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咦,-去哪里买了这么漂亮的布娃娃?”眼尖的苏宁一进门就兴奋地嚷。
施雪融搬家后,她这个好友还是第一次参观她的小鲍寓。她有自己的理由--不想走进猪窝!现在,屋子终于变得整洁,于是她便大驾光临了。
“布娃娃?”施雪融耸耸肩,“我们老板送的。”
“他想追-?”苏宁马上嗅出八卦的气息。
“怎么可能!”她不由得失笑,“我跟他根本没见过面。”
“那他怎么会莫名其妙送个布娃娃给-?”苏宁更惊愕了,“-听过男人送礼物的哲学吗?”
“什么哲学?”她虚心请教。
“香水送给妇情,珠宝送给
子,布娃娃则送给天真的女朋友。”
“奇谈怪论!”施雪融嗤之以鼻。
“那么请-解释一下,么什为他要送布娃娃给-?”
“因为前几天公司员工到日本旅游,我没有去,老板是概大为了补偿我,所以叫沉秘书带回这个布娃娃。”
“其它没去日本的员工也都有布娃娃作为『补偿』吗?”
“没有,因为全公司上下只有我人个一没去!”她把头摇得像波
鼓。
“么什为-不去呢?”苏宁
惑的-起眼睛,“是日本哦,很值得一去的地方,”
“我以前经常去,没什么新鲜感,而且我不想跟公司的同事一起去。”
“怎么?-跟他们处得不好?”她眉一挑。
“应该说是他们不打算跟我好好相处,似乎处处看我不顺眼,其实我已经很努力地跟他们做朋友了,可惜不知么什为不被接受。”施雪融神色黯然起来。
“-多心了吧?”
“怎么可能,我虽然没有什么社会经历,可是脑子不笨,别人喜不喜欢我,难道我会没感觉?好几次,他们在茶水间里说说笑笑,一看到我来了,就马上恢复正经的脸色,把我当外人。”上班一个多月,这一点最令施雪融伤心。
她虽然不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但从小到大,周围的人对她都很友善,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株娇贵的兰花。么什为出了社会之后一切都变了?
“大概因为-是新人,有些事他们不好当着-的面说。”苏宁安慰地拍拍好友,“以后就好了。”
“但愿。”施雪融无奈地叹息一声。
“来来来,再说说你们老板吧!他年纪多大?相貌可英俊?”苏宁继续八卦。
“我哪里知道!”她努努嘴,“都告诉过-我没见过他!”
“连他叫什么名字你都道知不?”
“谁会那么没礼貌打听老板的名字?”她不以为然地瞪好友一眼,“我只知道人人都叫他『总经理』。”
“-还真是乖呀!”苏宁笑着摇头,一边把玩着布娃娃,似乎爱不释手,“既然-跟那位总经理没
情,不如把这个送给我吧!”
“-喜欢?”道知她好友从小爱玩偶成痴,不过长大之后这种癖好已经有所收敛,现在居然又“故态复萌”?
“嗯!”她大力点头,“我最欣赏这种日本布娃娃了,做工精细,衣服也漂亮,-看,她的背上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包包!”
“喜欢就拿去吧!”施雪融一向很大方。
“哇,这个小包包可以装东西进去耶!”苏宁笑眼里跳跃着光彩,“嗯…比如一封信。”
“对对对,”施雪融跟着附和,“-可以把写给修澈的情书放在这里面,然后把这个布娃娃送他,迟早他会发现-的心声。”
“我才不写情书那种无聊的东西呢。”苏宁不满地白她一眼,“我会当面跟他表白。”
“那-就写封遗书放进去吧!多年以后,当-的子孙为了分财产打得头破血
候时的,我会告诉他们-的遗书放在哪里。”施雪融大笑。
“呸!”她伸手打了下这个乌鸦嘴,“少胡说!我是要装一个『秘密』进去。”
“什么秘密?”这回轮到施雪融好奇地竖直耳朵。
“现在不能告诉。”苏宁神秘一笑,“总之-要记住,这里面藏着很重要的东西,万一我发生什么意外,-就把它拆开。”
“听起来好可怕!”施雪融满脸诧异,“是跟修澈有关的东西吗?”
“嗯…-知道修澈最近在调查一桩案子吗?”
“啊,白小姐被杀的案子?”
