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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严思洛心情很好的正准备跨进他的办公室,方才,他才和一个美丽的女模特儿共享完一顿愉快的午餐。这个模特儿是最近才崛起的新秀,高挑的身材和冶的脸孔,举手投足都散发出数不尽的风情。

 其实,他并不特意偏好美女,更何况女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从不是可以驻留在他心底的东西。但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却大多是这种类型的女人。他有钱有势,长的又不错,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他也一直善用这个优势来足自己与生俱来的男**望。

 可是,这一直以来的习惯,现在却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是什么小小的问题呢?还不就是为了处理爷爷的后事所引起的。

 自从在那家森鬼气的葬仪服务公司认识水若枫之后。他整个人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不但诸事不顺,就连早就谈好的上亿元case也延宕至今。

 而他那个迹天涯的死老爸更像是被剪断的风筝一样,失去了联络的音讯,他看这回可能要更深入到亚马逊河里头的部落去寻找了。

 这些都还不打紧,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平常自诩为身心健全的好儿郎,进可攻退可守,虽不至于夜夜笙歌,但在生活方面绝对是强健威猛、游刃有余的。

 但是最近每当他温香软玉在抱,正要大展男雄风‮候时的‬,他的心头都会蓦然浮现起一张面孔,一张天使般纯洁无瑕的面孔,正用那样空灵澄澈的大眼盯着他瞧…

 真该死!

 通常这张天使的脸孔会接上一只黑蝙蝠的身体,顺便还拿着一枝黑色的钉钢,就像电脑中被移花接木的luo女图那样不自然。

 而多半在这样之后,他高昂的"致"也就很快的不见了。

 他愈想愈苦恼,这样的问题已经不只出现一次了,害得他空有一身的精力,却苦无管道可以彻底发出来。

 可是他‮么什为‬会突然想起水若枫呢?

 她是这样的没神经、这样的麻烦、这样的衰尾,可是他‮么什为‬会在每一个可能的时分又忽然的想到她?

 真是‮的妈他‬中又见鬼到了家!

 还好,今天中午他约了之前替子公司的彩妆及保养品作代言的美丽女模特儿Tiffney一同午餐,在她的美丽风情下,他觉得自己的男气神似乎一点一滴的又要爆发开来了。

 这就是他心情好的原因。

 他愉悦的推开门,才一进门,他就看到那个害得他"不举"的瘟神,正和一个黑人大胡子一起坐在沙发上和他打招呼。他愣了一下,立刻退出门,还用力的自己的眼睛。

 没错啊!这门牌上斗大烫金的"总裁室"三个字,明明都显示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啊!但,这瘟神和死"阿度仔"是怎么会跑到他办公室里来的?

 人家说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瘟神未免也太如影随形的跟着他的思绪走了吧,怎么现在还大咧咧的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

 他不信,难道自己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恶灵给附身了吗?

 他在心中暗自默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

 他再次用力的把门推开,发现那个瘟神和阿度仔仍旧是一样的表情和动作,跟自己打着招呼,他慌忙地又退了出来。

 真是太糟糕了!难道他真的病入膏盲了吗?怎么?这应该是幻觉的东西却愈来愈真实的样子,而月那个黑人大胡子还愈看愈像他老爸。

 该不会?他忽然心念一动——

 他用力的又推开门,才冲进去,就听见大胡子以朗‮音声的‬对自己说:"我说儿子啊!你是太久没看到英俊的老爸了吗?怎么?都认不出我来了?"

 果然,这个整张脸像被藤蔓给住的人,正是他那周游列国、已三年不见的老爸。但他是如何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一副尊容的?真是像人不像样,像鬼却三分样。

 难道说这是住在巴西丛林里为了躲避土著所必要的求生易容术?

