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肃穆的警察局里,进进出出不是一些作
犯科的歹徒,就是不学无术的卒仔,累得人民保母片刻也不得清闲。
警员们各司其职,问案的问案、做笔录的做笔录,忙得不可开
。
奇怪的是,在警察局的一个角落里,少数几名刚结束手边工作正忙里偷闲的警员却围成一团,争相绕着一张办公桌打转。
“不是我夸口啊,你诉告们,要是头儿肯派我出马,别说是小偷、强盗了,就算是十大
击要犯,我也能轻而易举的手到挽来。”嚣张的夸口从人群中央传出。
臭
的言辞并没有引来围观警员的挞伐与嘲弄,相反的——
“小吾啊,老听你在吹嘘,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大展身手让我们瞧瞧?”
“想出马,等你摆平头儿那关再说吧!”
“小吾想要摆平头儿我看是难上加难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相闹着说笑。
论自信,人称小吾的安胜吾是多到整个肚皮都要给
破了;论智商,号称IQ一百八的小吾更是傲视群雄;论身手,路拳道。空手道、柔道是无一不通。
这样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要真能投身警界,不单是人民的福气,就连警察在执行警务时也会如虎添翼。
奈何安胜吾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是被众人口中的头儿给吃得死死的。
聪颖过人的才智、略带自我膨
的臭
,时而纯真时而老成,说出来的言语常叫人哭笑不得,甚至捧腹大笑,安胜吾可说是警察局里公认的开心果。
问题是,虽说是开心果,却也不见得人个每都懂得鉴赏。
像是众人口中的头儿——警察局长就笑不出来,还常常为此气得七孔冒烟。
所以,任凭安胜吾再有本事,只要一遇上警察局长,仍是那句老话——没辙!
安胜吾两颊发窘地泛起红
。
换成平常,要她发窘是万万不可能,偏偏繁察局长就像是她的罩门,每攻必胜可说是狂妄自大的她唯一的弱点。
“话不能这么说呀,我可是因为敬老尊贤,不想仲逆老人家,才还时收敛自己的脾
退让。”
死在面子也是安胜吾的众多“优点”之一。
“小吾,你这话就说得谦虚了。谁道知不整个局里就只有你能让局长失控。”
要是这样也算敬老尊贤,全天下的长者怕不有一半全给她气死了。
“局长在咱们局里可是集理智、冷静、内敛于一身,出了名的沉稳干练,独独只有在碰上你时,才会
起咆哮叫嚣的火花。”另一名警员也跟着糗她。
“这你们就不懂了,就是因为局长对待我的方式不同,才能突显出我的异于常人和高人一等。”安胜吾试着替自己扳回颜面,并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一群警员围着安胜吾有说有笑,闹成一团。
猛地,一个班员提出质疑,“小吾,这种时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咦?!”
这么一提醒,其他警员也察觉到不对劲,表情全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该不会…
“你又跷课啦?”
“头儿道知不你来吧?”
“惨了!头儿又要发气了。”
俗话说会叫的狗不会咬人,那么平时难得一叫的呢?发起火来岂不令人震撼?
虽说局长发火的对象不是自己,但是基于和安胜吾之间的情谊,众组员们仍是住不忍要符她捏把冷汗。同时更不忘提醒自己,待会头儿发飘时能闪多远就问多远。省得扫到台风尾。
说时迟那时快,“安一一胜一一吾!”一声河东狮吼突地从局长室里传出来。“三秒钟内马上滚进来!”
同心圆中的安胜吾顿时成为众警员同情的焦点,个个全都一副
言又止,想开口帮她打气,又道知不该说些什么才好,脸上清清楚楚写着爱莫能助、无能为力等等字样。
安胜吾心里虽然暗呼不妙,但表面上仍在逞强,“听到了吧,头儿迫不及待想见我了。”
想当然耳,这么破的场面话,当然是无法取信于人啦!
“小吾,我们会在外面替你祈祷的。”
“我想哀悼比较适合。”
“祝你一路顺风,我们就不送了。”
低
的气氛。配上众人阴郁的神色,场面真有如电影荆轲刺秦王中,临行前众人城外相送的景象。
安胜吾表面上佯装轻快。脚步却是万分沉重。
在通往局长室的方向,一名失风被捕的瘪三叼着一
烟,两脚踏在桌上,吊儿郎当的倚着椅背。
“警官,都说了东西不是我拿的,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负责做笔录的警员开口,“对方不见的皮夹明明就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还想狡辩?”
