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鉴于上回在城镇中碰上了赵庆章与管笑天的教训,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全都走一些乏人问津的乡野小道,晚上也睡在荒岭上头。
水凌换回女装,多少也恢复了些女孩儿特有的任
。她望着四周的景致都是些掉光叶子的枯树,树枝在寒风吹袭下左右摆动着,偶尔配上几句乌鸦的尖声啼叫,更添几分无奈之感。她无聊地扯着手上的树枝,口中抱怨着。
“好无趣喔!么什为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景物,一样的鸟兽,一样的草木,一样音声的,怎么没有一点点新鲜的东西?我真怀疑,是不是从头到尾咱们都在同个地方打转,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呀!”
风潇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仍旧维持着一贯的一言不发。
水凌觉得无趣,索
发挥平时的耍赖功夫,她一**坐到地上去,嘟着嘴巴不肯走路。”不管不管,我要你背我啦!走来走去都一个模样的地方,乏味死了。”
风潇然不着痕迹地一笑,他看着她今儿已经第三次耍赖的模样,只是一弯
,将娇小玲珑的水凌给背上了背,带着她走。
水凌赖在他宽阔温暖的背上,她甜蜜地浅笑着,将脸埋进了他的颈项中。
这是她的夫婿呀!只不过仍是一脸的冰冷无情,虽然偶尔已经有些人
化的举动出现,但是对她这个
子还是嫌冷淡了些。
所以她才会有事没事闹着小脾气,让他宠着,呵护着,让自己感觉是重要的。
寒风刺骨地吹着,树枝沙沙作响,忽地,一抹轻柔的雪白缓缓地落下,是冬季的第一场雪。
“哇!下雪了耶!”水凌开心地伸出手去接飘下来的雪花,惊喜地瞧着雪花在她的手里头融化。“风大哥,你瞧,下雪了耶!”
风潇然顺势转头,接触着她柔软的面颊,嗅到她清新的气息,感受着她喜悦的心境.他虽无言,却淡淡的笑着。
“我最喜欢下雪了,大地都一片白茫茫的,很美,好像什么污秽的事情有没都了。”水凌望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语着,然后“哈啾”地打起了
嚏。
“你冷了?”风潇然微微蹙眉,赶忙将她放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水凌嫣然一笑,感觉到他的体贴,摇头。
“我不冷啦!只是…哈瞅!”话还没说完,她又大声地打了
嚏。
知道她的确着凉了,风潇然只有抱起她。他看中了不远方似乎有一户人家,决定上那儿歇脚,省得在荒郊野外中让水凌给病了。
他带着他怀中的人儿向前方掠去,来到那栋屋宅前,发现竟是一间客栈,名为“凤
客栈”这间客栈来起看倒是雅致古朴,带着一股世外桃源的意味,他略一思索,直接踏进了客栈中。
水凌见自己还在风潇然怀里,赶紧跳下来,羞红了一张脸,望着前来的店小二带着一脸奉承的微笑。
“老爷、夫人,住店还是打尖儿?”
水凌听闻他所说的“夫人”二字,觉得晕陶陶的,她也绽放出一抹微笑。
“我们先用膳,然后替咱们准备一间上房,可要干净点儿喔!”
话才刚出口,风潇然便迅速地道着:“两间上房!”
道知他自己只是个朝不保夕的杀手,这样的生涯不容许他拖累自己的
儿,所以即使他与水凌已经拜过天地,但他仍希望她保持着完壁之身,以防自己有朝一
命丧黄泉,水凌尚有筹码可以另觅幸福。
水凌不解也不满地看着他。
“风大哥,咱们是夫
耶!当然是同睡一间房!”
店小二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为难地看着他们俩。
风潇然又一次坚定地说:“我说两间上房,还不快去准备!”
“是!”店小二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赶着去张罗他们的房间。
水凌闻言,老大不高兴地径自走到一张桌子坐下,抓过一边的伙计,便霹雳啪啦地念上一堆菜名。
“现在我肚子很饿,先给我来一些卤牛
片,醋溜鱼片,红烧焖
,一只烧
,炙羊心,还有一笼包子、一壶茶,不,我要酒,莲花白不然就蔷薇
好了,先是这样了。”
伙计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有连连称是,想着待会儿只要送一堆菜上来就得了,于是他也跟着退了下去。
风潇然只觉啼笑皆非,他坐下来,望着水凌气鼓鼓的小脸蛋,不由得一笑。这一笑,换得了水凌眼睛一亮,使他又迅速敛去了笑容。他依旧没有解释,也认为没有必要解释。
无言地等到了一堆菜上桌之后,水凌见了满桌子令人垂涎三尺的菜肴,原来的不好心情迅速一扫而空。这些日子以来,她有没都好好地吃过一顿。
她笑着开始为风潇然夹菜,嘴中叨叨念念。
“风大哥,多吃一点东西,这些日子以来真是没好吃也没好睡了,你要
足精神与体力,候时到做什么事情才有气力嘛!来来来,多吃些!”
