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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姐头,教务主任找你。”一个男同学,怯生生地站在教室外,手中扬着一张白色的纸条。

 闻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事主,杨丝丝身上。

 她与教务主任之间的恩怨,虽然看到的人不多,但他们都经由同学的口中,得知那件大快人心的事;所以,这次教务主任的传叫,她是去、还是不去?

 邬知然不安地看了眼那张纸条,然后等着杨丝丝的反应。

 杨丝丝看了纸条一眼,怎么了?这教务主任上回还被她骂不够,所以叫她去再骂他一回吗?

 她冷笑一声,而后站‮来起了‬,“小然,待会儿记得替我向老师请假喔!”她扬了扬纸条。

 “丝丝,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邬知然问,她‮得觉总‬,教务主任不安好心,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快要放学的时间来叫人?

 “这里是学校,他可以对我做什么?”而且以她的拳头,那个弱不见得能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可是…”

 “没有可是了,放心。”将手中的力量放到最轻、最轻,彷若棉絮般地拍了拍邬知然的小脸,杨丝丝打断她的话,迳自地走‮去出了‬。

 邬知然知道她的身手是不差,但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小然,小丝人呢?”甫干完一场架,还没有坐下来,龙渊便问着总是与邬知然相亲、相黏,友好得让人眼红的杨丝丝的踪迹,她居然不在教室里。

 “教务主任找她。”短短几字,却让龙渊充分感到事情似乎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怎么一回事?”他问题刚出口,便有一大堆原本就在偷听的人,热心地替他解答。

 虽然龙渊接下了这区老大的头衔,但与杨丝丝不一样,对于龙渊,他们可以直接称兄道弟、勾搭肩头,所以,龙渊深得人心呐!

 经过同学们的一番加油添醋、精彩绝伦的解释下,龙渊弄清楚了杨丝丝与教务主任之间的恩恩怨怨;只不过,邬知然脸上的不安与忧心忡忡,比较教他在意。

 待身边的同学们散去一半,他坐到杨丝丝的位置上,“小然,‮道知你‬什么?”他直接挑明,不多费时间与舌。

 “我所知道的,刚方才大伙儿‮你诉告‬的差不多。”邬知然轻声地道:“但,或许大家没有发现到,教务主任看着丝丝的眼神,不对劲。”

 “眼神?”龙渊皱起眉,聪明的脑袋一下子就想通了,“该死!”杨丝丝还自己‮人个一‬去见那个对她心怀不轨的教务主任?她脑袋秀逗了还是坏掉了?

 “或许是我太过杞人忧天,那人应该不敢在学校里对丝丝做‮么什出‬来的。”她浅浅一笑,安慰自己,也安慰那个显然被自己的话吓到的人。

 “嗯。”龙渊也回以一记浅笑。

 邬知然的话,并没有安慰到他,可是,他不准备加深她的担忧,所以选择认同。

 教务主任是吗?

 他还真的想看看,这个所谓的教务主任,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

 “你找我来,又有什么指教?”没有敲门,也不待对方回应,杨丝丝宛如女王般,迳自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跷起其中一条美丽修长的腿。

 李长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毫无瑕疵的美腿,好半晌后,她的问题才缓缓地传入他的耳中;他先清了清喉头,“咳,就是上次那件事,你的回覆是什么?”

 她挑起眉,“你就为了这样的小事叫我来这里?”语气中,有着满满的不耐烦。

 “怎么会是小事呢?你身为校园里的老大,学生们个个唯你是瞻,如果你来当学校风纪,有谁还敢不听话?”说话的同时,他的一双眼,还不忘悄悄地打量着这具年轻吸引人的身体。

 以前,他常常持着自己的身分,在学校里拐那些贪财的女学生,以及威胁那些犯了校规,却不想被学校退学的女学生,献上她们的稚的身体,让他发

 而这杨丝丝,他从她头一天来到这所学校就垂涎不已,可是,她美虽美矣,却是美得带刺;一身俐落的拳头,短短数招,便足以让他摊平在地上,连反抗都不能反抗,但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他更想得到。

 他不时幻想着,如果这高傲的女孩,躺在他的身下辗转求他时,那情景该有多令人血脉贲张;只要一想到那活生香的情景,他底下的“头”就‮住不忍‬地抬起来。

 他识相地走回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坐下,不让这个绝对会因为他意yin她,而用她的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到他昏过去的女孩,看到他此刻的反应。

 “你是没有耳朵,还是没有脑袋?”完全不因为对方是教务主任,就给对方好脸色,或是敬重,杨丝丝冷冷地嘲讽出声。

 “你!”他一气,但忍了下来。

 “怎么?”柳眉一挑,那张花容月貌更形冷傲,“想骂我?还是想打我一顿?教、务、主、任?”最后的称呼,即嘲且讽,无论怎么听都是带着不齿与不屑的语调。

 “杨丝丝,你不要以为你能打,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用力地拍向桌面,李长兴恶声相向;这死丫头,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

 她脸色未变,一样高傲地看着怒气冲冲的人。

 好半晌后,她对着那个男人,出一个美无比的笑容,看眩了眯眯的男人,可是,那张红,却吐出最不给面子的话:“凭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人,我‮么什为‬要把你当人看?”他以为他曾经做过的“好事”,她‮道知不‬吗?

