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匆忙回京
第415章:匆忙回京(万更)烟霞和笼月小心的觑了一眼韩啸的脸色,心里开始打鼓。
那个、爷的醋坛子,好像打翻了。
赵子沐这时候也不为自己辩解了,双臂环
,
出了看热闹的样子。
“雪雪,你确定这话没有说错?”赵子沐一脸似笑非笑的道。
“当然没有说错!”雪花肯定的昂头道:“反正,你是没有做到!”
“呵呵,我确实没有做到。”赵子沐毫不反驳,眼中
光闪闪。
他当然没有做到,也不能做到,否则,他不就抢了表哥的差事了吗?
表哥还不宰了他?
“哼!”雪花不屑的哼了一声。
“可是,雪雪呀,我虽然没对你做到,对荷花可是做到了。”赵子沐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对待荷花,一直象你说的那样!”
呃?雪花一怔,这倒是。
赵子沐对待荷花,确实是捧在手里,疼着、宠着、纵着的,象她说的那样。
不对!她怎么觉得不对劲呀?
雪花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情形有点不对头,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过,没等雪花想明白怎么回事儿,某人开口了。
“那么,爷对你样么怎?”
韩啸
森森音声的,传入了雪花的耳朵中。
雪花向韩啸看去,一看到韩啸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立刻明白了,她貌似惹到某人了。
虽然,席莫寒确实是那样对待她的,但是,那只会让某人醋意熏天。
何况,这些话还在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那个、爷…”雪花有点头皮发麻。
“爷对你没有做到,有事顶着、扛着,没事宠着、纵着吗?”
韩啸音声的,虽然不紧不慢,但却低沉的让人有种
不上气来的
迫感。
“爷,你当然有!”雪花立刻睁大了眼睛,煞有介事的大声说道:“你不仅有做到那些,你还在我走累了候时的,抱着我背着我。”
雪花说到这些,丝毫得觉不脸红了。
笑话,她要赶紧把某人安抚好。
实在不行,她就要出绝招。
雪花边说,边观察着韩啸的脸色,继续道:“席大哥只是个哥哥,而你是我的男人。”
雪花说着话的意思很明白,席莫寒只是哥哥,可以帮她,但是她却不会在累了候时的,让席莫寒抱着她、背着她。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神色不变,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见底的看着雪花。
雪花咽了咽口水,觉得她说的某人不满意,需要她再接再厉。
可是,当着赵子沐和烟霞、笼月的面,她总不能真的使出杀手锏,扑上前去,把韩啸亲一顿吧?
雪花的眼珠转了转。
“爷,吃点心。”
雪花捏起碟子里的一块豌豆黄,送到了韩啸的嘴边。
她再样么怎,也不会喂席莫寒吃东西吧。
韩啸敛眉,看着嘴边金黄
的小糕饼,又抬眉看了一眼雪花那一脸讨好的小模样,然后慢慢的张嘴,就着雪花的手,把点心吃了下去。
雪花松了一口气,知道某人没事了。
赵子沐
出了一脸遗憾的表情。
切!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看表哥振夫纲的机会,结果就这么的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
雪花一看赵子沐的样子,就知道这货那个唯恐天下不
的心思。
这哪是一个当哥哥的样子?
