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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开摊
 有一份希望,就要做十分努力,此时她更觉得血攻心门,忙掏出自己揣的二百块钱说:“小师傅,给我也来两粒金丹,我得的是肾炎,这药果真对肾炎有效么?”

 “有效,出家人不打诳语!”那穿道服的人双手合了个揖,做了个十分虔诚的姿势。

 这一下徐风霞更信以为真了,就像落水中的人抓住了一飘来的树干,大为兴奋,一位可以救自己的命了。她忙把钱递给卖药人,结果两个锦盒,便对卖药人说:“你等‮儿会一‬,我要再买十粒,钱没带,我回家取钱去。”

 “你家远吗?”那卖药人终于问出一句俗话。

 “不愿,二三百米。”徐风霞说。

 徐风霞风一样地回家又取了一千元钱,又买了十粒大金丹,把药拿在手里,提着装药的塑料袋,徐风霞感到心里咚咚跳的厉害,身上的汗出得浑身透。她诧异道,刚才回家取钱时,怎么没感到腿软,也没感到要跌倒,怎么能快速走回家,又快速返回公园呢?事急,忘了自己有病了?看来,这药真管用,没吃,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

 回家坐定,她把金丹锦盒打开,红缎衬里里面一颗颗硕大的金丹呈现面前,金光闪闪,圆溜溜的,煞是好看,这药真像卖药人说的那样采集四时天水,四季鲜花,四种蜂的蜂,四种毒虫的幼虫,还要加进数次名贵药材,多次炼才成,有那么玄吗?

 徐风霞想想,觉得不太可能,但病重投医,却是每个得大病的病人心态,人一得大病,便把什么都看轻了,房子,钱,工作都看的轻,而唯一看重的就是自己身体,盼望自己的身体恢复健康,大病能够痊愈。

 徐风霞不太相信这金丹有奇特功效,吃上几十丸便能把自己的肾炎治好,理智上是这样想的,但她又希望这金丹真像卖药人所说的那样,能治百病,发生奇效,不然也不会花一个月的工资,买他一粒不知来路的金丹。

 她把金丹从盆中拿出,托在手心,仔细观看,除了药丸外面金光闪闪外,并看不出任何与其他药丸有差别之处。大的药丸不可能一口下,她便将大金丹掰开,捻成一个个黄豆般大的小球,望着这棕黑色的小球,就着凉开水一粒粒入肚中。

 这药入口,有一股药味,而且这药味好熟悉,好像自己常吃的一种药丸味道,徐风霞想了想,忙从头提里拿出盒牛黄解毒丸,取出一粒,捏下一小块,放入口中,那味道竟然和大金丹的味道相差无几,都有牛黄的味道。再对比两种药的颜色,也几近相同,都是棕黑色。

 徐风霞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这大金丹是不是那卖药的用牛黄解毒丸改装一下,然后刷上金粉装到锦盒里卖的,拿自己可亏大发了,牛黄解毒丸一盒才三块六,八粒,一丸才四几,合不上五,这大金丹一粒一百元,只多了层金粉,和配了个小锦盒,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花一千二百块,买他十二粒金丹,岂不是上了个大当,‮这到想‬,汗径自了下来。

 王大力和儿子忻钢回家,徐风霞怕自己买药的事被他们讥笑,所以都没告诉他们,晚上吃过饭后,徐风霞想,钱也花了,金丹也吃了,总会见些效吧,于是静躺上,等待金丹发出奇效。

 等了半天,徐风霞的肚子里静和没吃金丹一般,什么感觉也没有,这金丹一百元一粒,难道一点功效也没有,是牛黄解毒丸做的?

 徐风霞大感失望,心里失望,嘴里便“唉——”地长长叹了口气。

 “妈,你哪难受,怎么叹气?”忻钢忙过来问。

 “我是说,我这病如果好不了,过几年病严重了,谁照顾你啊?”徐风霞边说,心里边难受起来。

 “妈,您的病一定会好的。”忻钢安慰母亲说。

 “但愿我的病能耗!”徐风霞无力说道。这时,她感到肚子里一阵阵有轻微绞痛的感觉,还咕噜咕噜响。她想,晚上也没吃什么生冷食物,肚子怎么会有绞痛感觉呢,正疑惑间,肚子里绞痛感觉越发严重了,咕噜咕噜声也大‮来起了‬,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涛滚lang翻,哎呀,莫不是那一百块一粒的金丹发生效应了?

