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现在很怕热闹的地方。
热闹的地方,有三姑六婆,会七嘴八舌的纷纷
问她何时结婚。热闹的地方,有一对对恩爱的情侣或夫
,那种卿卿我我的模样,即使只是表面上的假装,也让她心中感到酸涩。
自从父亲让她接掌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后,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她,感情世界就变得很孤独。
有人说,女强人逃不
形影相吊的宿命,然而,道知她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女强人,独自漫步街头、没有异
陪伴,也并非因为眼高于顶。
她只是…没有忘记他。
依稀记得那个早晨,雨停了,微白的阳光照
到
头的一角,她闻见一股清香从厨房飘来。
那是加了柠檬和糖的红茶甘味,甜蜜中带有一丝酸涩——就像他们之间的情感。
他特地煮了这茶,安慰失意的她,哄得她心情恢复愉快,也趁机品尝了她沾了酸甜的
。
而后,在浓雾弥漫的冬天,她时常会想起这个早晨,怀念那杯茶的滋味,更怀念他炽热的肌肤、温柔的话语,及让人忍俊不
的调笑、挑逗的
舌…还有那销魂的
绵。
但他还是走了。
人们说,他是
子,即使是身为豪门千金的她,也无法留住他,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费阙伽,一个能让无数女
倾倒在他脚下的男人,她忘不了他,是很自然的。
而他,既非她的丈夫,是不也她正大光明的男友,他只是一个她曾经“包养”过的男人。
两年前
冷风吹拂著她的长发,握紧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整辆敞篷跑车像要飞起来似的。
初冬的季节,她本应该待在温暖的家中,任凭轻柔的音乐
在室内,裹着被子,在泡上一壶香浓的咖啡,看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但,此刻一颗烦躁破碎的心让她渴望寒冷,似乎惟有刺骨的冷风划过郁闷的
口,才能让她稍稍舒坦。
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伤心的日子。
她彻底失恋了!
交往了四年多的男友,从高中开始就认定的白马王子,忽然笑咪咪地递给她一张请柬,说他要结婚了。
虽然早就知道他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但她从不在意,总以为那只是一个过客。
她对自己说,皓皓哥不过是一时贪玩,等过些日子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到想没,她一时的轻敌竟造成了终生的悔恨——他,要然居结婚了?!
叶梨若看着镜中的自己,想不出周遭还有谁比自己更漂亮,再瞧瞧身后华美的宅第,找不出如今还有谁比她父亲更有钱,完美无缺的她,么什为得不到他的爱?
“若若,并非你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她才是这世上惟一让我心动的女孩。”当她痛哭著质问江晨皓候时的,他如此回答。
“可是我们已经交往四年了!”如果彼此没有感情,又怎能交往这样久?
“若若,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不谈爱情,只是两个寂寞的人互相陪伴,呵…不要告诉我,你犯规了。”
她的确犯规了,因为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动了真情爱上他。
违规就该受罚,一颗初恋的心粉碎,也是活该。
江晨皓还算顾及了她的面子,没有像言情小说里,狠心的男主角打发玩玩的对象,丢下一张支票作为分手费,或许是因为道知他她并不缺钱吧!
但他丢来了一张结婚请柬,就像一记耳光,打得她双颊火烧般的疼痛,让她从此看到红色就感到排斥。
夜已经深了,从他家出来之后,她一直开著车在街上狂飙,好几次想刻意撞上灯柱,让他看看她横尸街头的模样…
他会伤心后悔吗?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使她看不清楚前面的方向,忽然,有一道黑影伫立在空旷无人的街中,叶梨若连忙闪避,却由于速度太猛、车子打滑,“砰”的一声,真让她如愿以偿的撞上了街边路灯!