看着自己碗中菜肴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风潇然只觉得心中一阵甜蜜的踏实感,他们就像是真正的夫
一样。他望着水凌毫无心机的小脸,满是风尘仆仆,几分愧疚地开口。
“委屈你了。”原本认为娶她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只要他一旦遭逢了劫难,水凌仍是自由之身,但是他的心灵却在不知不觉间充满了她的身影,为她而心疼。
水凌听了,连忙急切地摇头。
“不不,没有的事儿,一点儿有没都委屈我,我这些日子也过得甘之如怡,只要跟风大哥在一块,怎样的日子我都过得下去,嫁给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真的。”说到最后那句,她不自觉地脸红。
风潇然漠然,他发现到水凌眼中那明显表
的情意,她诚挚的神情令他感动,但是他…只是一个江洋大盗,怎么忍心耽误了她的一生?
水凌说到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垂首轻问这个时时刻刻出现在她脑中的问题,现下她突然很想获得一个解答。
“风大哥,你愿意娶我,只是为了我的贞节而已,还是…有一点点其它的因素呢?”相处久了,她竟开始在乎起他的想法。她想知道风潇然对自己是不是有一些其它的感情,还是单纯的责任。
风潇然望向她,心里狂呼着,当然有。有一点点知遇之情,一点点关怀同情,一点点怜悯不舍,一点点惺惺相惜,还有着许许多多数不清的情愫,聚合成强烈而难以自拔的…爱恋。
他闭上双眼,摇摇头。他是个江洋大盗,是个通缉犯,是“冷面阎王”
“娶你,是为了责任,没有其它。”但他却暗暗发誓,即使是死,也要守护着她到生命最后一刻,尽他这个夫婿的责任。
话很冷,语调很轻,听得水凌心痛起来。她本以为风大哥会说出不一样的答案,她以为他对她是有些不同于他人的感情,原来,一切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责任,而她,只是他的一个包袱。
水凌站起身子,再也吃不下饭了,她转身冲上了楼梯,撞倒了甫下楼的店小二,店小二抚着心口,惊呼地看着她。
“姑娘,怎么这么突然地往上冲…”
“带我去房间,我累了。”她强压抑着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挤出一抹笑。
“是,请跟小的来。这不是小的吹牛,咱们凤
客栈的品质好,服务佳,保证你对咱们客栈赞不绝口,那房间肯定舒适…”
风潇然凝神看着水凌上楼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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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
凤
客栈静静地躺卧在月光洒落的银白大地上,门口飘扬的旗帜上挂着大大的四个字,随着晚风的呼啸不停地摇摆着,形成一种诡异而幽远的气氛。在狂风中,在夜晚里,客栈一楼的角落有个小小的房间,里头的一盏烛光映得人影摇摇晃晃的。
“嘿!王麻子,你说今儿来投宿的那个蒙面黑衣男人是不是就是那鼎鼎大名的‘冷面阎王’风潇然啊?我是瞧不出来,总看不出他的脸来呀!”
“说你绿豆就是绿豆,一双绿豆眼儿怎么也睁不开似的,那顶帽子还有那身黑衣裳,摆明了就是那风潇然啦!至少通缉画像上是这么画的。”
“嘿嘿!咱们近来还真是走运,瞧瞧今儿来的姑娘都长得这么美丽动人,卖到清花阁去肯定都有好价钱。再加上又来个通缉犯,只要咱们报了官,候时到少不了又是一笔赏金。唉!只可惜要卖的姑娘全要是清白的身子,不然先让我尝尝味道也好,试试看那些良家妇女是什么滋味儿。”
“得了,
鬼,如意算盘别打太早,咱们不宜拖太长时间,现在赶紧分头行事。王麻子、绿豆,你们待会儿把姑娘们全都抓到地道去,好好地守着。
鬼狗熊,你就去报官,说冷面阎王前来投宿,要他们来逮人。”
“不要,我要看守姑娘,么什为要我报官?”
“废话!让你看守姑娘,那怎么可能卖到好价钱,候时到一个个都不是清花而是残花了。别吵了,快去行事吧!”
“等等,么什为我和绿豆要去抓姑娘和看守,狗熊去报官,那你呢?孔丘明。”
“哼!我等着看好戏咯!我可是孔丘和孔明的化身呢!我出主意,你们就出力气咯!否则凭你们的那种破脑袋瓜子,怎么想得起这些赚钱的勾当呢?”