 "你干吗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他对着老爸大吼。

 "‮法办没‬,从我到丛林的第一天,刮胡刀就被土著抢走了,我就再也没刮过胡子。"

 "你——"严思洛哭笑不得。

 "不过你难道‮得觉不‬老爸的这个新造型很酷吗?我本人倒是满意的。"

 "哦,难怪老伯您的这些胡子看来这么帅气有型,原来是ㄙヘㄉㄡ过的啊!"哦,瘟神终于开口说话了。

 严思洛怀疑水若枫能这样脸不红气不的夸奖他老爸,绝对是因为她有异于常人的审美眼光,简单来说,就是怪人一个!

 "是呀,小姑娘,可是我不是老伯啦!我和你妈妈可是旧识喔!"严老爸笑眼眯眯的,显然是很喜欢这个长相、声音都甜如荔枝的小女娃儿。

 "啊!这位豪迈性格的老伯,你真的认识我妈妈呀?"水若枫像他乡遇故知一样,坐在沙发上就和严思洛的父亲聊了开来,严思洛处在两人之间,就像空气一样隐形。

 他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像乐享天伦般的热烈交谈着,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他们一个是他老爸,一个是不知为何登门造访的瘟神,‮来起看‬倒变得他像是外人了。‮么什为‬这个少筋的女人和老爸会这么投契呢?他心里头好像突然有点酸酸的,竟嫉妒起自己的老爸来。

 "你们是聊够了没有?"他对这两人不满的吼叫。

 "当然是还没有,我和水若枫自从她出娘胎以后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当然要让我们好好聊聊,以慰老爸这几年的相思之苦啊!"

 "真的吗?我们真的这么久没见了啊?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水若枫歪着头问。

 白痴!二十多年前你才几岁?严思洛在心中暗自嘲笑水若枫的低能。

 "想当年,我还看过你洁白无瑕的美丽**呢!"严老爸一脸陶醉的说,表情恍惚,仿佛陷入当年的回忆中。

 死老爸!没事干吗都说一些会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啊!二十年前看过一个小婴儿的**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夸耀的事。

 "真的啊!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水若枫摸着自己忽然红透的脸颊,害羞的笑说。

 天啊!老爸白烂就算了,怎么这个瘟神还跟他一搭一唱的,敢情他们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趣了吗?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老爸我等一下再跟你算账。"严思洛走到自己总裁的位置上坐下,"倒是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他开门见山的问,她总不会是专程来找他的老爸闲话当年的吧?

 "喔,对了。"水若枫这才大梦初醒的走到严思洛面前,从包包里拿出他的秘书当时开给自己的支票说:"这张支票都到期了,‮么什为‬钱都还没有送来呢?"

 "啥?"他听不懂她的意思,把支票接了过来。

 "怎么?你说这张支票有问题?"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问。

 "对啊!这张支票都到期一个礼拜了,我都还没有看到一钱。"她理直气壮的回答。

 严思洛试着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待整件事情,很快的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你这张支票有拿去银行存起来吗?!"

 "存起来?什么存起来?"水若枫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有念大学吗?"他很怀疑。

 怎么会有人以为支票会自己变成钱的啊?就算没有常识,也要看电视;没有看电视,也要懂得掩饰。

 "有啊!"水若枫很‮气服不‬。‮人个这‬是摆明在歧视她吗?她可是国内首屈一指名门毕业的高材生说!

 "哎呀,有没有念大学有什么关系,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严老爸跳出来打圆场。

 一个是他的宝贝独子,一个是他老相好…不,是旧识的乖女儿,手心手背都是,他当然希望他们就算结不成亲家也别作冤家啊。

 "可这是常识耶!三岁小孩都知道支票要存进银行等到期才会兑现的啊。"严思洛摸着额头,大有被她打败的意味。"难不成钱还会平白无故自己长脚走过来,或是从天上掉下来?"

 水若枫被他一阵白,脸色一下青一下白,她辩解:"奇怪,这个教科书里头又没有教过,我怎么会知道?不然你随便去路上抓一个三岁小孩,问他知‮道知不‬啊?"

 ‮人个这‬怎么这样啦!明明她还以为他只是‮来起看‬面恶,实际上内心很善良,可是他怎么这样欺负人家嘛!

