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十三节
徐云德见此人目光内敛,颇有气概,心知定然是红花会中重要的人物,于是抱拳说道:“这位兄台严重了,我徐云德并无半点瞧不起你红花会的意思,如若不然,我又何必来找你们结成联盟关系呢?那岂不成了自欺欺人!”
那中年男子点头道:“想来徐老大你乃是盗墓界首屈一指的英雄人物,定然不是那种目空一切之徒,只不过你刚才的话,着实有些容易叫人产生误解,还请徐老大给我们一个确凿的解释。”
徐云德笑道:“也罢,且这么说罢,请问这位兄台,你们红花会也是盗墓界中响当当的大帮会,那么我问你,今儿一整年,你们共下过多少墓
,清代以前的古墓又有几座?两汉以前的又有几座呢?”
那中年男子一听,眉宇间不
出来些许自豪,抬手摸了摸上
的几缕胡须说道:“这原本是各帮派的机密,但既然今儿是徐老大你问起,那就另当别论了,今儿一整年,我红花会下过的墓
共有五十六座之多,其中清代到两汉期间的有四十一座,而两汉以前的也有一十五座,这个数字想必放眼整个盗墓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在场红花会的弟兄,包括白老大和白羽在内,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脸上无不
出了自豪的神色,不错,这个数字确实非常惊人,足够他们笑傲盗墓界了,可徐云德却是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继而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们红花会所知的墓址来源,又是从何处呢?”
男子答曰:“绝大多数是花钱买回来的消息,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我帮内的兄弟自行发现的…不知徐老大为何问在下这些?”
徐云德道:“这位兄台,刚才你说的这些,兴许放眼整个盗墓界的绝大多数组织团伙,都要望尘莫及了,但在我徐云德眼里,却根本是不值一提,实不相瞒,虽说这两年我身负重伤,一直在友人家中养病,并无怎么关心盗墓界内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我每年获悉的古墓墓址,也都有三四百处,单是今儿一年,汉代之前的古墓就有百十来座,你们红花会是求墓而下,可我徐云德却是择墓而入,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一听此言,顿时呆立当场,良久之后,白老大才磕巴着重复道:“三…三百余座?这怎么可能?”
徐云德笑道:“徐某绝无半点虚言,倘若你们还是不信的话,那我可以点明各处墓址,你们大可亲自验证一下,看我究竟有没有再骗你们。”
白老大、以及红花会众人没再做声,徐云德接着说道:“如今我既然跟你红花会达成了同盟关系,那么
后我可以将我所得知的古墓尽数告知你们,至于去与不去,则由你们红花会自己做主,白老大你意下如何?”
徐云德这话,对于白老大以及红花会众人来说,简直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他们人个每的心中都是震撼不已,道知要倘若这个尸王一年就能收集三百多古墓的地址,并且他还愿意将这些消息跟红花会共享,那么对于红花会而言,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单是每年多一个墓址,那便有可能带来极大的利益,更别说三四百之多了。
白老大极力
下内心的震撼,暗自言语道:“这尸王果真是块宝,那在我手上毫无用途的血染红花,竟然能换来这等天大的好处,当真是太值啦。”虽说内心此刻是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语调如常的说道:“徐老大跟我红花会同盟的心意
月可鉴,打此刻开始,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徐云德抱拳笑道:“好,白老大有你这话,我便依然是放了一百个心了,虽说盗墓之途,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并非正道,但正所谓每一行都自有它的生存之道,既然盗墓者存在于世,那么便自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从今
起,我徐云德便愿跟红花会同甘苦、共患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同甘苦、共患难!”…
徐云德话音一落,厅中便响起了阵阵吆喝,见此情形后,徐云德心头暗笑道:“看来事情已然成了十之**,若无其他变故的话,那么接下来白老大就该将血染红花赠与自己了!”
