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准备
一直到我们跑出了那个糟糕透顶的
,耳朵里似乎还回响着老鼠被烧的“吱吱吱”的惨叫声,而鼻子里,也竟好象还充斥着一股混合了焦臭和烤
香的怪味儿。
外面的天早就已经黑透了。张伯,杨大善人,杨二,罗锅李,正围着篝火在谈论什么。杨二最先看到我们回来,其他人随后看到,大家都站起
了过来。
“可,可回来来了你们!”杨大善人一急又结巴起来了。不过激动之情,确实溢于言表。我看他此刻倒是出于真心,于是也觉得他不是那么令人厌恶了。
“夏侯兄弟,可是遇到什么危险的物事了?”张伯也出言相问。
点点头。心想幸亏没有大家一起进去,否则想全身而退简直不可能。
“不不是遇到僵僵尸了了吧?”杨大善人吓得睁大了两眼。
“来来夏侯兄弟,”张伯伸手拉着我的胳膊,“先来暖和暖和。”
我跟他走到火边,大家也都走了回来,胖子干脆把衣服都
了,挨件在火上燎来燎去。
“比僵尸还可怕。”我说。
“到底是什么?陈兄弟快说说。”张伯把水壶递给我。我“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递给胖子。
“老鼠,”我说,“成千上万的老鼠。”
“老鼠?”四个人都睁大了眼睛。
杨大善人说,“那那你身上这这些血迹都是是老鼠血血啊?”
我点头一看,可不是,在晃动的火焰的映照下,我的身上斑斑点点点的,全是血迹。
点点头,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实在顾不上理他们了,我还有没几个问题不能确定。于是对胖子说,“你是不是从另一个
里出来的?”
胖子点点头。“进了那个
之后,我走了很长时间,后来又出现了一个
口,就是咱们遇到老鼠那个,”我示意知道,胖子继续说,“我也道知不该走哪个,在那
了一
烟,犹豫了儿会一,就走了左边那个——”
“左边那个?”我吃惊地打断了胖子。
胖子说,“是啊。”
我说,“那你是从左边那个
里走回来的?”
胖子说,“不是,你听我说完行不行?”我没做声,胖子接着说,“开始我是走了那个,可走着走着,发现里面变得越来越
,我想这
肯定是在向下倾斜,没准的妈他通到地底下去了,估计不能是出口,所以我又退了回来,走了右边那个。”
果然走的是右边那个,“这就对了。”我说。
胖子说,“什么对了?”
我说,“我早猜到右面那个是回来的。”
胖子说,“你猜到了?”
我点点头,“嗯。先别说这个,你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没有?”
胖子说,“没有,不过那个
很深,我走了很长时间才回来。”
我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走哪个
的?”
胖子说,“我还不了解你,你肯定不会无功而返的,一定会走一条不寻常的路。”
“嘿嘿,”我苦笑了一声,心想现在还不是无功而返,还差点儿葬身鼠腹,“这么说你没看到我放在
口的糯米了?”
胖子说,“什么糯米?”
我说,“我放了一把糯米在那个
口做标记,不过既然你没看到,肯定是让老鼠吃了。”
“那肯定让老鼠吃了。你也没看到我放的糯米吧?”胖子反问。
我说,“你也放了糯米?”
胖子晃了晃脑袋说,“那当然了,我也得做好标记啊,不然我出不来你怎么找我?”
“好,”我拍拍胖子的肩膀,“果然不负朕望,胆大心细,有所长进。口头表扬一次,不记档案。”
胖子不屑地吐口气。
“那你从哪个
出来的?”我又问。
“那个。”胖子用手指了一下,怕我看不见,还打开手电照了照。
点点头。胖子指的是另两个距离很近的
中的一个。我说,“既然如此,那另一个肯定是连着这个了。”说完我指指这两个边上的一个。
胖子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猜的。”
“你不能什么都猜啊!”杨大善人好不容易
上话。看来他是平静下来了,已经不再结巴。
我说,“不猜怎么办?”
杨大善人说,“那,那——”
张伯赶紧抓住机会说,“夏侯兄弟,现在你是不是能和我们说说你的主意了?总不能让我们一直蒙在鼓里啊!”
“哈哈,”我笑了笑说,“张伯不用急,明天自有分晓。现在天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啊对了,今天大家就不要开饭了,明天早上一齐吃。”
“这——”我看杨大善人
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他。
“是这样的陈兄弟,刚才你们还没回来候时的,大家都说饿了,我们就先吃了点儿。”张伯说。
“哦,”我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声,心想这帮无情无义无组织无纪律的东西,明明知道食物所剩不多,竟然趁我和胖子不在时偷吃。于是我改口说,“胖子你也吃点吧。”
胖子说,“我当然得吃了,我早饿坏了,简直就是前
贴后背啊。”
我说,“行了别贫了,快吃吧。晚上大家轮
守夜。谁站第一班岗?”
杨大善人赶紧把头低下去,杨二说,“我来吧。”
“嗯,”我想杨二为人稳重,应该不会有事,不过我还是叮嘱了一句,“千万别瞌睡。”
杨二说,“放心吧夏侯大哥。”
我于是点点头,径自回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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