“奇怪了。对方的皮夹莫名其妙跑到我身上,关我什么事?”瘪三仍是抵死不肯承认。
“你——”
问案的警员气得抡起拳头愤力捶了桌面一记。
“呼!生气啦?想扁人不成?”瘪三跨在桌上的腿狂狂地抖个不停,“来呀,来扁我呀,老干就坐在这里,不眼气、有种的话你来扁我呀!”
嚣张的行径,是不要碍于法律限制,局里的警员早争相冲上前去海扁他了。
正当围观的警员个个义愤填膺,却又莫可奈何之际,天外飞来的一记大爆栗,当场将那名瘪三打滚到地上。
“哎啃!”瘪三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谁!。是谁打我?”想抬起头看看是谁暗算自己。
对方却不给他机会。使尽吃
的力气抡起拳头猛K。
打得瘪三只能抱着头四处闪躲,喊疼的同时还不忘大小声的叫嚷,“警察打人啦!救命呀,警察打死人啦!”
待会要挨刮已经有够不
了,眼前偏又冒出一个卒仔刺目,吊不拉几的开口要人扁他,安胜吾二话不说便如了他的愿。
直到自己一肚子瘴气出得差不多了,她才勉勉强强地收手。
早被打贴在地上的瘪三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警察人员动用私刑,我要验伤,我…哎啃!”
因过于激动而拉扯到暗角的瘀伤,他手捂着嘴角口齿不清地撂狠话,“偶一定要找律师告你们,偶…”在视线对上正前方一刹那,他声音戛然止住。
围观的警员谁也没把他的威胁着在眼里,个个笑得十分开怀,很高兴安胜吾能帮他们出一口怨气。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谁打你!”
其中一名警员嘲讽着。
怎、怎么会?
不可能…
鼻青脸肿的瘪三简直不敢相信,狠狠修理自己的。居然会是一个…
天啊!这事要是传去出了,他还能在道上混吗?
懒得理会他那副孬样,安胜吾拍了拍手掌,甩也不甩的从瘪三身边大摇大摆走过,直直逛进局长室里。
刚挂上电话,知道安胜吾又跷课了,连想都不用多想。安宁儿敢百分之百确定,那个兔崽子肯定又溜到局里跟自己的一干下属打
磕牙。
果然,就在她发出震天价响的吼声不久,一抹畏畏缩缩兼遮遮掩掩的娇小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头儿…你找我呀?”安胜吾低着头怯生生的开口,眼色偷偷的往正前方瞟。
“崽子!”安宁儿用力敲了女儿的脑门一记,“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妈咪!”
没错,安胜吾老挂在口中的头儿兼警察局长就是安宁儿,也就是她妈。
年方三十三岁,又要独力扶养一个九岁的女儿,以这等芳龄就当上警察局长,安宁儿的能力可谓有目共睹。
她心思级密、冷静过人、领导能力强,打从警校毕业至今不过十年的光景,却破大案、建奇功,升迁的速度像是搭云霄飞车般,扶摇直上。
然而、能力再强的人也有束手无策候时的,一如现在,看着年仅九岁的女儿只觉得全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
安胜吾用力的点了下头,“是!妈咪。”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安胜吾的乖顺才会一览无余的显
出来。
“我刚跟你的老师通过电话。”
果然,又是那个老巫婆打电话来通风报信,安胜吾在心里头忿忿地咒骂。
“警告过你多少次。不准跷课,居然把我的话全当成耳边凤?”面对软硬不吃的女儿,安宁儿已经是黔驴技穷。
现今社会很多父母都希望能生个天才儿童,但是又有谁知道,家有天才儿,父母难为啊!