“不过,这些勾当不是都
缺德的吗?”
“绿豆,你就别婆婆妈妈了,谁叫他们要走进这家黑店呢?如果遇上了什么不测,也只能说是他们倒霉了,知道吗?”
“好了,第一次做这种勾当,大伙儿小心点.见机行事,快去准备吧!”
纸窗上映照的人影顿时消失,烛火瞬间熄灭,客栈一楼似乎从未有人出现过,呈现了最原始的静默。
雪花仍旧飞扬着,远处的枯树上头已是一层白茫茫的雪白,有种清新脱俗之感,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更显
人。
水凌站在二楼窗前,望向远处,脑中一片混乱。
风将一片雪花吹拂到她的鼻头上,令她发
地又打起了
嚏,她环住寒冷的臂膀。身边少了风潇然的呵护,感觉好冷。
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奢望着什么?
她自己都道知不期许着风潇然会说么什出样的答案,她自己希望什么,希望他如何对她说,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正确的心意。
想想风潇然,震惊江湖的“冷面阎王”,一个劫财越货的强盗贼子,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凶手,一个黑白道追缉的江洋大盗。她是应该避之惟恐不及的,是该对他敬鬼神而远之的,但为何自己却偏偏跟上了他,还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为
。
心甘情愿?
是的,她的确在乎这个杀手,这个令人闻之丧胆的阎王。她在乎他的一切,他的感情,他的过去,她为他而心疼,为他而难过,为他而感到伤心,还有成千上万不同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着,她分不清楚,只知道,她嫁给他,不是单纯的只想要保护自己的节
,而是想要伴在他身边,一生一世陪伴着他。
所以她才有了奢念,才会渴望他对自己也有相同的情绪。
思及此,水凌不
失笑。她看着一墙之隔的风大哥房间墙壁,他可明白她的心意呢?
风吹得更强了,强得令她完全忽略了不远处传来的一股微微
动,那是刻意压制的
动,正缓缓地前行着。
她摇摇头,整理不出自己
七八糟的心绪,索
跳上了
,打算先睡儿会一。明儿个还要起来继续赶路呢!
她很快地睡去了,身子因为经过一天风霜的洗涤使她十分疲累。她睡了,但却睡得极不安稳,梦境一幕幕地在她眼前呈现。
她看到了娘亲,看到了水案,她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模样,忽地,天地骤变,什么有没都了,只剩下一片黑暗,娘亲开始飘远,水柔也对她嚷嚷要她快选,四周的飞禽走兽,以及幽灵鬼魂,对着她侵袭而来,她拼命地逃跑着,却样么怎都走不出这种窒息的黑暗。她拉着身边的柔儿,但一转头,发现不是柔儿,而是一名高大
拔的黑衣男子,他俊逸的脸庞上带着冷漠却令人安心的笑意,一道狰狞的疤痕划过他的脸,她的恐惧消失无踪,对着他笑。就在她放心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只呲牙咧嘴的大老虎正悄悄地从他身后走来,她来不及出声,就见到老虎迅速地扑向他…
“匡当!”碗盘破裂声使水凌从梦中惊醒,她擦去脸上的冷汗,余悸犹存。
感觉到门外的打斗声音,水凌立即冲出门,一眼就瞧见了楼下有一群人正在打斗,而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正是风潇然。
“风大哥!”水凌惊呼,看着一大群官兵前仆后继地上前攻击,她只觉得担心极了。
这一唤,让专心应战的风潇然一时抬头失神,险些让右手边的小兵一刀刺中,幸而他身形快速往旁一闪,便闪过了那攻击。
见状,水凌得不恨立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不该胡乱出声让风潇然分神的,差些教他被人给伤了。她盘算着四周的情形,发现官兵们似乎采用人海战术,用数不清的人数将他给重重包围住。她瞧瞧外头,也是多得吓人的小兵。
她拉起身上的裙子,正准备一跃而下时,倏地被风潇然大喝一声。
“给我待在那儿,不许碍手碍脚!”