也别怪赵子沐没有当哥哥的自觉,雪花也没有把他当哥哥的意识。
在雪花的心里,赵子沐那就是跟她抢妹妹的人。
想当初,荷花以前是多么依赖信任她这个三姐呀,结果现在是经常
的把她丢到脑袋后头。
雪花的恋妹情节经常做怪,当然就会看赵子沐不顺眼了。
雪花正想把赵子沐撵走,韩啸开口了。
“有事吗?”冷冷音声的,当然是对着赵子沐的。
雪花也明白了过来,赵子沐大晚上跑他们这里来,肯定是有事的。
听了韩啸的话,赵子沐也立刻想起了他来的目的,换上了一脸凝重的表情。
“表哥,道知你了吧,皇上对江南出手了,沈从文因为贪污受贿百万之多,被押解回京,下了天牢。”
赵子沐的话音一落,雪花吃了一惊。
“爷?”雪花看向韩啸。
韩啸脸上毫无吃惊之
,对着雪花点了点头。
雪花明白,韩啸早就知道了。
“爷,你去夷州之前,不是…”
雪花说到这儿,打住了,看了赵子沐一眼。
赵子沐立刻明白了雪花的意思,不满的道:“我说雪雪,你说话不用避着我,靖王府和定国公府一向都是休戚相关的,你不说我也知道,表哥肯定知会过沈从文了,可惜,沈从文利益熏心,抱着侥幸心里,没有按表哥的话做。”
赵子沐说完,对沈从文的行为,
出了嗤之以鼻的样子。
其实,雪花是不也要背着赵子沐,只不过负责查处江南事宜的是席莫寒,在他们去夷州的路上,席莫寒曾经向韩啸透
过这件事儿。
从席莫寒的角度来说,他向韩啸
此事,已经是违反了律法了。
雪花可不想因为此事,一不小心害席莫寒落个渎职之罪。
所以,就算是对方是赵子沐,雪花也不想当着他牵出席莫寒。
那时候,席莫寒虽说是替皇上巡视江南的钦差,实际说还是去给同晋帝收钱去了。
因为古雅的事儿,南夷侵犯夷州,可是大燕国库空虚,连和南夷
战的钱有没都,为此雪花还阻止了一场拍卖会,从各个官宦人家筹集了许多的银钱。
但是那些钱对于一场战争来说,还是不够的,所以,同晋帝就把目光对准了江南。
说起来,同晋帝的这个做法,非常得雪花的赞赏。
同晋帝没有加重老百姓的赋税,而是把目光对准了贪官,这不得不说,同晋帝是一个明君。
其实,席莫寒巡视江南这件事,嗅觉灵敏的官场老狐狸们,都应该是嗅到了厉害关系的。
在国家需要粮饷候时的,皇上秘密派钦差去了江南,这说明了什么,相信浸
官场多年的老狐狸,都能猜出一、二。
席莫寒当初既然向韩啸透
了沈从文的事儿,那么就是手里有了沈从文的把柄,但是也有了对沈从文放水的意思。
若是沈从文能把吃了的吐出来,能把各处的窟窿都堵上,席莫寒是不也不会变通的人。
虽然,那样一来,席莫寒就会担上莫大的干系。
雪花知道,席莫寒之所以那样做,无非是因为她罢了。
席莫寒肯定是怕她将来因为此事儿,在定国公府受迁怒。
毕竟,席莫寒是雪花的义兄,这事儿是早就放到明面上了。
现在席莫寒查处了沈从文,老夫人和韩瑚肯定会恨死了席莫寒,同时,保不齐就会迁怒雪花。
可惜,席莫寒有心放水,沈从文却利益熏心,自寻死路。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雪花听了赵子沐的话,知道赵子沐并道知不,席莫寒当初想对沈从文放水的事儿,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赵子沐也说到了点子上,事情确实是沈从文自寻死路。
“爷,沈家姑丈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如此的一意孤行!”雪花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认真说起来,雪花对于沈从文没有听从韩啸的话,以至于落到这个下场,也道知不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
因为,若是沈从文听了韩啸的话,那么席莫寒就会因为对沈从文放水,担上莫大的干系。
可是现在,沈从文被下了天牢,道知不会不会牵连定国公府?
“沈从文贪污太多,怕是想把窟窿堵上,也是没有那个本事了。”赵子沐说着,也摇了摇头。
随即又道:“况且,他还一直寄希望于自家女儿,想着把女儿送进宫,没准他将来能当个国丈当当,如此一来,皇上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他样么怎的。”
要说起来,沈家要送沈落雁进宫的意思,差不多京城的大户人家都知道了。
沈落雁在国公府呆了一年多,原本就是奔着选秀来的,结果选秀的日子,先是因为和北齐的战争,后又因为北方大旱,被一推在推。
起初,沈落雁在国公府,差不多是被老夫人藏着的,就等着选秀候时的一鸣惊人了。
直到韩瑚来了京城,才被韩瑚和老夫人展示了出来,然后更是被韩瑚带着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在宫中算是正式亮了相。
雪花听了赵子沐的话,立刻想起了,当初同晋帝是一边派席莫寒下江南,一边对沈落雁表达了满意之
的。
若非如此,怕沈从文也不敢听了韩啸的暗示后,仍然一意孤行吧?
