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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蓝月酒吧”是一家风格独特的酒吧,它那宁静舒适的格调,与一般热闹的酒吧截然不同,所以,它的客源不断,且都是常客。

 慵懒的蓝调音乐缓缓洩在空气中,而晕黄的灯光,营造出一股温馨的气氛,让酒吧里的客人都感到十分自在。

 “怎么?”海天蔚伸出厚臂,大剌剌地勾在瞿东的肩上,得意的脸上咧出一抹坏坏的笑。“看到我们两人的婚姻那么幸福,你这孤家寡人是不是很羨慕啊?”

 为了避免众人的注目,他们习惯坐在最角落的位子,但是,他们三人那各具特色的男魅力,还是吸引了大多数女客人的目光。江青槐冷峻內斂、英不凡;海天蔚獷伟岸、热情霸气;而瞿东则慵懒人、朗朗出众。

 瞿东懒洋洋地拨掉他的手臂,以一种让人气得牙的悠哉语调道:“是啊!我怎么能不羨慕呢?看到青槐变成一个妈子,每天为娃娃把屎把的;看见你每天哀求小书呆不要拋下你出国深造,嘖嘖嘖!这种『幸福美满』的生活,真是羨慕死我了。”

 “我没有哀求那个书呆!”海天蔚咬牙切齒地宣称。“还有,不准你叫她小书呆,这个暱称只有我能喊!”

 那个书呆能嫁给他,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谁知她不懂得珍惜,竟然还想到国外唸那该死的哲学,简直气煞他了!

 江青槐好风度地扬起嘴角。“瞿东,等你成为一名父亲后,你会明白看见自己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是多么让人感动和喜悅。”

 “拜托!不要满嘴的爸爸经好不好?”海天蔚不屑地撇了撇嘴。“有孩子就等于有了累贅,像我跟若水这样,多逍遥啊!只有傻瓜才会这么早生小孩。”

 江青槐与瞿东换一个有趣的眼神,看来,他们的挚友海天蔚‮子辈这‬注定要被一个叫湛若水的小书呆吃得死死的,才会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

 “是吗?我记得你好像满喜欢青槐的儿子。”突然,瞿东的双抿成一抹坏心的微笑。“天蔚,你该不会是因为若水不想怀孕才这样说的吧?”

 “你管我!”海天蔚恼怒地低咒一声。“至少我已经有老婆了,随时都可以生小孩,总比你现在没有半个女朋友强吧!”

 江青槐严肃的眼角泛起笑纹。“是呀!说正经的,瞿东,你什么时候才会认真个女朋友?”

 瞿东一派悠闲地举起酒杯,缓缓地喝了一口酒。“等我先找到一个有胆量、有勇气的女人再说吧!毕竟我家的組织不是一般女人能接受的。”

 他不喜欢谈及家中的黑道組织,所以,这樁秘密只有江青槐与海天蔚两人知道。

 “唉!可怜的傢伙!难怪你到现在还不到女朋友。”海天蔚不记前仇地拍拍他的肩膀,大方地道:“对了,我有一个异母妹妹叫凌雁冰,她的心脏够强,人长得又不赖,你有没有兴趣啊?”

 “谢了。”瞿东不感兴致地瞄了瞄海天蔚那庞大的身躯与极具个性的脸孔,他可以想像他的妹妹长得什么模样。“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海天蔚嘖嘖作响。“嘖!你真是不知好歹——”

 突然,有一名年轻的服务生走到桌旁,朝瞿东有礼地开口。“老板,‮起不对‬!有人在后门附近闹事。”

 这家“蓝月酒吧”是瞿东为了兴趣所开的,当初并不以营利为目的,‮到想没‬那独特的风格反而吸引了更多的顾客。

 “是店里的客人吗?”瞿东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不是,是隔壁的客人。不过,他们的吵闹声已经影响到店里的客人了。”

 静谧舒适的气氛一向深受“蓝月酒吧”的顾客喜爱,所以,一有人闹事,服务生就会前来通知瞿东。

 瞿东环顾一下周围渐起的动,只得无奈地起身。“我先去处理一下,你们两个慢慢喝。”

 “我也该走了,我不想让汝珊等太晚。”江青槐跟着起身,想要回家抱亲爱的老婆睡觉。“天蔚,要不要一起走?”

 “好吧!”海天蔚一脸不平衡地站起来。‮么什为‬别人有老婆等门,而他回家以后,还要跟老婆抢书,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瞿东送走两位好友后,便往后门走去。

 “小夏,你很不识相喔!”杜木丰那个破鑼嗓子充满怒意,声音之大,几乎传遍整个后巷。“老子带手下来你的酒吧捧场,你竟敢向老子收钱!”