 徐风霞想到此,心中不窃喜,暗道:真是钱贵买好药,好药能治病,只服下这金丹几小时,便把肾病的源搅动了,如果服个十天半个月,真没准肾病能治好。心里高兴,她正做着美好的白梦,无奈肚子内翻滚过后,便如刀搅般疼‮来起了‬,而且,便意也急急上来,弄的她不得不上卫生间。

 “哗!”一泡稀下来,肚子里疼的轻了,咕噜声也少了,可是躺上没‮儿会一‬,肚子内又翻滚起来,弄的她又去卫生间,两泡稀下来,她便感到头有些晕,腿有些发软,躺在上休息‮儿会一‬,缓缓气,又没过‮儿会一‬,肚内重新翻滚起来,弄的她不得不再次去卫生间,三泡稀袭来,她不光感到头晕,腿发软,眼前都发黑了,一个没站稳,竟扶着卫生间的门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王大力正在吃饭,见状,忙将徐风霞扶到上问:“你今天怎么了,病重了?”

 “没有,好的。”徐风霞答。

 “好的,怎么一连去了三趟卫生间,拉稀了吧?”

 “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没有。”

 “那是‮么什为‬?”徐风霞不好再隐瞒丈夫,便把买金丹吃金丹的事说了出来。“我看看金丹。”徐风霞便把金丹拿了出来。

 王大力看了看,把一个金丹捏碎,尝了尝,说:“有可能是别的药丸刷了层金粉改成的?”

 “我也觉得可能是,我觉得和牛黄解毒丸的味道差不多。”徐风霞说。

 “如果是牛黄解毒丸改的,也不会吃了拉稀啊,是不是他的药变质了,或是他在药丸子上刷的金粉不是金子做的,是化学制品。”王大力猜测。

 “那个卖药人真坏,这种破药,还卖那么贵!”徐风霞气愤地说。

 “很贵吗,多少钱一丸?”王大力问。

 “一百元一丸。”徐风霞声音低了,脸也有些发热。

 王大力看到爱人这个样子,知道她自知干了错事,也不好再‮么什说‬责怪的话,于是说:“买了就买了,以后别再轻易买路边小贩的药便是,剩下的药千万别再吃了,看来还是我卖假水草积的德,我骗人家,人家又转回来骗你,看来,骗人的事是不能干的。”

 王大力第二天拿着剩余的金丹到公园去找那位穿道服的卖药人,公园里却觅不到他的踪影。王大力知道他挣了黑心钱跑了,只得作罢。王大力自从家养的热带鱼中捞了两瓶,骑上车,赶到花鸟鱼虫市场,把鱼摆路边,卖了‮儿会一‬,也卖出几条,正在闲暇点支烟刚上,‮人个一‬影来到面前,抬头一看,竟是老朋友刘炳坤。

 “大力,卖鱼呢?”

 “嗯,炳坤,听说你现在当老板了,买卖做的大,怎么有时间来这转了?”王大力问。

 “嗨,什么买卖大不大的,都是挣碗饭吃,你卖这鱼,我全包了!”刘炳坤拿起地上的两瓶鱼。

 “你也养鱼?”王大力问。

 “前几天一个朋友送了一个鱼缸,空鱼缸没鱼,水都放了好几天了,今闲着没事,来这鱼市抓几条鱼。”

 “我那养好多鱼,我送你些。”王大力说。

 “大力,我和你说个事,这个花鸟鱼虫市场是我一个朋友承包的,你如果想干卖鱼这行当,我跟他说说,你在棚里弄个摊位‮样么怎‬,挣钱比你这零卖多,也不用跑老远捞鱼虫去。”

 “真的?”王大力问道。

 “我骗你干吗,那个鱼缸就是他送我的,刚才在玻璃大棚里我正和他聊天,透过玻璃看见你,我便过来了。”

 “行,你和他说说吧,在里面给我弄个摊。”王大力说。

 王大力五点钟便赶到花鸟鱼虫市场,花鸟鱼虫市场的大棚还没开门,六点钟才开门,还要等一个小时。但在大棚外的小路上,已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了。