这到想儿,雪花忽然冷汗涔涔。
“爷?”雪花立刻看向韩啸。
韩啸仿佛看出了雪花所想,给了雪花一个安抚的眼神。
“别怕!无事儿!”韩啸说道。
韩啸音声的里,有一种沉稳的力度。
雪花不由的定了定心神。
赵子沐却仍在那里感慨,“要说起来,你那个表妹也可惜了,当初太后都对我娘满口的夸赞过她,么什说不仅模样好,才学更是没得挑,这要是入了宫,不定会有什么造化呢。”
赵子沐说到这儿,摇了摇头,“可惜了,现在沈从文这一出事,这次的选秀是没她什么事儿了。”
说到选秀的事儿,雪花立刻问道:“选秀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就在下月中旬。”赵子沐回答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是和捉拿沈从文的旨意,一起下的。”
雪花再次心中一惊。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是巧合,和是别有用心?
沈从文在江南经营多年,现在把他连
儿拔起,肯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朝中肯定会有大的变动,而皇上却在这个时候下旨选秀,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吗?
雪花蹙眉思索了一下,没有什么头绪,索
按下心头的惊疑,对韩啸说道:“爷,沈家姑丈之事,道知不会不会牵连我们国公府?”
韩啸冷眸微眯,断然道:“不会!”
“么什为?”雪花惊讶的问。
她没有想到韩啸竟然如此肯定。
赵子沐听了雪花的话,抢着道:“因为皇上拿了沈从文,已经是打
了定国公府,断不会再治国公府的罪了,否则,京城的大小官员可是都看着呢。”
嗯?那又样么怎?
雪花仍是不解。
本来嘛,皇上的一举一动,不仅是京城的大小官员看着,全天下的都看着呢,就连老百姓,不也注意着吗?
韩啸看到雪花不解的样子,冷然道:“皇上好颜面。”
韩啸简单的几个字,雪花立刻明白了。
果然,同晋帝是最注重自己的“明君”称号的,他拿了沈从文,就等于是卸了定国公府的臂膀。
所以,为了标榜他的明君本质,绝对不会牵连无辜的国公府的。
毕竟,定国公和韩啸平了北齐,居功甚伟,皇上虽然加封了国公府,却也收了定国公的兵权。
本来这事就已经被天下人看着呢,所以,在沈从文的事儿上,皇上是不会再牵连国公府的。
雪花心思聪慧,马上就理清了里面的关联。
话说,有一个爱惜羽
的皇上,也是件不错的事儿,否则,定国公府很难不受沈从文的牵连。
不过,雪花看向韩啸,大眼睛眨了眨。
她竟然罕见的在韩啸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嘲讽之意。
既然知道沈从文的事儿不会牵连国公府,雪花立刻放松了心情,开始关心起来选秀的事儿。
至于沈从文,她都没见过面,管他死活?
况且,对于一个大贪官,走到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同时,也是老百姓的福气,所以,雪花觉得,她还是顺从老百姓的意愿吧。
这到想儿,雪花看着韩啸,问道:“爷,叮叮的事儿,安排好了吧?”
雪花对于选秀,唯一关心的,就是叮叮的事儿了。
至于沈落雁,那样一个出尘脱俗的人物,雪花唯有惋惜了。
不过,能不用进宫,雪花却也认为,未必是坏事。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淡淡的应了声,然而,却深眉紧蹙。
“爷,怎么了?”雪花立刻发现了韩啸的异样。
而这时候,赵子沐也变得有些凝重了。
韩啸看着雪花,沉声道:“爷担心会有变故。”
“变故?”雪花一惊,“什么变故?”
“君心难测!”
韩啸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
君心难测?雪花反复咀嚼这几个字。
蓦然,雪花瞪大了眼睛,猛地站来起了。
“爷,你是怕叮叮会被…”留在宫中?