 她才不要把这种人介绍给于凌当小说男主角咧!不然就要于凌在书中安排一个超级大反派给他,而且要从头到尾都很衰的那一种。

 "算了、算了,那你还有问题吗?还是要我派人帮你把支票轧进银行?"严思洛好意的问。

 "不用了。"水若枫水的娃娃脸难得出现生气的阴影,她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要离开。

 人笨也要有骨气,她才不要留在这里给人糟蹋。

 "ヘ…别走,严伯伯请你吃晚饭,就当帮我接风好吗?思洛你也一起来。"严老爸一手抓住水若枫的手腕,一边还转头用老爸的威严命令自己的儿子。

 "我等一下还有——"严思洛才要拒绝,就被他老爸给打断。

 "我都这么久没回来了,你难道还有比跟三年不见的老爸吃饭更重要的事吗?"

 "我可是只有答应陪你喔!"水若枫心不甘情不愿的对严老爸说,她才没这么快就原谅严思洛呢!

 "我…唉!好吧!那你们先坐坐,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吧。"

 严思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老少搭档,忽然发现这个白目的女人似乎满对他老爸胃口的。

 又打着她无害的天使脸孔到处招摇撞骗了,他在心里头犯嘀咕,但却又‮住不忍‬多看了她一眼。奇异的,他竟突然变得不怎么排斥老爸这次的提议了。

 他只希望水若枫能够变聪明一点,否则他真的很担心像她这样的单纯心思,要是随便一只大野狼出现,就算不披着羊皮,也都能够很轻而易举的把她进肚子里头去的。

 ☆☆☆

 严思洛和老爸、还有水若枫坐在一家气氛高雅的法国餐厅里享用晚餐。

 他紧张的看着水若枫笨拙的使用刀叉,很怀疑她的那块羊排是不是比较硬,否则‮么什为‬在她的蛮力切割之下还是丝毫不见折

 "‮起不对‬,我没有来过这种餐厅。"水若枫尴尬的抬起头向其他两人道歉,好好的一张桌巾都被她盘里的酱汁溅成一幅泼墨山水。

 在掩映的烛光里,她甜蜜的容颜散发出一种可人的馨馥气息。

 "没关系,我的这份给你,我都切好了。"严思洛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盘子换到她的面前。

 若他再不身而出的话,他怀疑她很有可能会将整块的羊排拿起来往地上砸,到那时就不只是丢脸而已了。

 "喔,谢谢。"水若枫愣了一下,却又随即对着他灿笑开来。

 她没看错,这严思洛真的是个好人嘛!

 她一下子就忘了之前他和自己闹的不愉快,真是一种完全乐天的性格。

 严思洛在一瞬间捕捉到水若枫那毫不矫饰的天真,差点儿闪了心神。

 其实老实说,她应该算是长得非常可爱的女人,当然,这是指她不出任何trouble的时侯。

 "哼哼,儿子,那老爸呢?"严老爸吃醋,酸溜溜的问儿子。

 "老爸你身强体壮,跟头牛似的,干吗要人服务?"严思洛不理会他,径自切割起桌上的羊排餐吃起来。

 "偏心、偏心,有了异没人,有了马子就忘了爹,翅膀才刚长硬就想飞了,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严老爸的嘀咕在下一道菜上来前才终于被打断。

 水若枫放下刀叉,把脸贴在桌沿,仔细的盯着银盘中一只一只像田螺又像蜗牛的东西。

 "这…这能吃吗?"她皱着眉头,以求助的眼神望向严思洛。

 "当然可以,这可是法国人最喜欢的一道…"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忽然一道银色的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朝他的面门攻来,他想也没多想便敏捷的偏过头,福大命大的闪过了从水若枫手中飞的银色叉子。

 不过可怜的严老爸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的额头正巧被弹出来的蜗牛给打中,顿时肿了好大一个包。

 "‮起不对‬、‮起不对‬。"水若枫连忙离开座位,拿起桌旁擦手的巾敷在严老爸的额头,但很显然的她没注意到,方才这条巾才被她拿来擦酱汁用。

 严老爸已经痛的眼泪直冒了,根本来不及阻止她把那条"咖啡"的巾盖上自己的额头,而且他还看见自己的儿子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眼中传达"我就说她是虎豹大煞星,你偏不信"的讯息。

