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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知道自己闯祸了,严昕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趁着照顾他的丫环打瞌睡时,偷偷地溜出房间。

 下午听丫环姐姐说,爹让-姨留在他房里,他想偷偷地溜去看她。

 小小的身子经过书房时,不松了一口气,他发现爹爹正在书房内办公。

 他快速地越过书房门口,可才跑了几步,却撞上了两大柱子。

 严昕止不住跌势,四脚朝天地跌在地上。奇怪,这里什么时候立了两柱子的?他捂着吃痛的小鼻子,生气地抬起头,却向一张生气的脸。

 “啊——”他吓一跳地发出尖叫声。

 严-高高地耸立在严昕头顶上,四周笼罩着阴影,听见严昕发出小孩尖锐的尖叫声,他不悦地皱皱眉头。

 单手拎起他的衣领,“闭嘴!”他怒气腾腾地命令。

 听见熟悉‮音声的‬,严昕倏地闭上大开的小嘴,偷偷地睁开闭紧的眼睛。

 “爹!炳…哈…”他想傻笑混过,圆圆的小脸蛋十分可爱。

 可是严-完全不受影响,“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在…”

 “我以为我说过叫你待在房里。”严-沉声地道。

 “有…”严昕低着头嗫嚅应道,仍被严-持在半空中的小脚晃啊晃的。

 “那你见鬼地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想去看-姨。”声音高高地扬起,低低地落下。

 严-看着他没有回答。

 “咦?小战士,你半夜不睡在这里干吗?”

 只有‮人个一‬会这样叫他,严昕越过严-的肩头,高兴地扬着小脸。“雷焕叔叔!”

 “小捣蛋,听说你今天又不乖了。”雷焕笑着将他从严-手上抱下。

 听出雷焕口中的戏谑,严-不悦地沉下脸,“他不需要你鼓励他。”

 “雷焕叔叔,我…我不是故意的。”严昕皱着小脸解释。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雷焕搔搔他的头说道,“你爹也知道的,是不是?”他示意地看向严。

 严-只是严肃地沉着脸,“不管是不是故意,行为不当就该罚。”

 “要…要罚什么?”严昕缩着肩膀问道。

 严-没有回答,对着雷焕说道:“雷,他就暂时拜托你了。”

 雷焕拍拍好友的阔肩,“小战士,要不要到雷焕叔叔家的牧场去玩一玩?”

 严昕却低着头,小声地说:“爹爹不要昕儿了吗?”

 严-闻言,皱起眉头,“当然不是。”

 一旁的雷焕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小孩子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连自己的儿子都说不出半点好话。

 他蹲下身子与严昕平视,“你爹的意思是,雷焕叔叔的牧场来了一匹小马,他觉得昕儿已经到了学骑马的年纪,所以才要雷焕叔叔来接你去牧场玩。”

 严昕的小脸一扫霾,高兴地看向严-,“真的吗?”

 严-僵硬地点点头,“你是该学骑马了。”

 “我可以有自己的小马吗?”他兴奋地问。

 “这次不行,如果你乖,下回我再托雷焕叔叔为你挑一匹。”

 “那你跟不跟我去牧场?”雷焕嘲笑地问。

 “当然要、当然要!”严昕亮着小脸,忍着不大叫。爹说男孩子应该成、稳重,不能像个小跳豆似的。他不太懂成、稳重是什么,不过‮道知他‬,他今天中午就是像个小跳豆似地扭个不停,才害-姨烫伤了背。

 “你把处罚变成奖赏。”看看严昕高兴的小脸,严-沉声地指出。

 雷焕耸耸肩,“他不过是个孩子,今晚他会跑来,不就表示有悔过之意,别对他太苛求了。”

 “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雷焕出惋惜的表情,接着又说:“就是来不及见你的美人儿,可惜了点。”

 “什么美人儿?”

 “不就是你被下药的那件事。”他顿了顿又说:“听说是个大美人。”-这小子走桃花运了。

 “美人?”严-脑海中闪过一张绝的姿容。“‮道知你‬是谁?”

 雷焕怪异地看他一眼,“亦峰还没对你说吗?”

