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以说是第一次涉足这样的地方,霍君逸站在椅子旁,目光不时看向四周环境,最后停在他脚旁那张来起看脏兮兮的椅子。
席绿-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招呼他的意思。等到菜一道一道上来,她也是自顾自的吃着。
霍君逸
几张面纸在椅子上擦了擦,发现上头的污垢根本擦不掉,他拿起面纸看上头有无污垢,但上头还是很干净。
“你再不坐下来,我就要把这些菜全吃光了喔!”席绿-忍着笑说。看他刚才拿面纸猛擦的模样,活像个有严重洁癖的人。
“可是…”霍君逸看看椅子。
“早知道你有洁癖,我就不提议来这里了。”席绿-故意抱怨的说。“你放心,这家店除了椅子没有每天洗之外,其它的都是每天洗的。”
霍君逸听她这么一说,表情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坐下来,拿起筷子要开动。
席绿-突地道:“这是卫生筷,用完就丢,绝对干净。”她半遮嘴揶揄的说,眼底明显有嘲弄的笑意。
霍君逸的脸颊突然一片灼烫,好在他肤
较深,没让她轻易来出看。“快吃吧!别笑我了。”他也加入大快朵颐的行列。
起初他夹起一粒虾球,先是犹豫的看着它,再缓缓送进口,从慢慢咀嚼到最后快速
入肚。
他的神情就在那一瞬间有了改变。
跟他想象中的味道完全不一样,特别的美味。
他的筷子越动越快,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看在席绿-的眼底,她不
紧张起来。以他吃的速度大概没三两下就会把这一桌好菜吃光了,她的动作得快点才行。
因此席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才一眨眼的时间,桌上仅剩空盘。
席绿-抱着肚子,一脸的心满意足。实在太好吃了,下次若还会机有,她还要再来。
“我们去喝一杯吧!”霍君逸突然提议。
席绿-脸色微微一变。“不好吧!明天还要上班。”她委婉的拒绝。喝酒一定会误事,她已经尝到苦果了。
“-有其它的事?”他问。她会为了明天要上班而拒绝?这应该只是借口,不然昨天在PUB遇见她,而且又醉得跟什么似的,该作何解释?
“没有,只是想早点休息。”她的笑容假假的。
“好吧!那我先送-回饭店。”
“好…等一下!”席绿-猛地怔住,警觉事态严重。“你怎么会知道我住饭店?”
“-自己说的。”她该不会完全忘了昨晚的事吧!包括欺负他的爱车及那一大串的闹剧?
“我说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住饭店的事就连沙祺都未必知情,他怎么可能知道?“你跟踪我?”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
“真的是-自己说的。”他没多么那闲工夫跟踪她。
“哪有可能!我…”她脸色骤变,“你是…你是…”她战栗得厉害,食指指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子辈这从没出过状况的舌头,第一次出现打结又
筋的情况。
天底下有这么刚好的事吗?
莫非就是…天啊!难怪她今天会衰事连连,原来她昨晚破了戒而不自知,老天爷在处罚她呀!
“-终于想起来了,现在应该不介意陪我喝一杯了吧?”霍君逸脸上的笑容来起看坏坏的。
“真的是你?”她的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一样大。
“-说呢?要不要我顺便把昨晚-喝醉之后做的那些事详细说明一遍?”他又道。
“不用了!”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好吧!你说喝就喝,但是我先说好,我只喝一杯喔!”虽然很不情愿,但谁教她要这么不小心,把柄竟落入他的手中,要是她坚决说不,定不说她的糗事明天就要众所皆知了。
霍君逸会心一笑。“没问题。”她想再多喝几杯他也不会让她喝,她已经把他的车子毁过一次了,他当然不希望有第二次。
在前往PUB的路上,两人静默不语,却怀着同样的心情。
席绿-看着窗外的景
,发现其实自己并不讨厌他,刚才他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帮她找失窃的爱车,还请她吃一顿好吃又丰盛的料理,现在她反倒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在她心里,他以前的恶行恶状在此时似乎都成了泡影,对他的厌恶感也是一点一滴的消失。
她承认,她是被美食收买了,不过在隐约间,她似乎也感受到他在逃避某种情感。她看着先前被他握过的手,到现在还是有一丝温热的舒服感,仔细闻,上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没注意到车子渐渐加快。
霍君逸不停的深呼吸调整他从刚才开始便紊乱的情绪,他道知不自己是怎么了,目光总是会在无意识间绕着她的身影打转;换作以前他一定可以控制得很好,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失控得厉害。
他极力忍着,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越是克制情况越糟。
他刻意用力踩油门,想藉由速度来忘记这样异常的感觉,但脑海却不时浮现她的身影,纵使知道她就在身边,但是她在他心中的身影却不停的在放大,几乎占据他所有的思绪。
霍君逸才坐下来,便马上点了三杯伏特加,他将一杯递给席绿-,其余两杯他想也不想就一饮而尽。
刚才他险些被心中那把熊熊大火给烧死,现在两杯黄汤下肚,好多了。
席绿-看他喝酒的模样,活像八百年没碰过酒似的,当它是白开水不成?“哪有人喝酒喝这么快的?小心对身体不好。”这话好像也有人告诫她过,不过她纯粹只是好心提醒,绝对没其它意思…好啦!是有一点担心啦!
