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她,就为了这种事
三王爷很冷静地道:“太子,你认识我的书童么?”
太子打量卞辛,惊奇地道:“这是你的书童?他不是个哑巴么?我昨天跟他说话,他没答我,明明就是个哑巴嘛!三皇叔,你怎么找个哑巴当书童?这多不方便啊,还是让我找个像样的书童给你吧?”
三王爷笑道:“多谢太子好意,只是,我这个书童并不是哑巴,她只是这几
受了伤,暂时无法说话,还请太子见谅。”
太子偏心,很是好奇:“怪了,受了什么伤会让人个一成为哑巴呢?”
三王爷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前两
,我入宫拜见圣上,这书童在旭升殿外等我时,不仅挡了二王兄的路,还出言顶撞了二王兄,我就罚她掌嘴一百,所以,她几
内都无法进食和说话,无法回应太子,还请太子见谅。”
“这样啊,”太子倒显得有两分同情了“这书童虽然做错了事,但三皇叔的惩罚也忒重了…媲“
卞辛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为三王爷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是二王爷想杖责三百,但三王爷及时救了我,只掌嘴一百,很轻的了…”
“馨儿!”三王爷沉下脸来,低声喝道“在太子殿下面前,你胡么什说!太不成体统了!”
怎么了?她这是在回报三王爷的救命之恩,不想让人误会三王爷耶,怎么反而挨三王爷骂了?卞辛一脸疑惑,还想解释什么,但是,目光所触,几个人都在紧紧地盯着她,那种目光…
她心中一凛,醒悟过来,太子、二王爷、三王爷可是竞争对手,而其他人个两的身份也很微妙,她在他们的面前褒三王爷、贬二王爷,难免不让其他人多想…
于是,她赶紧低下头,道:“都是小的不知礼数,犯了滔天大错,被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
东方翎洛和南小姐没有说话,太子却皱了皱眉,咕哝:“杖责三百?二皇叔下手也太重了。只不过是挡了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再说,这书童毕竟是三皇叔的人,二皇叔也该给你一点面子嘛。”
三王爷摇头:“奴才不知规矩,是我没教好,岂能怪他人惩罚过重?”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道:“三皇叔,你啊,就是太好说话了,手下才会被欺负成这样。”
三王爷微微一笑:“这也不能叫做欺负吧?奴才不懂事,就该教训,教到懂得规矩了,才能避免犯同样的错误。你说是吧,太子殿下?”
太子耸耸肩,转头看向卞辛:“喂,我说小子,你怪不怪二王爷哪?”
这死太子,竟然当众问这种问题!卞辛装出惶恐样,不断摆手摇头,表示不怪。
太子笑起来:“人人都怕二皇叔呢。”
三王爷道:“二皇兄德高望重,任谁都会敬他三分的。”
太子不以为意,似乎还想么什说,三王爷就给他倒酒,道:“太子,难得我们四人同桌共食,来,我敬您一杯!”
说罢,他用眼角瞟了瞟卞辛,示意她赶紧出去。
卞辛收到警示,赶紧不动声
地后退数步,接着悄然转身,快步而出。
修琊紧跟着她出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够了,接下来我来忙,你别靠近这里,免得又生么什出风波。”
卞辛求之不得:“道知我了,我这就躲起来,有事别叫我——千万别叫啊!”然后就一溜烟地跑进屋里,关上门,锁上窗,得不恨将自己神隐起来。
么什为这些大人物一个两个三个都注意到她了?而且还人个每都想欺负她几下?莫非是她太漂亮,天生丽质掩不住,所以到了这种时代就变成红颜祸水?
唉,她趴在桌边胡思
想,心情郁闷得不行。
笃笃笃,外面传来低低的敲门声,谁会在这种时候来?难道又是修琊?但修琊可不会这么神秘。
她很不想理会,但是,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得罪不起啊,她若是不开门,不是又挨个不敬之罪?
所以,她还是打起精神,打开门,挤出笑容:“请问哪位…”
她音声的卡在咽喉,整个人都僵了:东方翎洛,他来这里做什么?其他任何人个一来,都比他强啊!
东方翎洛闪身而进,她脸色一变:“你要么什干,快出去…”
东方翎洛把门关上,低声道:“不要出声,我只是来问你几句话。”
虽然很不
,但卞辛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来了这里,便放低声音,客气而淡然地道:“侯爷,有话请快说,太子和王爷在等你呢。”
幽暗中,东方翎洛盯着她:“三王爷对你可还好?”
