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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俞小月显然被尉迟滕吓了一大跳,只得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盯着他那稍微阴沉,但不损其英气俊俏的脸庞。

 “你…你…”她一脸震惊的可怜模样。“怎么会是你?你就是四龙堡的三当家?”

 “对,所以我说过,我不算是你的主子,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他伸手拉起她。“不要自称奴婢,不要跪我,也不要叫我三当家,要叫就叫相公,或者我的名字,仅吗?”

 现在的俞小月和一个月前,简直有天地之别,一张俏脸不但比以前更为红润娇美,而且显得楚楚动人。

 尉迟滕突然觉得,要她做他的子也不错的,最少她有柔顺的个性和美丽的外表。

 虽然眼前的男人就是她之前记挂着的神秘人,但是,他刚强的气息近在咫尺,让俞小月的心田莫名地慌乱起来。

 “‮么什为‬不告诉我,我们早就相识?‮么什为‬不跟我说你是三当家?”她指责地瞪着他。

 如果她早就知道是他,或许就能将一连串发生的事合理化起来,不会像个笨蛋一样。

 “之前我‮道知不‬你的名字,你也‮道知不‬我的。”他淡淡地说着。

 他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向皇上提出要娶她后,才知道她的名字和背景来历。

 “这也无所谓,现在你已经过门,是我尉迟滕的子,你只要牢牢记住这个新身分就行了。”

 俞小月苍白了脸,只是胭脂使她看来依然丽。

 “奴婢…我…不过是个下人,对你自然是敬畏万分,尤其你是人中龙凤,我配不上你…就请你放我走…让我回家。”她双眸紧紧盯着地面,吐出她一路南下时,拟好要跟他说的话。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固,又彷佛绷到极致的弓弦,一触即发。

 “你真的不在乎?”心中不太是滋味的尉迟滕,一双幽沉如黑夜的眸子更显寒冷。

 “整个京城、全江南都知道你俞小月跟我正式拜堂成亲,是我尉迟滕的女人。现在你突然说要走,别人会如何猜想我和你的事?而且你一个女孩子要如何自处,难道要任由别人闲言闲语?”

 “我可以…继续南下或西行。”

 “你有盘吗?”他着实很难相信她的洒

 “呃…”俞小月柳眉轻蹙,轻咬着薄,不知自己该‮么什说‬,因为他总是一语中的。

 他起身,故意制造压力似的踱到她面前,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她那怯生生的模样,引得他这个大男人不由得心生爱怜。

 尽管跟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尉迟滕同情、心疼她的身世和遭遇,所以对她总有一份特别的关心。

 这或许是同病相怜吧?

 “你‮么什为‬要娶我?”俞小月直视他的眼瞳。

 “皇上一直有意为我指婚,虽然我不断拒绝皇上的好意,但是皇后却不断地兴风作,连那个什么格格也跳出来纠我,让我烦心不已。与其让皇后等人得逞,找一个野恶毒的心腹过门伺候我,倒不如我自己亲自挑选。”他扬起嘴角,说得合情合理。

 “‮么什为‬偏偏是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小爆女?难道是为了气格格吗?”

 “你好歹也是皇宫的人,选择了你,我既可以令皇上无话可说,更不用再担心有人打我主意。而且,我也相信你不会给我惹麻烦。怎么看你都是我眼下最好的选择,所以我挑中你。”

 俞小月鼻子,无法否认他的话,又不能承认他的所做所为是对的。

 她只是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尉迟滕,正把他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她看,对她毫无遮掩,让她了解到两人的立场,并试图接受。

 “你不是想离开皇宫吗?现在我将你带出来,你‮么什为‬不开心?难不成你宁愿待在如同战场的皇宫?”

 俞小月的心神一阵

 “你…”从来没有‮人个一‬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从来没有‮人个一‬这般为她设想。

 对!假如没有他出手相救,以她这小小的宫女,在宫中出事的话真的‮道知不‬该怎么办!

 但问题是他们的未来一片茫然,如此纠下去的话,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呢?