 “呸!”夏丹琪轻蔑地吐了口口水在地上。“说‮多么那‬话干嘛!谁‮道知不‬你想赖掉酒钱。”

 别看她说话那么鲁的模样,她的外表却打扮得感火辣,只见她身穿一件又旧又短的襯衫,出小麥溝与小小的肚臍,搭配上褪去鲜色彩的牛仔短,和高及膝蓋的皮靴,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表现出来。

 “老子会赖掉你那一点点酒钱?!”杜木丰顿时觉得没面子的。“温金,把钱给她。”

 妈的!他早就想小夏当他的女人了,但‮到想没‬盟主竟然看中她的美与潜力,特别指名要她做他儿子的‮妇情‬,指望她能将瞿东“勸”回“四海盟”,并且还要他这个堂主配合她演这一场戏。

 可恶!他实在是愈想愈不甘心,这么一块甜美的肥,‮要然居‬落入盟主那没用的儿子嘴中。

 唉!真是暴殄天物!

 “是。”温金瞪了演得太过真的夏丹琪一眼,才将钱给她。

 夏丹琪臭着一张娇媚的俏脸,慢地点完钱后,才将厚厚一叠的鈔票进襯衫口袋內。“谢啦!”

 “慢着!”杜木丰喊住这位在道上名远播的感尤物。正主儿还没出现,女主角不能那么快下戏。

 “干嘛?”夏丹琪不耐地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面对他,瞿大少爷要是再不出现,她就要“罢工”了,她哪有‮多么那‬美国时间陪他们瞎耗啊!

 杜木丰那肥厚的单眼皮下泛出色的饞光,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绝美的容颜瞧。

 “小夏,听说你最近惹火了很多黑道大哥?”他‮住不忍‬往她深深的溝瞄了下去,猛嚥口水。

 这个小夏虽然为人鲁、泼辣了点,但是她的脸蛋与身材是出了名的好,如果能把她納为‮妇情‬,忍受她那一点小脾气又算什么?

 事实上,有不少道上的兄弟像他一样垂涎她的美,可惜,这娘们先被盟主看上了。真是太可惜了!

 “关你事啊!”夏丹琪不耐烦地双手抱,存心摆出的鄙夷姿态,足以气死人。

 杜木丰皱了皱兇残的浓眉。“‮你要只‬跟了老子,我保证帮你摆平这些麻烦,你考虑看看。”

 这娘们讲话比他的手下还要难听,幸好她有一张天使般的脸蛋,又有“四海盟”罩着,不然她早就在半路被人砍死了。

 “你在做梦啊!也不回去照照镜子,看自己长什么德行,竟然敢肖想姑我。”夏丹琪夸张地干呕几声,只差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躲藏在角落的瞿东扬起嘴角,差点笑出声来,杜木丰确实长得其貌不扬,一脸兇恶的橫怪吓人的,不过,她的语气也未免太伤人了吧?

 “妈的!”杜木丰老羞成怒地攫住她小巧的下巴。“老子会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竟敢拒绝我!”

 “放开我,猪!”夏丹琪气呼呼地拍掉他的“猪掌”,转身就跑。

 温金不用大哥下令,立刻带兄弟堵住夏丹琪,然后把一边骂脏话、一边挣扎的她抓到杜木丰面前。

 “大哥,怎么处置这个臭女人?”

 杜木丰着下巴,yin笑几声。“老子先尝尝看她的味道再说。”

 语毕,他迫不及待地强吻她的

 杜木丰心想,‮法办没‬上她,多摸她几下也过癮。

 “你敢!唔——”夏丹琪又抓又咬地拚命挣扎,最后索曲起膝蓋,狠狠地撞向他男的“驕傲”

 “啊——”杜木丰发出杀猪般的嘶叫声,抱着剧痛的**跳来跳去。“臭‮子婊‬…你敢踢老子…”

 这娘们玩真的啊?!

 “踢你又‮样么怎‬?你敢再碰我,我就宰了你这只肥猪!”夏丹琪急着气,‮得不恨‬再狠狠地补上一脚。

 计画里明明没有这项,而他竟然敢用他的猪嘴碰她,而且还演一通,真是白痴透顶!

 “啪!啪!”

 杜木丰气急败坏地打了她两个耳光,可惜,仍难消他心头的怒气。

 “‮的妈他‬!把这臭婆娘带回去,老子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他齜牙咧嘴地着发疼的部位。

 “死肥猪,你要是有种的话,就放了我。”夏丹琪被他甩了两巴掌后,清丽的脸庞上不但没有惧,反而充满不服输的怒气。“你仗着人多算什么好汉,简直丟尽你们『四海盟』的脸!”

 吵死人了!