谁叫老巫婆上课一点声调起伏也没有。既无聊又无趣,鬼才上得下去!安胜吾心里头嘀咕。
何况那老巫婆还比自己逊,随便出个题目问她,三两下就把她倒了,一点挑战
也没有。
“我在说话,你究竟在看哪?”见女儿的眼珠子左右瞟呀瞟的,嘴
不驯地撇动,安宁儿纵然是有过人的耐
和冷静,也
不住要冲动起来。
向来做得察言观
的安胜吾一见母亲真的冒火了,立即开口,“没有,我哪里也没看,正专心听着妈咪的告诫。”
她
直
杆,手臂贴着左右两边大腿,目视正前方,一动也不敢
动。
对于女儿小小年纪,表面工夫已经十足,安宁儿也只能暗自在心里头叹气。
“你又在课堂上恶整老师了——”
她声音有气无力。
“我只是请教老师问题,她回答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啊!”安胜吾一脸的无辜,三言两语便将所有的责任给撇清。
对女儿的能耐十分清楚的安宁儿,明知道女儿是在强词夺理,偏偏又无力反驳,“么什为你就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安安分分坐在教室里,把嘴巴闭上。”
“是老师自己说,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要举手发问的啊?”她不过是依话照做罢了。安胜吾辩称。
“那是指课本里的内容。”
安宁儿住不忍提高音量。
“是课本的内容没错啊!”大学课本。
终于,安宁儿受够了。“好啦!”她对女儿的牙尖嘴利没辙,“你,现在马上给我到外公家去。”
去外公家?看来老妈真的火大了,“妈咪,我…”安胜吾赶忙想亡羊补牢。
“你给我乖乖待在外公家,等我下了班再去接你。”安宁儿不由分说,决定这次绝对不再纵容。
惨了!
安胜吾仿佛已经预见自己晦暗的前景。
安氏夫妇原是公务人员,两年前服务年限一到,便先后提出退休申请。靠着两笔退休金,从此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位在郊区,一栋欧式透天别墅,门前有十来坪的花圃,是安氏夫妇在五、六年前花了半生的积蓄买下的,为的是希望独生爱女和宝贝孙女将来生活能有所保障。
由于女儿、孙女平
还得上班和上学,暂时仍住在原先市区的房子,只有假
才会回来别墅小聚。
原本,夫妇俩是希望女儿能找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嫁了,然而漫长的十年过去了,宝贝孙女都已经大到活蹦
跳,女儿的心却依旧静如止水。
安氏夫妇才不得不承认,那名车祸丧生的男人确实好本事,能让女儿至今仍对他死心塌地。
所幸,他们安家还有个宝贝蛋——
安胜吾,鬼灵
怪,聪颖过人。
女儿虽然常埋怨孙女鬼点子奇多,喜欢拿别人恶作剧,安氏夫妇却不以为然,对他们而言,安胜吾是上天赐予安家最珍贵的礼物。
她机灵陪慧,天真活泼,常逗得安氏夫妇俩合不拢嘴。
安家能有安胜吾这样一个孙女,对他们而言,胜过千万个子子孙孙。
正因为有这样一个宝贝孙女在,安氏夫妇才放得下心,不再为女儿的将来
心,他们深信,安胜否有绝对的能力保护和照顾女儿,
“外公!外婆!”
正在修剪花草和帮花圃浇水的安氏夫妇一听到声音,不约而同抬起头往大门的方向望去。果其不然,宝贝孙女正大摇大摇晃进来。
“小吾,怎么来啦?”
安母匆匆撇下水管,走到孙女身边,“天气这么热,瞧你,
得满身大汗。”她心疼不已。
“因为小吾太想外婆和外公了,住不忍就跑来啦!”安胜吾给了祖母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脸埋在祖母
口。
“你这孩子,就会逗外婆开心。”安母嘴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仍难掩喜孜孜的神色。
“才不是呢,小吾是说真的。”
是相反,安胜吾偷偷在心里吐了个舌。
“你这个小滑头,还想唬弄你外婆和我。”
安父可就精明多了。
“外公。你怎么可以说自己的孙女是小滑头呢?”
安胜吾抗议。
“难道是外公冤枉你啦?”退休后的安父最大的乐趣是和宝贝孙女斗嘴。
“那当然,人家我是因为…”
“因为宁儿要我们看住你。免得你又四处闯祸,等她下班才要亲自过来修理你。”
安父替她把话说完,“小滑头。外公说得对不对啊?”
