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惊险一夜
“明,我要你…”宇文成都的气息拂过我的
,他的眸光焰亮,似乎要将我烧成灰烬,他的左手制住我的双手,右手则抚着我因摆动挣扎而拱起的身子,那手慢慢地往下搜寻,放肆地往我腿双间探去…
“混蛋!”我怒骂一声,猛地抬腿,提起膝盖用力顶向他的两腿间。
宇文成都没料到我会有这一击,闷哼了一声,而后痛苦地闭上眼睛,但他没放开对我的箝制,依然蛮横地覆在我身上。
“明,你非要
我…那就怪不得我了…”宇文成都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再无一丝清明,有的只是与残暴。他的手猛地往我的前襟抓去,一声清脆的裂帛声,我的衣襟已被他完全撕开,
出
着白色布条的
膛。
“住手!”我惊恐地低叫出声,而身下的长袍在瞬间也被他撕裂,“不!住手!”
“明,不要妄想逃脱,我说过,倘若你是女子,我定会不顾一切地得到你…“宇文成都的大手覆在我的
前,壮硕的身体将我紧嵌在他和地板之间,两腿被他用膝盖强行顶开…
难道今晚就要这样被他侵犯么?只能任他夺去我的清白么?!不,我不要!冷静,冷静,我要冷静,一定有办法
身的…我不停地深呼吸,平复着心绪,将紧张与恐惧硬生生地
了下去,脑中念头疾转。
宇文成都一边用手抚着我的身子,一边伏下头想吻我,眼看他的
就要
上我的,我扭头躲开,再一提气,使出太极中的撞肩之术,
部拧转,带动右肩撞向他的下颚。
宇文成都一惊,只能抬高上身躲过这一击。
机会来了!我
出右手,回身一扯桌布,案上的烛火顿时倒倾下来,刹那间,熊熊火焰将桌布点燃了。
“这…”宇文成都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怔了下,我趁机将他推开,从他身下溜出,闪到角落去。
宇文成都皱了皱眉,扯过榻上的棉被捂了上去,那火势本就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明,过来…”他回过身来,异常炽热地看着我,逐渐漾深的眼眸
漏出明明白白的yu望。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只见衣领被扯得大开,
带道知不什么时候也被拉断,连袍子都被撕裂了…我赶忙一手掩住破碎的衣襟,一手拉紧身下开裂的袍子,听着他
重的呼吸声与越来越近的热气,我下意识地朝后退去,但背靠上了墙壁,已退无可退,我只能看着他步步
近。
“将军,不要再上前了。道知我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竭力使自己的语调平静下来,“但我若想惊动外头的人,却不是难事。”
“惊动外头的人?那又如何?”宇文成都不以为意。
“若是惊动了外头的人,必有人进来查看,候时到,恐怕宇文将军和我都不好解释。”我紧紧抓住衣襟,心境慢慢平复下来,“今晚的事情很快便会传到皇上的耳中,将军此时正暗中谋划大事,在这非常时期,一定不想节外生枝,使皇上起疑吧?”
“唔…”宇文成都定定地看着我,停下了迫近的脚步。
“将军是想要一个可以共谋大事的同伴,还是只想要一个女人?”我见他有些动摇,就继续劝戒道:“将军,道知我你醉了,道知不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我也会将今晚的事情彻底忘记。”
“我…”宇文成都的眸
慢慢淡了下来,蹙起眉头思索着。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
动,其中还夹杂着此起彼落的喊杀声,“有刺客!抓刺客!”
“有刺客?”宇文成都下意识地转身朝外走去,他迈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明,唉…你好好休息吧…我,我走了。”说完,他便开门出去了。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缓缓松开紧抓着衣襟的手,无力地靠向身后的墙,全身的气力仿佛都已耗尽,我再也站不住了,腿双一软,摊倒在地。
“呼…”我拼命深呼吸,竭力控制着眼泪,着地想拉好衣服,低头却看见手臂、肩膀、
前明显的淤青和吻痕。
“不要哭,不要哭…这没什么…不要怕,不要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喃喃自语,全身不停着,忽然低头一口咬住左手背,嘴中尝到了血叼腥,麻木的神经,渐渐没有了痛觉,我只有吃掉自己的血
才能平复心中深深的恐惧和抹不去的
辱…
“风护卫!风护卫!快快起身,有刺客!”屋外传来呼叫声。
我这才清醒过来,记起自己还有一个身份——风护卫。
“道知我了。”我答应了声,咬了咬牙,命令自己立刻起身。
我换上衣服,扎好头发,随即推门出去。
只见整个皇宫灯火通明,殿前、廊下、园内人影四窜。
“怎么了?”我问站在门外的一名侍卫,“刺客在哪里?”