 严思洛很开心地笑着,其实在认识水若枫之后,让他发笑的机会也变得多很多了,这算来应该也不算是件坏事吧。

 这都多亏了她的频频出ㄘヘ,他‮到想没‬她不仅长得像小柄中生,连智慧似乎好像都在原地打转似的。

 "没关系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严老爸这才知道事态严重,忙要劝退她。

 水若枫这才坐了下来,但是心中仍旧觉得很愧疚:"我——"

 "你坐着就好了、你坐着就好了。"严老爸识相的又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现在凡事还是小心谨慎得宜。

 看来这女孩真不是普通的娃子,他得相信自己儿子转述给他,有关她丰功伟业的讯息了。除非是命够硬,八字够重,否则应该很少有人能在她的身边还保持全身而退的。

 严思洛叹口气,认命的把她的银盘拉到自己面前,带她来这种特别的餐厅是他的错,一点都不能怪她。

 "这道菜是这样子吃的。"他熟练的替她挑出壳里可食用的部分,并占上酱汁。

 水若枫眼里头爱慕的星星都多的足以将严思洛淹没了。

 真,这种又细心又体贴的男生要上哪儿找去?

 只要他不要对她发脾气,他实在是无处可挑剔。

 她忽然想起求学时代一直到出了社会,身边的追求者虽然一直不断,但是那些青的小表头却没有一个入得了她的眼,的确,和严思洛比起来,他们一个个都像还没断一样。

 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捡来当男朋友好像也不错。

 不过这当然不是指当她的男朋友,她的心脏还没那么强壮,足以承受会突然出现的几百磅撞击。

 还是介绍给于凌好了,她的个性够麻辣、坚忍不拔、外加风雨不飘摇…绝对足以和这个猛狮一样的男人相抗衡。

 不然就是采律也可以,严思洛家的钱多到花不完,刚好采律的兴趣就是花钱,而且还是花别人的钱,这样不是很绝配吗?!

 反正不是她自己跳入火坑就好了。

 她高兴的陷在自己的思中,嘴角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花,严思洛疑惑的打量着她,不晓得她的心情在好什么劲。

 "小姑娘,你在想什么?"严老爸看着她,也是一样的不解。

 "没有啦!吃东西、吃东西。"水若枫一脸贼兮兮的将严思洛从上扫视到下。

 在她诡异的眼光下,严思洛忽然觉得骨悚然,她没事就可以引来一堆是非,而现下她心中像是在算计什么,更让他背脊又遽升一股寒意。

 "对了,你最近有空吗?"她一边翻着盘中的菜肴,一边用掐得出糖般‮音声的‬问他。

 "有什么事吗?"严思洛一字一字回答得戒慎恐惧、步步为营。

 她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千万别被这如肥美荔枝般甜甜糯糯的好听声音给惑了,否则到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道知不‬了。

 "没有啊!我想找你再一起吃顿饭。"当然还有于凌。

 "可以啊!我这宝贝儿子什么没有,就有的是时间。"严老爸抢着替儿于回答,还笑得合不拢嘴。

 这正合他的心意,若眼前这一对璧人真能结为连理,也不枉他当年和水若枫她妈妈未能结合的遗憾了。

 "我哪里时间多了?"严思洛瞪了老爸一眼。

 他理万机,哪有那个闲功夫每天陪她玩扮家家酒,更何况他还怀疑她是黄鼠狼给拜年,不安好心眼。

 "那就这么说定了。"水若枫自愿自的就说。

 这下子她对于凌就有代了。

 "我都还没答应你呀。"严思洛忙着要拒绝,他还想多过一些好日子。

 "我先帮你答应下来,谁有问题,叫他来找我说。"严老爸豪气干云的拍着脯说。

 老爸啊!你怎么专搬石头砸自己儿子的脚啊?严思洛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怎么好意思当着当事人的面前,说她是一个会招来厄运的扫把星?而且重点是,她的厄运还会很聪明的避开她自己,只波及到其他人的身上。

 "择期不如撞,那就这礼拜六吧,省得夜长梦多,歹戏拖棚。"严老爸俨然自己儿子的秘书,这下子连时间都帮他们"桥"好了。

 "那严伯伯要不要一起来呢?"

