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死局
我急急火火地冲进家,包子正在削土豆皮,我在各屋飞圈,秦始皇和荆轲还有赵白脸都在,屋子已经被包子收拾整齐了,我冲到厨房问包子:“都丢什么了?”
包子不紧不慢地说:“没丢什么,电视冰箱不是都在吗?”
我看了一眼案板,被火烫了似的问:“轲子那把刀丢了?”
包子随意地翻了一翻,说:“呀,刚发现,看来是丢了。”
“还有什么?”
包子说:“我回来候时的衣柜翻得
七八糟的,几件旧衣服没了。”
“旧衣服?”我马上跑到卧室打开衣柜,秦始皇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以及项羽的黄金甲都不翼而飞,我失魂落魄地念叨:“这下完了!”
包子还在外边说:“可能是小孩进来捣乱,幸亏我把现金都藏在破鞋里了。”
我拉开抽屉,稍微松了一口气:李师师送给包子的珍珠还在,它和一大堆小玩意在一起,那个贼应该是被蒙蔽过去了。
现在丢的东西有:荆轲剑、霸王甲,秦始皇刘邦和李师师换下来的衣服以及几枚刀币,这个贼的考古眼光绝不比古爷差!
我低声说:“你们来时的衣服都没了。”
胖子不以为意地说:“歪(那)丢了就丢了气(去)么,有撒捏(有什么呀)。”在他看来电视和游戏机没丢比什么都强。
包子也跟着说:“就是…”
我骂道:“是个
!你是怎么进来的,锁被撬了?”
“没有。我进来以后才发现被盗了。窗户都开着。”
当铺的窗户都在二楼,而且是独立地,旁边也没有别家地阳台可以攀爬。你见过谁家小孩儿一4高能爬上2楼?所以我对包子的脑袋彻底绝望了。当然,这跟她以为没啥损失有关系,要是她藏在破鞋里的千把块钱丢了她早就暴走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可是我想不出在外人眼里我这个地方有什么可惦记地,事实上以前就算楼下没人看店我也经常敞着大门都没出过事,而且如果是一般的小偷他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水平…荆轲剑扔在土豆堆里。那些衣服都被我叠起来放在柜子最下面,普通贼就算翻出来也就看看里面有钱没钱而已,霸王甲看上去跟一块铁皮没什么两样,现在偏偏是这些东西丢了,说明这个贼是知道我底细有备而来的,知道我底细的人对我同样没什么秘密可言,也就是说人个这不可能是我认识的。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是一个雅贼。可能还是出身书香门第,在一
地大学里读考古专业,因为自己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跟开宝马的老棺材瓤子跑了遂受刺
从而嫉世愤俗该行做了江洋大盗,在他的确良上衣口袋里永远
着一支郁金香。他有着忧郁的眼神,凌乱的发型。他经常在深夜站在6楼天台上冲月亮大喊:是你毁了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
第二种可能:和八大天王的出现有关系,我小强有仇家了!
其实我最怕地不是那些东西永远消失,而是再次出现。它们每一件都不能用简单的价值连城来形容:没有一点氧化的秦朝短剑,完好无损的汉王皇袍,丝丝入扣地黄金甲…每一件都不止于考古价值,它们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只要爆一颗就会要很多人的命,当然包括我地。
可气的是包子把家收拾得比狗
了还干净,现在就算叫时迁来也没线索可查了。
我正六神无主候时的,电话响,一看显示是刘邦的姘头黑寡妇打的,她找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我对这个女人印象不错,虽然是造假皇后,但对刘邦没的说,人也
仗义的,项羽借人家车开那么长时间连句二话也没有,还帮了我不少忙。
我笑着接起:“喂,郭姐,你把我刘哥怎么了,就算榨成葯渣也得再让我们见一面吧?”
黑寡妇郭天凤没有理会我的玩笑,用还算平稳音声的说:“小强,刘季遇了点麻烦。”
“怎么了?”
“他打牌输钱让人扣住了。”
我一听
大点事就说:“哎呀郭姐,他怎么说也算你男人了,你帮他垫几个小钱怎么了?”
郭天凤说:“…不是小钱,对方要100。”
我这时才听出来她是强
着语调跟我说话,我的心一下就提来起了:“到底怎么回事?”
对面一个男人抢过郭天凤的电话,一副无赖腔说:“强哥是么,你这位姓刘的朋友输给我100,没钱还我只能找你。”
“你谁呀?”