他旋身,刚好闪过了一名小兵刺上前的刀口。
他不想让水凌卷人这场混战中,面对这些源源不绝的官兵,他一人尚可应付,但若多一个功夫不大好的水凌加人战局,他一方面还要应付这些家伙,一方面还得分神照料水凌,避兔她受到伤害。
水凌闻言,原本伸出去的脚只有硬生生地缩了回来。她受伤地望着风潇然,正巧他一抬眼,映人了她带水的眼神。
“该死!”风潇然咒骂着自己,他不该这样大吼的,即使是心慌。
他望见水凌一副受伤的模样,攻击的势子更猛,一连击退数十人。他大嚷,提着气往客栈门外掠去,打算甩掉这些
人的家伙。
他的速度如风,所有的官兵只有纷纷追出门,一下子,客栈之中恢复宁静,只有地上一堆横躺的小兵们。
水凌见风潇然施展轻功飞跃出去,她连忙跟着下楼,先是看看地上小兵的情况,发现风大哥并未伤及无辜,知道这些官差只是奉命行事,他不曾取了他们性命,只是全都点了昏
,个个都昏
了。
她微微一笑,庆幸风大哥并非真的杀人不眨眼。她冲出门外,只见到雪花片片,而一大群人早已不见踪影。她引颈张望着,希望看到他们的行踪。
一名伙计不知何时凑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对她道:
“姑娘,这儿危险,跟小的进客栈里头休息吧。”他正要拉起水凌的手往客栈带去,却被她一手给挥开。
“不,我要等相公回来。”此刻她的脑中一点杂念有没都,只想等待她的夫婿平安归来。
“姑娘,我看那个大侠是概大回不来了,你再等下去应该也等不到人的,不如先进客栈里头…”
他边说边扯起了水凌,到想没她本能地挣扎起来,竟挥得他脸上多了几条抓痕。
“哇!真是泼辣!姑娘,那只有得罪了。”
才说完,一条巾子竟迅速地蒙上了她的口鼻,水凌感到一阵昏眩。知道有诈,她情急地扯落自己
间的玉佩,将玉佩丢到一旁的角落里。
然后,她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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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那一群官兵给摆
了。
风潇然技巧
地甩开了那一群烦人的家伙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回风
客栈接水凌。
四周的花草树木迅速地在他身边掠过,冰冷的寒风吹得他的脸更是淡漠。此时此刻,他的心神只挂念在凤
客栈的水凌,他想到了临去之前水凌那对受伤的眸子,心里一阵莫名的烦
。
或许那无知傻气的丫头会认为他刻意抛下她,准备人个一独自远走高飞!
抛下她?
他怎么忍心?每每见了她那张无助的容颜,他总是心软,所以他们的缘分是从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他是该抛下她的,毕竟她跟着自己只会阻碍了自己的事情,只会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只会烦
他平静的心湖。
但,他怎么忍心抛下她?
他只是担心她会无故受到牵连或是伤害,他才会冲出客栈,引出那些紧追不舍的官兵们,她总不会认为他恶意遗弃吧!
风潇然迅捷如风的脚程令他一下子就见到了凤
客栈这四个字的大旗帜,他不顾客栈的大门口已经紧紧地合上了,只是直接上前,一脚便将大门给端开,直直地往里面闯,如人无人之地。
里头的掌柜
出一脸惊愕莫名的模样,他手上原本拿的一把羽扇摔落在地上,裂成了两半。风潇然全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只是直奔楼上水凌房间,发现房门大开,里头空
的,根本没有那个丫头的身影。
水凌呢?那丫头呢?
难道她真的一声不响地自己离去了吗?
风潇然转身冲下楼,在客栈里里外外找过,仍然没有她的踪迹。他本以为她会留在客栈中等他回来的,那现在人呢?
他左顾右盼,仍然看不到水凌的身影,一向冷静自持的风潇然,竟在这样寒冷的冬天中冒出了焦虑的汗水。他咬紧牙关,努力地思索着她可能的去向。
一楼的掌柜惊愕地望着他,风潇然淡淡地扫视着他,冷冷地问着。
“你,有看到今儿同我一块来这儿投宿的姑娘吗?”
掌柜的牙齿几乎打战,他牵出一抹勉强的笑。
“您是说,个儿不高,长得
漂亮的姑娘是不是?就住您隔壁房儿的。”
“快说!”看样子,这掌柜似乎知情。
顿了一下,掌柜又开口。
“那位姑娘她,刚刚在您出去候时的,就已经走了,一副好像
伤心的模样儿呢!”
听闻此言,风潇然冷峻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透过帽檐直接扫
着掌柜的。
“她有么什说吗?”
难道,水凌真的走了?
被他这么一瞪,掌柜的三魂吓去了两魂半,他的脚软了,只有扶住一旁的桌子。
“没有…那姑娘就人个一走了…什么话…有没都
代我们…”
风潇然极度不悦地拧皱着眉头,不大相信水凌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依照她水凌的个性,她似乎不大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踏出风
客栈,盘算着四周的方向,打算要去找回他失踪的小
子。
就在他举步准备上前时,他在皎洁月光的照拂下,赫然发现角落有一道青绿色的光芒正在闪耀着。
一只刻了“风”字的玉佩正静静地躺在那儿。
他的眼神更冷了,拾起了地上的玉佩,端视着被扯断的线。
他可要凤
客栈的人们好好地
代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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