霍君逸但笑不语,朝酒保比了比已空的杯子,酒保似也会意,很快又递上一杯。“我从来道知不-也会关心我。”
他的心里无端有一股甜甜的味道略过。
席绿-的脸上马上感到一阵热
。“我哪有关心你,只是…只是怕你很快醉了,要是你醉了,我又道知不你家住哪里,我怎么送你回去?”她一心虚,话又是一长串,劈哩啪啦的没完。
霍君逸望着席绿-的脸庞,在微黄的灯光下,他似乎看到她脸颊上的两片红色云朵。他伸手本想往她的脸颊摸去,但他实时克制,转往她的头顶摸去。“小傻瓜,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
在此时,一向显得严肃的他,脸部线条来起看柔和许多,但他的心却震撼极大。
他刚才几乎控制不了自己,么什为他对她越来越容易失控?甚至就在刚才,他好想亲吻她,好想抱着她,甚至想…
不行!他不能对她动情,他并不想伤害她。
他伸回手,很快地又将杯中的透明
体一饮而尽。
席绿-脸上那两片云朵顿时又烫来起了,也急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不知是不是酒
作祟,她的脸好热,心跳也好快。
两人皆安静下来,充斥耳间的音乐彷佛离他们好远,可以清楚听到对方紊乱的气息。
席绿-看着地面,混乱的脑袋瓜子不停的想找个话题来聊聊。“对了,么什为你到现在都还不结婚?”啊!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前她大概有听沙祺说过一些,但话已出口。
霍君逸脸色明显一变,但随即又恢复正常。“这种事会很重要吗?么什为-要问?”
“我…我只是随口问问,因为我看你弟弟都已经要当爸爸了,你却还是单身,所以…你别误会,我没有其它意思。”她紧张得道知不该怎么说才好。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病急
投医!
之前沙祺说过他曾受了感情的伤,伤得很深,连公司都险些倒闭,后来可能是自己想通的吧!经过一阵努力后,公司才又上轨道。不过从那次之后,他便紧紧封住自己的感情。详细情况她并不是很清楚,改天有时间再问仔细一点好了。
“没关系,如果-真的想知道,定不说哪天我做好准备,可以一字不漏的说给-听。”他对于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感到诧异,这件事他一直意愿不提,就连对君翔也是。
席绿-心中一惊,诧异不已。过了好半晌,她笨拙地拿起酒杯。“那就一言为定-!你不能黄牛。”
霍君逸也端起酒杯,两人的杯子轻轻在半空中相碰,代表一个承诺。
在这之后,人个两又静下来,恢复先前的处境。
席绿-盯着地面瞧,这一次,她不敢再主动开口了。
“我们…”霍君逸突然开口。
席绿-看向他。
“我们下次…若还有时间的话,再一起出来喝好不好?”他突然很喜欢现在的气氛。
之前君翔老是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他本来以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就现在而言,或许是有可能也说不一定。
席绿-心底突升起一股教她控制不了的莫名兴奋情绪,她很快的点头,又端起杯子。
两人的杯子在空中轻碰,代表另一个不同的承诺。
一星期后某一个早晨,沙祺一进办公室,忙不迭地拿出早早写好的假单,递给霍君逸。
霍君逸十分震惊。“-怎么突然…”
“大哥,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生产了,你还意愿不放我产假吗?”沙祺故意将肚子
出来些,装出一副很累的样子。
“这道知我,不过我问过-,-一直说没关系、不急,现在-突然要放假,我要到哪里找人接替-的位置?”他也非常意愿不荼毒自己的弟妹,更何况再过些日子他就要晋升为“伯”字辈了,当然很高兴,没有理由不放她走。
“不是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吗?”她暗示的道。
“谁?”他怎么完全道知不有人选?