 因为知道,所以不齿、不屑他。

 因为知道,所以完全不需要尊敬他。

 因为知道,所以可以将他所有的话,当成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用搁在心上。

 “你!”李长兴气结,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不怕被赶出这间学校?”

 “喔?你想用什么理由将我赶出这所学校?”她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像上一次,你赶走一个不肯跟你上的女生那样,诬赖我偷东西?还是像另一个女生那样,明明是你给钱,要她跟你去开房间,被人发现后却反咬是她勾引你?”

 “你…”没有料到她居然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李长兴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我怎么会知道是吗?你是不是忘记了,虽然我现在不是这一区的老大,但愿意跟我、帮我的人,还是多得很呢!”只要她动动指头,要挖出这杂碎的肮脏事,简直易如反掌,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不想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到底干过多少令人恶心、作呕的事,让你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话,你最好安安份份地当你的教务主任,别再做那些让我看得很火大的事来;或许,我会考虑不将你所做的事爆料给警方,让你进去吃牢饭!”几绺乌黑的发丝,垂下了肩膀,半掩住那张丽容。

 瞪大一双眼,看着那张冷冷的美丽小脸,一股无法言喻的森寒,浓浓地罩住了李长兴。

 这是一个高中女生会有的气势吗?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瞪视,彷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将他撕开一块块似的。

 “很好,你听见我的话了;还有,没什么事的话,别再叫我当什么学校风纪,我对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一点兴趣也没有。”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底,杨丝丝满意地一笑,转身就走。

 瞪着被用力关上的大门,李长兴惊魂未定,却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怕一个高中小女生。

 就算她有一个武术奇葩的外公、就算她身手不凡,但也不代表他一定得怕她!但偏偏,他竟然如此地窝囊。

 一抹不甘心浮现眼底,他拿起电话,拨下了一串牢牢记在脑里,却不曾打过的号码。

 ◎◎◎

 单肩斜背着书包,杨丝丝一味地往前走,理也不理跟在后头的少年。

 那一天她去见了李长兴后回来教室,早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邬知然因为有社团的缘故,虽然担心她,可也不得不离开了,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龙渊一人。

 当他见到她回来时,她看到他的眼中闪过喜悦的光彩。

 但是,为了什么?疑惑存在心底,但她没问出口,因为直觉告诉她,问了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而她,一直都笃信自己的直觉。

 在她拿起书包,甩上肩头,掏出手机,打算边走边发简讯,告诉邬知然她要先走时,她发现,那个高大的少年,默默地跟在她的后方。

 不像平跟在她与小然后方那般聒噪吵闹,只有她与他时,他似乎格外地沉默,那副气死人的痞子相没有再出现。

 所以说,他逗她,完全是做给小然看的?

 敝异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她甩甩头,迳自大步地走出教室,没有试着跟他交谈,也没有给他一记目光。

 她以为,他这样怪异沉默地跟着她,只有那一天而已。

 岂料,从那一天起,不论有没有邬知然一起同行,他都会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外公的道场,或者是回到家里,他才会转身离去。

 当然,有邬知然在时,他的话绝对会比只有他们两人时来得多;至少,他逗笑邬知然的次数,也比她来得多。

 那诡异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在她的心里积聚起来。

 她只觉得,看着他与小然相处自然的样子,越来越不悦,就好像,她妨碍了他们两个,成为讨人厌的电灯泡一样。

 没有人想成为电灯泡、想被人厌的,因此她偷偷地‮人个一‬先开溜,然后再以简讯通知邬知然不用等她云云。

 不过,她完全没有想过,龙渊这个痞子,居然白白浪费了她特意制造给他与小然两人独处的机会,跑来找她;接下来,又跟这几天一样,默然无声地跟在她的后头。

 无法明白的情绪,一再地困扰着她,让原本脾气不好的她在拐过一条小巷时,就‮住不忍‬地爆发了!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她恶狠狠地瞪着那一脸无辜的少年,语气一点都不友善。

 “我家也是这个方向,不往这走,该往哪里走?”耸了耸肩,他睁眼说瞎话,舌头一点也不打结。

 “如果你家也在这个方向,你需要等到我进了家门口才走吗?”摆明就不相信他的鬼话,杨丝丝继续瞪着这个越来越讨人厌的少年,“而且,你天天这样跟着我,就不怕被人家误会了吗?”