“妈咪打过电话来啦?”安胜吾尴尬的确认,脸上写着谎言被拆穿的困窘。
“没有。”
“那外公怎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乖乖待在学校上课,却突然跑来找外公外婆。”唯一的可能是孙女跷课被女儿抓着,要他夫妇俩权充狱卒,代为看守。
“嘿嘿!”
除了讪笑之外,安胜吾一时半刻也说不出其他借口。
安母出面圆场,“好了啦老头子,太热天的,你不热,小吾可热着呢!”
怪他净顾着抓宝贝孙女的小辫子,“小吾,跟外婆进去,外婆冰箱里买了很多小吾爱吃的冰淇淋。”
人小表大的安胜吾一见有人出面帮自己解围,“还是外婆上道,哪像外公,就爱看我出糗。”半点也没有反省的迹象。
上道?
唉!难怪女儿极力想阻止孙女往警局里跑。
“好、好、好,是外公不好,外公会好好检讨跟反省。”
“那晚上妈咪来候时的,外公要帮我幄!”安胜吾乘机得寸进尺。
“你啊,就会和外公讨价还价。”
“才不呢,我是不二价的,刚刚说定就说定了。”
她不给反悔的空间,“要是妈咪要修理我,外公可要抱紧我。最好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这样妈咪就不会动手了。”她十分清楚母亲的弱点。
听孙女这么一说,安氏夫妇只觉得哭笑不得。女儿说得没错,宝贝孙女是
得有些过头了。
私人飞机里,一名行动不便的男人被搀扶着从轮椅移到飞机座椅上,有着一头金色大波
,五官冶
的外国女郎正细心的为他扣紧安全带。
“齐,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紧或不舒服?”
被唤作齐的男人表情像冰一样冷漠,“嗯。”点头的动作淡到几乎无法察觉。
按理说,眼待这样一个冰冷绝情的男人实在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偏偏妮娜却甘之如饴。
曾经,妮娜是纽约市立医院的护士,容貌美
加上身材
感,让她的追求者从医院里的医生到政商名
,从早到晚大排长龙。
对于本身条件相当自负的妮娜是高傲的,一般的纨绔子弟虽然有钱。却不足以被她看上眼。她要的是个在各方面能与自己匹敌的男人。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齐,成为他个人的专属护士直到今天。
虽然他的五官并不出色,腿双甚至有残疾而行动不便,却依旧难掩他天生王者的气势,几乎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妮娜便无可自拔的沉沦了。
而后,从医生那里得知他的脚伤有百分之五十的治愈率,妮娜更是卯足了劲,一心一意要成为他的女人。她相信要自己持续不放弃,总有一天必能掳获这个严峻寡情的男人,并且说服他重新站起来。
“齐,你怎么会突然决定回台湾呢?”妮娜以为美国的医疗技术对他较为有利。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决定,从来就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
三十六岁的他,尽管还不到中年,心境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是长年在海外漂泊的缘故,近来他常觉得倦怠。
靠着天生的精明才干,即使行动不方便,即使只身处在人生地不
的国外,他依然闯出了名堂,建立庞大的企业王国——龙集团。
龙集团是运输业的霸主,横跨航空、海陆,年营业额达上百亿美元,是各国竞相力邀的合作对象。
他始终隐身在龙集团幕后操作,谁也没有见过这位在世界上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运输业巨人。
现在的他坐拥权势、财富,站在人生的最顶峰,却依然弥平不了内心的疲惫。
“台湾方面都安排好了?”
男人问。
始终仁立在他身边的壮汉必恭必敬的回复,“是的少爷,老爷已经为少爷安排了僻静的静养地点,只等少爷回去。”
男人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的合上眼睑闭目养神。
从警校毕业多年,当年的四朵花难得会机有再凑在一起,除了安宁儿之外,其余三个人均已陆续转行和嫁人去了。
三个女人一听安宁儿非但没有离职,还当到了警察局长,都住不忍大呼难以置信。
“宁儿,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典乐思提出质疑。
没有多作任何解释,安宁儿直接亮出证件,上头清清楚楚纪录着她的职称。
“乖乖我的天啊,还真的是警察局长咧!”苗湘漩睁大双眼,将手里的证件交给另外两人传阅。
将三个好友的惊呼和不可思议看在眼里,安宁儿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不发一词地微笑。
严音爱打量安宁儿半晌后,说道:“我想我稍稍可以理解了。”
理解么什为当年那个被教官评为最不适任警察的好友,居然会爆冷门的当到警察局长。
“理解什么?”苗湘漩有听没有说。
“难道你们得觉不,咱们几个里面,就数宁儿的改变最大?”就性格而言。
“我?”