 这是夏天,虽然刚早上五点多,天已大亮,卖热带鱼的,卖金鱼的,买热带鱼和金鱼的,早已把这条不宽的马路挤得满满的,这早上的买卖不同于白天,早上来这里卖鱼和买鱼的,都是大宗的买卖,卖鱼的,大多开着汽车或拖拉机,一到下马路上便从车上卸下,一袋袋大大小小的充着汽,装着水和鱼鼓鼓的透明塑料袋,每袋里面的鱼也是密密麻麻,有大的鱼,也有小的鱼,各种鱼分别包装,金鱼也是一样用充气塑料袋包装,还有的在地上把大塑料袋里的鱼分成小袋,一边往小塑料袋里装鱼装水,一边用充氧机往里充氧,充好后再把口系紧。

 大些的鱼最少也二三十条一小袋。体型小的鱼最少也要五十条一百条一袋子,所以早上的买卖,不是论条卖和买,而是论袋买和卖。

 这论袋卖和买,也就走批发价格,俗话说,家有万贯,带的不算。而这里应该说,家有万贯,气的不算。玩物,鸟和鱼,活着之前,死了,那是一钱不值。批发价也就比零售价最低也要差个四五倍,好比说小白神仙鱼或小黑神仙鱼,身子比五分硬币大些的,批发价每条也就一钱,而零卖,一条要卖一元钱。地图鱼,二三寸大的,批发也就三四一条,零卖最少也要一块五到两块钱一条。

 如果问批发价和零售价怎么差这么多,卖鱼的商家会说:“损耗大呀,他那从养鱼池和温室养大的鱼,一换环境和水质,两三天卖不完,不死三分之一也死四分之一,这是耗损。另外,还要摊费,税钱,还要赚点,进价和卖价差不多,谁做这活玩意的买卖啊。

 王大力经过刘炳坤的介绍,顺利地在玻璃大棚里租下一个卖热带鱼柜台,买了几个大小鱼缸,进了点充气机,抄子,干鱼虫,便开了张。每星期六早上和星期早上在大厅外的马路边找鱼贩子批发些热带鱼,进屋倒进自己的浴缸中,便开起了买卖。

 这买卖果然风吹不到,雨打不着,挣钱又多,进货又在门口,挣钱也比捞鱼虫多,王大力便感到满意,一干,便干了一个月。

 王大力进了几袋神仙鱼,地图鱼,五彩斗鱼等,已到了六点钟,玻璃大棚市场的门已打开,王大力把鱼提到自己的柜台前,把采购的鱼解开袋口,轻轻倒入鱼缸中,见采购的鱼在鱼缸中快地游动,并未见有死亡或伤残的鱼,心中才放下心。

 他看了一眼装红绿灯鱼的鱼缸,发现里面的红绿灯鱼已不多了,他便又走‮去出了‬,到路边再采购一两袋红绿灯鱼,他喜欢这种小巧的,细长如火柴般长短,身上闪着蓝绿耀眼光芒的小鱼,这种小鱼不爱死,卖不完,在缸里放一两个月却不死的小鱼。而且买红绿灯的顾客几乎没有一次只买一条的,一般一次不买二三十条,也要买十条八条的,在鱼缸中,红绿灯鱼市一群互相追逐在一起的蓝绿红色的小鱼,凑在一起才能显出这种鱼的魅力。在绿色的水草中间,在紫蓝色的灯光下,闪动着一条蓝色,红色,绿色移动的闪光星星点点,或向前,或向后,左右来回摆,真是如梦如幻一般。

 王大力喜欢这种小鱼,好多养鱼的人也喜欢这种小鱼,好似一个养热带鱼的缸中,没有这种美丽小鱼的点缀,便缺了一景。王大力走到批发红绿灯鱼的摊子前问:“老板,今天红绿灯鱼怎么发啊?”

 买鱼人买的多,所以一般不叫买,都叫批或者发,说发鱼,就是包含两个意思,一个是买的多,一个事批发的价格。

 卖红绿灯鱼的是哥俩,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四十来岁,几乎每个星期六和,他们都从天津来北京这个市场批发红绿灯鱼,据他们说,是他们自己养的,红绿灯鱼不好繁殖,一般养鱼的都繁殖不了,他们哥俩能繁殖红绿灯鱼,所以也很牛气,不像其他热带鱼,批发价和零售价差个五倍以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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