 “‮么什说‬?”他没好气地埋怨,“我已经两没见到他了。”

 “那我想还是由他亲口‮你诉告‬好了。”雷焕地笑了笑,“总不好破坏了你的惊喜。”

 严-冷哼一声,惊喜?最近他身边的惊喜难道还不够多吗?

 ◎◎◎

 “我不换!”

 “你要!”严-立于边,手上拿着天山雪花膏及白布巾,准备为上不合作的女人换药。

 绯-头一撇,硬是不动。

 “我数到三,你再使坏,我就自己动手。”他沉声喝道。

 绯-冷凝着脸不回答。太羞人了,每次换药就得在他面前袒背,虽然她非常以自己的身子为傲,但每每他炽热的眼光及若有似无的碰触,都让她不自在极了。

 她受够了,况且她的背已不疼了。

 等了半天不见回答,严-的耐心宣告结束,“好,我自己来。”他往边一坐,动手就探向绯-的颈后,打算解下她肚兜的带子。

 她拍开他的手,有些气愤,“我说我不要换!”这块笨木头,听不懂吗?

 “别使子。”他也有些动怒了。

 她以为他爱帮她换药吗?若不是每到换药时间,堡里的丫环不是一个个跑得不见踪影,‮然不要‬就各个忙得很,否则换药这种工作会需要他堂堂一堡之主来做吗?

 “难道你没别的事做吗?”她暗示他的不受

 “我对你有责任。”严-咬牙说道。

 “那总有别的丫环可以帮忙吧?”

 不知好歹的女人!

 在对话的瞬间,严-已解下她的肚兜及上身层层的布条。这两天的换药工作,让他对这类事已驾轻就

 “啊!你…”绯-飞快护住**的双峰,一双美目怒瞪着他。

 “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他讽刺道。他拉开她护的双手,鲁地让她背过身子,开她如黑幕般的长发,开始为她涂抹上药。

 “拢好你的头发。”他命令道,为她上充当绷带的布条。

 绯-气愤地怒瞪凤眼,奈何被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他根本‮道知不‬她气得想将他大卸八块。这种情绪对她而言是很少有的,她一向随遇而安,但不知怎地,一见到严-这块笨石头,她就气得想用石头砸他。以往她用冷淡来掩饰对他的情绪,不过,她现在想,或许她应该试着逆向操作——

 她将黑发盘绕在头顶,暗暗地深一口气,试着放柔自己的口气,天晓得,面对这块硬石头有多困难。

 “呃…我的伤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对她语气突来的转变,严-愣了愣。“嗯。”不由自主地放松的力道。

 “那…我以后是可以不用再上药了?”她放下盘发的双手,身子往后一靠,落入他厚实的膛。

 她好香!陌生又熟悉的香味窜入他的神经,一股熟悉的悸动冲向他的腹部。

 布条不过了一半,她的乌丝披下,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双手握在她的下。

 心头一震,严-骇然地推开她,“别动!”

 “人家手酸了嘛!”她‮音声的‬慵懒而沙哑。

 “那需要靠着我吗?”严-没好气地问。

 “我只是想让‮道知你‬我的背完全不痛了。”她无辜地眨眨醉人的美眸。

 “很好,你证明了。”而且该死的成功极了。

 越过她的身子,他将她的柔荑拉往线下方,“握住。”他命令她拉紧绕一半的布条,不想让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

 自己则飞快地拢好她如瀑布般的黑发,这次他细心地将她的头发顺着同方向卷成麻花的样子,再搁回她的前。再拉过她另一只手,他声地说:“抓好,这次不准你再随手放掉。”

 他飞快地绕着,壮的手臂不断擦过她娇柔的肌肤。

 严-在她部打了一个结。“现在你自己穿好衣服。”他咬牙命令道。

 “说得好像是我自己的一样。”她咕哝抱怨,放开手中的秀发。一瞬间,柔滑的黑发又散了两人一身,她挣扎地系上肚兜的带子。

 只是系个带子有那么难吗?