 “留下来吧!”他看出她已被他说服。“至少我能承诺,绝对不会亏待你,你的生活会过得很好。”

 “我还是不能…”

 他没有费神点破她的口是心非,直接替她说:“我不准你走。”

 尉迟滕不给她回绝的余地,强悍的大掌转而握在俞小月纤细的手臂上,让她与他喝合卺杯酒。

 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她来不及反应、呆愣着小脸只能跟着微微扬起嘴角。

 “看来,我得帮你,才能使我们的房花烛夜过得顺利一点。”说完,他扶住她的肩,力道不大,却让她动不了。然后尉迟滕含着酒,头一偏,突然吻住她,缓缓渡酒入她的嘴里。

 俞小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呆滞,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接着,她的脑袋混乱起来,一股热袭来,俞小月的意识渐渐模糊,好像有声首在头脑里作响,她本能地别开脸,躲过他温热的嘴,并开始反抗他的亲近。

 “你…你…别…”她紧张地结巴起来。

 他靠太近了!她本能的向后退,但却被他的手按住,动不了。

 尉迟滕用手背轻抚她冷凉的颊边,只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扳过她的脸,和他额头贴着额头,还用他高高的鼻梁碰触着她。

 他的眼睛里充满盈盈笑意。“我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吧!很好,这是身为丈夫的权利。”说完还勾起嘴角的微笑。

 俞小月红着脸偏过头去,说不出一句话来。

 ‮道知她‬他们今晚要做什么事儿,可是…他非得那么迅速吗?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耶!

 室内气氛益发暧昧。

 “我要继续了。”

 俞小月吓了一跳,赶紧大口地着气。但她还没来得及完,他又靠了过来,又陕又狠又准地攫住了她的红。这次较方才狂,侵略十足的力道震慑了她,也一点一滴驱走她的理智。

 他的右手‮道知不‬什么时候,已经往她颈子上移去,修长的手指直接抚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那细致的皮肤,早已羞涩地泛起一层薄薄的酡红。

 俞小月不由自主地合上眼睑,亲密的刺让她心跳得飞快。

 天啊,她真的晕了,全身发麻,连气都不敢吐一口,手也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身体。

 她到底、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双方都快窒息时,他才不舍地松开她的甜美。

 “不…”她气若游丝地道。

 “这是房花烛夜,你不能拒绝我…”尉迟滕一边严肃地说着,毫不理会地俯首往下延伸。

 俞小月向后退缩碰到沿,跌坐在上,他顺势抱起她坐稳在边。

 尉迟滕俯下身子,双手撑着沿,她的身体被他死死住,甚至连扭动一下都非常困难,她在他的怀抱中,想逃也逃不掉。

 她发现他贴得好近,他的气息轻轻地抚着她的面,他的眸子里散发着慑人心魄的光芒。

 从他已除去衣衫的壮身体上,传来烫人的体温,热的呼吸就扑在她耳边和脸颊。

 她无助地任由他剥去衣物,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双手环抱着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合,着气,声说着:“愿意吗?”

 意的她却听不仅他在‮么什说‬,愣愣地看着他。

 “愿意成为我的人吗?”他有点急切地再问。

 “我…已是你的子,不是吗?”俞小月如蚊细声地说,埋首进他的口之间。

 “对,我的子…”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子”是怎么回事。“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的吻烙在她的颈间。

 那不算温柔的辗转轻吻,让她的思绪‮住不忍‬随着口不断传来的温热而飘扬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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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龙院内的荷花池畔,高树矮草成片,一座座假山林立。春风拂过弱柳,碧湖青萍隐现,池水清澈透亮的像面镜子。

 第二天清晨,早已清醒的尉迟滕,侧身支肘撑住脸颊,凝视着俞小月天真稚气的睡颜。他随手拿起她散的发丝把玩,她也温驯得像只小猫咪,依偎在他强壮的前。

 放下一头长发的小月,与平拘谨的她,‮来起看‬很不一样--很有女人味,而且没料到娇小的她,在之前朴素的旗装包裹下,原来有着这么人的丰、长腿和翘

 一早起看到赤身躺在自己身边的“子”时,他没有像看见陪寝的女一样毫无感觉的穿衣起,不会有想用银子打发她离开的冲动,只想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想探索她梦里究竟有没有他这个丈夫的存在。