“对呀!”苏宁有些得意,“我觉得自己可以帮他。”
“喂喂喂,”施雪融连忙阻止,“很危险的哦,-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可是我已经掌握了一点线索,而且,这件案子,光靠警察是没有结果的,必须引蛇出
。”
“什么意思?”她越听越
惘。
“傻小孩,告诉过-不要再问了,我也不会再说,总之,我有把握帮到修澈。”她一脸自信满满的表情。
“那么-要装进去的秘密就是与这件案子有关喽?”她指指布娃娃的背包。
“不告诉-!”苏宁把下巴抬得高高的。
施雪融正想掐住好友的脖子,
她说出来,忽然门锁转动,关慕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两人面前。
“关大哥,你去买菜?”苏宁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
“对呀,我很命苦!”关慕皱着一张俊颜,有气无力地往厨房走去。
“-就是这样欺负他的?”笑盈盈的脸转向施雪融。
“我哪有!”施雪融辩道:“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她这个哥哥真是奇怪,先前一直骂她是拖油瓶,可当她不再纠
他,他却反而有千万个不放心,放着家中的太少爷不做,跑来当她的佣人。
好几次,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提着篮子走向菜市场,跟那些欧巴桑讨价还价,她就觉得好笑。
而每次看他在厨房里笨手笨脚地忙来忙去,切洋葱时泪
满面,她又感到一阵心疼。
他把她的住处收拾得一尘不染,自己的屋子倒
成一团。
有时候,他要采访,间时没为她做晚饭,便打电话让附近的餐厅送来三菜一汤;有时候,他跟朋友聚会,无论她愿意愿不,都要把她带在身边,说是让她人个一在家他不放心。
她的确不想再当拖油瓶,可现在看来,还是摆
不了这样的命运。嘻嘻,谁让她心爱的男人不放心让她独立呢?
“你们两个住得这么近,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苏宁声音
低,暧昧地问。
“胡说八道!他、他不过是一个『邻居』罢了。”不过这幢大厦的大婶们都以为他俩是一对情侣,嘿嘿。
“邻居会帮-做菜做饭、打扫屋子?”苏宁轻嘘,“我倒觉得他更像一个被
子
待的好老公。”
“定不说人家只是单纯地拿我当妹妹看而已。”施雪融轻叹。
“-勾引他一下下就知道答案了。”苏宁骂她笨。
“万一是我自作多情,那以后连兄妹都做不成了。”咦,到底什么叫做“勾引”?改天租些A片来研究一下,哈!
“嗯,这个担心有道理,”苏宁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大小姐,让我来替-试探一下!”
她抱起布娃娃,走进厨房,只见关慕正把一条鱼扔进锅里,热油飞溅出来,他灵敏地跳开。
“关大哥,”她轻唤,“我想求你一件事。”
“苏宁,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毕竟她是好友的意中人,为了将来能从修澈那里套出更多新闻线索,他能不答应吗?
“你可不可以叫雪融把这个送给我?”苏宁高高举起手中的娃娃。
呃?一旁的施雪融听得胡涂,刚刚不是说过要送给她了吗?她何出此言呢?
“一个布娃娃而已,雪融不会这么小气的。”关慕笑道。
“可这个布娃娃只有去日本才能买到,”苏宁故作伤心状,“而且,是她公司的总经理送的,雪融好象很舍不得的样子。”
原来这小妞就是如此“试探”的呀!施雪融恍然大悟,随后会心一笑。
“她公司的总经理?”关慕不笨,很准确地听出了重点,眉头不由得一皱,“是个什么人呀?”
“听说很帅哦!”苏宁信口瞎掰,“而且想追雪融。”
这一回关慕没有立即答话,不过眉头锁得更深了。鱼儿在锅中煎,他也忘了盖上锅盖,危险地站在旁边。
“我只是觉得这个布娃娃好看,所以舍不得,”施雪融很想看看他接下来的反应,“才不是因为它是总经理送的呢。”
“我可瞧不出它哪里好看!”
俗话说,越解释误会越深,终于,关慕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哪里不好看?”施雪融大力反驳,“我好喜欢它,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它睡觉。”
“抱着它睡觉?”好暧昧啊…关慕的脸色更加不悦,“-以为自己只有三岁?”
“呵呵,因为雪融抱不到送它的人,所以只有抱它。”苏宁适时加油添醋。
“反正我看不出它哪里好看!”终于,不悦的脸色变得铁青,关慕冷声道:“喜欢它的人品味低俗,快拿走,不要玷污了我的眼睛。”
这算不算发怒?
两个调皮的女孩子互看了一眼,暗笑着,飞快溜进卧室,门儿关紧,说起悄悄话。
“他吃醋了。”苏宁很肯定地得出答案。
“我也觉得他吃醋了。”施雪融住不忍笑咪咪的,“苏宁,吃醋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喜欢我?”
“嗯,”苏宁装出很有经验的样子颔首,“不过,我估计他不会承认的。”
“那要样么怎才能让他承认呢?”面对爱情,实在叫她苦恼。
“让他多吃一点醋。”她提出坏心的建议。
“么什为?”