果不其然,徐云德猜的分毫不差,只见台阶上的白老大把手一挥,示意帮众们安静,随即开口说道:“事已至此,想必兄弟们对白老大也有没都什么成见了,那我现在就将血染红花当着大伙的面,亲手交给他,希望这宝物在他手上,能够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说罢,便轻轻拍了两下手。
片刻之后,一个俊俏的丫鬟,捧着一个被红布盖着的托盘走下了楼梯,来到白老大身前,恭敬的将那托盘
到了白老大手上。
接过托盘,白老大吩咐那丫鬟下去,随即转而对厅内众人说道:“诸位,想必你们都未曾亲眼目睹过这血染红花的真实面目,说来惭愧,这宝物是我祖上所留,但自始至终,我家历代先祖也未能参透它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实不相瞒,在我看来,它虽说是我红花会的信物,但却也是承载了我白家数十代人噩梦的凶物呀,今儿既然徐老大有意要此物件,那我白某就权当做个顺水人情,将此物相赠,不过在那之前,我会让大伙亲眼目睹这血染红花的真实面目!”说罢,不等底下人反映过来,便见他一手揭开了红布。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托盘上的物件给吸引了过去,就连徐云德一伙也不例外。只见那托盘之内,此时正静静的躺着一枚娇
滴的血红色花朵,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之感。
“这…这便是血染红花?”“是
血玉雕刻而成的吗?”“哪里有红的这么透彻的
血玉呀!”顿时之间,厅内
作一团,大家七嘴八舌的胡乱猜测起来。
白老大道:“大家不必猜测这红花究竟是什么材料雕琢而成的了,它质地极轻,甚至比木头还要轻,因此绝非是玉石所雕,但却又极为坚硬,乃至刀
难入,所以我历代先祖才无法弄明它的来历。”说到这里,只听他话锋一转,对徐云德说道:“哦徐老大,今儿我将此物赠与你,但还有件事儿希望你能答应老朽。”
徐云德点头道:“白老大但说无妨。”
白老大道:“若是
后你能探明这红花背后的故事,还请你告诉我一声,也好了了我这桩心愿。”
徐云德见他说的真诚,当下便应允道:“没有问题,他
我若真能有幸弄清这红花的来历,第一个告知的人定然是白老大你。”
见徐云德答应的如此爽快,白老大似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徐老大你且过来将这红花拿去吧!”
徐云德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上台阶,从白老大手中接下了这血染红花。而后,又听白老大高声说道:“该解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如今年关已近,大伙忙忙碌碌过了一年,其中酸甜苦辣,自不必多说,今
我特地为兄弟们备上了美酒佳肴还有美人,大伙今夜大可抛开一切烦恼,纵情畅饮,来,让我们共饮此杯,随后彻夜狂
,不醉不归!”
这话一处,厅内顿时气焰高涨,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于此同时,徐云德也回到了白羽身边,冲大伙儿微微一笑,随即啜了口红酒,继而说道:“真到想没,事情竟然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葛五接过话头道:“那是自然,别说他们了,就连我方才听了你说一年之内获悉三百多墓
遗址候时的,也着实被惊住了呢。”
徐云德疑惑道:“今儿一年,我跟你们二兄弟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所收到的消息近乎全告诉了你们,对于这三百多墓址,你俩应该早就知晓了吧,怎么还会惊讶?”
葛五挠头笑道:“谁有那闲工夫去记这些呀…”
徐云德闻言,无奈笑道:“你呀你呀,你叫我该说你些什么好?你们兄弟二人何时才能长点心,也好替我分担些事情!”
葛五葛六都是
人,对这些细节自当不会过问,即便几
徐云德玩笑似得轻责了他俩几句,他们
后定然也不会去上心,这点徐云德清楚的很。但正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坐在他身边的白羽却是将他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上,往后徐云德在道上的事物,他从旁辅助,上心打理,跟冯雅馨倒是成了一对搭档。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宴席之上,白老大以及红花会的诸多帮众,轮番前来向徐云德他们敬酒,葛家兄弟不胜酒力,但身在外头,还是极能克制的,只稍稍的喝了些红酒,便闭口不喝,不论谁找,都是以茶代酒。
而徐云德则来者不拒,不管来多少人,他皆是一干而进,丝毫不拖泥带水。如此一来,红花会中人对于这尸王的钦佩,更是又上了一层楼了。另外,白羽见徐云德如此豪
,自然也是欢喜的不得了,看向他的眼神也是越发的炽热,心里直呼子辈这果真是遇对人了!
酒宴持续到天明,徐云德并没有一直呆到最后,而是在半途就被白羽拉上楼歇息去了,至于葛家兄弟和周友浩,则事先告别了徐云德和白老大,回了一沟村儿,临行前,徐云德叫他们带话给家里老太爷,告诉他红花已经得手,无需担心之类,其余琐事,自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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