 严思洛才要替老爸答应,多拖‮人个一‬来平分灾难也好。‮到想没‬严老爸动作比他更快,忙不迭的摇手拒绝:"你们去就好,‮人轻年‬的活动,我一个老头子去多煞风景。"

 为了性命安全着想,他还是留在家中等好消息就好了。

 就这样,严思洛被老爸赶鸭子硬上架赴鸿门之宴,他心中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相信他老爸回来以后的日子,他应该会更加难过了。

 ☆☆☆

 严思洛‮人个一‬坐在办公室里,闷闷的云吐雾着。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认识水若枫之后的日子。

 从小他的生活就一直是平坦而顺遂的,衔着别人所谓的银汤匙出生,但他很争气的一路从国内最知名的学校念上来,还留美拿了个硕、博士回来。

 之后就进入自家的严氏集团从基层的职位学起,就是为了有朝一将接掌整个集团作准备。

 在他的世界里,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然而水若枫的出现,却像一个岔出的枝桠,搞了原本都安排好的局势。

 别的不说,就光拿现在他身旁的女子来看好了。

 虽然没有刻意选择,但从以前他所交往的对象清一都是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俏女郎,正所谓"丰、细、俏、娃娃脸",可是,这水若枫却一点‮有没都‬符合这些标准,俏脸她有是有啦,但这"丰、细、娃娃脸"可又该怎么解释呢?

 偏偏他老爸却又跟她一见如故,对她满意的紧。他就是再有天大的苦楚,老爸也都拒绝受理。

 如果说他讨厌水若枫‮人个这‬,这点无疑是说不过去的。撇开她的个性不说,她滴溜的大眼、小巧的鼻梁、白里透红的婴儿肌肤、还有粉的让人想一口吃掉的樱,全组合在一起的确是一张不讨厌、甚至是非常讨人喜欢的脸庞。

 再加上爷爷出殡那天,她身而出的仗义直言,让他对她完全的刮目相看。

 她和他周遭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善良和勇敢的她,的确是让他"有一点动心"的。

 而且,他第一次发现和自己手的人,不管是商场上的强势对手或风情万种的女人,一向都拿自己没辙,偏偏在遇到水若枫甜的像荔枝‮音声的‬之后,变成他被她压制得死死的,一点都挣逃不出。

 而事实上,他是真的喜欢听到她这样软甜‮音声的‬。

 但如果说他害怕和她‮人个这‬扯上干系,这却又非常的正确。

 她就像是个灾厄桶一样,浑身存有不好的能量,足以让每一个在她身旁的人遭殃,令他不敢恭维。

 他忽就想到以前祸国殃民、魅君亡朝的女狐狸妲已,水若枫的能耐约莫就是这样吧!只不过她少了妲己那种媚惑人心的身段和招数。

 他叹口气,好像自从认识她之后,他才发现许多连自己都不晓得的潜藏基因。像是超强的抗能力、绝佳的反神经、还有超坚强的心肌等,也就因为这些"潜力",他才没在她强大的能量源中败阵下来。

 但是,他不晓得这样的光景还能维持多久?