“大哥,你忘了吗?就是这一个星期几乎每天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人呀!”这一星期她还真的是开了眼界。
以前她三番两次跟席绿-提议,要她试着和大哥好好相处,可她就是打死不肯,但星期一那天中午,席绿-却像吃错药一样,竟然提着两个便当到办公室来。
起初她还以为席绿-要来与她共进午餐哩!想不到她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彷佛她这个旧
好友化成空气不存在似的,直接走向霍君逸。
她虽然有点小吃醋,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研究,她发现他们俩实在是闷得让人受不了。
大哥的个性她了解,也一向知道他对席绿-是反感到不行,但他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就大转
,真是奇迹!一向聒噪的席绿-竟然可以一声不响的度过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这也是奇迹!
然而最令她不满意的就是在这个地方了。
人个两吃饭的模式活像哑巴世界,连个话题都蹦不出来,害她这个旁观者都快急死了。
为了让他们的感情能迅速加温,她和君翔商量后,决定放弃先前的计划,来个将计就计。
“-是说席绿-?”
“嗯!”沙祺迅速点了点头。
“她不会答应的。”霍君逸马上就做出结论。
“大哥,你就是这样,不试试看怎么行?而且就算她不肯,你只要拿出老板的权威命令她就行了,她绝对不敢说一个不字。”沙祺不放弃地说服他。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之前他试过命令她,但只是更加
起她固执还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死硬个性而已。
“这绝对行不通。”他坚决的说。
“就算她真的不肯,你也可以把我的情况告诉她,以我们的
情,她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霍君逸听到这些话,更加笃定绝对是不可能的。席绿-一旦脾气拗起来会几近六亲不认的程度。“可是绿-对-的工作
吗?如果不
,还不是得重新摸索。”霍君逸想来想去依然觉得不妥。
“怎么会不
?绿-和我毕业于同一个大学,科系也是相同,所学的专常那更不用说,再加上自从我怀孕后体力大不如前,在这当中,有一半以上的工作都是她从中帮忙我的。”
“但是…”
“放心啦!绿-可以的。”沙祺拍
脯保证。“你直接就请绿-接任我的位置就对了,也可以避掉不必要的麻烦。”她话中有话。
“什么麻烦?”霍君逸困惑的问。
“要是你又请了位新秘书,结果她一天到晚盯着你放电,你受得了吗?”
霍君逸很老实的摇摇头,他的确是受不了。
“所以请绿-直接接任我的位置是最明智的选择。”哈哈!快成功了。
“可是我想她一定不肯。”席绿-似乎非常喜欢她自己的工作。
“就算她不肯,你也要负责说服她,我明天开始就不来上班了。”沙祺变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瞬间成了旁观者。
她转身走回自己的位子,开始准备交接的工作。
上帝呀!可要保佑她和老公的计划能成功呀!
席绿-车子失踪的这几天,一直都是坐公车上下班,她虽然已经渐渐习惯待在人挤人的空间里,但还是非常怀念以前“飚车”的日子,心里也一直很挂念她的爱车。
但最让她想不通的是,她那辆机车在正常人的眼里充其量也不过是几近报废的老爷车,到底是何人眼光这么“高”,竟然会看上它?
这一天一早,在她甫踏出饭店时,一辆很眼
的灰色轿车就停在门口,她扬高眉毛,没有表情。
霍君逸摇下副驾驶座的窗户,也同样的没表情。“上车吧!”
“我坐公车去公司就行了。”她径自往前走。
她的心跳又无端加速,真搞不懂自己最近这一两天是怎么了。
不行!她得离他远一点才行,要是不小心休克就不好了。
霍君逸的车子随即跟上来,干脆直接挡住她的去路。“上车,我有事要跟-谈。”他的表情严肃得可怕。
“如果是私事,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席绿-瞪着挡住她去路的轿车,怒火一节一节的往上冒。
她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车挡住她的去路,而是因为她已经决定要离他远一点了,他干嘛没事还自己送上门来?
“是关于沙祺,-认为是公事还是私事?”一谈到沙祺,霍君逸脸上有了不同的表情,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
“她怎么了?”席绿-一阵紧张,马上想也不想的坐上车。人家说怀孕是最辛苦也是最危险候时的,沙祺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霍君逸开车上车道,才开口道:“-放心,她很好。”看她一脸紧张,八成又在胡思
想,想一推诅咒他人的事。
“她很好?”席绿-一脸不信,表情越来越难看。“她是不是早产?还是他们昨晚吵架,你弟弟动手打她?还是…她没走好,所以跌倒了?”