安宁儿却不自觉。
典乐思问:“怎么说?”
“以前在警校候时的,教官总是称赞宁儿耿直,做事一丝不苟。会是个好警察。”
严音爱说,“接着话锋一转开始惋惜,说她这种个性很难在警界生存。”
“那倒是。”
典乐思也有同感,“正因为宁儿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不做得拘私,这样的个性在黑暗的警界很容易得罪人。”所以众人才会觉得她大爆冷门。
“可是现在…”严音爱和另外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调到安宁儿身上。
“是啊,是不要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静内敛、处事圆滑的女人,真的是宁儿。”
连向来迟钝的苗洲漩也看出端倪。
几个女人说着说着,全笑成一团,只除了安宁儿。
是啊,他也曾这么取笑过她,安宁儿不自觉的陷入回忆中。
应该是他改变了她吧!
那时的她虽然富正义感,但工作上却因一板一眼不磨变通而常常受挫。这样的性格连带也表现在日常生活琐事上——
“等一下!”
意外安宁儿居然会开口留他,男人因而停下脚步。
没来得及感到好奇,行事向来一板一眼的安宁儿说话了,“你没有折棉被。”
折棉被?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说安宁儿之于他,确实比他人多了些分量,然而他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由着她对自己予取于求。
“道知我。”
男人平静的说。
“那你…”
在安宁儿的观念里,人个每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可以折。”
他是不会介意的。
“我坚持。”
是谁弄
的,谁就得负责收拾。
男人的回答是迈开步伐举步往前走。
“不许走!”安宁儿绕到他前方堵住他的去路。
“你拦不住我。”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安宁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拦不在也得拦。”她的原则不容破坏。
“小东西,看来我真的得找个时间,好好改造你顽固的小脑袋。”他对她凡事认真的性格觉得有趣。
见男人依旧没把她的话当真,“除非把棉被折好,否则不许走。”安宁儿再次重申。
“是吗?”男人只是将两条手臂
叉在
前,表情是气定神闲的从容。
为了不让自己被瞧扁,安宁儿不得不出手。
不管是右勾拳、左勾拳,或者攻下盘,男人都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便隔开安宁儿的攻势。
两人一攻一守,持续了好半晌,直到眼见安宁儿气
吁吁仍无意罢手,男人才不得不认真制止她。
就在她再次挥拳相向时,男人飞快进住她的手腕。在不伤害到她的前提下,将她的手臂往后一扭带向自己。
下一秒,安宁儿整个人已背对着贴近男人怀里。
男人附在她颈项轻喃,“早说过你拦不住我的。”逗弄似的前她
感的耳垂吹气。
即便拳脚不如人,安宁儿仍义正辞严,“那是原则问题。”她固执己见。
当下,男人被她顽固的语气给逗笑了。
“不许笑,我是认真的。”她不以为自己固守原则有什么好笑的。
“看在你这么认真拦我的份上,好吧,我就留下来。”男人说着突然将她拦
抱起。
“你愿意?!”意外他竟然如此轻易被自己说服,本以为还得再费上一番口舌。
“乐意之至。”他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直到两人进了卧室,上了
,做全了该做的事,安宁儿才意会两人的认知原来还存有一大段差距。
想当然耳,最后棉被非但没能折好,反而更凌乱了。
“宁儿!宁儿!”
耳边传来的叫唤声让安宁儿回过神来“什么?怎么啦?”不明白大家么什为全往自己直瞧。
“你还好意思问,大家聊得正愉快,你居然人个一神游太虚去了。怎么,我们的话题真那么无聊不成?”苗湘漩糗她。
“不是啦,我只是…”话到嘴边,安宁儿却难以启齿,总不能告她们,自己刚刚在发花痴吧?
“只是什么?瞧你脸红的。”
典乐思一说,苗湘漩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道:“真的那!宁儿,老实招来,你刚刚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居然会脸红成这样?”
就这样,安宁儿被三个好友糗成一团,几乎要感到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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