“多吃一点醋,他就会失去理智,然后…嘻嘻,-就可以从中获利喽!”苏宁拍拍
口,“相信我,很多情侣都是这样跨出关键的一步的。”
“我该怎么办呢?”天真的女孩子急忙拜师学艺。
“多出去参加社
活动,多结识一些男孩子,让他们多送-一些礼物,候时到受了刺
,关大哥就会住不忍『原形毕
』!”很没有新意的一招,却很有用。
“是吗?”施雪融将信将疑地咬着嘴
,眉心紧蹙。
已经好多年,她没有跟男孩子正式约会了,自从认定了心上人,她就有意无意地拒绝接近她的异
。
如果“吃醋”是一颗有效的药,那么,她不介意让他多吃一点。
不论苏宁说的是真是假,惟有投下赌注,才知道输赢。
她很少在公开场合
面,所以,当她提出要去参加一年一度举办的大型慈善晚会时,关先生和关太太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女儿天生娇气胆小,每次家里开派对,她都独自一人躲到楼上,从不
面,为何忽然有勇气面对那种大场面?
其实,施雪融知道自己的胆小不是天生的,会变成今天这样,源于小时候某次恐怖的记忆。
记得那次家中宾客如云,她穿著小小的纱裙站在客厅中央,弹着钢琴,唱了一首自认为很好听的歌,至少,她的音乐老师曾夸她唱得不错。
可是,万万到想没,当她唱完时,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爆笑声,吓得她当场大哭。
她道知不,宾客们笑,是因为她太可爱了,年幼的她以为人人都在嘲讽她。
所以,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参加任何社
活动。
外人都听说关家有一个漂亮的小鲍主,可惜一直无缘目睹芳容。
事隔多年,为了多结识体面的男子,为了让心上人吃醋,她只好硬着头皮提出要公开亮相,实在情非得已。
其实,她是属于那种在家里活泼、在外人面前却静得出奇的女孩子。
惊愕中,关先生答应了她的请求。关太太则为女儿终于能突破心理障碍而开心不已,亲手为她准备了一大箱炫丽的礼服。
然而,实际走到人群中,并不像施雪融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不太会说客套话,对着陌生人也笑不出来。关先生和关太太忙于跟生意场上的朋友周旋,间时没照顾她,而关慕忙着采访惊涛骇
的社会新闻,这种风平
静的慈善晚会是休想见到他的身影。
四周谈笑声喧闹不已,施雪融人个一却感到清清冷冷。
晚会上的年轻男子大都有自己的伴侣,鲜少独来独往的。虽然有不少人朝她投来惊
的目光,但只限于观赏她的美丽,并不主动上前与她搭讪。
施雪融忽然感到有些
气,乎中拿着一杯水果酒,她信步走到花园中,
些新鲜空气,让心情放松。
今晚她穿的这款礼服设计比较大胆,后面的布料比较少,整个曲线优美的背脊一览无遗。
苏宁夸她这样
感,她却只觉得好冷!
特别是初秋的夜里,风儿微凉地拂来,一边喝着加了冰块的水果酒,一边穿这样站在花园里,还真感觉到寒意。
这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正朝她走过来,显然也了见看她,但因为她的穿著跟平
大相径庭,所以,那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施雪融?!”对方难以置信地问:“-在这里么什干?”
那是他们公司总经理的秘书,大家都称她沈姊。
施雪融一直觉得很奇怪,么什为总经理会用这样一个年长的秘书?看样子,她似乎有四十多岁了。虽然,这位沈姊保养得很好,身材也很苗条,但施雪融觉得自己不会估错她的年龄。
呵呵,或许总经理是一个老头子吧,所以,用了一个年长的秘书,免得家中太太吃醋。
“沈姊?!”施雪融同样吃惊,“-怎么也在这儿?”
“这个慈善晚会是我们公司承办的,-道知不吗?”沉秘书眼神锐利地打量她,目光停留在她
前的项链上。项链的钻石大而亮。
“是吗?”她诧异。
“但-是怎么进来的?每个来宾都应该有请柬吧?”
“我也有请柬呀!”弄了半天,原来沈姊怀疑她这个丑小鸭是混进来骗吃骗喝呀!“我跟我爸爸一起来的。”
“令尊是…”
“他是关氏企业的董事长。”施雪融作贼心虚似地低下头。
“原来-是关董的千金呀!”沉秘书略沉思了下,“那小子竟然没有告诉我-的身分。”
“谁?”施雪融听得胡涂。
“没什么!”她挥挥手,岔开话题,“总经理就在那边,-要不要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啊?总经理也来了?”
“这幢宅子就是总经理家呀,-道知不?”
一连串的惊奇让施雪融张大嘴巴,当沉秘书离开之后,她怀着好奇又忐忑的心情绕到另一端。
早就想知道总经理是何许人也,可惜一直没会机有。
她当然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跟他打招呼,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她这个小员工,不过,她会站在一旁把他的庐山真面目看清楚。
这一看,吓得她差点跌倒。
他、他下就是那天在电梯里遇到的帅哥吗?么什为他会忽然变成她的总经理?