 幸好他已用层层的布将她的人美景密实地裹住,否则他可能早抗拒不了她的惑,当下就占有了她。

 “我来。”严-不耐烦地低吼,像只被怒的狮子。

 “小-儿,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吧?”一道声音由严-身后响起。

 绯-侧过头,见了来人,依然落落大方,不见羞涩,“托鲁大哥的福,好得差不多了。”人的畔勾起一抹的微笑。

 严-不悦地蹙眉,飞快地将早先置于上的外衣由头而下罩住她的全身,“你可出现了。”竟漠视他仅给的一期限,鲁亦峰整整消失了两

 “我这不是来了。”他注意到严-防贼似的举动。

 “上回我请你调查的事,结果如何?”

 “那件事呀!我正打算向你好好地报告一番。”说话的同时,鲁亦峰诡谲地朝绯-笑了笑。“你帮小-儿上药呀?”

 “别叫她小-儿!”听了碍耳,让严-直觉地想封了他的口。

 “小-儿不喜欢吗?”不理会严-,鲁亦峰直接询问绯。

 她摇摇头,‘我无所谓。“唤更亲昵称呼的大有人在。

 却见严-生气地瞪着她,活像她是不守妇道的子,怒气冲冲地头一撇,就往外走去。“我们出去谈。”

 绯-不以为意,耸耸肩。她再度躺回身子,打算好好地补个眠,完全不为严-的态度所扰。

 像个闹别扭的大孩子。

 鲁亦峰摇摇头,像严-这种对感觉不诚实的情场白痴,只怕等他后知后觉地开窍后,只能——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

 得当的护理让绯-在几的休养后不顾严-的阻止,再度回到工作岗位上。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绯-远远就瞧见这群丫环不做事地聚集在一起。

 “-姑娘!”丫环们一见来人,赶紧呈圆弧状散开。

 “-姑娘,您的伤好啦?”有些和她较识的丫环关心地询问。

 “是啊!这段期间烦劳各位了。”绯-微笑地点点头,“小丫头怎么了?”人群一散,她瞧见立于中心点哭得伤心的小丫环,看来不过才十一、二岁。

 小丫头怀中抱着一团茸茸、黑黑的物体,耸着肩一地哽咽着,没有回话。

 “晴儿的黑宝死了。”一位丫环揪着脸说,眼眶红红、的。

 “黑宝?”她看了一眼被唤作晴儿的小丫环怀里抱着的一团黑物。

 “黑宝是只兔子。”另一个丫环解释。

 “是啊!晴儿养了好久,从进堡就带进来了。”

 “我们有时也会喂它的…”又一位丫环红着眼说,也‮住不忍‬低低地啜泣。

 “是病了吗?”绯-猜测着。

 “才不是,我的黑宝很健康的!”晴儿大声地哭喊。

 “我猜是吃坏了东西。”

 “我想也是,今早见它口吐白沫地倒在笼子内,吓了我一大跳。”

 “不会的,黑宝昨儿个只有吃蔬菜叶子而已…”晴儿猛摇头,哽咽着将头偎进黑宝的内。

 瞧她这样,不难想象小姑娘与她的黑宝感情之好。

 “我说是被毒死的!”一位丫环大声地说。

 一时间,现场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毒死?!太可怕了吧!”

 “‮不么怎‬可能?昨儿个我才瞧见菁儿那家伙在咱们这附近探头探脑的。”

 “可也不能说就是菁儿下的毒啊!”较年长的丫环站出来公正地说,“菁儿是少和咱们往来,情也不好,但在表小姐手下做事也怪可怜的。”

 “菁儿不会,那表小姐呢?表小姐总有可能了吧!”说的丫环一脸的厌恶。

 七、八位丫环七嘴八舌,每饿人都有话要说,一时间场面混乱得很。

 表小姐?一旁的绯-闻言亦拧起了眉心,“丫头们,这话可不能说。”

 “-姑娘,这您就不知,以表小姐的个性肯定会报复的。”而且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报复什么?你倒说来听听。”

 “还不就是前些天,表小姐又不知廉着堡主,晴儿正好端茶过去,不小心撞见了不打紧,还打了表小姐的绣鞋,表小姐当场甩了晴儿一巴掌,结果让堡主斥了一顿,许是怀恨在心才…”

 绯-有些失笑,“这样就下毒似乎太严重了。”