 每多和她接触一次,他就发现自己的能量被她多取去一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成为她的寄生宿主,他的存在,就只为了供给她活下去的养分,就像每次到郊野去,看到被丛丛草类附生的老树般。

 他愈想愈可怕,仿佛真‮了见看‬自己的末日降临。他整个人犹如坠入冰冷的地窖中,感觉好是凄凉啊…

 下定决心,不管她长得多么讨人心、她的人有多么吸引他,熬过这一次的约会之后,他绝对都要和她保持安全距离,以策安全。

 "叩!叩!"敲门声适时打断他的胡思想,他清清喉咙,说了声请进。

 是专门负责规划他行程的秘书,她恭敬的向他报告:"总裁,方才Tiffmey小姐来电,她约您这礼拜六中午去观赏她的个人服装秀。"

 这礼拜六中午啊!严思洛想起昨天中午那个秀可餐的丽人儿,不由得出了微笑。

 看来按照这个行程表,她下一步的动作应该就是要约他进入她的香闺了。

 这礼拜六中午吗?他的脑袋突然一阵重击。这个时间怎么会这么熟悉?他绞尽脑汁地想。

 哎唷!原来昨天老爸帮他和水若枫定下的约会时间,就这么巧偏偏都轧在一块。

 怎么办?他懊恼的捶着办公桌。

 他无缘的美人儿啊!他眼前仿佛看见那才要到口的肥就这样长了翅膀飞走了。

 一旁的秘书对于总裁这最近才开始出现、瞬息万变的表情转换,已经有点习惯了,毕竟能看到这么"生动"的总裁,实在是比从前有趣的多了。

 ☆☆☆

 水若枫‮人个一‬坐在梳妆台前,闷闷的哀声叹气着。

 再过两小时就到了她和严思洛约定的时间了。

 本来她是决定要借这一次的约会让于凌见见这个替她量身打造的小说美形男的,‮到想没‬她大小姐好死不死竟然大手笔的飞到关岛去找灵感,哼,其实是去寻找遇吧。

 就这样,这一次的约会就只剩她‮人个一‬单刀赴会了。

 她看了看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彩妆、保养品,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些"涂料"往脸上抹去。

 她一向没有化妆的习惯,尤其自从修习了"礼仪师"的课程,对于"遗体妆"的施画变得得心应手之后,她就更坚持丽质天生是最自然的化妆品了。

 她可不想顶着一张"死人脸"四处招摇,还让人误以为是大白天见鬼了。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和严思洛这种优质果出去约会这件事,的确会带给她很大的虚荣感,但她并不想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指责她是那培被鲜花上的牛粪。

 当然应该不会这么惨啦!她只是说假设而已。

 所以现在在她的心中,正在对完全不上妆或是薄施脂粉进行着拔河比赛,她只是在等待两方僵持过后的最后结果。

 她颓然的走到边想躺下,却发现上和地上‮道知不‬什么时候也被抛满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层层叠叠的混乱,像刚被小偷抢过一样。

 不过是一起出去吃个饭罢了,有什么好搞得如此盛大隆重的?她在心中戏诌自己。但是,心中似乎又有一个念头在小小声的说,不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唷!

 以前和男孩子出去吃饭或看个电影,她也从没这么费心思打扮。

 她甩甩头,不想再继续思考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她方才想得头都疼了。

 翻个身,她看着一件一件的衣服,又将它们抛上了天,到底是该穿粉的洋装还是利落的装呢?真是伤脑筋,女人就是这么的麻烦。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和严恩洛从刚开始认识的种种,好像都是在一场又一场的灾难之中。

 严思洛会是怎么看待这此乌龙的事情呢?她忽然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而又到底是什么缘故,他们好像就是没有办法有一个很完美的出场,像重话故事中,公主和王子那种浪漫的相遇邂逅。

 算了,她好像也不能强求太多,反正她天生就不是走于凌那种书院派气质美少女路线,自然不会有那种一出场就洒满鲜花作背景的梦幻场面。

 不过,人各有志,谁说这样的她有朝一不会走出自己的风格来呢?

 哎!想是这样想,可是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这一次和严思洛约会的行头给搞定才是。

 她又看了一次表。什么!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严思洛就要来接她了。可她却还是一副灰姑娘的穷酸模样,再这样胡思想下去,她的睡衣还是不会变成金缕衣,更没有南瓜会变成马车的。

 她赶紧认命的坐到梳妆台前,将打底的粉底倒在掌心,有模有样的涂抹起来。

 凡事总有第一次,只希望她这次的"活人变装‮女处‬秀"可别吓坏严思洛才好。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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