“你别管我是谁,拿着钱到祥记找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要见不到你人我们可就按规矩办事了。”还没等我再说话他很快告诉我一个地址就挂掉了。
刘邦自从来了就不务正业,爱赌钱我是知道的,但进出不过几百块,怎么能输100?我感觉这事不简单,当务之急还得去,听对方的
非善类,刘邦再怎么说是我客户,而且通过后来的相投脾气。
可叫谁跟我去呢?好汉们自己的事就够头大的,而且那么远赶过来黄花菜也凉了,300样远水不解近渴,项羽更不用提,别说不在跟前,就算在他也绝对不会为了刘邦去跟几个泼皮计较,眼巴前的好象又只剩二傻了,二傻跟着我见识过招生的,也算有着丰富的平事儿经验,唯一没谱的是他的身手到底如何我现在也不清楚,每天就见他跟赵白脸俩人抄着笤帚
打一气,但是我已经没的选了…真拿着100去赎人那是我小强的风格吗?不是!
我走到荆轲门口,对他说:“轲子。跟我走。”
“干吗去?”荆轲和赵白脸俩人正趴在
上头顶头听收音机呢。
我看了一眼包子。说:“玩去。”
赵白脸率先跳下
说:“我也去。”
我说:“你不能去。”
二傻说:“他不能去我也不去。”
我:“…”现在我明白了,比面对一个傻子更恐怖地是面对俩傻子。二傻地智力好象又退步了不少。
我间时没多说,带着他们俩往楼下走。到楼梯口那包子忽然说:“强子,把包提上…早点回来。”
我把内藏板砖一块的包夹上,看了一眼包子说:“刘季出事了。”
包子说:“我都听见了,你小心点,打不过就跑,再想办法。”
…
到了车前。我对赵白脸说:“小赵你先回去吧,我们不是去玩,我们跟人打仗去。”
赵白脸已经坐进车里,面无表情地说:“打仗好啊…”我愣了愣,间时没再废话了,只能拉着俩傻子往他们说的地方开,像上次一样,我还心存幻想。觉得去了未必就能打得起来。
那地方是一片凌乱地民居,民风颇为剽悍,光着膀子穿大
衩的汉子拎着酱油瓶慢悠悠地挡在路上,路边西瓜摊一帮后生甩着扑克。糙木桌上剁着西瓜刀,他们让我想起了我美好的童年…我一下就爱上这地方了。以前怎么道知不呢?
我放慢车速找来找去只有一家馄饨铺叫祥记,我下了车拎着包,身后跟傻子两名,进了店里,还没等我开口,一个系围裙的后生就斜着眼问我:“你就是强子?”连哥也不叫了。
在得到确认以后他前面带路,把我们从后门领去出了,再一出门我就傻了:这是一个足有3篮球场大的后院,站站坐坐的戳着十七八条汉子,院当中摆着一张桌子,四五个人正诈金花呢,在一个角落里,黑寡妇抱着肩膀站着,毕竟也是经过事地人,神情还算镇定,再看她身边的刘邦,斜坐在一条长木凳上,一只脚还踩在凳面上,手里端着块西瓜正啃,见我来了还扬了扬瓜皮,把我给气的,他到是在哪也不吃眼前亏,道知不的人还以为他是这
氓头子呢。真到想没这馄饨铺子后面居然是个地下赌场。
当中那桌上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混子可能是终年打牌耗了心力,年纪轻轻一头白发,他扫了我一眼把手里的牌一扔,懒洋洋地说:“钱带来了吗?”同桌几个人听说都离桌站在两边。
我走过去坐在少白头对面,把包往桌上一墩,少白头眼睛就是一亮,我由此断定他们真的是一帮小混混,这包再鼓也装不下100万,看来他们就是想随便讹几个。
我说:“怎么称呼?”
少白头大剌剌说:“你叫我六哥就行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现在我对“六”啊“刘”啊什么的过敏,我说:“我朋友怎么得罪你了?”
小六一摊手:“没得罪呀,只不过赌牌输了没钱还而已,你带钱了吗?”
我扭脸问刘邦:“你们玩地什么能输100?”
刘邦把瓜皮一扔说:“说好了5钱一把的21点,我刚输一把就跟我要100,我身上2000多块都掏给他们了也不行。”他擦着手暗含玄机地说“这几位我们平常玩得都
好,今天这是里边有事啊…”刘邦见我只带了荆轲,所以话说得不软不硬,但是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猜应该是刘邦平时赢了他们不少钱,所以这帮混子随便找了个由头要讹回来。
我问刘邦:“你一共赢了他们多少钱?”
“差不多也就是2000左右。”
我看着小六说:“钱也都退给你们了,人我领走样么怎?”
这时黑寡妇
口说:“还有我身上的5000也给他们了。”
我盯着小六:“哥们,差不多了吧?”
小六稍微有点不自然,但马上变
说:“少废话,总之今天不留下100你们谁也出不去!”他话音刚落那十七八个人都站起来了。
我一看坏了,到想没今儿还碰了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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