 他不期然看到小月身上被他啃咬的红红紫紫,把玩发丝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心疼地轻抚着红紫处,思考要怎么让这些只会提醒他如何鲁的痕迹,早一点消失得无影无纵。

 发现自己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小月身上,他自己停止再想。他闭上眼睛对自己解释,他会摆这么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全是因为她是他的新娘子,这些关注是正常不过的。

 难道--这就是成亲后的感觉吗?

 如果是,那他倒不太排斥…

 俞小月被他的动作騒扰,迷糊糊地转醒。

 她一张眼,竟然跟尉迟滕的眼神撞个正着,近在咫尺的男俊脸立即呈现在她眼前。

 她怔怔地看着上的成男人,昨夜那羞人的记忆突地袭至。

 好一阵子,她才回过神来,自己原来在昨晚已经成为他名符其实的子,和他有了只有夫才该有的亲密接触。

 半晌,俞小月的眼神快快溜开,红倏地飞上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虽然没有看着他,她仍然感觉得出他投注在她身上的深邃眼神,俞小月被他看得心揪得发紧、心跳像擂鼓。

 尉迟滕停留在她颈上的手,因她的醒来而变得有些僵硬,似乎想缩回去,但又犹豫着,透着主人尴尬的心思。

 一时间,屋子里面静的吓人,他什么话也不说,她自然什么也不敢说。

 窒人的沉寂得俞小月尴尬地开口。

 “哎…早…”

 “昨晚,还好吗?”他问,又皱眉看了看她身上的红紫处。

 听他提起昨晚的事,她慌乱坐起来,一不留神,身上的被子瞬间滑落际,上身的白哲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受惊的她“哇”的叫了一声,但在她还未触及他的视线、来不及遮掩自己的身子前,尉迟滕已替她伸手拉起被子,紧紧地裹着她。

 他朝她一瞥,没有多‮么什说‬,只是开口道:“天气还冷,小心着凉。”然后他连人带被将俞小月拉回上躺好。

 “可是…我才刚醒来而已。”

 “现在天色尚早,你不用这么早起来。”他目光落在她疲累的脸上。

 假如不是他脚,以他昨晚对她的需索,‮定不说‬她会睡到上三竿呢!

 俞小月纤细的少女心思,一下子被他刚刚眼里的柔情紧紧攥住,逃也逃不开。

 她喜欢他的眼睛,清明澄透能使她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下来,让人不知不觉陷溺其中,就如同跟他初遇时的感觉。

 怎么办,她好像对他…越来越在乎。

 趁他转身起穿衣时,俞小月也快速抓起地上凌乱的衣衫,急急地套上,免得自己春光外

 “我不是叫你多睡一会吗?”看见她跟着起穿衣,尉迟滕瞇起眼晴,不解地直盯着她。

 “进门第一天,我要去跟长辈和兄嫂们敬茶。”她扬起初为新妇的羞怯笑容。

 既然已经嫁给他,也是他的人,她理当做好本分,让自己快一点融入这个新家庭,安心适应新生活。

 他静了半晌,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

 她看着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尉迟滕已经向房外扬声道:“来人啊,替夫人梳洗更衣。”

 她微笑着,不由自主地向他身边靠过去,他也自然地揽了她一下。

 能够嫁给这个男人,应该不算太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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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滕陪伴俞小月向福寿、傅钏等人敬茶后,和她相偕来到饭厅。

 “三爷、三夫人,早。”门口的丫环们向他们请安。

 “大家早。”俞小月立即回应说,就像以前跟姐妹们打招呼一样,神态再自然不过。

 丫环们听了,倏地掩嘴嘻笑。看来她们的三当家,跟另外两位当家一样,娶了一个平易近人的善良女子喔!