后面几个字,雪花没有说出来。
韩啸却已经明白了雪花的意思,看着雪花点了点头。
雪花的心开始“砰砰”
跳,脑袋开始飞速运转。
自古帝王治国就讲究平衡之术,这种平衡,不仅是在朝堂之中,更是会在后宫中反应出来。
“爷,这难道真的会…”雪花有些惊慌的看向韩啸。
韩啸点了点头,冷声道:“皇上把叮叮留在宫中,既可以牵制国公府,又可以安抚国公府,但是绝对不会让叮叮登上中宫之位,而且,将来叮叮在子嗣一事儿上,也会受影响。”
雪花听了韩啸的话,立刻明白了。
皇上忌惮靖王府,但是若把叮叮留在宫中,就等于是拉拢了定国公府,也牵制了定国公府,同时,也等于是斩了靖王府的臂膀。
不过,尽管如此,叮叮仍是有一个强有力的娘家,而皇上也必定不会给外戚做大的机会。
如此一来,叮叮就绝对不会登上后位。
甚至于,皇上不会允许叮叮生下皇子。
这样一想,雪花愈发的心惊。
不得不说,雪花这些念头,和当年席莫寒对老庆国公所说的话,不谋而合。
“爷,这只是猜测,未必就会是真的。”雪花强自道,犹如在垂死挣扎。
但是,赵子沐下面的话,打破了雪花的幻想。
赵子沐一脸凝重的说道:“雪雪,这事儿,恐怕是真的。”
雪花立刻看向赵子沐。
赵子沐继续道:“我今天接到我爹的消息,他和我娘也是担心叮叮的事儿会有变化,所以才让我来通知你们的。”
赵子沐终于说出了,他来找雪花和韩啸的真正来意。
因为,沈从文的事儿,不过是个引子,而且,赵子沐也料到了,韩啸肯定知道了。
“义父和义母怎么说的?”雪花听了赵子沐的话,急忙问道。
“我爹传信儿说,太后那里的口风,变了。”赵子沐冷声道。
赵子沐的话音一落,雪花立刻心里凉了半截。
在宫里,若说皇上的话就是风向标,那么太后那里,就是能最早反应出风向的地方。
“表哥,这事儿恐怕真的难办了。”赵子沐早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一脸严肃的道。
韩啸目光一凝,“叮叮,是绝对不会进宫的!”
这事儿,若说韩啸以前只是怀疑和担心,听了赵子沐的话后,是基本确定了。
从太后那里得到了证实,应该是不会错了。
所以,韩啸音声的里,有着不容错辨的冷厉。
要说起来,叮叮那种
子,是绝对不能进宫的,即便有娘家做后盾也不行,更何况,叮叮还有那个解离症的毛病。
虽然叮叮这些年没再犯过,但是若落到皇宫中,那就很难说了。
雪花看着韩啸冷冽的样子,心中更惊。
皇上若是定要留叮叮在宫里,国公府难道还能抗旨不成?
不过,为了叮叮,就算是抗旨,雪花也是不会犹豫的。
“唉,这事儿,要说起来,还是沈从文引起的。”赵子沐叹了一口气道。
雪花听了赵子沐的话,嗤笑一声,恢复了冷静,说道:“不错,若非沈从文出事儿,有沈家表妹进宫,就足以牵制国公府,叮叮就不用进宫了。”
雪花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惜,沈家表妹不能进宫了,皇上就要从定国公府里招一人进宫了。”
雪花说完,眼里
出一丝讥讽。
难道,这就是帝王之道?
这就是所谓的“明君”,用以治理国家的手段?
雪花刚才还在庆幸有一个爱惜羽
的明君,是件不错的事儿,结果一转眼,她们定国公府,就被这位明君给算计了。
说起来,叮叮虽然容貌上乘,但是在京城闺秀之中,却也不打眼。
就如同叮叮说的,有沈落雁那种人物,哪会有人注意到她?
确实如此,同晋帝若是真的只注重容貌,叮叮是绝对不会入选的,而沈落雁,依然可以进宫。
可是现在,就因为这位冷静的明君,也可以说是不为美
所惑的明君,叮叮就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了。
赵子沐听了雪花的话,无奈的道:“是呀,在皇上看来,这就叫打一
子,给一个甜枣。”
雪花一瞪眼,“什么叫给一个甜枣?让叮叮进宫是甜枣吗?那是毒枣!”
“对!对!对!是毒枣!”赵子沐连忙附和。
雪花不再搭理赵子沐,看向韩啸道:“爷,这事儿怎么办?叮叮若是进宫,一辈子就毁了。”
“爷已经传信儿回去了,这次选秀,叮叮不参加了。”韩啸冷声说道。
“不参加?”雪花一愣,“爷,你是说,让叮叮…装病?”
要入宫待选的秀女,那都是有名册的,不是你想不参加就能不参加的。
而不能参加的理由,只能是守孝,或是有疾。
叮叮这种情形,就只有装病一途了。
韩啸点了点头,“父亲会安排好的。”
雪花松了一口气。
定国公虽然是武将,但心思缜密,绝对不是武夫。
这点从他平了北齐,回朝后第一件事儿,就是
出兵权,够能就看出。
不过,韩啸对定国公仍称呼父亲,这让雪花明白,韩啸对于定国公,始终是有心结的。
**
送走了赵子沐,雪花回到内室,梳洗一番,换上了粉
软绸的小衣。
舒服的坐在
上,抱着亮紫
撒金丝的大抱枕,纤白的下巴搁在抱枕上,雪花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对韩啸说道:“爷,我们明天一早就赶路,尽快回京城。”
韩啸一怔,“你不是要游览大燕的风光吗?”