自杀是心甘情愿的,出车祸枉死却会心有不甘,这一声巨响,把叶梨若先前那寻死的念头撞到了九霄云外,头上冒出涔涔冷汗,神志顿时从失恋的悲伤中清醒过来,连眼泪都不再
了。
从车窗探出头去,竟看到刚刚的黑色身影蹲在路中,一动也不动的。
“喂——”她不会撞出人命了吧?叶梨若担心地唤了一声。
黑影没有回答,她只得下车来到他的身前。
借著微微的路灯,可以看见那是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不知受伤了没有,只是坐在地上,用一双雪亮的眼睛盯著她看。
“喂,你死了没有?”她没好气地问。
“小妹妹,撞到了人,态度还这么样的恶劣?”男子一笑,油腔滑调地答。
“我撞到你了吗?我撞到的是灯柱!”她更加气愤,“老爷爷,三更半夜不要人个一
逛,站在路中央就算被撞死了,保险公司也不会赔钱给你!”
“老爷爷?”男人愣怔了半晌,终于明白的摸著自己的胡子愉快地开口,“哈哈哈,原来我是老爷爷,乖孙女,再叫一声来听听!”
她这才看清他虽有胡子,但年纪应该不算太大,脏脏的衣服、野人似的
发,是概大个潦倒的
汉,她白了他一眼,扔下一叠现钞。“算我倒楣,这让你拿去看医生。”
钱像雪花般撒落在男人四周,但他并不去捡,只是喃喃念出一串数字。
“你在叨念什么?”她听著他口中的数字,感觉有点耳
。
“你的车牌号码啊!”他挑挑眉。
“你记我的车牌号码么什干?”她不由得有点慌了。
“你撞了我,我当然要记住你的车牌,必要候时的,才可以从车牌号码找到你。”
“你找我干么?我…我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她结巴来起了。
“这点钱怎么够?定不说我伤到五脏六腑了呢!”
“你…”这才明白,自己撞到了一个无赖,“喂,你该不会是那种专门装被车撞再敲诈别人的家伙吧?”
男人噗哧一声笑出来,“天真的小妹妹,不要问这种没大脑的问题,我如果是骗子,会老老实实的你诉告吗?”
“那你到底想样么怎?”她不耐烦地双手叉
。
原以为他是想趁机敲竹贡,没料到他居然语出惊人的提出无理的要求,“小妹妹,带我到你家住一晚吧!”
“什么?!”叶梨若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半晌阖不拢,“老爷爷,我家就不必去了,直接带您上精神病院吧?那里肯定有地方住的。”
三更半夜,叫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把他带回家,这人不是脑子坏了,就是…
魔!
叶梨若感到有些害怕,拔腿就想跑离,谁知他的长臂一伸,便牢牢将她逮住。
“放手!放手!”她扬起手中的皮包朝他猛打,他却轻易就夺取了她的“武器”,让她动弹不得。
“你觉得我们去警察局如何?那里肯定也有地方住,专门为那些撞了人想逃跑的罪犯准备的。”他轻柔的语气,夹杂了一丝
恶,并挑逗似地朝她的面庞吹一口气。
“呜…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被他惹得颗颗滴落。
“小妹妹,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坏人。”她的哭泣不
让他有些于心不忍,他指了指身后,让她看见自己沉重的行囊,“我只是一个找不到地方住的旅者。”
“那你可以去住酒店呀,么什为非要去住我家?”
“附近酒店都住满了,你如果能帮我找到其他的地方,也可以呀!我刚下飞机,人生地不
的,不太认得路。”他的语气正经来起了。
“那你么什为站在马路中间吓人?”还害她撞车。
“我正在看地图,一阵强风却把地图刮到了马路中央,这么晚了,我也不知哪里还有地图卖,所以我就不顾危险的跑过来了,谁知碰上你的车…你或许道知不,地图对于我们这些自助旅行者,是很重要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叶梨若不
思考著他话里的真假。
既然他会主动提出要上警察局,可见不是做贼心虚的坏人,况且两人争论了半天,如果他真是
魔,早就将她先
后杀了,还用得著讲这些废话?
“那么…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间饭店。”她迟疑地望着他,讨价还价的补充,“不过,你不许再来烦我,还有,要忘记我的车牌号码!”