卞辛突然很想哭,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
一滴泪的!好在屋里很暗,什么都看不清。
她强
心头的波动,平静地道:“多谢侯爷关心,我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可见三王爷待我不薄,我也不会给侯爷带来任何麻烦的,请侯爷宽心。”
东方翎洛伸出手来,碰触她的脸颊:“是吗?你才跟了三王爷多久,就差点被弄成哑巴和破相了,还几乎丢了小命,还说过得好好的?”
卞辛淡淡地道:“差点要我命的,不是任何人,而是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我不怪任何人,要怪只怪自己。”
东方翎洛冷哼:“你就这么感激三王爷?三王爷若是待你不薄,又怎么会让你打扮成这样,让你以奴才的身份呆在他身边,导致你被二王爷如此折磨?”
卞辛淡笑:“我本就是奴才!如果奴才不把自己当奴才,就不会被主子所需要吧?主子不需要的东西,不就只能成为废弃品吗?”
他说这些话,是想表达他对她还有点情义吗?他以为他比二王爷、三王爷要更有人情味么?一丘之貉而已!
东方翎洛沉下脸:“我让你跟着三王爷,是让你跟三王爷享福,不是让你给三王爷当奴才的!”
卞辛冷冷地道:“侯爷,我现在已经是三王爷的人。如果让人发现您跟我单独在一起,我那已经掉进臭水沟的节
不值一提,但您的名节,还是要的吧?”
“你——”东方翎洛对她的不领情有几分恼怒,但想想时下的处境,还是暂且忍了火气,道“这些事情暂且不提。我们说正事。你跟三王爷这一阵子,三王爷都跟什么人物接触?做了些什么事儿?”
果然,这才是他的目的!卞辛像念书一样,道:“三王爷这段时间很忙,很少呆在府里,我听说他去找传说中的名家字帖去了,以此作为皇上的礼物。此外,他从您的府上回京候时的,去太傅家住了一宿,跟太傅聊得
开心。”
“喔?”东方翎洛注意起来“他都跟太傅聊了些什么?”
卞辛道:“他和太傅,以及太傅的十几个学生,关在屋里吃饭喝酒,从傍晚喝到半夜,我不能进屋,不知他们聊了什么。反正就我这身份,不可能让我听到的。”
东方翎洛道:“那倒是。我再问你,你可确定三王爷跟太傅谈得很开心么?两人没有不愉快之处?”
卞辛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合得来,我就道知不了。反正我只看到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太傅晚上还送了一个美人给三王爷陪睡,三王爷很享受呢。”
东方翎洛冷笑:“你很妒忌么?”
卞辛翻个白眼:“一夜情而已,我有什么好妒忌的?”
东方翎洛又道:“你可听三王爷说起二王爷和太子的事?”
卞辛道:“三王爷只是要我避开二王爷,不要得罪二王爷而已,其它的什么有没都说。”
沉默。难熬的沉默。明明晚上很凉爽,她却觉得很闷,闷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小会儿后,东方翎洛伸出手来,抚了抚她颊边的发丝:“你做的不错,好好听三王爷的话,你会得到荣华富贵的。我要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说罢,他走边门边,拉开一条
,朝外看了看,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
他是借解手的名言,悄悄出来见她的,不能呆太久,让他们生疑就不好了,要赶紧回去。
卞辛拍了拍他碰过的地方,就像想扫掉灰尘一样:他不要说得她好像很怀念他似的!她都快记不得他是谁了!他最好一辈子都别来找她!
东方翎洛回到席上,继续与三王爷等人饮酒畅谈,心里想的却是,太傅心里难道倾向于三王爷?而不是倾向于其教导多年的太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有趣了,他改
得去拜访太傅才行。
太傅与他一样,虽无官职和实权,暗中却拥有巨大的人脉与影响力,也并非陈旧保守之人,一方有财,一方有才,既相似,又互补,理应多多联络才是。
而太子呢?他边喝边暗暗瞄向太子,太子可知他的老师暗中与三王爷联络,相谈甚
?
不过,这是一盘危险而复杂的棋,虽然已经下了很久,棋面仍然看不清楚,离终局更是遥远,他,得慢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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