 闻言,他出一抹坏坏的笑,“误会什么?如果是误会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话,那么你不用担心,因为在他们眼里,你跟我早就是一对!唔,正确来讲,我是你大姐头的地下姘头,随传随到,让你为、所、、为。”最后四字,他说得又缓又慢,彷佛真的在期待她对他“为所为”

 有谁可以用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说出这种无的话来?而且,恐怕是对每个女孩都能说出这种话来吧?小然也是被他这种滑头滑脑的话给欺骗了吧?

 突生的恼怒让杨丝丝狠瞪着他,不挪开目光。

 龙渊乖乖地站在原地任她瞪视,脸上却挂着一抹只会教她更加愤怒的痞痞笑容;说他有被狂也好,就算这样被她瞪着,也比被她漠视来得好,所以,他很努力地让她更加生气。

 微张开嘴,准备说出几句让她再次失控的话来,蓦地,一阵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也引去她的注意力。

 下一刻,她浑身的肌绷紧,那对秀美的眉,缓缓地皱‮来起了‬。

 如果是一般的打架,她脸上的表情,应该是蠢蠢动,或是感到很无聊,而不是这般的凝重。

 龙渊转过身,只见他们的前方,站着十多个混混,而这群混混的手上,各自拿着铁、木,甚至是…开山刀!

 连家伙也亮出来了,也难怪她脸色会这么凝重。

 “你就是杨丝丝?果然跟照片上面一样,长得漂亮的。”看似是带头的混混,笑得一脸yin秽地上下打量着美丽的少女,“啧啧,真是舍不得把你打成残废,而且还要划花你那张小脸;不如这样好了,你跟我们兄弟们玩一玩,我尽量下手‮候时的‬快一点,让你少吃点苦,‮样么怎‬?”

 龙渊往前一步,将杨丝丝的身子藏在自己高大的身后,不让混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们‮道知不‬她是什么人吗?找你们来的人没有告诉过你,她到底做过什么丰功伟业?”想也不必想,这堆人一定是被人骗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混混横着看、竖着看,都‮得觉不‬这少女有什么特别,一定是这小子在唬他们。

 “妈的,你想英雄救美就痛痛快快的跟我们打一架,干嘛像个娘们一样在那里动嘴皮?”他怒吼出声,用力地挥着手上的开山刀。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讲了,如果不跟你们打一场,似乎不太尊重你们。”龙渊耸了耸肩,开始抬抬手,舒活筋骨,“小丝,这是男人的战争,你不可以手,知道吗?”他侧身对着那个仍旧皱着眉的少女说。

 美目在混混手上的武器转了一圈,“你自己‮人个一‬,行吗?”虽说他打架很厉害,但对方少说有十几人,而且还拿着家伙,身经百战的她也感到有点吃力,那么他呢?

 “好女孩不应该问男人『行不行』的问题。”给了她一个坏坏的笑,他旋即毫无预告地冲入混混堆里,模仿她打架的方式,俐落地一拳一个将人家揍昏。

 杨丝丝难得听话地站在墙边,没有上前给那些混混几拳,只是在原地观察着龙渊的拳脚。

 他的动作畅俐落,似乎很擅长近身搏,不过,那些招式有点眼,但她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从哪儿见过。

 ◎◎◎

 混混们都是逞凶斗狠之,一点武术底也没有,即使用上了武器,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螳臂挡车,很快就败阵下来,吭也不吭地一个个躺在地上。

 十几个混混,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只剩下少少的两、三个,包括那个刚刚直叫嚣的混混头子。

 混混头子此刻一脸苍白,似乎没有预料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一个狠角色,但碍于自己是老大的身分,以及已经收了人家钱的缘故,所以才忍住尖叫逃跑的冲动。

 “如果你告诉我,是谁请你来的,我就当今天什么事‮有没都‬发生过,‮样么怎‬?这个易还划算吧?”又用一拳解决了一个不敢上前的混混,任对方软软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龙渊对着那个领头的齿一笑。

 那抹笑,就像在看大白鲨电影,那条可怕的鲨鱼张大血口,将人噬咬碎时让人心寒。

 混混头子双脚不停地颤抖着,在心中想着到底该不该点头,赶紧答应这个易、赶紧将那个骗他们来这里的人供出来。

 那个混蛋,如果他今天有这个命离开这里,他也不会放过他!

 “怎样?”龙渊追问,见他还有点犹豫,便加重几分威胁,“悄悄‮你诉告‬一件事,那个主使人,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杨丝丝是这区的大姐头吧?她底下少说都有几百个兄弟听她的话,如果被那群兄弟知道,你今天打算把她打到残废,他们会有什么反应?现在你觉得,那个人是不是故意让你来送死?这样的人,你还要帮着他?”

 “什什什什什…么?”混混头子的眼珠子,‮点一差‬就掉出眼眶,他居然惹上了一个这么可怕的人!