今天老天爷对她不太好,先让她失恋又让她撞车,现在想找间有空房的饭店也找不到。
开著车头凹陷的跑车转了几条街,眼见夜渐渐深了,叶梨若看着身边高大威猛的陌生男子,有几分害怕,又有几分不甘心。
此刻,她应该躲进被窝,一边流泪、一边悼念她失去的恋情,让柔软的
安抚自己受伤的心,干么陪这家伙在这夜里
转?
“算了算了,”她忽然一个大转弯,“我带你回家!”
“早说过附近的饭店都客满了,你偏不信!”男人自在的靠躺在副驾驶座,似乎已舒舒服服地睡过一觉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为以你我真想住你家啊?你家可不会比饭店好。”
她家随便挑一幢别墅都比布置呆板的饭店好上十倍,但叶梨若累了,懒得同他争辩,一拐弯,把他带到一间小鲍寓前。
“你干么按门铃?你没钥匙吗?”他有些意外。
叶梨若并没有回答。
她当然没有钥匙,因为这是她表姊的住处。
夜已深了,如果她突然带个陌生男子回家,管家老王定会大惊小敝的,打电话给她那远在欧洲开会的父亲,加油添醋的把她说得像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母亲虽然纵容她,但在父亲面前,还是保持乖乖女的形象为妙,否则零花钱会少好几个零。
因此,她转念一想,便把他带到表姊家了。
吴雪湄打著呵欠来开门,看到夜幕下站著一男一女,不
感到吃惊。
“若若!”她叫,“你还没回家呀?刚刚阿姨打电话四处找你,她急死了,怕你因为失恋想不开,一气之下做么什出傻事…”
“表姊表姊,我肚子好饿,快煮些东西来吃吧!”叶梨若不等表姊说完,拉著身旁的男人迳自进了门,往沙发上一坐,指示对方将沉重的行囊搁下。
“人个这是谁?”吴雪湄盯著那脏兮兮的男子,看到他沾满泥的皮靴踩在自己新换的地毯上,住不忍皱起了眉。
“他是我朋友,想在你家借宿一夜。”叶梨若一派自然的回答。
“什么?!”闻言,吴雪湄与大胡子两人皆大惊失
。
“你让一个陌生男人住我家?”吴雪湄率先跳起来,“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跟男人同居?”
“表姊,你最近不是常说,每个月『那几天』肚子疼得厉害吗?”叶梨若嘻嘻一笑,“那一定是因为你家
气太重的缘故,有个男人在家里,沾染些
气,肚子就不会痛了,脸上的痘痘也会少一点哦!”
“你这个死丫头,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八道些什么!”吴雪湄满脸通红,气得直揪她的头发。
“老爷爷,快快快,”叶梨若朝男人挥手,“趁著我表姊没有赶你,快去洗个热水澡,顺便把胡子刮一下,免得表姊半夜起
上厕所看到你,以为遇到恶鬼!”
“原来这是你表姊家。”大胡子愣怔了半晌之后,终于嘿嘿笑起来,“妹妹,你好聪明!”
“谁说我半夜起
会看到他?”吴雪湄大吼,“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同意他住下来的?”
“不要这样嘛,亲爱表姊,”叶梨若讨好地拉著她的衣角,“我难得求你一次,看在我上次帮你买化妆品的份上,就答应吧!”
“哼,不过要了你几支口红,我就得赔上自己清白的名声?”
“哎呀!表姊你才刚搬到这儿,就跟左邻右舍混
啦?”
“呃?”吴雪湄不知她为何忽然问这话,“现在这种社会,人际关系疏离,就算住得再近,大家把门一关,谁也不认识谁。”
“那你还担心什么?”叶梨若击掌一笑,“既然谁也不认识谁,别人也就不会说你的闲话了,那他即使在这儿住上一年半载,也不会损害你的名声啦!”
“放
!”吴雪湄手叉
,“那你么什为不把他接回家住?你家还是独幢别墅,没有左邻右舍,就算住上一年半载,想必也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可是如果被我爹地看见,会扣我的零用钱!没了零用钱,我又怎么能时常买礼物孝敬表姊您呢?”
“坏小孩!”听到“礼物”两个字,吴雪湄蹙紧的眉心终于稍稍舒缓,用指尖戳了戳叶梨若的贼脑袋,“我才不希罕你的东西呢!不过,我也舍不得别人抢我的东西。”
“谁抢你的东西了?”