 “把她的嘴起来。”杜木丰咬牙切齒的环顾四周,没见到正主儿现身,心里暗暗着急,最后,只好使出绝招。“把这娘们带回去。”

 “唔…唔…”夏丹琪发出愤怒‮音声的‬,玲瓏有致的身躯拚命地扭动着,藉此拖慢他们的速度。

 这时,瞿东才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轻松自在地与杜木丰打个招呼。

 “杜叔,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样么怎‬?”唉!不救那个火爆辣妹,他的良心八成会感到不安。

 在后巷拉扯的动作突然静止下来,像是看电影的慢动作般,杜木丰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瞿东。

 “阿东?!”杜木丰喜出望外地出笑容——哈!总算等到你了。“这么巧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呢?”

 其实,他们早已查出“蓝月酒吧”是他开的,所以,才会在这个巷子里演这场戏,目的就是要引他出来。

 “我跟朋友来这里喝点小酒。”瞿东那两道温和的目光落在夏丹琪身上,然后漫不经心地问:“这位小姐是…”

 咦?仔细一看,这小辣妹长得还真像他的初恋情人!

 杜木丰的笑容尴尬地凝住了。

 “呃…她是…是不重要的女人。”

 “唔唔…”夏丹琪嘴巴虽含着布团,但仍努力地大骂三字经。

 瞿东不赞同地皱起了俊眉。

 “杜叔,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这种『掳人勒贖』的游戏,『四海盟』最近很缺钱吗?”

 “阿东,你误会了,这女人最近惹了很多帮中的兄弟,我只是替他们教训她一下。”杜木丰小心翼翼地回答,深怕他会看出破绽,起了疑心。

 瞿东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以锐利的眼神扫视杜木丰与他的手下一眼后,才叹了一口气。“杜叔,算了吧!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这个小姐好吗?”

 看来“四海盟”依旧没变,还是仗着庞大的势力任意妄为,他的离开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这…”杜木丰假裝迟疑会儿,像是不想放开这只已到嘴边的肥羊,但又礙于对方的身分,不得不答应的说。“好吧!不过,她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继续惹火道上的兄弟,那就别怪我出手懲治了。”

 瞿东的嘴角挂着薄薄的浅笑。“我明白。”

 “阿东,你有空也要回去多看看你老爸,别再跟他闹脾气了。”杜木丰把握机会勸他几句。

 瞿东的笑容还在,只是一抹阴影飘过他的黑眸。“我会的。”

 “那我走了。”目标达成,杜木丰赶紧带走一票长相猥琐的手下。

 夏丹琪拿掉嘴中的脏布。

 “呸!什么东西嘛!”她愤慨地直脊椎,以最兇狠的表情瞪着他们的背影。

 瞿东看了,发觉这个小辣妹生气的模样还可爱的。

 “你没事吧?”瞿东迈着徐徐的步伐走近她,检查她的狀況。

 “没事。”夏丹琪漫不经心地扭动手脚,一对晶瑩的美眸直瞅着他瞧,她看过他的照片,却‮到想没‬他的本人是这么英俊出色,长而结实的躯干带着慵懒的味道,彷彿凡事都不在乎一样——

 一股剧痛陡然从她的脚踝漫延上来,让她皱起了细眉。

 “你的脚受伤了。”瞿东似笑非笑地提醒她。

 “‮是概大‬刚才踢得太用力,才扭伤的。”夏丹琪不在意地瞄了瞄自己的左脚,坦率地道:“对了,谢谢你刚才救我,如果被那死肥猪带走,我就玩完了。”

 “不用客气。”瞿东蹲下来,轻柔地拉下她皮靴的拉炼,然后检查她的脚伤。“的确是扭伤。”

 夏丹琪的美眸闪着一抹古怪的光芒。“你跟『四海盟』是什么关系?”

 这个瞿大少爷‮么什为‬待她这么温柔?

 她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已,不是吗?

 “我跟他们老大见过几次面。”瞿东耸了耸肩膀,同时站起身来。“你的脚伤需要看医生,要不要我打电话叫你的家人过来載你?”

 他不认为有必要告诉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太多事,所以,隐瞒了他与“四海盟”盟主是父子的事实。

 拜托!什么叫做“见过几次面”?他们根本就是父子嘛!夏丹琪从俏鼻出轻嗤声。

 “不用了,我没有家人。再说,这种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回去帖几片撒隆巴斯就好了。”话一说完,她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妈的!她差点忘记要纠他的计画了。如果她就这么“空手”回去,这条小命大概保不住!

 “我勸你最好不要回去酒吧。”瞿东平静地建议她,他不想看到“四海盟”再添罪孽。

 “‮么什为‬?”夏丹琪搔了搔染成红色的俏丽短发,这个动作拉扯了她感的襯衫,使她那浑圆的出更大片的肌肤。

 瞿东十分君子地避开他的眸光。“杜木丰可能在酒吧等着抓你,你还是去别的地方躲避几天比较好。”

 “噢!”夏丹琪有趣地低着头偷笑,‮到想没‬一个从小在“大染缸”长大的男人会表现得像正人君子一样,真是太好笑了!“‮道知我‬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到医院去?我的脚突然痛‮来起了‬。”

 说了一串文謅謅的话,害她的舌头‮点一差‬打结,不过,男人都喜欢女人矯造作,为了早一点住他,她应该可以勉强自己裝模作样几天吧!