“方才有几名黑衣人闯进宫来,被守夜的侍卫发现,双方就动起手来了。”那名侍卫答道:“而后宇文将军来了,将那几名刺客都
到偏殿前。”
“走,去看看。”我拔脚往偏殿跑去。
到了偏殿,只见几十名侍卫围成一个大圈,将几个黑衣蒙面人围得水
不通。而那些黑衣人显然也是各个武艺高强、训练有术,在侍卫的重重夹击下依然应付自如,并不见胆怯与慌乱。双方拼命厮杀着,一时之间,竟谁也拿不下谁。
“都给我退下!”一声奔雷似的断喝,宇文成都缓缓上前。
军令如山,那些侍卫立刻退下。
宇文成都微眯着眼,手中持着寒光闪闪的凤翅镏金镗。
我心中一颤,他是疯了么?镏金镗这种只有在战场上才用得着的长兵器,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拿了出来。
“呵…”宇文成都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迈步徐徐走向那些黑衣人。他的眼眸中忽现利芒,一股令人心颤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暴卷而出。
那些黑衣人似乎被他的气势
迫住了,拿着兵器的手在微微。
连一旁的侍卫都住不忍心惊胆寒,离我较近的两名侍卫居然吓得腿双索索发抖,众人纷纷退后避祸。因为他们都知道,落到宇文成都手中的人绝对不会有善终。
“喝!”宇文成都暴喝一声,挥动手中的镏金镗,他身上那股
天灭地的杀气随着那一击,化做无形有劲的真气,挟风雷之势向黑衣人横扫过去。
寒光闪烁中,前头的几名黑衣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头就已经离开了身体。
砍菜切瓜之时听到乒乒乓乓的响声,不论旁观者也好,持刀者也好,都必定觉得十分畅快和有趣。但如果将几个大活人的头颅当做瓜果来切砍,那情形就大大不同了。脑浆迸裂,鲜血横
,内脏暴出,绝不能令人生出快
,而生命的毁灭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噩梦连连。
宇文成都的镏金镗如利刃斩破布,旋风般横扫那些黑衣人,所到之处血
横飞,只是瞬间的光景,地上就都是血迹、残肢断臂和沾染上去的碎
屑,教人不忍卒睹。
“唔恩…”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随即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呵…”宇文成都嘴角的冷笑已变成了欢笑,他回身问道:“闯入宫的就这些人么?”
边上一个侍卫着应道:“回,回将军,还有一个方才朝后殿跑去了,我,我已经派人去追赶了…”
“一定要把那人抓住,他是唯一的活口。”宇文成都命令道,他转头望见我,大踏步来到我面前,“我不是让你留在房里好好休息,你为何又出来了?”
“我…”宇文成都如山的身躯中仍散发着肆无忌惮的杀气,我惊骇得险些说不出话来,“我,我既是侍卫,宫中有刺客,我当然要出来查看了…”
“抓拿刺客的事情有我,你赶紧回去休息。”宇文成都说着,伸手想来抚我的脸,“今夜不要再出来了,知道么?”
我连忙后退,避过他的手,“道知我了,我立刻回房去。”说完,我当即转身拔腿就走。
“呼…呼…”我气
吁吁地跑着,穿过偏殿,向自己的房间奔去。
忽听得前方一棵树上“咔”的一声轻响,我一惊,立刻心生戒备,稳定心神,放轻脚步,躲在一棵树后,凝目向前方望去。
借着皎洁的月
和朦胧火光,隐隐见到有人伏在前方大树的枝上,似乎正打算攀树越墙而出。
我猛地想起方才那侍卫说还有一名刺客跑到后殿,莫非就是这一个?
江都离宫的城墙是磨砖对
的,四丈高,就算借助飞抓绳梯也是翻越不了这道高墙,为了确保安全,在宫墙旁的树下还挖了壕沟,沟内暗藏利箭,不知情的刺客若贸然翻墙跳下,就会掉进沟中被利箭刺死刺伤。
我犹豫不决,道知不该不该提醒那人,又听“嚓”一声,此时我看得更清楚了,只见那人已翻过墙头,正打算往下跳,而墙外就是一道壕沟,一旦跳下,触到那沟里的利箭,轻则受伤,重则就会送命。
“小心!那沟里有利箭!”我住不忍低呼一声。
那人已经往下跳了,听到我的警呼,他伸手在墙头上一推,身子在空中翻了两翻,越过壕沟,正落在我面前。
就在这时,杂乱脚步声、侍卫的叫喊声由远而近,那黑衣人立即转身往后殿跑去。
“等一下!”我拔腿在后穷追不舍,眼看着那人闪身躲进一间房内。
我追到房外,停住了脚步。那间房是
地,隋炀帝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去,违令者立即处死,我就曾亲眼看见一个误闯进房的小太监被杖毙。
我想了想,趁着四下无人,干脆进去看个究竟,
足下猎奇心理。
“咿呀”一声,我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而后回身再将房门关上。房中点着明亮的烛火,虽然收拾得十分整洁,看仍得出很久无人居住了。
“啊,那是…那是谁?那是我么?”我抬头看去,随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的女子与真人一般大小,只见她眉若远黛,秋水无尘的媚眼,红
滴的
,俏脸生波,桃腮带嫣,凝肤似雪,柔媚柳
…她
离的眼眸里仍残留着昔日的似锦繁华,眼波轻轻摇曳,便可颠倒世人。最美的是她那头七尺长的发,云瀑般的青丝用一
琉璃簪子随意盘起一缕,散垂下来的发丝光滑如缎,那一缕缕长长的发丝,就这样飘来飘去,纠
住我的脸、我的眼、我的身、直至我的灵魂。我怔怔地看着,无法思考、无法感觉、无法呼吸,一种莫名的窒息阻在
口。
这画上的女子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若真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那就是她有一双弯弯的长眉,好似新月一般,而我却是两道斜飞入鬓的眉。虽然我们长相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有着云泥之差。她那媚惑的眼神、妖娆的身姿,举手投足间便可蛊惑众生,这是
俗的我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
我呆呆地望着,冷不防脑后一阵剑风袭来,我低头避过,头巾却被挑开,长发瞬时飘散下来。
那柄冷冰冰的长剑回绕过来,架上我的脖子,我回身看去,是那个黑衣人。
“你…你不是…”他看清了我的样子,立即惊讶地直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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