“那个人呀!他人高马大的,如果半夜掏出刀子谋财害命,表姊我怎么抵挡得了?”
“哎呀,你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让人谋财的呀?我刚才给他现钞,他都不要呢!”
“可…如果他、他想非礼我呢?”吴雪湄小小声的说。
“放心好了,我比你漂亮十几倍,这一路上,月黑风高,他都没非礼我了,又怎么会对你有兴趣?”
“嗯!表灵
,女孩家居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怪不得人家晨皓不敢娶你。”
听到表姊的话,叶梨若顿时嘟起嘴巴,小脸垮了下来,霎时眼泪哗啦啦的如雨下。
“不要这样,我看了会心疼的。”吴雪湄轻拍她
泣的背,“你这么漂亮,姨丈又这么有钱,是江晨皓那小子不识货,居然去娶那个其貌不扬又家境贫寒的林诗仪,哼!这种瞎了眼的笨蛋,不要也罢。”
“所以我才会气不过呀!”叶梨若从包包里取出红色的请柬,恨恨的大骂,“要是败在别人手里,也就算了,但这个林诗仪…她除了会装文静,哪比得上我的一
脚指头?输给她,我实在不服!现在就连周围的朋友都在笑话我了。”
“所以你才要更振作,不要让别人看笑话。”吴雪湄晃眼看见那张红得刺眼的请柬,一把夺了过来,“我替你把这个烧了,免得看了伤心。”
“不不不!”她赶忙拉住表姊的手腕,“这个是要烧掉没错,不过我要让江晨皓亲手烧。”
“什么?”吴雪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原来你还没死心?!”
“距离婚礼还有一些时
,我要设法让他回心转意!”叶梨若信誓旦旦的说。
“若若呀…”江雪湄抚抚她那个爱幻想的小脑袋,“江家是很重面子的,悔婚这种事,呃…是概大不被容许发生的,不要再在那小子身上浪费时间了,帅哥遍地都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捡到!”
“说得容易!”她白了表姊一眼,“那你去捡一个给我看看啊!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有虽比皓皓哥更帅的。”
“他哪有爹帅呀?我看那个暗恋你多年的邵风就跟他差不多,还有——”吴雪湄讲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话语,瞪著浴室门口,嘴巴张得大大的。
叶梨若好奇地顺著她的目光望去,也顿时呆了住。
两人眼前出现了一个绝世的美男子,沾著闪亮水珠的长发贴着微笑的俊颜,仿佛深蓝的大海上升起的璀璨明星,如同天神收起羽翼,降落到人间。
他赤luo著古铜色上身,
出结实的
肌,套著牛仔
的长腿正向她俩迈近,一枝如花的刺青从
部蔓延,直攀上他的
口,使那过于
刚的气质中多了一分妖异的美丽。
“看见你们在说话,我没敢打扰,就自己去洗了澡。”他笑着扬扬下巴,“瞧瞧,照你的吩咐,我把胡子也刮干净了!”
“你…”叶梨若认出了那个声音,“你是老爷爷?!”
“是呀,乖孙女,怎么才十几分钟,就认不出我来了?”他笑笑的点了头。
“我的天啊!”吴雪湄尖叫一声,“若若,快带他走吧,这种人我可不敢收留。”
“怎么了?”叶梨若不解,“这么一个大帅哥,就算人家误会你们两人同居,也不丢你的脸呀,定不说别人还羡慕得要命咧!么什为不敢收留?”
“反正就是不行…”吴雪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喔,我明白了,表姊是怕自己受不了他美
的引
,半夜跑去把他吃了。”叶梨若说著,住不忍哈哈大笑来起了。
“嗯!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吴雪湄恼羞成怒的低吼。
“好好好,那你悄悄告诉表妹我那个神秘的原因,”叶梨若转头朝男人一指,“你先到房间里待著,不许偷听!”
他老实的乖乖进了房。
吴雪湄见房门关上,这才俏声说:“小傻瓜,你没看到他身上的刺青吗?”