 “若对象是表小姐,可就一点也不夸张。”在场的丫环们各个赞同地点头。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把菁儿这丫头给带来了。”一个较魁梧的丫环气势汹汹地揪着菁儿带到众人面前。

 “-…姑娘。”菁儿垂着头嗫嚅道。

 这算什么?这些丫头竟然把头号嫌疑犯都给“请”来了!似乎想直接动用私刑,而她这个总管,俨然成了丫环们的头头。

 “呃…‮道知你‬众人们怀疑你什么吗?”绯-侧着头抿嘴笑问。这丫头胆小得很,她可不想再吓坏她,虽然据她所知,菁儿确有下药的前科。

 “知道…可-姑娘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菁儿抖得有如风中的落叶。

 “不是你会是谁?”一旁的丫环激动地大叫,“她在说谎!-姑娘,你要为晴儿做主!”

 绯-暗暗翻了翻白眼,天啊!她怎会扯入这种私人恩怨中?

 “啊!”菁儿吓得猛然跪下,“-姑娘,你要救我…”

 她闻言美目闪过一丝光,对着菁儿道:“你跟我来。”

 菁儿跟在她身后,半晌后呐呐地开口,“你要带我去见堡主吗?”

 “我想咱们还不用劳烦到堡主。”她朝菁儿笑了笑,“你说是吗?”

 菁儿愣愣地有些疑惑看着她,不懂她‮么什为‬没像其他姐妹一样对她发怒。半晌她抬头,才发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姑娘…这里是…”

 “是啊!”绯-仍只是抿微笑,“冤有头、债有主,总得找对人!是吧?”

 才推开门,房内就传来邵玫君刻薄‮音声的‬,“死丫头,上哪去了?到现在才给我回来。”

 “小…姐是…”

 “是我把她叫去的。”绯-接口道。

 “哼!原来是咱们新上任就弄得大伙忙进忙出的-总管。”想到她在泉室曾带给自己的羞辱以及表哥对她的另眼看待,就令邵玫君怒火中烧。

 绯-不理会她,径自淡淡地开口,“我今天来是堡内有丫头控诉菁儿。”

 “控诉个婢关我什么事!”

 “不巧这个‘婢’刚好是你的人,下人犯错了,主子总是得担待些。”绯-对邵玫君的态度心中燃起些许的不悦。

 “丫头,”邵玫君闻言,一巴掌扫向菁儿的脸颊,“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菁儿连忙跪下,“没有、没有!小姐,菁儿是冤枉的!”

 绯-微拧黛眉,面无表情地看着主仆俩的一搭一唱,意有所指地缓缓道:“表小姐,堡内有动物被毒死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若闹到堡主那儿,可也不算小。”

 “不就是死了只兔子罢了!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敝。”她猛地改口。

 “这事你我心知肚明。”绯-媚地微笑,“但我可以跟你做个易。”

 “哼,你是什么身份,想跟我谈易!”邵玫君一脸不屑。

 “凭我可以轻易地在你表哥跟前告你一状。”绯-气定神闲地笑说。

 “你没证据。”邵玫君有些心虚。

 “想赌吗?”绯-回得云淡风轻。

 邵玫君闪着怨恨的眼光,直直地瞪着绯-,就在绯-转身往房门退去时,她终于开口。“什么易?”她边说边狠狠地瞪了一眼仍伏在地上的菁儿,就是这婢,办事不牢靠,让她今天坐在这里受这个女人的侮辱、威胁。

 “这样吧!如果你以后不再随便待你的丫环,我就不把这件事告诉堡主,还有一件事,以后再有丫环向我哭诉你打她们…我就调走你身边所有的人,让你凡事都得自己动手做。”绯-顿了一顿,笑得既柔又媚,“表小姐同意吗?”

 邵玫君握紧双拳,一张脸气得涨红,恶狠狠地看着绯-飘然地离去。

 “小…姐?”一旁的菁儿害怕地低唤。

 “滚出去!”她咬牙恨道。

 她不会平白受气的,绯-,今她所受的,他她邵玫君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从今天起,你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等我当上严龙堡堡主夫人,第一个就办你!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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