走进院中,有些事情她想弄清楚。
院中,一张破烂的躺椅上躺着一只只有一条腿的男人,观年纪那男人大约有四十岁,样貌很是普通。看清那男人的样子,叶隐吃了一惊,这个男人难道就是齐珍娘的丈夫?这怎么可能?
看到叶隐,那男人也吃惊的瞪大眼道:“你是谁?你,你要找谁?”
闻言,齐珍娘转过身来,然而未等她开口,叶隐便抢先道:“我是珍娘以前的朋友,跟上恰好看到了她,所以便跟过来看看,顺便与她叙叙旧。”
男人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听到叶隐的解释,他连忙抓过一旁的拐杖吃力的站起,指着院中那唯一一张空着的凳子带着一丝腼腆道:“原来你是珍娘的朋友啊,坐,你快坐!”
叶隐笑了笑,那男人又对齐珍娘道:“珍娘,难得有朋友来看你,你就好好陪你的朋友坐着叙叙,我先进去了。”
再次向叶隐憨厚的笑笑,男人仿似怕打扰二人般转身进屋。齐珍娘目光复杂的看着男人走进屋里,这才回过身来道:“你真的是紫银夜,紫家的七小姐,曾经的丞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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