“怎么了?
漂亮的呀!”
“身上会有刺青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人!如果不幸,遇上个黑帮大哥之类的躲避仇家逃到这里,不但表姊的性命难保,定不说连这房子也会被烧个
光。”
“表姊你是香港电影看太多了吧?”叶梨若哭笑不得,“如果他真是什么黑帮大哥,会这么随随便便地跟个陌生女子回家吗?他就不怕我是仇家派来施展美人计的陷阱?再说,现在身上有刺青的人太多了,也不全是不正经的,你看电视杂志上那些艺人、名模的,就有不少人有纹身呢!”
“唔…”吴雪湄仍狐疑地咬著
,“反正这整件事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这么一个绝世美男子,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让你这笨小孩给捡到?而且,我得觉总他有点面
…”
“哈,帅哥的长相都嘛差不多,只有丑人才会奇形怪状的,所以表姊觉得他面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等一下——”吴雪湄忽然大叫,“我想起来了!”
只见她飞快的奔进杂物间,急忙地像在找寻什么,灰尘猛烈的扬起,弄得她灰头土脸的。
“对,就是他!”终于从中
出一本杂志,她也顾不得漫天尘灰的又跑回表妹身旁。
“谁啊?”叶梨若探出小脑袋,瞧了瞧杂志上的相片。
只见一个裹着雪白裘皮的贵妇人站在樱花树下,抬脸微笑,虽然容貌绝美,但脸上淡淡的皱纹
了她的年纪,乍看之下这张脸,有
落残红的感觉。
她那双含情似水的眼睛正温柔地盯著身旁某处,浅笑盈盈。女人只有在面对一人时,才会显
这样的神情。
而她的身旁,站著一个帅气的男子,如果撇开年龄上的差距,这男子与她可说是极为登对,可惜他起码晚生了二十年。
叶梨若此刻的表情与她表姊如出一辙——张著小嘴,满脸惊愕。
因为,那男子像极了“大胡子爷爷”!
“香港的『傅氏集团』听说过吗?”吴雪湄回过神后开口,“这位便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傅氏的傅总裁不是才在不久前过世了吗?”叶梨若也并非孤陋寡闻的傻瓜,商场上的事,父亲天天叨念,她不用刻意去记也听
了。
“对呀,相比他去世的消息,他的夫人马上养了个小白脸,那才够惊人呢。”吴雪湄用指尖戳戳图片,“喏,这就是傅太太同她包养的小白脸同游日本时,被狗仔队拍到的照片。”
“你、你是说…”叶梨若实在说不出口。
“你的『大胡子爷爷』其实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吴雪湄替她接口,并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房门。
“不可能!”叶梨若摇摇头,“如果他是富婆的男宠,又怎么会跟个
汉一样,全身脏兮兮的?那个什么傅太太肯定会像养小狈一样,把他洗刷得乾干净净的,而且,他又怎会来到这儿没地方住呢?别说预订大饭店的房间了,就是替他在这儿买一幢大别墅,富婆也肯定舍得的。”
“听说这个费阙伽是个狂放的情场
子,仗著自己长得帅,从不在乎任何人的感情,那个傅太太只不过是他众多金主的其中之一罢了,在香港的社
圈中,还有很多有钱的太太及千金小姐们都争著要包养他呢!偏偏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生
怪僻,常常一声不响就失了踪,背著行囊到处
,她们曾不惜花大笔钞票,雇用私家侦探在找他。”
“他有什么好呀?”叶梨若
惑不解,“只因为长得好看一点,就有这么多女人追他?”
“想必
上功夫也是一
的吧!”吴雪湄笑了笑。
“咦,表姊,怎么人家香港社
圈的这些名人暗事,你了解的这么清楚啊?简直比八卦记者的消息还灵通那!”
“哈,因为傅太太恰巧是我那间服装公司的大客户,所以她的事我一直都有留意,”吴雪湄说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大惊失
,“哎呀!那就更加不能收留那个费阙伽了!”
“怎么?怕那些吃醋的太太、小姐们找上门,把你痛打一顿啊?”
“-!我是怕他有爱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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