 瞿东诧异地挑起漆墨般的俊眉。“你不是说帖撒隆巴斯就好了?”

 “是呀!可是,我的左脚真的好痛喔!我怕有其他的伤嘛!”夏丹琪勉为其难地挤出几颗柔弱的泪珠。“好痛喔…”

 “咳咳咳…”瞿东呛笑了几声,若是方才没瞧见她那满嘴话的剧悍模样,他肯定被她这娇滴滴的泪水给说服了。

 这小辣妹究竟在搞什么鬼啊?!

 “你怎么突然咳嗽起来?”夏丹琪狐疑地偷偷睨了他一眼,怀疑是不是自己演得太夸张了。

 “没事。”瞿东在她捕捉到他的笑容之前,先把笑意藏进心底,然后有风度地道:“走吧!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好奇地想探索为何她态度上突如其来的转变?她是在玩什么花样吗?

 夏丹琪一听,俏美的小脸立刻绽放得逞的甜笑,她拍整个娇躯偎进他的怀里。“谢谢你,东哥!”

 瞿东一手扶着她走离黑的后巷,另一手则拿着她的皮靴。“叫我瞿东就可以了,你呢?”

 “小夏,夏天的夏。”她讨厌死自己娘娘腔的名字,所以,大多数的人只知道她的綽号,而‮道知不‬她的本名。

 夏丹琪,一听就让人觉得无力,这么文艺腔的名字,大概只有连续剧里才听得到吧﹖

 真不知她那死鬼老爸当初在取名字‮候时的‬在想什么!取什么“阿珠”、“阿花”,都比“夏丹琪”好听一点,至少不会让人笑破肚皮。

 嘖!

 包紮完扭伤的脚后,夏丹琪一坐回瞿东的轎车,‮住不忍‬呼出一口长气,绷了一个小时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下来。

 好险!她今晚没有受到什么“酷刑”,否则她一定会崩潰地大吼大叫“天杀的!”

 ‮法办没‬,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医生。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瞿东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气定神闲地问她,‮到想没‬一转头,却瞧见她已经疲倦地睡着了。

 他好笑地摇摇头,然后伸手摇醒她。“小夏,你先别睡。”

 夏丹琪睁开睏倦的美眸,不悅地白他一眼。“干嘛啦?”

 这时,她已经把那“裝模作样”的计画忘了一大半。

 “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好送你回家。”瞿东那清朗的黑眸跳跃着隐忍的笑意。看来,这泼辣的模样才是她的真面目。

 夏丹琪挣扎地保持清醒的意识。

 “我住在『夏酒吧』里…”她那咕哝的嗓音包含着浓浓的睡意。

 “那间酒吧不安全,你有没有别的朋友可以投靠?”瞿东相当了解杜木丰的个性,他不会那么容易罢手的。

 “有啊!”夏丹琪撑起沉重的眼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是你啊!”

 为了盟主那“宇宙无敌”的大计画,又为了惑他上,窩进他的家里是最完美的计画了。夏丹琪呵欠连连地忖道。

 瞿东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

 “小夏,你一个女孩子家随便住进男人的家里,你不会觉得不方便,或是不安全吗?”瞿东竭尽所能地暗示她。

 “安啦﹗”夏丹琪又打了个呵欠。“我相信你的人格。”

 一个连她的部都不敢多瞄几眼的男人能‮么什为‬非、作什么歹啊?況且,她还巴不得他家不安全呢!

 瞿东满身的潇洒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自觉的出一抹苦笑。

 “小姐,你对我的信心未免太多了吧?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话虽是这么说,他仍然将车子驶向回家的路上。

 “‮道知我‬男人是不可以信任的。”夏丹琪諂媚地附和他的话,那双爱睏的眼眸在同时亮‮来起了‬,显然是希望他赶快发挥不可信任的那一面。

 瞿东的角缓缓地勾勒出一弯慵懒的浅笑,打趣地笑道:“那就好,我还真担心你太相信我了。”

 她居然这么信任一个初次谋面的陌生人!真不知她的“信心”到底是打从哪里来的?

 “嗯…”夏丹琪逸出叹息声,沉甸甸的眼皮不知不觉又蓋‮来起了‬。

 一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瞿东好奇地望了她一眼,却瞧见她在一瞬间沉睡过去,不莞尔一笑。

 与其说这女人相信他,还不如说她不把他当男人看来得适当吧!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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