“嗨,施小姐,好巧呀!”他笑盈盈地跟她打招呼。
“你…”她瞠目结舌,半晌才开口,“你真的是那天我见过的那个人吗?”
“对呀,我还没谢谢-呢!”他彬彬有礼地点头。
“谢谢我?么什为?”她茫然不解。
“因为-替我赶跑了我不喜欢的人呀!”
“哦,你是说电梯里的那位小姐?”如果早知道他是总经理,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呢。“她生我的气了吗?”
“她么什为要生-的气?”生他的气还差不多!
“因为我骗了她。”后来在洗手间里,她还装模作样帮她“擦干净”裙子,真不知事后她会不会发觉怪怪的。
“反正我跟她父亲的生意谈好了,即使她生气我们也不必担心。”
这句话好残酷哦,有点“兔死狗烹”的感觉。不过,他说“我们”这个词让人感到好亲切,似乎他俩是一伙的。
“你真的不喜欢她吗?”这一点她要弄清楚,否则无意中拆散了总经理的大好姻缘,将来秋后算帐,吃亏的是她。
“-觉得我会喜欢她那一类型的吗?”他微笑着反问。
“我怎么会知道呀。”她跟他又不
!不过,那天那个刁蛮千金的确配不上眼前温文尔雅的他。他的
子,应该是那种气质高雅、美若天仙的大美人,例如白茵茵。
“-没有看过报纸吗?”他的表情突地透了一丝苦涩,“我的前几个『新娘』都是同一类型的。”
“你换了几个新娘呀?”哇,好花心!“不过是不也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么什为会上报?现在的记者好无聊,连人家的私生活都翻出来
写。”
施雪融可以想象那些花边新闻的标题,比如什么“花花大少,又结新
”之类的。
“-还道知不我的名字吧?”他猛然醒悟,“难怪会觉得我换新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对呀,你叫什么?”这样对总经理说话会不会很没礼貌?
“我叫西门贤藏。”
“西门…”她浑身一僵,“贤藏?”
难怪她觉得这个名字好耳
,似乎在哪里听过,如今,跟西门这个姓氏连在一起,她终于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灾星』?”话冲出口,她连忙捂住嘴。
“对呀,就是那个克死了一个又一个未婚
的大灾星。”他苦笑。
“我认识其中一个耶!”那个跟他很配的白茵茵。“好可惜哦,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呀?”
“我怎么会知道。”他眉头微蹙,淡淡地
出忧伤。
“对了,我刚才遇见沈姊了!”不忍看他伤心的模样,她故意东拉西扯,“好糗哦,我居然道知不这个慈善晚会是我们公司承办的。”
“-遇见了沉秘书?”西门贤藏似乎很紧张,但极力把心中的波澜
下去,“她跟-说了些什么?”
“也没么什说呀,”他急迫的语气让她讶异,“只不过,她问我有没有请柬,呵呵。”
“她道知不-是关董的千金,”异样的神情马上收起,恢复谈笑风生,“不过,我早就知道喽!”
“咦?公司对每一个新进员工都做调查吗?”她愕然的问。
“这是一个小秘密,”西门贤藏竖起指头点了点自己的
,“暂时不能告诉。”
“怎么可以这样!”施雪融抗议着,忽然一阵寒意让她打了个大大的
嚏。
“小姑娘,-着凉了。”他莞尔的道。
“都怪这件礼服不好。”她背过身去,让他瞧瞧自己那片一览无遗的背脊,“哼,害我一个追求者也没钓到,反而感冒了。”
“是吗?那些男人也太没眼光了。”西门贤藏悠悠地笑,解下自己的外套,轻轻裹住她,“或许他们早就想跟-搭讪,可惜有女伴在身边。”
“对呀,这个慈善晚会好无聊,连一个落单的人轻年有没都,”她小脸沮丧地垮下,“想跳舞都跳不成!”
“呵呵,难道我不是落单的人轻年吗?”他朝她风度翩翩地一欠身,伸出手,“小姐,我能请-跳舞吗?”
施雪融没有拒绝,自然而然走入他的怀中,跟随他的脚步,缓缓摇摆起来。
“我在剑桥读书候时的,有一年夏天独自到欧洲各国旅行,偶遇一位魔术师,”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他会把
碎的花瓣变成翩翩飞舞的蝴蝶,一个弹指,四周便响起悠扬的音乐,当时他问我要不要跟他学,我拒绝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的确满可惜的。”好厉害的魔术,听起来非常
人。
“如果我学会了,就可以拿来哄女孩子开心了,”他忽然深深地望着她,“比如说现在。”
不用看魔术,听到这句话,施雪融就不由得笑了。
原本无聊的夜晚,因为这个无意间邂逅的男子,变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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