听听,她一开口还真没好话,给他猜中了。
“-别紧张,她真的没事,母子均安。”如果这些话给沙祺听到,她一定气死了。
“她没事?真的?那你干嘛说得好像很神秘一样,你就直接告诉我她很好不就得了?害我想一堆有的没的。”席绿-很快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还把她之所以会胡思
想的原因全推给了他。
“我一开始不就说了?”霍君逸没料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而且还被将得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你的表情很严肃,正常人看到不误会才怪。”又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有吗?霍君逸直觉的坐直身子,伸头在后照镜上照了照自己的脸。没异样,表情来起看也很正常。
“好了啦!不要照了,你还没告诉我沙祺怎么了。”她都快急死了,他还有心情照镜子。
霍君逸突然一阵犹豫。“最近…最近我会调整公司的人事,但只是小幅的调整,不会有太大的动作,-觉得如何?”他说出口的话不自觉的绕到无关紧要的问题上。
“很好,但这关我什么事?”她问沙祺的事,他说这个干嘛?
“我想调-上来,接任沙祺的位置。”
“很好,听起来不错,但是…”她蓦地失声,眼睛陡地睁大。“你再说一次。”她没听错吧?
“我想调-上来,接任沙祺的位置。”
“么什为?”
她抗议的大叫出声,判断不出内心那股波动是快乐还是生气。
但是…好像高兴的成分居多…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简短的告诉-,沙祺昨天已经递出假单,所以她的位置我要-接替。”
“可是我…”她喜欢她现在的工作。
“-应该很担心沙祺吧!而且她离预产期已经越来越近,的确是需要休息了。”霍君逸在她的脸上看到犹豫。“况且-原先的位置还是不变,只是多了一份工作而已。”
“但是我…”她还是不想,听起来很累。
“我会再调人个一上来,到时就从旁协助-,君翔也会帮忙的。”
“不过我…”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就开始。”他霸道的像是下道圣旨般,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青天霹雳呀!
席绿-的耳边不时传来轰隆轰隆的雷声,打得她快失去意识了。
事情未免来得太突然、太快了点吧!她一点心理准备有没都。
沙祺么什为事先没找她商量就先做这样的决定?也不听听她的意见。
席绿-看着离她只有几步之远的霍君逸,心里越想越气服不。
她么什为就一定得乖乖听话,安分的接下沙祺的工作?她应该要反抗才对,公司人才多的是,雀屏中选的不应该是她。
“我想…”她才开口,眼前突然被一份牛皮纸袋挡住视线。
“把这份文件打入计算机,下班前给我。”霍君逸丢下文件,身后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讲没几句便匆匆拿了件外套穿上,
代她道:“记得下班前一定要给我。”随即快步的定去出了。
“等一下啦!”在她开口时,回应她的是很大的关门声。
席绿-气呼呼的扯了扯嘴角,嘴里念念有词,在心里把他骂了几千、几万次。
她用力的
出袋子里的文件,打开计算机准备开始工作,仔细看上头的字,马上教她陷入晕眩的状态。
天啊!怎么都是英文,这谁看得懂?
她的英文永远都只有一个破字可形容,唯一认识的只有二十六个字母。完了,这下该怎么办?
她翻到下一页,还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她有看没有懂,头更晕了。
她搔搔头、眨眨眼,虽然心里猛叫苦,但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打了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席绿-为了这份头大的文件,打到手指
筋、眼睛昏花、头晕目眩,她还是不敢休息,连喝一口水都间时没。
终于,在下班前十分钟,她将所有的数据全都输进了计算机,同时她也瘫软在椅子上,连动的力气有没都。
她终于完成这项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的任务了,她感动得得不恨狠狠掉一大桶的眼泪。
“资料都打好了吗?”霍君逸突然推开门进来。
席绿-用疲惫的双眼看向他,像是埋怨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磁盘及文件数据一起交给他。
“都在这里,你慢慢看,我先回去了。”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饭店那张柔软的大
,还有按摩浴池。她需要休息,非常需要。
“-先回去休息,顺便换件衣服,晚上七点我会过去接。”他突然丢下一颗未爆弹。
“要干嘛?”她一脸的惊恐。
“当然是请-吃饭,庆祝-今天新到任。”他笑得不怀好意。
“我想不必了,今天我真的很累。”
那份英文简报已经把她未来十年的体力都用光了,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一顿美食,而是休息。
“晚上不见不散,我会打电话给-,如果-不出来或是故意不接电话的话,我会直接到-房间找。”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是霸道且威胁
十足的。
席绿-虽是满脸的不情愿,而且想回绝,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晚上我应该怎么穿?”
“随便,轻松就好。”
直到走出公司,席绿-嘴里还是不停地喃喃自语。
她到底是哪
筋不对了,么什为他只要一霸道起来,她就会乖乖听话?难道她都不能拒绝吗?
席绿-懊恼的猛敲自己的脑袋,断定自己可能是吃了某种反应会变迟钝的药,否则她听话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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