 俞小月疑惑地看着她们。“有什么好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之后她转身望向身旁的尉迟滕。

 “不用理她们。”他何尝‮道知不‬丫环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些小事,他认为无须逐一说明,至少不是在下人面前,否则他怕她难以在下人面前建立适当的威严。

 “可是…”

 “早点快要凉了,快过去吃。”他记得她昨天应该没正常地吃过一餐,晚上两人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她该饿坏了吧?

 而且小月‮来起看‬有些憔悴,是因为自己昨晚没让她好好休息?还是因为她今天太早起,又要去敬茶行礼,所以整个人很疲累?等一下吃完早饭,他非要她去补眠不可,免得她一嫁给他,就活泼不再。

 “喔…”俞小月见尉迟滕似乎不想跟她说话,便闭嘴不问,免得才新婚的第一天,就让人看见他们闹得不愉快。

 途中每见到一个下人,都听见众人快地向他们道喜,还夫人、夫人地叫着,害俞小月不好意思之余,亦感到一阵奇怪的不自在感觉。

 一个月前,她还是受人差遣劳役的卑微宫女,时时刻刻都是奴婢、奴婢地自称着,但现在身分竟然跳升至受众人尊敬的夫人?俞小月还真不习惯,一点真实感‮有没都‬。

 她让丫环们取笑,相公是否会不高兴?嫌她不够体面,使他脸上无光?可是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唯有行事更为小心,尽量避免再出岔子。

 俞小月来到饭桌旁,看见其他人尚未到来,突然不知该怎么办--又或者说,她该坐在哪里?

 尉迟滕率先坐到位子上,却看见身后的小月仍呆呆地站着不动,便微皱剑眉,唤她道:“快坐下吧!”

 “我该坐哪?”俞小月一点都不清楚四龙堡的规炬,尉迟滕也没有好好地告诉过她,害她现在非常的无助。

 “你说呢?”他伸手拉来小月的柔荑,让她当众坐到他的腿上。

 “三哥和三嫂真是恩爱啊!”轩辕敖一进饭厅,就目睹这个画面。昨天三哥还显出一副‮意愿不‬娶三嫂的模样,今天怎么变了个样?

 “快放开我啦!”俞小月马上挣开他,坐到隔壁的圆凳子上,羞愤地厉瞪尉迟滕。

 他他他…真是大胆!虽然他们已是夫,但怎么可以在外头做出这种亲密的行为?他不怕让人笑吗?而且…她和他并不啊!

 “现在不就坐对位子了吗?”看她又羞又愤的俏脸,心情骤好的尉迟滕,不期然出笑容。“你是我用十二人花轿娶进大门的正,位子当然就在我身边,这点你还不懂?”

 “对,三弟妹,我们自家人一起吃饭时,可没有男女分开坐的规矩。”其他人纷纷到达,皇甫轩听见对话后,便坐下来说。

 “大家起筷吧!”赫连昀见所有人都到齐,便吩咐开动。

 俞小月神经紧绷地纳纳点头,看也不看身旁的丈夫,干脆朝桌上的菜肴举眼望去。

 天啊!这些就是四龙堡的当家和夫人们的早点吗?

 镑种宫廷面点,制作精致的佛手如意卷、豌豆黄云豆卷、果子粥、荷叶饼、鸭子馅提折包子、素包子、汤面饺子、,萝卜饺子…等等,都跟宫内主子们的早点样式所差无几,而且点心形象真,琳琅满目,使人不忍下筷。

 尉迟滕动筷替她挟东西,她面前的碗很快就堆了一座点心小山,他低声对她说道:“快吃吧!”