 “对,如果刚刚是她出手,我想,现在你应该已经被肢解成好几块,再也修补不回来了,明白我的意思吗?”修长的指,在混混头子的颈项前打横一划,无声地暗示他的下场。

 混混头子的脸,更白了。

 去他的钱,去他的道义,现在他的命比较要紧!

 就在那领头的快要点头时,一把碎沙,突然朝面对他的龙渊撒去,而后一声大吼,在他的后方响起:“老大,砍他!”

 血气方刚‮音声的‬,他认得出来,是他最近新收为手下的小子。

 不过,他有必要这么听这小子的话,小子一个口令、他就一个动作,真的用开山刀砍向那个被沙子撒到而别过脸的龙渊吗?

 当领头的回过神来时,他手上的开山刀,已经向刚刚那个说要放过他、留他一条全尸的少年身上招呼过去,偌大的伤口,鲜血汨汨直,看得他一阵脚软。

 不过,教他脚软的,不是这可怕狰狞的伤口,而是那个不知在什么时候靠近了他,且一脸霾的美丽少女。

 她以诡异的速度,解决了那个还在呐喊助威的小子,看似无力的白皙小手,狠狠地攫住他握刀的右手,用力一拧。

 下一刻,骨头碎裂以及惨烈的尖叫声,贯穿黄昏的天际。

 杨丝丝冷静得近乎没有情感地看着领头混混抱手哀号的模样,但,那不足够,不足够惩罚他砍伤了龙渊一事。

 她上前,往他的腹间送上了几拳,拳拳带着十成的力道,一声又一声可怕的骨头断裂声音,一再响起。

 直到,一双手臂阻止了她;她抬眸,看向那因为失血而苍白着脸的少年。

 “够了,你这样会打死他。”他‮音声的‬,也因为受伤而显得中气不足。

 “他伤了你。”短短四字,道出了即使她打死了他,也无法平复她体内熊熊燃烧着的愤怒。

 “只是皮外伤,没事。”身体的本能,教他及时避开了致命的一刀,刀峰只是划过他的腹部,留下一道刀伤,并没有没入他的肚子里。

 “他死了,你会有麻烦。”而他,并不想看到她有麻烦。

 她看着他,久久不语,只不过紧握的拳头已经放开,改为撑住他高大的身躯。

 “很可惜,并没有问到幕后的主使者。”他用着平常的语气,试着平复她的情绪,可是那双染上了冰冷的眸子并没有恢复温暖。

 “不用问,我已经知道是谁。”本想放他一条生路,但他却居然如此愚蠢,不但找人来找她麻烦,甚至还砍伤了龙渊。

 小手,不自觉地按上口。

 她无法忘却,刚刚当那把开山刀往他身上砍去时,她的心,竟然因此与她的呼吸同时停顿,世界在那瞬间变得很不分明,模糊得一点也不真实。

 而鲜血迸出的那一幕,更是教她完全失控,那拳拳到的攻击,并未收敛半分的力道;如果不是他的阻止,恐怕,她真的会将那混混活生生打到他吐出最后一口气为止。

 她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那感觉让她感到害怕,可是她不能扔下受伤的他。

 “我送你去医院。”她说着,高大的少年,在她的手中宛如小娃娃般,轻而易举地被她抱‮来起了‬。

 丢脸的感觉,教龙渊想开口要她放下他,但他发现,十分介意别人知道自己力大无穷的她,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这是否代表了她的紧张?他让她害怕了,所以她忘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忌讳吗?这个猜测,教他忍下了丢脸的感觉,任她抱着。

 不过…“不能去医院。”他开口。

 “你在血,你的伤口需要合!”他受的伤在腹部,不是在脑袋,怎么会说出这种脑残的话来?

 “小丝,放松点。”她又失控了,是吗?

 “我怎么可能放松得了?你受伤了,而且了好多血,你到底知‮道知不‬?”难以置信地低吼出声,他的血,几乎都要濡了整件衣服了。

 她果然在紧张他,“‮道知我‬,我在血,但小丝,如果我们去医院了,警方一定要追查‮么什为‬我会受刀伤;如果被学校知道我们在校外打架,而你又将那个混混打得半死,你一定会很麻烦的。”下满腔的欢喜,他缓缓地分析给她听。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记挂这些做什么?”怒狠狠地瞪着他,“你想死?”

 “不,小丝,我还不想死,但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而惹上麻烦,懂吗?”

 她一怔,那双清澈的墨眸,有着一种她难以明了的情绪;或者说,她拒绝明了的情绪。

 甩甩头,她再度拒绝去思考这种诡异的感觉,“不去医院,你想去哪里?”他的伤口极需要治疗,刻不容缓。

 “小丝,去我家。”

 他家?杨丝丝呆住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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