“爷,想游览大燕的风光,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来。”雪花说着,小脸
出一丝不安,“可是叮叮的事儿,却是迫在眉睫,若不是亲眼看到叮叮没事,我怎么也不能安心。”
韩啸看着雪花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满是对他妹妹的担心,心中又复杂又心疼。
大手抚上雪花的脸颊,把她垂在颊畔的秀发往后拢了拢,低声说道:“爷答应你,以后一定带你游遍大燕的江山。”
“嗯。”雪花重重点头,小脸上因为韩啸的许诺,
出了开心的笑。
韩啸看着面前小女人那靓丽的笑脸,不由的就勾起了冷硬的
角。
“爷,你既然早就知道了沈家姑丈的事儿,么什为还要陪我慢慢的游山玩水,而不是急着回去?”雪花问道。
雪花歪着脑袋,眨着眼睛,嘴角含笑,小脸发光的看着韩啸,等着韩啸的回答。
她若是猜的不错,韩啸并非是不想快点回去,而是为了她。
说起来,韩瑚是韩啸唯一的亲姑姑,韩啸因为亲情的关系,心里肯定也会担心这件事。
很明显,这件事即便定国公府可以不受皇上怪罪,但是韩瑚和沈落雁却是难以
得干系,所以,至亲关系摆在那儿,韩啸不可能无动于衷。
雪花猜的不错,韩啸白
听雪花说起要游玩时,就曾犹豫过,想着要告诉雪花,尽快赶回去。
但是看到雪花的笑脸,再想到雪花这些年因为他受的苦,韩啸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扫了雪花的兴。
此时,韩啸听了雪花的话,再看到雪花那一副晶亮的眸子,岂能道知不雪花心中所想。
心中微微一痛,自己身为男人,疼宠自家女人是应该的,可是眼前的女人,却因为这点事儿,如此的开怀。
这说明,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伤了眼前的女人。
“你是爷的女人,爷疼你,依着你,都是应该的。”
韩啸低声说着,大手缓缓的在雪花的脸颊上摩挲,深邃的眸子,更是幽若深潭,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感情。
雪花的小脸,被韩啸的大手摸得
的,心里更是因为韩啸这种亲密的举动,
过一道热
,而同时,小脸上也染上了一丝绯红。
韩啸音声的,低沉中透着几许暗哑,听在雪花的耳里,犹如大提琴的旋律缓缓划过,在她的心里,
起阵阵涟漪。
雪花凝眸看着韩啸,不经意的就跌入了那能把人溺毙了的深潭里。
“爷…”雪花喃喃的低语。
韩啸缓缓俯身…
一切仿佛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是肌肤的相亲,也是心的
融。
没有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只有无尽的温柔和爱恋。
雪花完全沉浸在了那和如春风,绵如细雨的
爱之中。
当帐中的
息声渐渐平缓,雪花趴在韩啸的身上,用白
的小手,在韩啸的
前画着圈,眉宇间都是妖魅的风情。
这种风情,看在韩啸的眼里,让他的某处
不住又蠢蠢
动,但是想起明
还要赶路,实在是怕把雪花累狠了,只得强自
下血
的沸腾。
“爷,姑妈和表妹,是否…也被关入了天牢?”雪花轻声问道。
“没有,她们还在国公府里住着。”韩啸音声的,有了一丝醇厚的深沉,还带着一种磁
的暗哑。
雪花点了点头,有些惊讶,但是却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按理说,沈从文犯了重罪,即便没有牵连其他的宗室族人,但是韩瑚和沈落雁也是一定会被问罪的。
现如今,韩瑚和沈落雁竟然还住在国公府,那么就只能说,皇上是另有心思了。
不过,这事儿仔细一想,也就不难理解了,皇上毕竟是要拉拢定国公府的,所以,虽然治了沈从文的罪,却又对出身国公府的韩瑚,网开了一面。
“爷,你说,沈家表妹,还有没有进宫的可能?”雪花有些好奇的问道。
皇上既然没有把韩瑚和沈落雁下了天牢,定不说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没有!”