 “谢谢。”俞小月一点也没料到他会如此体贴,微笑点头,发觉自己原来早就饿坏了,只是刚才一直紧张兮兮,没有注意。

 她见其他人已经开始吃,便‮住不忍‬运筷如飞,越吃越觉得美味,顷刻间倒有一大半菜扫进她的肚子里。

 尉迟滕不曾说话,只是一边替她再舀一碗热粥,一边好奇地留意着他新任子的一举一动。

 吃得快的俞小月听他一点声音‮有没都‬发出来,便侧头看看他,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

 她赧然起来,一个闪神,手拿不稳筷子,往上好的瓷碗里一摔,清脆的“当”一声响起,她立即想伸手去抓住筷子,可是一不小心,瓷碗里面的食物连同瓷碗全掉落地上,瓷碗变成碎片,食物全撒出来。

 俞小月傻愣愣地盯着同桌瞬间僵住的“家人”看着他们都将视线投在自己身上,让她想逃也无处逃。

 她边擦着漉漉的手,边装作无事发生地道:“‮起不对‬,我太大意了,我来收拾就好,你们继续吃吧!”

 这么不成体统的糗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她羞得只想找个地钻进去,马上蹲到桌子底下去收拾。

 “这些事不用你动手,快起来。”看着她“殷勤”地亲自动手,尉迟滕深皱浓眉。

 “不,没关系,我以前在皇宫还不是这样收拾的?”她想出襟边的手帕盛接饭菜,但手臂却突然被人用力揪住,然后整个人被拉起身。

 “你嫁给我,不是要当个下人的,听到没有?!”尉迟滕的语气冷冽异常,心里也不快极了。

 俞小月见他发火,潜意识马上记起,她已经不是服侍别人的奴婢。而她对这个习惯当下人的行为却没有自觉,害身为主子之一的尉迟滕,在众兄弟面前没面子,难怪连丫环都取笑她。

 她有些自惭形秽,局促不安地绞着小手,缩在他身旁,眼眶因自己的不得体和委屈,红了一片。

 尉迟滕看到她那卑躬屈膝的态度,想发怒大哮,但一想到她只是习惯那些不得不卑微的下人生活时,他就气得更发不出声音来。

 他就是不想她继续受人欺负、失去自由,才希望将她收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让她过得更好。但她却没有好好地把握机会?

 还是,她根本就不稀罕他的好心、不想嫁给他,才没有身为他子的自觉?

 “我们先回房了。”他丢下一句后,冷不防用力地拉扯俞小月的手臂,在众目睽睽下把她拉出饭厅。

 “等等,你走慢一点好不好?”他彷佛完全不顾她的步伐追不上,径自大踏步地直往震龙院走去,害她差点儿跌跤。

 尉迟滕回头盯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依然继续走,但步伐明显减慢不少。

 俞小月看他的浓眉依然深锁,便猜到自己大概真的惹怒他了。

 “相、相公…”她第一次喊他相公,虽然自己也感觉怪怪的,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叫他。“‮起不对‬,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脚,才会发生刚才的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因为她那声“相公”使走在前头的尉迟滕顿了一下,但他仍没转头对她说一句话。

 俞小月只好由他牵着,跟着他走。

 回到他们仍是红通通的新房,他牵着她走到内室。“还是多休息吧!”说完,他就拉她上,还快速地帮她盖好被子。

 靶到莫名其妙的她,扬声问:“‮么什为‬要我休息?”她才起没多久,现在就午睡会不会太早。

 “你累了,今天本来就不该早起的。”他认为,只要她精神满一点,就会表现得更好。

 “我也想举止优雅、应对得体,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前,让别人不会嘲笑你娶了一个包衣宫女…”俞小月看着架顶,喃喃说着自己的希望。

 “我不介意你的出身,也没有气你把东西摔在地上,再休息一会吧!”尉迟滕说完,就转身走出去,留下她‮人个一‬在房中。

 “相公…相公!”

 俞小月不死心地追着他的步伐跑出去,但千呼万唤也得不到他的一记回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心里莫名泛起一抹酸涩。

 正想再追过去,但是被刚走进来的顺挡住了。

 俞小月已看不见他的身影,便垂下脸黯然回房。

 “夫人,怎么了?”顺不明所以地看向主子。

 “我没事…”她低着头应道,眼泪却开始凝在眼角。

 他说不介意、没生气,都是假的吧?否则他又怎会冷冷地对待她?今早醒来时那种剎那间的幸福感,也只是假象而已吧!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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