韩啸肯定的吐出了两个字,声音中隐含着一丝冰冷。
“爷,世事难料,沈家表妹有沉鱼落雁之姿,又已经在皇上面前
过面了,没准已经入了皇上的眼了。”
雪花话音一落,蓦然感觉到韩啸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气。
“爷,你…”雪花疑惑。
“以后不要这样说,表妹毕竟是闺阁女子,尚未婚配,这些话有碍表妹的闺誉。”韩啸淡淡的道。
韩啸音声的里,听不出丝毫感情,但是,雪花却仍感到一阵心惊。
她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沈落雁毕竟是韩啸唯一的亲表妹,自己刚才那样说,确实不妥。
“爷,道知我了。”雪花有些懊悔的道。
韩啸听到雪花语气里消沉的意思,低声道:“姑丈的罪名已经定了,表妹是罪臣之女,若是入宫,以什么身份?更何况,以皇上的心思,断不会把表妹留在身边的,那么表妹…”
韩啸没有说下去,雪花却已经恍然。
以皇上心机之深沉,怎么会把一个被他治了重罪的人的女儿,长期留在身边?
所以,沈落雁别说进不了宫,就是进得了宫,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最终的结局,无非是白白的赔进一副身子去罢了。
至于中宫之位,或是生下子嗣什么的,想都不用想,就连位份,也不会有的。
毕竟,罪臣之女,是她身上抹不去的烙印了。
想通了这些,雪花道知不是该替沈落雁惋惜,还是替她庆幸?
**
第二天一早,雪花一行人就急匆匆的踏上了返京的路途。
好在去南夷时的马车,都留在了夷州,雪花终于不用每天坐在马上了。
马车里有铺得很厚实的绒毯,倒是不也很颠簸。
所以,虽然是晓行夜宿,却也让雪花轻松了许多。
不过,去候时的,雪花大多是和荷花坐一辆车,如今,她却再也没有跑荷花的车上去过。
因为,她自己的马车里,多了韩啸。
韩啸的这种行为,让同行的御林军,愈发的称奇。
谁道知不,去候时的,气场十足的韩将军每天都是骑在马上的,结果回来候时的,竟然每天都扎到马车里。
虽然他们很好奇马车里是否有什么动静,但是马车的四周都是一平和烟霞等亲信守着,他们根本就不能靠前。
话说,一对成亲不足半年的夫
,每天都扎到马车里,的确很容易让人遐想的。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想,也没有人敢
出来。
韩啸身上那种冰冷酷寒的气息,是他们不敢触犯的。
不过,韩啸这和雪花这几
实际上过得很清水,顶多就是搂搂、抱抱、亲亲的,并没有再进一步。
一行人如此急匆匆的行了七八
,就听到了消息。
沈从文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其家眷一律被发卖。
对于这个结果,雪花和韩啸有没都感到意外。
一是沈从文贪污受贿数额巨大,一是同晋帝要杀
骇猴。
再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同晋帝要借此机会,彰显自己的“明君”之名。
所以,沈从文必死无疑。
“爷,姑妈和表妹…”雪花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倒不是多么的担心韩瑚,她就是可惜了沈落雁那般出彩的人物。
沈从文没有被判之前,她们还可以住在定国公府,现在一句“其家眷一律发卖”,韩瑚和沈落雁恐怕难以逃脱了。
“她们无事,仍然住在府里,父亲已经安排好了。”韩啸沉声道。
雪花放了心,她明白,肯定是定国公拼命周旋,把韩瑚和沈落雁保了下来,免去了被发卖的命运。
如此又行了几
,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城门。
而这时,距离秀女进宫待选,只差一
了。
雪花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终于在选秀之前,赶了回来。
雪花和赵子沐是奉命出使南夷的使臣,韩啸是随行的护卫将军,而荷花是身为大燕人的南夷新晋灵女,所以,几个人进京后,直奔皇宫。
不管雪花多么的心急回国公府见叮叮,她都要先进京去见同晋帝,否则就是对皇上的不敬。
毕竟,她是奉了圣命,出使南夷的使臣,进京后,当然要先去宫中复命。
同晋帝对于雪花等人这次出使南夷的结果,非常满意。
这些年,南夷和大燕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却没有什么盟约,更无什么往来。
如今两国缔结了正式的盟约,同晋帝暂时对大燕南方的边
,是放了心了。
当然,仅凭一纸盟约,还不足以令同晋帝大笑开怀。
最重要的,还是荷花在南夷,灵女身份的确定。
可是,这也使得荷花,落入了天下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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